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六回帮人放牧追赶牛
魯莾小子要救人
小少爷沈英杰心想我命该休矣！我一人死了到不足惜，可我一家人的冤仇未报才是大事，怪都怪我当初没有听陈大哥的话，故报仇心切，没有及早逃命，脑子一热就逞了匹夫之勇，才落得如此地步，现在就是后悔也已经晚了。要说小少爷沈英杰，一开始他还是很凶猛的，可是到了后来，一直两天两夜没有吃东西，劲一消下去也就支持不住了。但是又一想，我就是禽困覆车也要拼死反抗，不能就此丧生这样了断，哪怕是还有一口气，我也要拼命到底作最后挣扎！反正是拼一个够本，拼两个赚一个。于是是暗暗骂道：“张番老儿！今天有你没我，有我没你，如果我要是被你抓住，也就任你杀任你砍！倘若是逮住了你，非得砍你的头，要你的命，抽你的筋，扒你的皮不可”。其实，这都是他在心中发的哑巴恨！现在他别说和人家还手了，就是敌人都伸着脖子随他便杀，也要累死他都砍不尽、杀不完。
可能诸位都知道，三国时有个吕布，他虽然勇猛，但也有白门楼丧命之时；蜀国的赵云赵子龙，曾怀揣公子阿斗大战长坂坡，能从百万军中杀进杀出无敌手，但有一次还败在了姜维姜伯约的手下；还有，隋唐时第一条好汉李元霸，号称天下无人能敌，可照样死得很惨，据说，还是死在了无名之辈的手里。小英雄沈英杰也是肉体凡胎，他要食人间烟火！俗话说人是铁、饭是钢，一顿不吃饿得慌，再者说，他一连大战了两天两夜，水米没有打牙，就是铁打的汉子也不行。所以这时候他就心想，我不能再这样杀下去了，因为没完没了，啥时候才算个头？现在，我与战马都是两三天，没吃、没喝、没休息了，如果再继续下去非被人家捉住不可。有句话叫“大丈夫报仇十年不晚！”眼下当务之急，我得先逃出去为妙！尔后，再想办法找机会给全家报仇雪恨，想到此，就把手中的银枪一挺往外就杀。
可是哪能那么容易的事！因为朝廷数万官军把他围得，像铁桶一样水泄不通，俗话说人上万没边看，只见敌人无边无际，你往前冲，他们往前跑，你向后杀，敌人向后退，你杀了前边的他们前仆后继，后边的又上来了。官军们把小少爷围在中央，就好像是在外边套了一个，有伸缩性的皮口袋，你往哪里去，他们就往哪里涌！反正总是跟着你、罩住你，又像是一窝蚂蜂，撵着你飞，追住你蜇，缠住你战，让你摆脱不掉。而逆水行舟不进则退！小少爷沈英杰见此情景也泄劲了，结果说不行就不行！他想逃命，可左冲右突，大杀了一阵子，还是冲不出去！其眼前军兵就如潮涌，刀枪似麻林。望四面八方，是旌旗蔽日，人流滚动，只听杀声震耳，金鼓齐鸣，号炮连天，信神鬼都惊！而敌人就像是蜜蜂护王，蚂蚁行雨，如同蜂集蚁聚一般，把小公子围在垓心，使他杀也杀不尽，砍都砍不完。
这时候，就听有人喊道：“弟兄们！姓沈的小子没劲了，现在，他已是笼中的鸟、网里的鱼，没有啥扑棱头了！元帅让抓活的，咱们大家就共同领赏吧！”……他这一鼓动不要紧，就看那些士兵们，也不管三七、二十一，一个个都像是无头苍蝇，是乱飞、乱撞、嗡嗡叫！他们是枪刀并举，都向小英雄扑去。这一回，小少爷沈英杰可就遭殃倒霉了！就正如古人所讲的，“龙游浅水遭虾戏，虎落平川被犬欺”。
