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十六章康家小姐飘彩择婿
袁尚武游览杨州城
书接上回，却说那东方溯他得感谢人家，随后便用好言好语抚慰二人道：“既然你们二位已经双目失明，现在变成了盲人，以后在生活上肯定会遇到不少困难，干脆我就收你们两口子为徒，你等拜我为师咱们就成了师徒，今后，我教你们学算卦也好有个吃饭的门路，你们说怎么样？”
夫妻俩既然到了这一步，他们又能怎么样？二人也就只好答应做了他的徒弟，从此以后，也就跟着东方朔学起了给人算卦的本领。所以从古至今，有不少盲人瞎子都是以此为营生，则成了他们谋生的职业，可也算是那些残疾人，有了一个飘泊不稳定的饭碗。所以人们好说“没有君子不養艺人！”固算卦这一行，世间就有人相信和尊崇！如今，就连一些见利就上的睁眼人，也是势利小人，看到干这一行有利可图，他们也不怕亏心坏良心和受到责备，也去与盲人争饭吃。或有的人看些杂书，刚懂得一丁点皮毛东西，就做个招牌，摆个地摊，给别人胡吹乱砍瞎白话，对此丑恶现象，咱们先暂且不去说，但是正月十五的灯节，也由此传播开来，并一直延续到今！……
却说小英雄袁尚武在大街上逛了多时以后，眼看暮色苍茫，天色已晚，许多生意店铺都要收摊关门了，大街上来往的行人也逐渐地少了。这时候他才想起来要住店，便顺着大街又往前走了一程，但见前面有一客栈，门口上方挂了一块匾，上边写着“鸿福客栈”四个大字。门口两边贴有对联，对联上写“夕阳落山留客住，东方破晓送客行；”横批是“接来送往！”有一店小二站正在门口。看他年龄有二十几岁，高高个儿白净脸，鼻子和眼睛都向外鼓着，腰里扎着兰围裙，肩上搭着一条白毛巾，看样子是专在门前接客的。他一见小英雄到来就急忙上前迎接！并笑容可掬的态度非常热情！你别看他的年龄比小尚武还大，可是他向小英雄打招呼，都是爷长爷短的叫个不停，把小英雄袁尚武都弄得不好意思了，这就叫：
客来笑脸拱手迎，客去泡茶假殷勤；
一切都是为掐钱，要不何必像孙子。
那店小二道：“客爷住店吧？里面有上等的客房，被褥全是崭新的，既有吃有住，又宽敞便利，而且还价格便宜，爷住上我保证能衬心如意！”
小英雄说：“俺本是从北方来要到江南去，今天路过这里，说实话盘川也不富裕，但又想在此住下多玩几天，反正不管条件好坏，俺只求得能便宜可迁就行。”
店小二回答：“可以！可以！大爷您放心！这一下就正对你的想法，我保证能使你满意！”他一边说着，一边就带领着小尚武往里走。等到了后边院子里，店小二就把小英雄，安排在了一间大客房里。房间里一共能住七八个人，如果人住满了还真是乱哄地很热闹！由于住人多价格才便宜，这就叫一分价钱、一分货，这样条件就差些。不管是谁，只要肯出钱就可以住好的房间，再说单人间、或双人和三人间都有，不过房干价钱是要贵些，结果这样也正符合了小英雄的心思。因为他是罗锅子上树——前（钱）紧！也就是说，无论什么时候，有钱人就是大爷，穷光蛋就是孙子！正所谓有钱能使鬼推磨，无钱只有磨推鬼就是这个道理。故而富人就能摆谱，冒充大屁眼子，而没钱的穷人想干啥就不行！也就难怪世上的人都是见钱亲，谁也不把要饭花和穷酸当成人看，其事实就是这样。
