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老家与剧情无关但就是想写

又骑了三天,杨凡终于骑到了老家,虽然只是楚省一个小城市,但历史悠久,山川钟秀,三国时期在那里打了一个著名的战役。

杨凡没有提前跟父母打招呼,等杨凡妈妈下班回来,一进门就看到风尘仆仆的杨凡坐在沙发上,翘着二郎腿,优先的看着电视。

“哎呀,你怎么才骑到啊,不是早几天就到星城了吗,那离这才多少路?你这骑的可够慢的。”杨凡妈妈说。

杨凡傻了,他寻思自己也没有跟她说过,自己要回来啊?

“你怎么知道我要回来?”杨凡问。

“你当我不会玩手机,不会看视频吗?你以为你藏得挺好呢,不就是波站吗?当我不知道啊。我也关注你了。”妈妈得意的说。

“没想到我到现在,也没办法逃出你的掌心。”杨凡做出痛心疾首的模样,收获了妈妈一巴掌——笑着拍出来的,大小不过1牛顿。

“我去买点菜。”妈妈说完,蹬蹬蹬下楼去了。

过了一会,杨凡爸爸也回来了,看到杨凡,明显愣了一下,眼神透露出欣喜,但语气却很平淡,“嗯,你回来了?你妈还没回吗?”

“买菜去了。”杨凡感觉气压降低了,声音的波动都小了。

“嗯。听你妈说,你现在在外面骑自行?”爸爸盯着电视,不时就微微转头看向杨凡。

“是的。已经骑了一个多月了。”杨凡也看着电视,两人的视线在电视屏幕上交汇。

一阵沉默。

“还有钱吗?路上吃的怎么样?”爸爸问。

“有时候自己烧,有时候外面吃。厨艺进步不小。”杨凡说。

又是一阵沉默。

电视里演的也不知道是什么节目,唧唧歪歪的,吵得很。

“后面是继续骑,还是怎么搞?”爸爸又问。

“还没想好。我现在骑车就能赚钱。”

爸爸嘴唇动了动,但最终什么也没说。

杨凡努力的想跟爸爸聊点啥,但始终没找到话题,于是,他把遥控器丢给爸爸,掏出手机,准备看看新闻。

直到杨凡妈妈回来,两个人如释重负,杨凡跟着妈妈进了厨房。一边帮妈妈洗菜,一边听妈妈唠叨。毕竟也在外面烧了一个月饭了,回到厨房,就像是回到主场。

晚饭异常丰盛,都是杨凡爱吃的,辣椒炒肉、排骨莲藕汤、香煎大白鱼……摆了满满一桌。

饭桌上,妈妈不停的让杨凡多吃点,心疼的说,骑车辛苦,要吃点好的。爸爸没说话,把杨凡喜欢吃的菜都移动他的面前。

杨凡告诉他们,自己写歌赚了几十万,准备拿十万出来给他们。他们非常吃惊,他们从来都不知道杨凡还有这本事,很显然这是他们认识范围之外的事。但他们拒绝了,理由是,出门在外,杨凡要花钱的地方更多。甚至妈妈还偷偷告诉他,他爸前两天还担心他骑车没钱,还准备让她去存钱。

吃完晚饭,妈妈把他赶出了厨房,不得已,他又和爸爸坐在沙发上瞪着电视。

可能跟大部分的华国家庭一样,父子之间,惜字如金。

第二天,杨凡买了很多东西,去到乡下的爷爷奶奶家。

爷爷奶奶都七十多了,经年的劳累,让他们背有些佝偻,但精神矍铄,尤其是看到杨凡,更是眼笑眉飞、喜不自胜。

奶奶翻箱倒柜,把里面的零食挨个找出来,不停的往杨凡递。爷爷步履蹒跚,慢慢走到镇上买了不少新鲜菜回来,完全不顾杨凡告诉他们自己已经带菜过来了。

杨凡坐在大门口,看着对面的一颗桂花树,那是他出生的第二年,爷爷种的。

这些年来,桂树落地生根,叶茂枝繁;散开成伞,已是高过屋顶;浓荫覆窗,人面皆绿;特别是每年中秋之际,更是别具风姿,怒放满树,酣畅淋漓;树下小坐,一家老小融融其乐。入夜眠时,衾又凉,枕又凉;早起推门,花也香,梦也香;

犹记得以前在乡下过暑假,每天清早,奶奶会从堂前屋后的菜园子里采下新鲜蔬菜,青菜、豆角摘净,用谷穗扎好,一把可炒一碗,有如称量;装上一篮,整齐有致,新鲜四溢,朝气蓬勃;另外一篮,放上青椒茄子、长丝瓜短黄瓜,泾渭分明,五颜六色,阳光下,闪闪发亮。取来扁担,两头挽上挂钩,挂上篮把,一弯腰,一躬身,轻松担起,唤来我们递上小凳,接过星秤,往钩上一顺,大步出发。奶奶腿长步子大,一双大脚,站立如定,走路如风;过不了多久,这些可人的小菜们,就会躺在别人餐桌上了。

没有什么文化的奶奶有时会给儿时的杨凡讲一些地方传说:边上那座山里有个很深的洞,洞里有个乌龟土地仙人,几尺长的白胡子,如何如何保护附近乡民;另外有个地方有一个巨大的蛇成了精,作恶多端,后来乡民如何如何将其制服……

有时,也会给他猜一些谜语,“青石板,板石青,青石板上钉银钉。”“一子尖尖,二子圆圆,三子打伞,四子划船……”杨凡曾问过奶奶,为什么你的的谜语总是那几个老的啊?奶奶说,我没有读过书,不知道更多的了

更多的时候,她总是摇着蒲扇,微笑着听我们唱歌背诗、嬉笑吵闹、胡言乱语。

与桂树平齐的是一块菜地。绕屋皆菜圃,编篱为门,门内菜畦平整,杂草不生;菜式错落,或密或疏;青菜低矮,娇羞垂头;椒茄至膝,水灵光亮;瓜藤攀架附木,昂首向上;园内东西两角,李橘各一,其状娇小,其势凌厉,枝挂满果,累累不堪其忧;

门外小坡,下有池半亩许,昔村妇漂衣之地,今遍生绿荷。花光树影,错杂篱边;

桂树与菜圃分列老屋左右,一静一动,一恪守一恣意,一为送炭一为添花;夏晨,旭日初升,霞光透入桂隙,尽态机妍;粉莲香里,清风徐来,心骨皆清;

杨凡看着这熟悉的一草一木,听着爷爷奶奶在屋子里的唠叨,顿时觉得,生活是如此美妙,比他写出好歌更加美妙。

一阵风吹来,杨凡随着风轻轻的哼道:

风吹皱了她的手啊

还想她拉着我慢慢走啊

走到温暖金黄色的旧日子里啊

那时我天不怕地也不怕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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