而到了此刻，小少爷沈英杰可是跋前踬后，进退两难了，就不由得两眼落泪，悔恨当初没有听大哥陈进忠的话，如果跳出了火炕，海角天涯逃命，尔后招兵买马，等待机会，再回来报仇该有多好。由于是自己不听人劝，只凭着年轻气盛的性格，就藐视官军，则一怒之下，冲下山进入了敌阵，就和官军拼上了性命！如今想要逃走，却比登天还难了！有道是人生若晨露，天道邈悠悠。小少爷就不由得仰天长叹道：“苍天呀！苍天！你怎么不睁开眼看一看！大地呀！你怎么不怜悯众生！难道说我们沈家就该绝户？我就该死到此地不成嘛？”与此同时，他又想到了一家人的冤屈，其心中更加悲伤和凄惨了。如今他被官军围在阵中，杀也杀不出，逃也逃不掉了！真可说是走投无路，万般无奈，前程未卜，后事难料，他怎么能不伤心落泪，到了此刻也是：
牢骚后悔没有用，遇上难处想亲朋；
如果事先能知道，何必当初胡乱行。
有句话叫“人不该死有人救！”正当万分危急之时，就见西南角上，官军后面阵脚大乱！原来，有人在那里打起来了。也不知是从哪里来了一个，十四五岁的小孩非要进入阵内看热闹不可，官兵们不但不让，还骂他是找死！结果，双方就发生了口角，而话不投机又动起了手。看那小孩长得虽是蓬头垢面，头发乱得像鸡窝一样，脸上的灰将近有一铜钱厚，就好像从来没有洗过，但是他的身体却很墩实，是肩宽厚背，方面大耳，鼻正口阔，二目有神。两条浓眉好似两条大豆虫，穿了一身破旧的青灰衣裤，用蓝带子扎腰，足蹬一双破烂鞋，前边有窟窿露着大拇脚趾头，就好像是个叫花子。他的手里攥了一棵刚拔下的杂木树，下头还带着树根和泥土，去掉树的枝杈手握树梢一端，冲进了官军队中，把手里的树棍抡开，是一扫倒一片，一砸死一溜，他冲开了一条胡同子，只打得官军们血肉横飞，鬼哭狼嚎。
因为很多人只顾为捉拿小公子喊叫了，一开始，也没有谁去理会这事，等打起来以后他们才知道不是人家的对手。但见那个黑小子，把手中的杂木树抡开呼呼！带风，劈里啪啦，连扫带打！结果碰上的伤，挨上的亡，被打折了胳膊扫断了腿的，就在地上乱滚乱叫。那黑小子还越打越上性，他嘴里还一个劲地嘟囔着：“奶奶的！我叫你挡路找死！”这一下，整个的西南角上，就像是瞎驴拉套——乱蹿腾！有诗为证：
小孩舍身闯军阵，孤胆英雄捅蜂窝；
棍棒扫处添新鬼，尸骨成堆血成河。
你别看孩子脏兮兮地像个要饭花子，但他可是有来头的，原来小孩姓胡，名来，字，志雄，外人送号“揪头太岁鬼难缠！”本是天上的金牛星，下界来到人间托生，以后还要成为国家的栋梁，保卫大明朝江山社稷建立功勋，做出一番轰轰烈烈地事业来！这是后话，暂且不表。再说他的爷爷本是大明朝开国元勋胡大海，这小孩就是他的孙子。我想人们都知道，那胡大海和太祖朱元璋本是拜把子兄弟，他排行老二为朱元璋的二哥，一生跟随太祖朱元璋，开创基业、打江山、出生入死，战功卓著。等朱元璋坐了天下后，就封他为开国十王之一，后来，胡大海一直活到九十多岁，而且是儿孙满堂。这胡来、胡志雄的爹排行老三，叫胡仁远，幼时与朱棣很要好，一生追随朱棣南征北战，立下了汗马功劳，被封为护国公。
到了胡来这一辈，小弟兄们共有一大帮十多个，他的哥哥们有学文的，有习武的，也就是说有做文职官的，有在军中为将的武职官，反正大小都是官。因为数他小，父母和爷爷、奶奶又特别娇宠他，结果，就把他给惯坏了！幼时让他习文，家里给他请了几个先生，他怕动脑筋不好好学习；接下来，又给他请了几位有名教师，教他练武，可他又怕卖力气。父母也对他不严加管教，也就遂了他的便，小时娇生惯养，不学无术，就成了个小混混，整天的东游西荡，打架斗殴，惹事生非，在京城里是出了名的揪头太岁、鬼难缠，谁也惹不起。这小子看似大咧咧的，平时，好像把啥事都不放在心上，岂不知，他很有头脑，心里有转窝，孬点子也特别多！捣起蛋来还真让人头疼。