咱们长话短说，单讲小英雄袁尚武吃了晚饭以后，他就向店小二询问道：“小二哥！我想请你介绍一下你们扬州这里，都是有哪些好看好玩的地方？”
店小二洋洋得意地说：“你一开口我就知道你是外地人，看来你是不了解我们这里的情况，请问爷是哪里人？”
小英雄袁尚武回应道：“俺是中原人，说实话又是第一次来这里！”
店小二眯起眼睛说：“怪不得我一看到你就知爷是北方佬，你要问我们扬州的情况，实不瞒你讲还是我最清楚！若要问为什么其实很简单，因为我是扬州人自小就生长在这里。我可以敲明撂响地告诉你，若要看景致除了苏杭二州，天下就数俺们这里了！可以说就连京城都不行，所以我们这里的美景多得很！但不知你喜欢的是哪一处？”
小尚武哂道：“只要是好玩的地方俺都很喜欢。”
店小二调皮地说：“你要看人多就在大街上，要是赌钱和看热闹就去跑马场，那里不光有赌场，还有说书唱戏和斗鸡、斗蛐蛐，以及玩把戏卖艺的是热闹非凡！如果说你想逛窑子就去柳春巷，那里有好几家妓院。由于我们扬州风水好女子长得都漂亮，最出名的窑姐有夜来香、一支花、人人爱什么的，等等，许许多多，只要你口袋里有钱，保管让你玩个随心所欲。”店小二正津津乐道地往下讲，小英雄袁尚武不高兴地打断了他的话道：“我说小二哥你正经些，别拿俺开心好不好？你没看见俺是个穷出身的乡巴佬，住店连好房间都不敢要，还哪有钱去逛那些地方。”
店小二又瞪大了眼睛问：“那你想去哪里？”
袁尚武说：“我是问哪里有好风景和名胜古迹啥的！”
“噢！你问这个呀！那多得很，首先说我们这里吧！可是大运河的要冲，我给你讲，从唐朝以来，经济商贸都繁荣。如城里古迹有仙鹤寺、回回堂，那里边的和尚不光念中国经，还念外国经。比如说，在城南运河入江的三湾处，就是过去唐朝鉴真和尚，由此东渡日本的地方。其次，城北还有天宁寺也是江南名刹，为晋代太傅、谢安古居的别墅，据说，外国人都来拜佛学经。
另外，城西有瘦西湖，湖长十余里，围绕小金山，犹如一幅山水图画，既是天然景色，又具有扬州独特的园林风格，使扬州秀丽甲天下，可与杭州西湖比美。而建在湖畔蜀岗中峰上的大明寺，还是唐鉴真和尚修性过的地方！”店小一说起来，还真是滔滔不绝如数家珍，也就像刷子掉了毛——有板又有眼的！有诗为证：
天下美景数苏杭，要说扬州不逊色；
尚武听了很高兴，如果看了不虚来。
那店小二又添枝加叶地把情况一介绍，小英雄袁尚武闻听也有了精神关，遂说道：“好！好！好！俺过去在家乡就常听说杭州西湖甲天下，现在经你这么一说，看来你们扬州的风景到也不错，好像比起杭州来也不差啥，俺此番路过这里，可到要好好看看和玩玩，非得细致地逛上一番不可了”。
店小二又接他的话茬道：“四川人讲话“对头！”机不可失，失了不再来，过了这个村，可就没有这个店了。再说你老家又在中原，是远方的客人，来这里一趟也实在不容易！要我说既然来啦就得好好看看！另外，这几天还有个更热闹的地方，我问你愿不愿意去看呀？”
小尚武问：“你说的是什么地方？那里有啥热闹的你快说？”
店小二变了个鬼脸，好像很神秘地道：“也就在西门巷的文奎楼前！”
“噢！那里有啥子好事？请您讲个明白！”袁尚武急切地说。
