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和鼬一样的眼睛！”
震惊过后，佐助就感到周身景物一变。
再睁开眼，他来到了一处训练场。
这里是
佐助脸上露出一丝茫然，呆呆的看着四周。
直到一个稚嫩的声音响起，引起了他的注意。
“喝！”
一个幼小的身影在他前面不远处，正在投掷手里剑。
小男孩穿着宇智波的服饰，认真的练习着，只是嘴角撅起，脸上挂着不满的表情。
佐助眼底露出一丝熟悉的目光，更多的还是震惊。
这不正是小时候的自己？
对了...就是那天下午，鼬有事不能陪自己训练，他就一个人来了这里。
等回去时，他看到了那个噩梦般的夜晚。
想到这里，佐助顾不得什么了，他拼命的往族地赶去。
他知道这是幻术，但他更想知道，那天晚上在他回去之前，究竟发生了什么。
“咔！”
等他跑到了家里，就听见开门声响起，他瞳孔一缩，瞬间冲到了父母的房间。
看在门口，他的身体止不住的颤抖了起来。
眼前的画面，他简直不敢相信。
房间内，暗部装扮的鼬拿着剑站在父母身后，眼里的泪水，顺着脸颊缓缓流下。
这不可能...佐助不敢相信，鼬竟然会是这副模样。
不，这一定是假的，这都是丁次搞出来的。
他转头继续看了下去，嘴角带着冷笑，他要看看对方到底要搞什么把戏。
“鼬，看来你已经做出了选择...”
“爸爸...妈妈，我...”
“我理解的...鼬”
“比起你，我们的痛苦只是一瞬间。”
“你真是个善良的孩子啊...佐助他，就拜托你了！”
......
“不，不会的！”
“怎么可能会是这样的结果。”
听到鼬和父母的交谈后，佐助无力的瘫倒在地，痛苦的闭上眼睛。
他没想到，竟然会是这个样子。
呵...呵呵...
牺牲全族换来自己的存活...值得么？
他的神色有些癫狂，这一刻他的痛苦比起那天晚上还要更甚，眼角止不住的流出了血泪。
现实中，丁次看到佐助的瞳孔中，隐隐有了变化，嘴角裂开一丝笑容。
幻术中，佐助踉跄的走在族地中。
再一次的目睹父母被杀，再一次看着全族被灭。
可这一次，他看到了不一样的事情。
他看到了父母的支持，看到了族人的不解。
也看到了......鼬的痛苦。
感受到实验有些模糊，佐助忍不住晃了晃脑袋。
隐隐的，他看到了一个带着黄色面具的黑衣人，正在悄无声息的屠戮自己的族人。
他看到自己幼小的身影慌张的闯了进来，鼬收起眼底的疼爱，装出一副肃杀的样子。
更看到了自己昏迷后，一个缠满绷带的独眼男人，派人一个个挖出族人的双眼，包括他的父母。
“团藏大人，已经处理完毕！！”
佐助看看这那个男人阴冷的笑容，所有的一切他都明白了。
宇智波的覆灭、鼬的抉择、木叶的黑暗和三代的无视。
慢慢的，他平静了下来，静静的看着这一幕。
愤怒？
痛苦？
无力？
或许都有吧。
“呵...原来，这就是真相？”
佐助阴冷的声音响起，他睁开双眼，瞳孔中的勾玉已经连在一起。
现在的他，终于看清楚了。
佐助的万花筒让丁次有些欣喜，没想到他竟然在这里开眼了。
这样一来，后面的计划就顺利多了。
“但你又该怎么证明，刚才那些都是真的呢？”
佐助看完了整个过程，心底多少已经相信丁次了，可他还是有些犹豫。
“你活着，就是最好的证据！”
丁次耸耸肩，语气随意的说道。
佐助沉默了，不知道怎么反驳。
是啊...整个宇智波，就只有自己还活着，这还不够吗？
知道真相的佐助很快镇定了下来，他知道丁次和他说这些肯定是有其他图谋。
可到了他这个地步，还有什么不能失去的。
“不管什么原因，鼬那个家伙做出了这种事请都是事实。”
“亲手杀了父母和屠杀一族的凶手，这点我是永远无法原谅的。”
“至于团藏，还有那个戴面具的家伙，我自己会查清楚。”
佐助的声音很冷淡。
无法原谅吗？
丁次看着佐助沉思起来，佐助能活下来，是因为鼬。
但他的痛苦，也是因为鼬。
说实话，宇智波一族的族人并没有什么错，更多的还是普通人。
但在高层的谋划中，他们的意志和想法一点都不重要。
在宇智波富岳的默许和鼬站的立场下，众多的宇智波族人只不过是牺牲品罢了。
柱间和斑也是如此，身份不一样，立场不一样，所处位置的不同，做出的选择都不相同。
至于鼬的做法——
鼬的做法，无疑是成功的，他成功解决了宇智波和木叶的矛盾。
但从结果上来看，他必然是失败的，宇智波一族都没了，那还来的矛盾。
天才的少年、悲剧的人生。
收回了思绪，丁次才看向了佐助：
“别着急嘛，佐助。”
“鼬可不是现在的你，能对付的。”
“我有个计划，要不要听一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