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七章中途路深山追猛虎
夜宿道观巧遇机缘
上回书说到，师父对徒弟似乎不太放心，所以老祖是唠唠叨叨，三番五次的安排，生怕小尚武下山后出什么事，则说明了师父对徒弟，也情真意切。那小尚武听了后，是毕恭毕敬地接过师父，送给自己的金丝软卫甲和兵器，以及百宝囊，然后便双膝跪到地上，啪！啪！啪！一连给师父磕了几个头。而且眼含热泪道：“徒儿请师父老人家放心，弟子我一定要牢记您的教诲，时时刻刻谨尊师命，有请师父您相信我，今后，我决不会给您老人家丢脸！”说完便泪如雨下。
老祖听了弟子的立誓表白，非常满意地点点头道：“徒儿呀！为师我相信你决不会讲空话的，你就快上路吧！”老祖一边说着，一边用袍袖擦拭眼泪，其实他的眼睛早就湿润了。常言说师徒如父子，而两人的感情也的确深得很！可说要胜过父子，他们师徒俩是，悲切切泪涟涟地洒泪告别。就看乾真老祖在地上划了一个圆圈，让徒儿站在圈里，告诉他闭上眼睛，然后他要作法亲自送弟子一程。并且还对小尚武说：“徒儿！你在中途千万可别睁眼，否则，就会从空中掉下来”。
小尚武问师父：“我啥时候才能够把眼睛睁开呢？”
老祖道：“当你听见下边有人说话，或是有鸡叫狗咬的声音，方能够睁开眼睛。”
小尚武点点头说：“徒儿我全记下了”。
于是，老祖便念动真言，手往空中一指！说声“起！”俄顷间，就见小尚武被一团云彩托住，冉冉升起！便随风飘荡，直奔家乡方向而去。再说小尚武只听得，耳旁边风声呼呼！可也不敢睁眼，因为师父告诉明明他，不能随便乱睁眼，如果一睁眼就会掉下去！要是那样还不被摔个半死。那小尚武在云端里，就觉得自己犹如离弦的箭，其速度之快，迅猛异常，向前猛冲！那呼呼风声从耳旁擦过，他就相喝醉了酒一样，则感觉晕晕乎乎地！而且还又似婴儿躺在摇篮里，只感到脑际一片空白。
也不知过了多长时间，他又好像听见下方有人喊叫：“龙鳞童子慢走！贫道在此已等你多时了，吾这里有请了！”小尚武听后心想，这一下我可能到家了，要不怎么会有人说话？他便好奇地睁开了眼睛。这时候，身体就立刻下坠，脚下的云团，随之都化为了乌有，便一个踉跄，跌下了尘埃！有诗为证：
辞别师父下高山，腾云驾雾回家转。
途中听到有人唤，马上想起师父言。
随后睁开两只眼，一下坠落到山涧。
小尚武从半空中坠落下来，就落在了一处深山里，他举目观望，也分不出东西南北来，但见四处都是崇山峻岭，有的山峰直插云端。观近处，周围林木遮阴，荒芜人烟！往远眺，山脉连绵不断，既辩别不出方向，又不知自己所在地点，到了此刻，他也没有别的办法，就只好仗着一股豪气，肩背包袱，手提钢鞭，下山寻找路径。岂料，道路越走越险，不光山峰巍峨，林木遮天，且到处都是榛莽茂盛，荆棘丛生，别说有路了，甚至有些地方，连个落脚的空位都难以寻找到。小尚武只好鼓起勇气，顺着一条大峡谷向前摸去！然而还须上上下下，有时就得在崖壁上攀爬，道路也非常难走。
