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8、出息

录制结束,节目组照例安排了宵夜。

杨凡和狗哥是最后进去的,路上,狗哥就对杨凡表示出了服气的状态,他搂着杨凡的肩膀说:“你之前的几首歌,还在我的框架内,今天这首,光听前奏我就知道我输了,一下子就把我所认知的音乐宽度拓展了,真的很kiang,不服不行。难怪雅萱说你是个天才,太强了。”

杨凡假装谦虚的说:“运气好,刚好有了点想法。知道狗哥肯定炸唱,所以占了个便宜,优先唱了。”

狗哥说:“歌好就是好,跟先后无关,换谁都得输。输在这首歌上,以后也算留了名。”

“明白了,汪伦、岑夫子、丹丘生、刘十九,是吧?”

“什么?”狗哥苟不住了,说的什么玩意?

“哦,几个人名,狗哥认识不?”

“不认识,没跟他们喝过酒。”狗哥肯定的说。

“哦,对了,有个正事。我们公司这边最近在筹备一个新节目,关于说唱类的,你是说唱界的OG,节目想邀请你当评委。回头我让公司那边跟你聊下?”杨凡问。

“说唱类的?这可新鲜啊,说唱在国内的环境不是很好,要是有机会,我当然也希望能尽点绵薄之力。”

“那我回头让公司联系你。”

说话间,两人走到餐厅,其他人见两人进来,都站起来迎接。手舞足蹈,几哇乱叫。

“这是要起义?”杨凡问。

“今天两位的歌真让我们开了眼界,非常优秀,自称一家。”石清说。

“自愧不如。”郝歌说。

“自不敢当。”李缘接道。

“自惭形秽。”曾子怡顶上。

“自,自己坐吧。”闵丽莹生气的说:“为什么每次都来这个,这不是一个音乐节目吗?我跑到一个音乐节目上,不仅暴露了我音乐上的短板,甚至连话都不会说了。你们太可恶了。”

“我教你个方法,假装你听力不好,给他换个词,比如她说自惭形秽,你就‘啊’?你说你要下跪?”杨凡对闵丽莹说。

“啊?你说你是残废?”曾子怡马上就领悟了。

“啊?你说自己好累?”石清说。

“啊?你说自己不配?”李缘说。

“啊?你说你是晚辈?”郝歌说。

狗哥和闵丽莹对视一眼,这些人太讨厌了,吃不言,寝不语的道理不懂吗?

闵丽莹带着哭腔说:“这个更难。”

其他人哈哈大笑,真奇怪,看人倒霉,心情就会变好。

第二天,杨凡准备打车去车站接人,李晴说要开车和杨凡一起去,杨凡告诉她说,带上他,再接四个人就超载了。

李晴掰着手指算:“你,你爸爸妈妈,爷爷奶奶,1+4,这不是5个人刚好吗?哪里超载了?”

“你不算啊?”杨凡问道。

“我难道还算一个人?”李晴瞪眼。

杨凡无话可说。

李晴一拍额头,懊恼的说:“诶,我开的是七座的呀?我说好像哪里不对呢。”

早不说,聒噪。

杨凡一家看到李晴之后,好像集体愣了几秒,这啥情况?考试的附加题吗?

“爸,妈,爷爷,奶奶,这是李晴,是我的……”

“助理。”李晴说。

“哦,你好,你好。杨凡多亏你照顾了。”杨妈妈笑着说。

“没有,没有,他是老板。”李晴也笑起来,明眸皓齿,煞是好看。

杨妈妈意味深长的看了杨凡一眼,嘿嘿一笑。

晚饭是李晴安排的,一家私房菜,菜式精致、味道爽口,两位老人吃得很高兴,尤其是看到李晴不停往杨凡跟前送菜的时候,更是笑得合不拢嘴,破天荒的吃了两碗饭。

七十多岁的爷爷奶奶,不会说普通话,只是用土话不停说着感谢和夸赞的话,李晴也听不懂,但她能感受到他们发自内心的认可,于是,她也很高兴。

接下来的几天,李晴带着杨凡全家,逛遍了京都的各处景点:最令她记忆深刻的,还是在广场上,看了升旗仪式,望着冉冉上升的旗帜,爷爷感动得热泪盈眶,激动不已,而李晴自己也同样被这庄重的时刻所感染,作为京都人的她,在这之前其实和难理解,为什么有人千里迢迢来京都只为看个升起仪式,今天,当她身临其境,和很多人一起凝视着国旗升起的时候,一股天生的民族自豪感油然而生,可能这就是所谓的华夏血脉。

周五,他们没有出去逛了,妈妈和奶奶要求到杨凡租的房子里去看看,他们想在回去之前看看杨凡的居住环境。

杨凡是希望他们多玩几天的,打算下期节目带他们去现场,但他们执意要回去了,说是怕耽误杨凡的工作。

不得已,杨凡带着他们回家,在看到杨凡的房子能烧饭之后,妈妈决定,中午在家里吃,于是,杨凡带着妈妈去附近的菜场买菜。

相熟的摊位老板,在得知一起来的是杨凡妈妈时,纷纷夸赞,有的说,“生了个好儿子。”有的说,“杨凡是他们见过最懂礼貌的明星。”有的说,“杨凡肯定会一飞冲天。”有的啥都没说,猛剁了一刀肉给杨凡,执意不肯收钱。

杨妈妈想到这几天出去玩,不停有人认出杨凡,要求合影,而杨凡也在条件允许的情况下一一满足,她终于切身认识到,自己的儿子已经是明星了。

杨妈妈一高兴,买了一星期的菜,冰箱都塞不下了。

中午是杨妈妈亲自下的厨,她指示杨凡把李晴喊来吃午饭,不料李晴已经去谈合同去了,没空来。这惹的除杨凡之后的四个人大为不满。

杨妈妈说:“李晴真是个好姑娘,我看的出来,她,你,要是合适的话。”

杨凡说:“我和她是同事,她是我们公司的副总。”

奶奶说:“我不管副总正总的,反正好好待人家。”

杨凡说:“是,是,我知道的。今天晚上,我把他们都喊上,去酒店吃。”

杨妈妈说:“不然还是在家里做吧,外面吃一顿得不少钱。”

“你知道我赚了多少钱吗?”杨凡问。

杨凡这个问题,把爷爷奶奶,爸爸妈妈都引过来了,他们只知道,杨凡在搞音乐比赛,至于赚多少钱,这个倒真没有概念。

“这几个月,我已经赚到快一千万了。”杨凡说。

杨爸爸、杨妈妈听完,脸上浮现出震惊和不可置信的神情,至于爷爷奶奶,这个数字,已经在他们的认知之外了。

杨妈妈先是震惊,继而高兴,最终有点失落,高兴是因为儿子有出息了,失落是因为,儿子这么有出息,以后需要她的地方就越来越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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