说到这里我不免要多说几句，如日常生活中我们也可以见到，有些父母因溺爱儿女毁了他们的前程！而胡来就是这样，由于家庭条件好，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爹妈和爷爷、奶奶自小都宠爱他，一切事情都由着他性子来。换而言之，他想上天就给搬梯子，要星星月亮，也想办法给他去摘，所以，使他不求上进，不念书识字，成了没有文化，没有知识的愚人。要说他也很聪明，脑子也不笨，而就是学习不专心，练武怕出力，父母又迁就不管教，一来二去，耽搁了时间，就误了孩子，弄得他啥也不想学了。
然而，人的一生中要接触很多事情，需要面对和化解处理各种矛盾，就如逆水行舟一样不进则退，一个人，要是小时候不学好，那就必然要学坏。你没想他整天和一些流氓泼皮，混到一起打架斗殴能学好吗？他虽然没有真才实学，但也跟着名师练了些绝招，要说还真有“三斧头”的功夫。加之，身壮体魄有股子蛮力，和人打架又能下得了手，而且还不要命，所以，才谁都不敢惹他。他的脾气虽然很倔犟，但是爱听恭维话，又是个顺毛驴，喜欢别人顺他的毛捋，如果说，你要想使他干个啥事，有几句好听的话，你让他干啥事都行。否则的话，你若是呛了他，他就和你急眼，甚至翻脸不认人，会和你拼命！一旦动起手来，不揪下你的脑袋，也拧折你的胳膊，其揪头太岁鬼难缠的绰号，就是这么获得的！也曾有人编了一段顺口溜赞他是：
面憨心实力气大，自小生来爱打架；
不拧胳膊就揪头，谁家孩子都怕他。
由于他们家里人都是朝里的大官，也有权有势，街坊邻居的孩子都怕他，见了他惹不起都是躲得远远的。俗话说鼻子大压嘴，官大了压死人！他爹和他爷的官大，官府就等于是给他们家开的，谁敢和他们叫枝！别说是平民百姓，就是一般的官宦家庭也不敢。如果要是和他们家争高低，那可是胆大包天，他们家袓上是王爷，父辈是国公，就連他的哥哥小辈们都有当将军的，并且还和皇家有亲戚，他有一个姐姐就是后宫的皇妃，要说他也算是小国舅。谁要真是和他们家打起官司来，皇上不说话点头，孔怕连刑部都不敢问！而历代的封建王朝，刑法律条都是由统治者定的，也为他们压迫人民，统治黎民百姓服务的，其弊端又是官官相护！所以，就造成了天下乌鸦一般黑，有权就是法，当官的说了算。
然而，就是在如今的现实社会里，说是法律在人民当家作主的基础上，根椐广大人民群众的意志制定的如何！如何！但也都是相对的，并且伸缩性也很大。甚至是有些地方，在腐败和金钱的作用下，就可以权力大于法，用钱能买通法或以权代法！要不从古至今，人民百姓都说是衙门朝南开，有理没钱（或权）别进来！就是这个道理。则是有理不如有钱，有钱不如有权好使，也充分说明了，无论是历代官府和在现实的社会里，还都或多或少的，存在着一些阴暗面和弊端。所以，胡来的家中有权、有势、又有钱，就是犯了罪也能大事化小，小事化了，有罪变无罪，最后，也都是能开脱和不了了之，大不了花点钱就完事。