“俺实话告诉你吧！我们这里有一告老还乡的官员，现在也是扬州城里最大的官绅，姓康，名叫康弘志，这位老大人也早已退休，在家徜徉养老。听说他有个老生女儿，名为康玉霞，就在西门巷文奎楼前搭了一个彩楼，这些时日，她正在那里飘球卜婿，选取她如意的郎君。可是自到如今，时间已经过去了一个多月，但她谁也看不上，绣球还一直拿在手里没有抛出去！似乎还没有遇上意中人。一开始，我也连续去了几次，心想着她能把手里绣球抛给我，可是她看花了眼也不知道给谁好了，总是抱住绣球不松手，到现在还没有打出去！你说可惜不可惜。明天你若是到那里去看看，兴许会被她看中用彩球打上你！到那时，你不光讨个好老婆，而且这一生都会有，享不尽的荣华富贵和花不完的钱。然而也就捡到了大便宜，我劝你还是去试试的好！”那店小二是手舞足蹈地往下讲。
小英雄袁尚武突然打断了他的话，也很不高兴的说：“唉！唉！唉！我说小二哥！你别拿俺穷开心好不好！我已经告诉你俺本是个乡巴佬，也就是农村穷人，根本就不是那材料。再者说，人家是千金小姐，大家闺秀，岂能看上我这个穷酸！除非是她瞎了鼻子烂了眼，什么东西都看不见。就正如人们常说的，她成了瞎子摸象，抱住大腿说是腰，或者是日头要从西边出来了，要不她是不会选错人的。”
店小二又接过话茬道：“哎！哎！你没有听过有句话叫：人不可貌像，海水不可斗量！你可别说到时候，还真有可能会有那么巧的事，天上掉馅饼让你捡着了。或许是你瞎猫碰个死号子——逮住啦！再者说，我也见过那康小姐，她长得真是螓首蛾眉，貌似天仙，人见不走，鸟见不飞，狗见不咬，驴见不踢！兔子看见要撵二里半，打鸣的公鸡见了，都是咯哒！咯哒！想下蛋。”那店小二一说起来唾沫星子喷老远，只逗得在场的人都捧腹大笑起来！小英雄袁尚武脸皮也薄，也被他说得不好意思红了脸。
小尚武道：“那可感情好！我得借助您的吉言，如若有了空，我还真得去那里碰碰运气！”
店小二又俏皮地说：“咱们可先讲好，如果真是应验了我的话，你可得请我喝喜酒。”
小尚武也和他半开玩笑地道：“那还用说，若是那样的话，我要摆上一桌专门邀请你！”
店小二说：“君子一言，可驷马难追！”
小尚武道：“一言为定，如白染皂。”
店小二说：“你我所讲可是真的！”
小尚武道：“决不失言”。
“那我就单等着了！”店小二边说边笑地就离开了。然而，他二人说的也是戏言，又叫开玩笑的话，可是到后来，还真的应验成真了，据说，袁尚武也请他做了客！当然这都是后话，在此一言表过，就不再重提了。
却说扬州城里那位早已退休在家闲居的官员，他名叫康弘志，如今已到暮年，原来，先前他曾为朝中的内阁大学士，礼部侍郎、光禄寺卿，也是这扬州城里屈指可数的大官。俗话说黄金未为贵，安乐值钱多，这位康大人告老还乡后，也是时常站在河边观风景，但看水中鱼虾游，整天在家里没事悠闲自在。他有个老生女儿名叫玉霞，今年打过青春一十七岁，知书达理，琴棋书画无一不精，且又长得如花似玉，亚赛天仙，凭她容貌在扬州城里，也真可说是能当为群芳之首。
据说，自从她小时候起，就经常有人给她说媒，可以说是一批又一批的媒妁不断，甚至要踢破了门槛，然而无论是王侯，或官宦人家的公子，俱都是高不成、低不就！再者说，她的爹娘也不敢包办代替。因为，两位老人的心胸都很宽，心想女儿的婚姻也是她一辈的大事，还是等闺女长大成人后，她的事由她自己来做主！所以，也就一直耽搁下来了。常言说男大当婚，女大当嫁，姑娘也该找婆家啦！然而，父母征求她的意见，问姑娘怎么办？自己的女儿说：“这事情很好办！”……
