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有客到访

只是陆瑶看到我看过去之后,马上生气地瞪着我,还高傲地抬着头,只是看到她时不时看向我这边,还故意用手抓住自己的衣领。这些小动作都被我一览无遗地看见了,只是为了照顾陆瑶的小心思,才没有点破,自顾自地整理刚才弄乱的衣裳和头发。不过感觉脸上有点湿湿黏黏的,刚好就在嘴角处,手上还在整理着仪容仪表,于是就伸出舌头舔舐了一下,还比较甜。不过看到陆瑶非常惊恐地捂着眼睛,我还以为是什么恐怖的东西呢,赶快用手擦拭脸上的东西,伸手在眼前一看,是红色的东西。我疑惑地看向陆瑶,只是这时候陆瑶捂着嘴巴转了过去,我想不出是什么,只能继续刚才被中断的动作。陆瑶半天看到我没动作,想上前又不想过来,犹犹豫豫扭扭捏捏的,说不出的怪异,只是不知道到底是什么原因导致的。没让自己好好研究问题,外面的车夫就说到地方了,于是自己就没有想下去,直接就出去了,看到陆瑶还在那出神,就好心地跟她说了一声。没想到这不叫还好,叫了一声之后,陆瑶马上慌慌张张地向我这边跑过来,只是自己不知道陆瑶跑出来是奔我而来的,没有防备也没有躲避。当我背对着陆瑶快踩上路面的时候,后面传来巨大的推力,最可恶的是自己本能地转过身去保护身后的人,华丽丽的在大家面前表演了摔倒下车法。

我和陆瑶又是脸对脸地贴在一起,滚到了院门口的台阶前,我和陆瑶就这样在万众瞩目之下登场了,自己也摔的七荤八素的。如果不是有人好心扶起我和陆瑶,不然我和陆瑶还要一会儿才能缓过劲来,不过起来之后,陆瑶不管身上的脏乱马上就跑进院子里。我拍了拍身上的灰尘,在大家的注视下,起身招待一起过来的同学,不过看到大家都是惊讶、怪异、难堪、佩服、鄙视,什么表情都有。让我更加摸不着头脑了,这时候刘嬷嬷招呼着大家进去,杏儿姑娘则拉着我到另一边的厢房去了,只是院中的人都是笑而不语。直到厢房杏儿拿出镜子照了一下才知道原因,自己是脸上两边印着两个唇印,至于主人是谁自然显而易见,难怪大家眼神这么怪异。边上的杏儿则彻底绷不住了,笑得前仰后合起来,外面随风而来的人们听到杏儿这笑,堵在门口笑了起来。我急忙用毛巾把脸上的东西擦干净,然后板着脸轰走了门口的众人,另外在杏儿姑娘和丫鬟们的伺候下,换上了新衣服,杏儿姑娘审视了一下,觉得差不多了才放开我。

我在侍女的引导下,来到了刘嬷嬷安置王沐晨他们的展示堂中,王沐晨他们都被堂中放置的新鲜玩意吸引住了。有的发呆,有的感叹,有的羡慕,有的惋惜,有的则是在玩意边上比划,连我到了都不知道,自己咳了一下都没有转身,都聚精会神地看着他们自己眼前的物件。知道我吩咐小厮们拉上物品外面的帷幔,打断他们观赏,才让他们从思考中脱离出来,可能是在院门时候的样子太过滑稽了,大家看到我都忍不住笑了起来。王知崇打量着我,打趣地说道:“王公子,有客人到访,还不注意一些,丫鬟的胭脂好不好吃啊?”大家听到这话,再次哈哈笑了起来,不过陆瑶也在场,她没有害羞离开反而霸气地上前,用手中的香帕温柔地擦擦我的脸。陆瑶的这个动作把所有人都给惊呆了,我看着陆瑶眼中的狠厉神情,都有点怕了,小心脏扑通扑通地跳,深怕陆瑶用手中的香帕把我捂死。王知崇也从调笑中转变成震惊,支支吾吾地张开着嘴巴,就是说不出一个音符,我看着大家都吓的不轻,如果院门口那一幕是喜剧,那么这一幕就是悲剧。