所以，这位小胡来在京城里也是出了名的人物，家里人也确实拿他没有办法很头疼，还专门使人跟在他屁股后边，可是看也看不住。后来，家里人就想了个主意，夫人有个哥哥叫张中玉，原先在朝中为官，是位左督御使，现如今，告老还乡回家养老。而他的家就住在离京城不远的房山县，国公胡老爷和夫人一商量，干脆就把儿子送到他舅家去，而那里是乡下他胡闹也不怕。常言说树能挪死，人能挪活，谁知把他送到乡下换了个环境，他像是变了一个人似的，也不相以前那么淘气了，与乡下的孩子们在一起也很开心，相处得都停好。他不光学好学仁义了，而且也更懂事了，这就能说明一个人，倘若不是讳疾忌医，从小身上既使有些毛病，长大了也能改正。
自从小胡来来到乡下以后，也结识了一帮新伙伴，他和那些人在一起，一天到晚玩起来没个头，有时候就连吃饭都忘记了。如今，他是天马行空，无拘无束！是无人管、无人问，可比在城里自由自在多了！而且，还能自觉地去帮助别人。比如说他就经常帮助，村里的小伙伴们上山放羊、放牛，整天也就像个野孩子，是想干啥就干啥谁也不管他，舅家人也是一样，反正也不怎么问随他的便。
他舅家在当地又是官绅大户，家中不但富也很有势力，钱也随便花有的是，他胡来也大方，就经常资助穷人家的孩子，所以，小伙伴们也都围着他转。再说，胡来放羊、放牛可勤快啦！有时牛羊走岔了群或跑远了，胡来都是主动去撵去轰！然而小胡来在当地，还真点小名气，周围村子的人没有不知道他的。因为，他曾有段小斗牛的故事！也被十里八村人传为了佳话，原来，就在他时常帮助小伙伴们，放的牛群里有几头性情暴躁，而又刁蛮的大公牛，就特别地调皮和不听话，并且还经常抵伤人。在此之前谁也不敢管，而且也管不了，一天，胡来和小伙伴们正在山上放牛，那几头大公牛又耍起性子，互相抵角调皮起来了，小胡来就跑去要把它们轰开。结果，就蹬了那几头牛的柴禾捆，它们也根本不服气，而正在抵架的老黄牛和大花牛，好像商量了一样，也不相互抵了，便合伙向小胡来抵去。
小胡来一看，他们都对自己来了！心说好家伙！你们要报复我，小爷不免就陪你们玩玩！于是，他便将身闪开了。然而，那两头牛用的力气也都不小，结果一下就全扑空了！而随着向前冲的惯性，两头牛也同时都摔了个跟头。这一下，它们就更加恼怒了！则就调转过来头和小胡来叫上了劲！两头牛又各自往后退了几步，就从不同方向一齐，都向胡来抵去。小胡来也不躲、不避，等那两头牛快要冲到跟前时，他便猛然伸开双臂，用两只手叫上劲！推着两下里的牛头不放。要说他还真有股子神力，两头牛把他挟在中间僵持了很久，旁边的人都吓得惊慌失措！这时候，他突然松开了两手一闪身。于此同时，则又抓住了那大花牛的两只牛角，使劲一拧！咕咚！一声，那头大花牛却被摔倒在地上，老半天都没有站起来。
那头大花牛也认输了！而老黄牛却是不服气，它又向胡来抵去！说时迟那时快，胡来又顺手抓住了它的两支个犄角，且两膀叫上劲硬往前推。但谁也不知道，他究竟用了多大的力量，就看那老黄牛的四条腿，同时都往后滑，然而，就见小胡来又使出了，顺手牵羊一招，猛往自己怀里只一拉！并又急速闪开了身子。那头老黄牛就连续向前冲了几步，咕咚！就斜着身子摔在地上，还在那里打了半个滚！等到过了好大一阵子，那老黄牛才站起来！并且，还浑身发抖也不敢犟了。从那以后，一些调皮的牛，特别是牯牛，一般都不敢奓刺了！而有关小胡来斗牛的事，后来就在当地，成为了一件趣事传开了。