爹娘问她：“是什么个好办法？”
接下来，女儿就说出了自己的心思和想法。原来，玉霞小姐相信天命，她想凭运气飘彩招夫，她父母亲一听，这也是个好办法。因为，这样做人是经她自己眼看的，任她挑任她选，她中意谁就把绣球抛给谁，做父母既不包办代替，也省得受埋怨落不是该有多好。这位康小姐自己的见解是，幸福不能光靠父母留下，要自己创自己挣。再者说，她利来都看不起那些花花公子，纨袴子弟们，她就像暖瓶塞一样——有点堵气！不吃馒头就是为了——争（蒸）口气。所以她想自己找，自己挑选一个如意郎君，这办法虽然出人意料，但也是时常可见到的，经她一提出，这抛球卜婿的办法，父母也就答应了她的要求，就为她在西门巷文奎楼前，搭起一座彩楼，让她自己选取夫婿。
现在，要说起那扬州城里的文奎楼，不免我在这里，还要多啰嗦几句了！因为那地方不光是，每年举子会考的地点，同时也是学界，常设机构和办事的地方。有人说：“康小姐还是有心寻找一位，有才华有学问的人，要说这也没有哪里不对，俗话说女盼高门，到什么时候都是少不了的，正所谓：
小姐选夫凭天意，抛球卜婿靠自己；
别出心裁有花样，爹娘支持即同意。
却说小英雄袁尚武一连行走了多日，路上又十分辛苦，身体很疲惫，当天晚上洗完脚，就上床安歇了。次日早晨一起来，洗漱完毕，先到街上吃了早点后，他就开始逛大街了，并计划要用两至三天时间，把扬州城里里外外都逛个遍。这天上午，他除了逛街外，还顺便看了仙鹤寺和隋炀帝陵，接下来，又去了南门外江边转悠了一下，晚上回到店里也够累了！因为明天还要接着逛，得早点休息才是，他吃完晚饭洗了洗脚，就上床去睡了。等到一觉醒来，又是个风和日丽的天气，小英雄在街上吃了早饭后，先去了瘦西湖，然后，又游览了小金山和蜀岗风景区，同时还观看了大明寺和平山堂。
据史料记载，大明寺曾是唐鉴真和尚出家修性的地方，平山堂则是当年北宋大文学家欧阳修，在扬州任太守时营建的其屋宇，就在蜀岗的中峰上。相传，欧阳修常在此饮酒、赏景、赋诗，因他常坐在堂内眺望，见那江南远山，好像正与堂栏相平，才故取名为“平山堂”。旁边还有欧阳修祠，曾是欧阳修居住过的地方，后人为了纪念他故而建祠。小英雄袁尚武又在这里，整整游览观赏了一天，直到天黑，才回到城里客栈。
到了第四天，小尚武又是一早就起来，他先去了城北参观天宁寺，回到城里，吃完饭就快晌午了，他准备下午在城里逛逛，明天一早就起程过江，去苏州报到。他在街市上一直逛到下午，日头快要平西了，结果，就转到了西门巷文奎楼前。
原来，这里也正是康家小姐在此飘球招婿的地方，而且是非常热闹！因为康家人十分重视，康老爷也为女儿选婿的事，不光每天亲自来坐阵，就连扬州的官员和知府，一有时间都来捧场。可能有人会说：“这扬州知府是否昏头了？或吃饱撑的没事干，为何正事不做也来凑热闹？既然说到这里，我还得详细说一下。
诸位有所不知，我在前边说过，这位康老爷子原本是内阁大学士，礼部尚书，光禄寺卿，太子太保，当今皇上的老师，他生性古怪，为人耿直。只因朝廷腐败，他觉得官场黑暗，便辞官不做告老还乡，就在家养尊处优，饱食终日，常于河边看水流，这正是功遂身退，天之道也。然而，他又特别注意了影响，一切保持低调，就如寒花晚节，永葆青春，所以，这就叫山河易改，秉性难移。他虽然不在其位，可他在朝为官多年，门生众多，遍布天下，其势力根深蒂固，关系网盘根错节，并且他的门生，现都在职掌握实权，这扬州知府也是他的门生。每天就连知府大人都来捧场，就不用说下边的人了，一个个都是为了脸面往里跳，有的人为了前途，削尖了脑袋也要往上爬。再者说，是人谁都爱往高坟头上添土，所以凡是巴结他的大小官员，俱都跑来凑热闹。
