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章 许狗的中秋愿望

见时间还早,苏禾拉着他到院子里赏月。

两人坐在院子里,她兴致冲冲地拿刀开柚子,“这是从南方来的,卖得老贵了。南方人过中秋都喜欢吃柚子赏月。”

柚肉难剥,苏禾费了半天劲掰不开,很自然递给许戈,“你来。”

许戈高冷拒绝,“味重,别脏我的手。”

瞧他矫情的,苏禾也不求他了,使出吃奶的劲才掰开柚子,将晶莹的果肉剥好,顺手递到他嘴里,“来,许大少爷多吃点。”

习惯她的投喂,许戈来者不拒。嗯,酸酸甜甜的,有股别样的清香。

她刚才说南方过中秋的习惯,难道她是南方来的?

“你是不是给我派人了?”回来时她偷看过了,他的面具完好无损挂在房间,而那个黑衣男人的面具在救她的时候被砸裂了。

想到不是他,苏禾不禁有些失落。总感觉哪里不对,他的人虽然关照她,但都会保持距离的,不会像这次的这么霸道。

许戈坐得板正,“嗯。”

哟,承认的挺快的嘛,这倒出乎苏禾的意料,“他是哪里人呀?”

许戈瞪了她一眼,“要不介绍你们认识?”

瞧他什么态度,她又没招惹她,阴阳怪气什么劲呀。

苏禾将柚子放在桌上,板着脸等他来哄。

好家伙,等了很久也没见他张口。难不成每逢佳节倍思亲,他想到惨死的家人了?

黑灯瞎火的,她也看不出他的神情,只觉得他气势低沉,心事重重的样子。

苏禾眼珠子转了转,“许少爷,我给你捞个月亮。”

她屁颠颠进厨房拿木盆装水,许戈痛得满脸大汗,伸手去捂肩膀上的伤,感觉血水又渗漏了。这死女人,每次出去都要拈花惹草。拜她所赐,半条胳膊快废了。

很快端盆水出来,苏禾对着月亮放在地上,然后继续给许戈投喂。怕他多想,还给他讲冷笑话,见逗不笑他,又道:“姓许的,你要吟诗作对吗?我可以的哦。”

就她那不学无术的样,许戈忍痛道,“行,你先来。”

苏禾鸡贼道:“床前明月光,疑是地上霜。”

许戈:“……”

“海上生明月,天涯共此时。”

许戈:“……”她那么能,怎么灯会上一句都答不出来?作弊挺厉害的呀。

苏禾哈哈笑,又往他嘴里塞柚肉。

彼时木盆里的水静如镜,月亮皎洁的影子倒映出来,苏禾笑呵呵道:“许富贵你看,我把天上的月亮摘给你了,笑一个嘛。”

瞧她没心没肺的样子,许戈身体的剧痛才褪去不少。

趁她去洗澡,许戈翻她的抽屉倒了颗镇痛剂服下,将染血的纱带换掉。

抽屉里放着个精致的红木扁盒,是他从来没有见过的。许戈摇了两下,感觉有点像书卷。

姓苏的,秘密是越来越多了,现在为了防他都上锁了。

许戈黑着脸将盒子扔回抽屉,闭目养神。

收拾干净自己,苏禾麻溜地上床,兴奋地躺在床上,望着房间七彩的灯光,咧嘴突然笑了。怎么感觉布置的有点像情趣房呢?

她盯着头顶的粉免看,想不到他平时跟闷葫芦似的,做起事来却挺骚的。

盯着盯着,好像灯笼里有东西。她站起来看,发现里面有折纸。

彼时,许戈已经察觉她想掏灯笼,尴尬地想坐起来制止,谁知扯到伤口,痛得他直咬牙。

苏禾已经从灯笼里掏出许愿纸,拿在手里朝许戈嘿嘿笑,“你许了什么愿呀?”

许戈脸黑了。

想到他今晚的失落,以及偷偷派人保护自己,苏禾心中有感动,夸下海口道:“不管你许了什么愿,我都如你所愿。”

许戈倒吸口冷气。

苏禾以为他故作高深,笑嘻嘻地打开许愿底,然后神情凝住了。

许愿纸上只有简单两个字:睡你。

“咳。”苏禾差点没被口水呛到,这男人脑回路真是绝了。

气氛有些尴尬,许戈脸上挂不住。

苏禾敛住笑容躺床上,心中起了涟漪。她以前另有打算,对许戈的考验自然多了,不过这几个月相处下来,她已经被许戈跟那帮神兽带到沟里,所做的事都是围着他转。

其实,跟他也就只剩最后一垒没打而已,跟夫妻也没啥区别了。

既然他都许愿了,自己也说如他所愿,那就……那个算了?

不过他是怎么回事呀,这种事也要她来主动?

苏禾等了会,见许戈始终没有动静,于是侧身望向他。

在华灯映衬之下,五官都散发着极致的诱惑。

她咽了咽口水,往他身边靠了靠,放软声音道:“你在想什么呢?”

这是种暗示,要是换平时他就行动了。可是现在,心有余而力不足。

良辰美景,许戈装睡。

苏禾无语了,这可是他自己许的愿,现在是几个意思?嫌弃她么!

装睡?他怎么不装死呢!

男人都是大猪蹄子,莫名其妙嘛。

苏禾什么心思都没了,躺在床上越想越忿气,然后探过身报复性亲了他一口。哼,这种事可不由他一个人说了算。

临阵退缩,肯定是那方面不行。也对,他本来就是残废,她也没啥好期待的。

想着想着,也不知道什么时候睡着了。

许戈这才睁开眼,郁闷的差点没吐血。瞧瞧,这都什么事呀,心思白费了。

早上起来,灯笼的蜡烛已经燃尽,许戈还在沉睡,脸色比较苍白。伸手一探,额头烫得吓人。

许戈模糊醒过来,解释道:“昨晚洗的冷水澡,可能冻着了。”

就他小姐的娇弱身子,洗什么冷水澡呀。苏禾腹诽着,一头扎进厨房给他煎药,顺带煮了白粥。

喝过药,见他精神了些,苏禾才这赶去回春堂开工。

她这头离开,徐达带着金创药过来,看到他肩膀上惨不忍睹的伤,心肝都颤了,“小侯爷,你的腿迟早都要好的,何必瞒着少夫人呢。你瞧瞧自己,多遭罪呀。”

这女人的心野着,现在是靠残废的腿才拴住她,她的心一天不在他身上,得知他四肢健全不跑才怪。

徐达不懂,两人都睡一张床上了,还动不动秀恩爱的,怎么就心野了?肯定是小侯爷要求太高了。

许戈问道:“抓到人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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