闲言少叙，书归正传！小胡来今天又和往常一样，出来帮助小伙伴们放牛，当牛群正在山里吃草时，却无缘无故平地里，突然起了一阵怪风！又立即变成大旋风，刮到了牛群里！一群牛受惊后，就有几头跑进了深山中。小胡来追赶牛群赤手空拳，为了方便，他就在山脚路边上拔了一棵，好似茶碗粗细的杂木树，去掉树枝就成了，一条驱赶牛的棍棒，他掂在手里使用很方便。小胡来追着牛往前跑，就听到前边有喊杀之声，一开始，他也没有理会放在心上，等来到了近前站到高坡上一看，只见这里兵如兵山，将如将海，枪刀如林，耀眼放光。可说是人欢马叫，四面呐喊！信炮冲天，震耳欲聋，见阵内被围住一员白袍小将，正在与数万官军做拼死搏杀。
但见那白袍少年手使一杆银枪，跨下一匹玉狮子马，虽然是英勇无比，可是好手抵不住人多，孤虎难胜群狼！换而言之，就是独树难成林，孤鸟不成群，独巴掌拍不响。他与官军众将搏杀，现在，也只有招架之功，没有了还手之力，其情形是非常危险的，而小胡来又是侠肝义胆，疾恶如仇，路见不平，就拔刀相助。再说，他也经常爱打抱不平，他一看心里就很生气，则暗暗地骂道，你们这些人真是不讲理了，靠人多势众欺负一个，算什么英雄？要真有本事，就和人家一对一单挑！既然你们人多势众不讲理，那我就帮帮这位朋友。要不咋说他这人古怪，爱管闲事也不分是啥事、对象或场合，像官军捉拿的罪犯，也是皇上钦定的他也要管，不是给狗戴琢子——胡嘞！你不是要与朝廷作对。而他性情豪爽，脾气也犟憨胆大，既是优点也是缺点！现在，他就不顾一切后果属于乱来！因为他的性格就很特别，只要是认准的事，他就会一无反顾不畏惧！哪怕是塌了天都要做。可以说他敢在枪尖上，倒立翻跟头，在刀刃上跑步、玩命、打旋子。这个事情，今天是让他碰上了，所以他心想，你们这么多人围攻一个，也太欺负人了，我不能熟视无睹，就得帮他的忙，助他一臂之力，救他出去！实际也充分说明了：
惺惺惜惺惺，英雄恋英雄；
金牛救白虎，联手杀官兵。
胡来心想，我该怎么进去呢？他也是阎王奶奶怀孕，肚子里有鬼胎，一低头就有了主意，我得找个茬进去玩玩，看看热闹！他这号人脸皮也厚，就明目张胆，要和官军叫劲，为了进去救人，连自己的命都不要了。可他又犟，犟劲一上来也不管三七、二十一，则扒开军兵往里就挤！官军们哪能让他进去，再说那些当兵的也都是，爹舍娘不要的孩子，他们一个比一个横，一个比一个牛！有人就问：“你这小孩！到底想干什么？”
胡来满不在乎地说：“我要进去玩玩，到里面看看热闹！”他说得还理直气壮。
“哟嘿！我说你是吃了熊心豹子胆啦！也不看看这是什么地方？敢来这里凑热闹！你是不是活得不耐烦了来找死？”官军们都像吃了枪药似的。
小胡来问：“你们说谁？谁找死呀！”
“我们说人家恐怕就对不起你了！因为你是站到望乡台上吹口哨——不知的鬼！”官军们一个个也都不示弱。
小侠胡来闻听则是气极败坏！遂骂道：“你他妈的混蛋！放你娘地臭屁！你们一个个都是屎壳郎打喷嚏——满嘴粪！我看你们全应该死”。
对方官兵们又回敬他道：“你个小杂种！还敢骂人？”
小胡来说：“我就骂你们能怎么样？我不信你们能咬了我裤裆里东西！”
俗话说打人没好拳，骂人没好言，两下里一唇枪舌剑，就互不相让！针锋相对了！若知后事如何，请看下回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