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9章薛小姐去衙门告状

二十九章薛小姐去衙门告状

郑知府推诿不受理

书接上回,对于葛奴才放狗咬人,薛家母子遭殃一事,人们一听说都非常愤慨!有句话叫路见不平,拔刀相助!众人见她母亲死去,弟弟又疯了,有爱打抱不平的人就给姑娘出主意,让她到凤阳府衙门里去喊冤告状。不光要状告葛家恶奴放狗咬死了她母亲,并且还打伤了她弟弟文生,直接造成了精神失常后果,则要求葛家赔偿!同时,还要求官府必须追究造事者的责任。然而到了这种地步,薛姑娘也不管自己是不是女流了,该抛头露面的时候就得抛头露面,她要与葛家打官司,让官府来判决此案。可是,这打官司告状的事情也不是简单的事,好在文娟姑娘在一些好心人的帮助下,她先求人写好状纸,然后就去府衙里击鼓喊冤。岂料,现在的凤阳知府并非别人,原来,他正是当年在柘城县当县令的郑伪诚。

书中介绍过,郑伪诚本是个吃人肉、喝人血,不吐骨头的龌龊贪官,你别看他嘴里说的天官赐福,冠冕堂皇,其实,他才真是个道貌岸然,一肚子坏水,男盗女娼的伪君子。他先前在柘城县,不光是刮地皮、喝民血、鱼肉百姓,同时还贪赃枉法,那里的人们都对他恨之入骨透了!因为无论到啥时候,狗都改不了吃屎。目前,这位郑知府虽然是升官了,但他走一地败一处,老毛病还总是犯!凡是了解他的人都知道,他不管到哪里,都要大捞一把,别人为官一任,造福一方,他则是为官一任,大捞一把!所以有人说他是:

粪桶改水桶,臭气依然存;

历来是贪官,本质是小人。

皆因他搜刮民财贪心过重,柘城县的黎民百姓才给他送个绰号叫“郑为财”。另外他还是个花花公子,平常就有拈花惹草的嗜好,爱吃着碗里看着锅里,家中本有妻室和女儿,他还不满足,还要经常去逛窑子。一次,因与他人争妓女陪伴,还被别人打了一顿,而他也不觉得羞耻,这个事若要搁到别人头上,早就觉得没脸见人了,可他不一样,还仍然恶习不改,并常来往于烟花柳巷里。众人都在背后议论说,都相他这样的黑心贪官,又是五毒俱全者,怎么没有被罢官撤职,却反而又升迁了?有人不理解和想不明白。若要问狗官郑伪诚为什么还在做官,没有被罢免?其实,这也没啥奇怪的,因为在那朝廷腐败,奸人当道的情况下,无论是大官小官,官场中贪官污吏,比比皆是,且又何止是他一人?而像他这号人,则是多如牛毛。

人们好说有钱人能让鬼推磨,而贪官污吏一般都会来事,且又神通广大!似他这样的人间败类,不用说他也是把榨取和掠夺的民脂、民膏,又向上司送礼进贡了一些,故而,上边就有人保护他。所以自古以来,世间就流传着,官官相护,当官里需要有后台之说,可以讲,无论过去和现今,能在官场里混的官,可以说大多数都是这样,再者说又哪有不沾腥的猫。因为他姨父在上边,替他周旋和说话尽言,所以就自然而然地,不但没有被解职,反而还往上升迁了,来到这凤阳做了知府。但说来说去,这些都是官场里的弊端与黒暗,咱们在这里就不去,深入研究了。

然而,这位郑知府上任一来到凤阳,他就听说了葛家不光有权、有势、有钱财,同时,也是当地的官家恶霸,而且他们家过去的老一辈,还和皇家有亲戚,毋庸置疑其后台也硬得很。书中说过,这位郑知府的主导思想,当官一是为了权,二是为了钱,所以他一来到凤阳就与葛家人勾搭上了。他本有两个女儿,大女儿叫郑艳姣,已经嫁出去了,据说,女婿是五六十岁的老头子,也和老丈人郑伪诚的岁数差不多一样大。又是个奸商市侩,手里就是有钱,郑知府的绰号就叫“郑为财,”他和吸大烟人一样就好这一口,一生爱财如命,只要能把钱捞到手他就不顾别的,哪怕让他当孙子,跪在地上喊爷爷他都不待脸红的,所以他把女儿嫁给有钱人,就是自然而然,心甘情愿。