比如说，扬州守备本是武官，虽然不是他的门生，为了讨好他，则抽调了二百军兵，前来给康家执勤保护，以防不测！所以，这里每天都是人山人海，热闹非凡。而在彩楼一旁，康家还请了两班子唢呐对起吹，据说，哪班吹的好，主家还要给他们彩头发红包。艺人们为了表现自己的能耐，无论是吹笛和捧笙的，都是鼓着腮帮子使劲吹，有时还弄些花样，耍个洋蛾子什么的。如吹起唢呐学鸟叫、猫叫、动物叫，又学人说话和唱戏，是生、旦、净、墨、丑，样样全都有，就和整台大戏一样。那撑笛的有时还用鼻子吹，或乐器挟到腋下胳肢窝里吹，等诸多花样，是笙簧悦耳，音律悠扬。
在另一边，还有人唱苏州平弹，戏也唱得不错，人们一边听着，一边看热闹，真如喝酒大醉，好似神仙生活，人人留恋忘返。
然而，小英雄袁尚武来到近前，举目抬头观看，但见彩楼高约三丈，全是用木棍搭起来的，上面又铺上木板，后面有梯子扶手，可上下随便。最上面用芦蓆罩顶，中间台面全使红毡铺成，四周用布围住，插着彩旗，还挂满了彩带，且还有一副对联，不光写得蹊跷，让人看了又觉耳目一新。上联写：“飘彩联姻今古有；”下联是：“郎才女貌定终身；”横批为：“选婿招亲”。台上有几道帷幕，中间吊有幔帐，紧靠台中幔帐又横摆了一道屏风，左右则为出入门，后面便是小姐休息的地方。屏风前放了一张八仙桌，桌子上一边摆着彩球，一边摆个大花瓶。彩球是五颜六色的非常好看，那钧瓷大花瓶，也为中原禹州民窑烧制，里边插有绿叶冬青和一束梅花，让人一看则有一种，春天将要来临的感觉。在里面幕后还摆有衣柜、衣架和梳装台，也是为了小姐随时更衣方便而设。
要说那飘彩招婿台就和唱戏的台子差不多，不过面积要小而高些，其形状不如说是个花戏楼，上面有几个丫环轮流值班，小姐一般不出来，时常在里边由丫环陪住喝茶聊天，如果遇上了长得漂亮的男子，先由前台丫环为她把关。她们认为行再请小姐出来自己看，倘若是小姐相中了，才会把彩球抛给，经过了她自己乐意选取地如意夫君，要不然就继续再等，真象是渔翁钓鱼似的，这就是整个的择婿程序。
此时，围观的人们已是稀稀疏疏，除此一些摆地摊的小商、小贩，及吹糖人、玩扁担戏的以外，其他剩下的人就不多了，因为一般看热闹的人，都是在上午来得比较多，到了下午人就来得少。再说，康家小姐在此招婿飘彩，已经一月有余，一开始，是有不少人意想天开，都想来碰碰大运，也许使自己瞎猫能碰上一只死号子！可是康家小姐眼睛很高，不说一般的了，就是家庭条件怪好的，什么有钱有权的官家公子，富豪子弟，她通通都看不上。不是挑肥拣瘦，就是抱住葫芦不开瓢，似乎是看花了眼，一个多月时间过去了，好像连一个中意的也没有看上，到今天为止，还仍然是拿住彩球不抛出！有诗为证：
飘彩选婿定终身，凭天由命瞎胡碰。
可能会遇意中人，或许根本就不行。
倘若想知后来事，且看下回说分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