很快，那人就吐露了知道的一切。
几个月前，巨梁城就开始暗中输送女孩儿给城外的一个山匪势力。
说是山匪，但以他的见识来看，那些人法度森严，进退有据，绝对不像普通山匪。
而且，不光是女孩子，巨梁城抓的部分壮丁其实也会借着训练的名义送过去。
至于原因，他也不清楚。
不过，他猜测，很可能和人体实验有关。
有一次他在山匪窝里找地方撒尿，无意间看到一个埋尸坑，里面是扔着至少几十具女孩的尸体。
“该说的我都说了。求阁下让我解脱。”
那人跪在方景面前，一心求死。
“好。”
方景退出梦境世界，直接扭断他的脖子。
那人身体略微挣扎了一下，很快就失去意识。
真影想要杀死敌人需要先瓦解他们的精神体，直到他们无力反抗才能摧毁意识，这个过程比较缓慢，而且非常痛苦。
方景既然答应给他解脱，自然要信守诺言。
处理完这人，他召唤出噩梦菇。
噩梦菇进入到妄心境界后，汲取精神力的速度大大提升，只要十几个真意境以上的异武者就可以完全无消耗地维持梦境世界。
眼下这个房间里的十几个人，方景已经可以一直维持梦境让他们永远也醒不过来。
但现在方景并不是为了维持梦境，而是为了实验异能。
噩梦菇的异能全力发动，那些人的精神力越来越弱，反映到梦境中就是那些怪物越来越强，不过几分钟时间，所有梦境中的异武者已经死了十几次。
这个时候，他们的意识已经开始混乱，梦境世界的一切也开始变得荒诞不堪。
“速度还是太慢。”
方景对结果依然不满意。
他现在的异能非常厉害，但却没办法直接致死。就算想杀死一个普通人也需要几分钟时间。
正面对敌还无所谓，反正可以事后补刀，但想要暗杀敌人就不合适了。
异能不断施展，梦境的时间流速被提升到极致，五六分钟后，这十几名异武者终于死亡。
“没想到都妄心境界了还是这么磨叽。”
这还是方景首次利用真影的力量杀人。
不过，这样做虽然效率极其低下，但也有额外的好处。
凡是被真影杀死的人，都会被它掠夺部分记忆碎片。这些记忆碎片不仅可以混淆敌人的记忆，还能创造出傀儡。
那些傀儡没有攻击能力，只是真影用来模拟人类世界的一种工具，就像当初遇见的诡异村民一样。
方景心念一动，开始收集记忆碎片。
一分钟后，黑暗中出现十几个人影。
“嗯？居然有了变化？这是怎么回事？”
方景将真影召唤出来。
他之前用世界本源解析过真影，知道它的异能其实就一个——梦境编织。
至于其他的异能，比如操纵记忆、记忆冲击、梦境傀儡、驾驭其他异能兽都是在这个核心能力上衍生出来的。
这些人影很像它之前创造的村民，也就是梦境傀儡。
但和普通的梦境傀儡不同，方景在它们身上感觉到异能的波动。
“主人，我也不知道原因，不过，或许和噩梦菇有关。我能感觉到它比其他异能兽更奇怪。”
真影戴着过长的梦魇兽手套现身。
“噩梦菇？”
方景将噩梦菇召唤到身边，发现它的样子的确有了一点变化。
因为没有泥土，它的根须漂浮在黑暗中，枝叶间有一些银色的光点。方景尝试用手碰触，却摸了个空。
“好像是异能本源，但又不太像，很低级的规则之光。”
方景想到之前融合噩梦菇的时候，自己没有展露世界本源，它却可以感应到本源的吸引力。
当时方景还奇怪，一个能感应到世界本源的异能兽不该这么弱。
现在想来，或许这些银色光点就是比异能本源次一级的东西，虽然赶不上异能本源，但已经有诸多神妙。
只不过，噩梦菇的特殊之处无法作用于自身，只能用来加强别人。
“真影，尝试控制它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