他小女儿叫郑艳丽,为了和葛家攀亲,固而就不择手段地舍命巴结葛家,把女儿许配给了葛家当儿媳妇,做了恶少葛奎的第七房小妾。这样以来他觉得很好,既和葛家攀上了亲,又能稳固住他现在知府的位子,使他坐得更稳当,而且还能够再往上升官。事实上,也正如他所谋划的一样,而今他是官运亨通,也就成为了芝麻开花——节节高!要说他的如意算盘,打得也真够精细的。所以在封建社会里,官场里的人都是官官相护,贪官污吏多如牛毛,当官的和坏人又是一个鼻孔里出气,合伙算计欺压老百姓,故而,他这种人就很有市场,而平民百姓却就无法生活了。

凤阳府衙门就在城中,是坐北朝南,起先那里是一片低洼地,每当下大雨或连阴天时,都会积水成汪洋!后来才用土垫高,又在此之上建了府衙,其四周都是高墙,犹如森严壁垒。门前有七级台阶,一对石狮子把门,上边悬挂着一块金字大匾,上书“凤阳府衙”几个大字,据说,这块匾额招牌还是洪武年间,由中书左丞相李善长所提。而在当时凤阳府的官员,本想让皇上朱元璋来写,可是朱元璋小时候家里穷,常年给人家放牛没有念过书,后来又当了和尚,虽然读过几本经书,可是字写得歪歪扭扭,也不好看拿不出手。据传言,他曾把这几个字反反复复,一连练了好多天,写了无数遍,但还是觉着难看,于是就让刘伯温写。刘伯温特别谦虚,就一再推辞说:“此乃是皇上的家乡原籍,我写也不合适,应该由陛下亲笔提写才是!”他们推来让去,最后还是让李善长给写了。

在匾额两边下方还吊着四个大灯笼,则让衙门口显得更加威严!走进府衙大门,正如人们所说的“衙门深似海,”迎面就是一堵影壁墙,也叫迎门墙。其建筑非常雄伟,高丈二,宽两丈,下面是用大理石垒砌的底座,周围都是用汉白玉镶嵌!正面画着蓝天白云,以下是大海巨浪,并且从水平面上似乎好像,冉冉升起了一轮红日,放射出万道霞光。而背面却是豺狼野兽成群,在荒郊原野上奔走嚎叫,也相当地肆意疯狂!好像是折射与意味着什么?则就更显现出了画工们的妙笔构思,及对社会的感触和深意。

转过迎门墙地上全是用青砖铺成,两边廊房中间是一条,用青石板铺的宽道,向前走出百步,就是建在高台上的府衙大堂。其样式犹如宫殿非常宏伟!前面有八根合抱粗的大明柱,整个大堂都是雕梁画栋,犄角挑檐,乃是气势磅礴,阴森可佈。堂前还架有一面大鼓,旁边放有鼓槌,是专供喊冤人和一旦有事击鼓所用,大堂口两边有副对联,上联写:“为官者且不许欺天欺地瞒皇上;”下联是:“理事断案不能负国负民负人心。”姑娘薛文娟看罢,就上前拿起鼓槌,猛擂大鼓,并口口声声喊叫“冤枉啊!冤枉!”她这一喊叫不当紧,结果就惊动了一帮衙役和那位郑知府。

原来,知府大人正在后堂斗蛐蛐,这时候他又玩到了兴头上,一听有人把堂鼓敲得咚!咚!乱响,心里就很不耐烦,便恶狠狠地骂道:“娘的!是谁又来找事。”他虽然不高兴,但还得出去应付差使,因为他拿着朝廷奉禄,就得为官府办事,这就叫当官不自由。于是,便歪戴着乌纱,斜披着官袍,是慢慢悠悠地从后面走出,并且边走、边穿好了官衣,便来到了前面大堂上!然后就吩咐衙役们,快传唤击鼓之人上堂。

衙役们不敢怠慢,出去了不大一会儿,就从外面把告状人薛小姐,带到了大堂之上。

姑娘薛文娟进来以后抬头观看,但见大堂上方悬挂着一块匾,上面写着“明镜高悬”几个黄金大字,在大堂中央放了一张书案,也叫“三尺法桌!”故又被称之“三尺法堂”。案桌上还摆着文房四宝,以及知府大印。另外还放有签筒,里面装有飞签火票。然而,在书案后面坐着一位官员,只见他头戴乌纱,身穿红袍,八字眉,三角眼,高鼻子,瘦长脸,尖下巴,鼠须胡,长就的是个奸诈样。又见大堂之上威严肃穆,煞气腾腾!让谁身临其境都会感到,心里害怕和毛骨悚然。姑娘薛文娟走上前去双扎跪,遵一声“大老爷在上,民间小女子俺有冤情要诉”。

那知府郑伪诚闻听后,看都没看她一眼就问道:“你有何冤情?状告那家,必须从实说来,本知府才可为你做主”。

姑娘薛文娟说:“小女子俺要告本城葛家仗势欺人,竟在光天化日之下放狗咬人,致使我母亲混身是伤命染黄泉。而且众家奴又毒打我弟弟,造成一身重伤,使其精神失常!希望青天大老爷明察秋毫,公正执法,要为小女子伸冤报仇。”