还好都晚饭时间了,过来叫大家吃饭的是刘嬷嬷。她看到这一幕,马上上前向陆瑶呵斥道:“小妮子,客人在这还这么放肆,赶快去吃饭,吃完饭还要给公子整理被褥呢,现在晚上转凉了,要多注意一些。”陆瑶也趁着刘嬷嬷的说辞,小心行礼之后就迈着小碎步跑出去了,只是大家从吃惊中,更加惊愕了,嘴巴都张着能放下鸡蛋了。刘嬷嬷也没管大家惊愕的表情,行了万福之后,恭敬地向我说道:“公子,晚膳已经准备好了,请公子带着客人们去吃饭了吧。”我木木地听从刘嬷嬷的招呼,带着同样呆愣的大家去吃饭了,可能是在我这受的打击太大了,连落座这么简单的事情,都要一个个大声地叫唤。他们看到桌子上的珍馐美味,更加唉声叹气起来,王沐晨可怜兮兮地说道:“这就是自力更生和靠家族补贴的区别吗?间笋蒸鹅,炙烤羊肉,排骨冬瓜汤,姜辣萝卜,酥肉闷鱼唇,素什锦,群仙羹······”可能是说得嘴干了,喝了口杯中的酒,陶醉地继续说道:“唉,连喝的都比不上,居然还是上好的东京丰乐楼眉寿酒。”

进院子就闷闷不乐的王鸠感叹道:“这样的场景让我想到香山居士的红粒陆浑稻,白鳞伊水鲂。庖童呼我食,饭热鱼鲜香。箸箸适我口,匙匙充我肠。八珍与五鼎,无复心思量。”

王珏也感叹道:“云逸兄真是让人叹为观止啊,豪门大院,温柔可人的娇婢,千奇百怪的物件,就差功名与美妻了。不知道云逸兄喜欢声名样的女孩子啊?还是要像院中的小阿妹啊?”说到这个大家耳朵都竖了起来,就连在边上侍候的刘嬷嬷、林苑玲都小心地靠了上来,我是看着大家那期盼的神情,还有小心靠近的刘嬷嬷、林苑玲。真是一个回答不好就会闹的鸡犬不宁的啊,自己才十五,如果这时候就说择偶标准是不是太早了啊,一旦传出去,自己十五岁就要被迫相亲了。自己院子到现在还这么安宁无事,也是自己没有说要什么样的另一半,爷爷奶奶、叔叔婶婶、父亲母亲都有意无意、或明或暗地问过,自己推脱才熬到现在啊。想想自己院中的内院那几个丫鬟、女眷,自己没有公布自己心中所想的时候还是和和气气,如果自己说出来会不会每天就是修罗场啊。王震看到我一直没有说话,善解人意地打断大家,说道:“王珏同学,云逸贤弟年纪轻轻就这么了得,还怕找不到心仪的女孩子啊。早成婚也不见得好,像我找了昭宣使广州知军监孙女为妻,每天出门都要请假才行,这次也是夫人同意才来的。”王震说完狠狠地喝了一杯酒,大家听到都幸灾乐祸地起哄嘲笑,只是嘲笑之后都默契地自顾自喝了一杯,大家都是血气方刚,对于自己的未来还是未知。今天王羽问出来的话,也是大家的心思,现在都是男女双方都接触不到,对于另一半既是期盼又是恐惧。

看到大家沉默相对,一言不发地夹着菜吃着饭,刘嬷嬷上前打趣说道:“各位公子不是在展示堂说这说那的好不快活,怎么正主在面前了都不知道怎么说了呢?”大家对展示堂中的物件都是心驰神往,亲眼看到实物,更是心痒难耐,被刘嬷嬷这一提醒,马上就打开了话闸。首先开口的是王鸠,他在展示堂东张西望,东西看得最多,也是最入神的:“云逸兄,我在展示堂看到有滴灌,是在是妙,不知道这有没有实物了,具体效果怎么样啊?”

我想了一下,回答道:“那个啊,还行铺设之后,一两年不用更改,适用于山地,平地上使用的话,跟普通的沟渠差不了多少,没有后者更改方便。在山顶储蓄池水,在干旱少雨时候能够补充灌溉,能够满足农民旱季需要,跟大棚相结合,能在冬季吃到夏季的食物。另外跟水车结合,在平地上旱季时候能够节省人力,水能更方便的输送到离水渠较远的田地。滴灌已经在各地农家实用了,只是整套价格昂贵,一套下来就材料不包括安装修补就十贯铜钱,都是各族各村,或是稍有资材的人家购买。”

“哦,这样啊。我到时候跟家里说一下,看看能不能进购一套,到时候能不能减免一些。”王鸠听到央求着。

我听到,想都没想就说:“没事,你到时候找我就行,如果你能拉其他人一起买的话,三套以上八贯铜钱一套给你,多出来的就是你自己的了。”像农业方面尤其是水这一块的,问的人最多,家里、族里都半卖半送地搞出去十几套,这些问答都成精神反射了,想都不用想。有王鸠的开头,最活跃的王知崇看到这里结束,马上吞下口中的饭菜,马上抢白道:“之前问云逸兄的那个风扇和冷饮,跟执事问的价感觉还是太高了,你这能不能再便宜一点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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