他走了好长时间费了很大地劲，又翻过了两道岭，此时，就见前面是一处断崖，崖边立了一块巨石，上面刻有“野狼谷”三个大字。小尚武看过后不由心中吃惊！然而，天又阴沉着脸见不到太阳，也不知是啥时候了，肚里还有些饿，却又在荒山之中，心里也就焦急得很。他又继续朝前走，只见野草凄迷，山风萧瑟，任其他的胆子再大，也不由汗毛直竖，胆战心惊！于是，他便咬了咬牙，又壮着胆子继续往前走。
就在此刻，忽然听到有飒飒的响声，他抬头望去，但见在左前方不远处的树林里，刮起了一阵恶风，正向他这边席卷而来！有道是：
树摇枝折飞落叶，禽鸟躲避奔西东；
嗖嗖怪风撼天地，惊呆少年小英雄。
古语讲：云龙风虎！意思是说龙腾兴雨，虎行生风，犹其是在深山里，若是遇到这种情况，就准有大虫出没。这时候，小尚武不由得机灵打了个寒战！立码就被吓出了一身冷汗，然后，便嗅到了一股子腥噪味，随风吹来。紧接着，就看到从林中蹿出一只，吊眼白额的斑斓猛虎，其身躯约有三尺多高，七尺多长，在屁股后面托着一条，茶盅粗细的尾巴。其形像张牙舞爪，威猛雄壮，真能嚇死人！错不了是小尚武憨胆大，若是换了别人，这一下非被吓趴下尿醋不可！但见那猛虎：
颈短头大毛色黄，二目一瞪分阴阳。
四只蹄子如碗口，内中隐藏五把钢。
昔日驮过光武帝，刘秀封它走兽王。
常言说虎为兽中之王，吼声震山谷，鸟兽都会惊！在山中唯我独尊，为百兽畏惧的动物，其性情也凶猛残忍。小尚武一见老虎瘪住肚子，就知道它是只饿虎，便明白了它拦路的目的，就看那老虎冲到他面前，呲牙咧嘴，好像就要行凶。小尚武虽然心中害怕，但他非常清楚，到了这个时候，他心想就是害怕也枉然！于是，他只好镇定了一下情绪，就如给自己壮了胆量，然而又平静了下来。便从地上捡起一块石头，嘴里骂道：“你狗娘养的想干什么？要不俺就和你拼啦！”他说着，就恶狠狠地把石头，甩向了老虎。
那老虎突然受到袭击！却挨了小尚武一石头，它虽然是动物，可也用大脑想事，心想在这山中，都是俺虎王的领地，谁敢惹我？看来你这小孩，还真是要翻天了！我还从来没有碰到过这样的情况，你敢来招惹俺。看来你这孩子也是个泼皮、顽童，八成是不想要命了！随后，那老虎就了急眼，就看它兽性大发，暴跳如雷！便吼叫一声，扑向了小尚武！看来它是要与对方拼命了！……
然而，人与虎博斗，双方之间都得短兵相结，距离得靠近。小尚武一看老虎拱着脊子窜上来！一下子则把他，吓得头皮发紧，一颗心嘣！嘣！乱跳！立即就出了一身冷汗！便叫声：“我的妈也！真是好利害呀！”小尚武想归想，怕归怕，可老虎一扑来！他还得对阵应付。说时迟，那时快，就见他往旁边一闪身，便躲到了一边。当那老只虎再次进攻，又扑过来时，小尚武就来个旱地里拔葱，往旁边一跳！又躲到了老虎身后。这回他就不客气了，不等老虎再扭回头来，便一脚踢出！却也不偏不斜，就正好踢着老虎的屁股，使老虎疼痛难忍。
俗话说老虎的屁股摸不得，而小尚武不是摸而是踢！结果可把老虎给激怒了！就看那老虎立起身子，拧着尾巴，大吼一声，又向小尚武扑去。小尚武哪敢大意，则急忙躲闪！那老虎又扑了个空，只气得它大吼一声，掀起身体，扭过腰胯，张牙舞爪，又向袁尚武扑到。
小尚武也身法灵活，蹿像狸猫，跳似猴子，老虎连连进攻，都被他一一躲过。那老虎见没有得逞，便气急败坏地，竖起它那铁棒似的尾巴，刷！一下猛的一甩！又扫向了小英雄。袁尚武慌忙即跳开去！与此同时，便挥舞钢鞭，这一回，他可真要和老虎拼命了。
却说那老虎可不是吃素的，其实它并不傻，据说老虎要吃人，进攻时就是靠蹿、扑和用尾巴扫，一共三招，就像人们常说的，他也是个猛三抨。那老虎三招用完了没有讨到便宜，就有些泄气了，但见它扭过头来，又看了看对手袁尚武，便咬牙切齿地，心说这个小孩，比猴子还灵巧，真不好对付。既如此，俺就三十六计——走为上！岂不知，它也是外强中干，打得赢就打，打不赢就跑！然后，那老虎就挟起尾巴逃跑了。
袁尚武心中也有气，他见那大虫一跑，便开口骂道：“我说你这畜生怪随便！想来就来，想走就走，我看你往哪里逃！”他说着手持兵器，三步并作两步追了过去。老虎在山林里钻来钻去，奔驰如飞！经过了几处山峰及沟壑，也没有把小英雄给拉下！那老虎在前边跑，袁尚武还仍然在后面紧紧追赶不放。他追着追着，却突然不见了老虎，四处寻找也找不到，他就泄气了。此刻，只见周围黛影云霞，附近已没有了太高的山，而到处又是青山绿水，是风光秀丽，百花开放，鸟语花香，好像又是一层天。
小尚武踏着崎岖的山路又往前走了一程，前面是一片竹林，浓郁的枝叶密不透风。他顺着竹林边继续朝前走，只见前面有座古刹，他紧走几步，奔过去一瞧，原来，却是一所道观。但见四周围墙，都已经坍塌得快要没有了，残破的山门上方，被风雨长年剥蚀的匾额上，写着“钟离观”三个大字。看样子已经是年久失修，房屋破漏，墙垣倒塌，院里又长满了杂草，其景象也尤为凄凉。
小英雄袁尚武迈步跨进了山门，但见院内还有几棵，粗可两三人合抱的参天松柏，又都如虬如龙，还仍然散发着生机。树下乱石一片，是早已失去了往时的风光。再看殿堂，残破不堪，上边还有几个大窟窿。袁尚武走进殿内，只见里边的泥塑神像，身上穿的袍子，虽然破烂，但面目还是清晰可见。然而，殿里的泥塑神像，正是人们通常所说的，八仙中的汉钟离，所以，也算是名符其实了，因为山门上写的很清楚。
既然说到这里，我则要加个小插曲。由于自古以来，在我国民间，就有八仙过海的神话传说。其中，八仙里就有个汉钟离，关于他的来历版本颇多，因而说法也不一。有讲他是汉朝人，有讲他是唐代人，还有人说都不是，或许他更早些。但据《列仙全传》上说：他姓钟离，名权字，为燕台人，号云房先生，是汉朝大将。只因在征讨吐蕃中，被上司梁翼妒嫉，就只配给他老弱残兵三万人，当他们刚到达目的地后，就被吐蕃军劫营，军士落荒而逃。钟离权逃至一山谷中，又迷了路，但是吉人自有天相，则就遇上了一胡僧，将他带至一小村庄上，告诉他说：“这是东华先生的住处，”然后就辞别而去。
过了一会儿，忽听有人说：“这必定是那碧眼的胡人，多嘴的包缘故”。随后就见一老人，披着白色鹿裘，扶着青色藜杖。问道：“来者可是汉大将军锺离权？为什么不来宿於山僧之所？”锤离权大惊！知道遇上了异人。于是，就诚心想学道，便向老者哀求，学习救世之道。老者传授给他，长真诀和金丹火喉，及青龙剑法。后来他又遇见，华阳真人和上仙王玄甫，还学得“长生诀”。最后，在崆峒山紫金四皓峰居住，还得到“玉匣秘诀”，修成了真仙，被玉皇大帝封为“太极左宫真人！”讲了他的这段由来后，咱们还得书归正传。
却说，小英雄袁尚武见到殿堂里的钟离泥塑像，虽然脸上失去了光泽，但全身还是膘肥。头顶上挽着日月鬏，身披绛紫道袍，阔袖敞怀，大腹便便，裸露出肚皮，就好似一个下坠的大肉球，真比女子怀了双胞胎，鼓得还要高。其腰间又挎住火葫芦，手里拿住芭蕉扇，但是，却少了昔日的那种威严。那殿内既无香火，又无香灰，也不见有人来朝拜的迹象，似乎近来，根本就没有人来过。再看上方梁上，布满了蜘蛛网，殿内虽然阴森森地，但到不觉得多么可怕，而让人只感到，却是心中凄凉！小英雄袁尚武见此情景，就不由得嗟叹不已。
再说旧时的寺庙庵堂，也是过路英雄的栖身处，小英雄袁尚武追逐老虎后也实在太累了！这时候，他就觉得浑身发懒，精神疲惫、发睏。于是，小英雄便坐在神龛前，闭上眼睛倒头睡了！不一会儿，就进入了梦乡。他仿佛好像走出了大殿，来到了院子后边，见有一个角门，是虚掩住的，则推门进去。岂知里面另是个挎院，有两间大房子，里面支着一口大铁炉，下面还有余火未熄！一边墙上挂个葫芦，看那葫芦还不时的在摆动着。小尚武也好奇，就想马上打开葫芦，非要看看里面究竟装着什么东西。当他走上前去，摘下来摇了摇！便听见呼呼拉拉响！好像里边有东西，也似乎是珠子什么的。他慌忙打开盖子往外一倒，就看从里面滚出来几颗丹药丸，都好似大珠子，而且是金灿灿地。
小尚武数了数一共是七粒，他用鼻子嗅了嗅，就感到有一股芳菲味，透入了肺腑，让他觉得有一种，说不出的美感。小尚武心忖，这一定是很好吃的，就光想尝尝！便放进了嘴里一颗，岂知，还没等他用牙去咬，品尝药丸滋味，可那珠子就吱溜！一下，滚进了肚里。则让他没有感觉出来，那粒药丸到底是个啥滋味？然而，他还是有点不甘心！于是，又吃下了第二颗。因为之前已经有了教训，这回他把药丸含在口中，只是一个劲地漱，就是不往肚里咽！结果，只感觉气味沁入心脾，真是美极啦。他漱了一粒，还想再吃一粒，结果就把剩下的几粒，全都给吞下去吃光了。
旋即，便感到精神兴奋！犹如驾云腾空，也仿佛像神仙一般，自由自在，心里美妙极了！他然后就伸伸懒腰，活动活动筋骨。此刻，就听浑身各路骨节，尤如热锅炸豆叭！叭！乱响！须臾间，就觉得功力大增，全身都是劲，真有拔山举鼎之力，恨天无把，恨地无环。倘若天有把，他可以摇上几摇；大地若有环，他就能把大地提起来！岂不知，这正是神仙有意，上天的安排，原来就是帮助他曾添功力！后人有诗曰：
英雄回家歇道观，梦中遇到钟离仙；
也是尚武有福气，服下神仙炼的丹。
一切尽是上天意，浑身功力大增添；
后来为国平贼寇，飞黄腾达做高官。
正在这时，小尚武却突然听到外面有人在说笑！而且笑声也划破了，道观上空的宁静沉寂和夜幕，则把树上的鸟雀都惊扰得，扑棱棱乱飞。小尚武赶忙出了小院，朝着那发出声音的地方走去，可是没有走多远，就看到在一棵大银杏树下，有两个道士正在下棋，一位年纪好相较大，另一位年轻些，但年轻的也正当中年。只见二人席地而坐，都是聚精会神的对局，连小尚武走到近处，好像他们都没有发现，也没有谁抬头看一眼。
这时候，小袁尚武仔细地打量了一下，见两位道人尽是气度不凡，左边的一位身体肥胖，浑身是肉，头顶上挽住个日月双鬏，脸上红光满面。他身披绛紫道袍，阔袖敞怀，大腹便便，肚皮下坠，手拿一把芭蕉扇，似乎就顾不上煽一下！而且，一开口说话就是笑声朗朗，潇洒豪放。他手中拿住棋子，还似乎在寻思什么？且是犹豫不定，就正如人们常说的一句话，完全是一付举棋不定的样子。
右边的一个道士头扎丝绸道巾，身穿青布道袍，黑护领，白布里，带甩袖，杏黄色的丝绦，倒垂灯笼穗，足登白袜云鞋。原来，他却是一青魆面孔，是浓眉大眼，二目有神，鼻直口方，三绺黑须！背后背着一把，象是斩妖除魔的宝剑！而两人都具有仙家之气。就看他们一边下棋，一边嘴里还在自言自语地唠叨着什么？看来这盘棋两人都是下到了，非常紧张和难分难解地时刻了。
小尚武也不敢惊动他们，便悄悄地来到近前，站在两人旁边认真观看，原来，两个道士看似在博弈对决下围棋，实际上，却是用棋子在演习阵法。他们两个一人执黑子，一人用白子，都是严密布阵，谨慎攻防，落子有条不紊，一丝不苟，小尚武站在旁边虽然看不太明白，但却也能看出他们二人，似乎都是非常认真，好像双方各自都在倾注心血，不与余力地正在进行着一场，惊天动地的厮杀与较量。
过了一会儿，那头扎双鬏的肥胖老道忽然停下来蔼然一笑！便问小尚武道：“喂！你这后生小子！看得懂这局势吗？”
小尚武赶忙摇摇头，又恭恭敬敬地一抱拳回答说：“晚辈我看不太懂，希望二位仙长赐教，能指导小子一二！”然而他说出话也非常谦虚。
胖老道说：“来来来！你坐下我教你。”
小尚武十分高兴！马上就说：“仙长若不嫌弃，小生我这就拜您为师，师父好！就请先受徒儿一拜吧！”边说边跪下叩头。
胖老道闻听笑得眯起了双眼，则连声说：“好！好！好！你小子真乖，贫道今天我就破例，收下你这个最后的关门弟子。”
他刚说完这句话，那一边身背宝剑的道长，则不满地打断他的话道：“我说师傅呀！你不早关门了嘛？怎么现在还收关门弟子？”他说出这话，就证明有点不满意。
胖老道用手一拍自己的光脑门，便哈哈笑了起来！然后又说道：“你看我这记性，怎么就忘了！要不这样吧！他就算是挂名弟子吧。”
他说完这句话后，那和他下棋的道士也没有再说什么，小尚武马上则说道：“徒儿我就太谢谢师父了！”随后，又正重地向胖老道拜了四拜！也就算行了拜师大礼。接下来，小尚武则也无拘无束，他也和两位道士一样，便席地而坐。于是，那胖老道就指指点点，比比划划，认真地给小尚武，讲解起这盘棋局来！……
其实，他们摆的这个看似棋局，实为是正在操演阵法，故棋书、棋谱和兵书上都是没有的，小尚武问老道“此乃为何阵法？”
胖老道哂然回答：“此阵名曰：“乾坤无形变幻阵，须知这棋局就是战局，倘若一着失算，则是全局落空，满盘皆输。因为胜负往往都是，常取决于呼吸之间，而战机也往往，稍纵即逝！正所谓：运筹帷幄，决胜千里！就是一位战略家和军事指挥者，首先应该具备的一条军事素养！”想知老道士还要说出什么，子丑寅卯来，且看下回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