郑知府一听薛姑娘告的是葛家,立码就被吓出了一身冷汗,甚至连手脚都变冰凉了,只觉得头发梢光支楞。可能有人会问:“这位郑知府害怕什么?”然而,书中说过,那葛家在朝中的权势,以及葛弘图、葛弘仁二人的威风!他们一个是朝廷钦差,现为应天府漕运使;另一个是皇宫内院里医官,又称为御医,是专为皇家看病的。兄弟俩在皇上面前都是大红人,谁敢惹谁敢碰他们?别说没人敢告他们,就是有人揭发他们的罪恶,可也没有那位官员敢问。也就是说,如果有事情设计到他们,下面的地方官员,一般都会把案子往上转,只要推到了上头,哪怕葛家没有理,到头来也是大事化小,小事化了,最终结果都是不了了之!

却说知府郑伪诚错愕了半天,就如刚刚睡醒一样,等到他缓过神来以后,心说这可是个八斤半的大萝卜带缨子,若给我拧进去了可够我坐的。再说,连我的官职既是上面给的,也是我掏钱买的,我可不敢得罪上司官员,而更不能因为尔等一点小事,我去找上锋的麻烦。若退一步讲,我堂堂一位知府老爷,怎么能会听尔的摆布?难道就凭你说几句好听话,让我公正执法,老爷我就给你做主。你想得可到美?我给你做个屁的主!我还是得保我的乌纱帽要紧!其实,这些全是狗官郑伪诚心里所想,他并未有讲出来!因为是官能过民,也叫刁斯民。所以,就看郑知府不急不躁,便打起来官腔问道:“我说你这一女子!你告状可有状纸?”

薛姑娘说:“小女子现有状纸在此!”她说着便取出了事先,请人写好的状纸。

郑知府道:“快把状纸呈上来!”

随后,就有衙役从薛小姐手里接过状纸,递给了郑知府!这回知府郑伪诚,还真是非常认真地把状纸,从头到尾详细的看了一遍!但见那上边写的大致内容是:

民女薛文娟,原本苏州人氏,与母亲梁氏、弟弟薛文生,一家三口来安徽涡口镇投亲,因缺少盘缠,一路上沿街乞讨。三日前,途经凤阳这里,午间饭时去葛家门前要饭吃,被家奴放狗把我母亲咬得体无完肤,皆因伤势严重,不幸于第二天便亡故了。俺的胞弟薛文生才年仅十四岁,他与葛家人说理,却又被他家恶奴毒打得遍体鳞伤!他由于冤屈恼怒!则导致了气赌心迷,语言颠狂,现已严重精神分裂,患上神经病。我母亲的遗体,及受伤患病的弟弟,现都在城隍庙里,过世的母亲有待殡葬,患病的弟弟需要求医治疗等,小女子综上所述,句句是实,并无虚言,还望青天大老爷,体恤民生,主持公道,前去现场查验解决,为小女子做主、伸冤!云云……下边落款是:落难民女薛文娟,明隆庆x 年x月x日”。

知府郑伪诚看过状纸那上面说得,句句在理,条条是道,不由得大吃一惊!他心想这一案子非同小可,关系重大,乃是个大萝卜,非要让我坐不可了,弄不好我就要丢官、丢人、吃家伙。如果处理不当,毁了前程是小事,甚至还要掉脑袋,这可不敢马虎了,再说我和葛家还是儿女亲家,我把宝贝女儿都许配给了,葛家少爷葛奎纳为小妾。常言说一个女婿半个儿,这几年葛家的钱我也没有少花,平时我们都是一个鼻孔眼里出气,这一女子状告他们葛家,不也和告我一个样。这事情说啥也得关照,我不能听之认之,更不能胳膊肘往外拐,就是这般主意,于是他心里就有了数,这正是:

有亲三分向,无亲都同样;

官官都相护,百姓没出路。

岂不知,凡是当官的都狡猾,这郑知府也是西瓜掉进油桶里——又圆又滑!他做过县令,现在又升迁为知府,当了那么长时间的官也是老奸巨猾!虽说干正经事不行,但要干没屁眼和坏良心的事,他还是行家里手是非常内行的。他低头有主意,转眼是见识,啪!把惊堂木往案一摔说道:“唗!大胆的刁民!一个要饭花子,也敢控告官家,岂有此理?你没有听说过,自古以来,民不告官,这一点谁不知道。你一个小小地女子,又是遮民百姓,竟敢告官,按照国法是要定罪的!但是,本官念你年纪轻轻,可能见识少,又是一女流,本大人我就往开一面,不追究你了!不过,你要好字为知。再者说,狗咬乞丐乃是自然,人家养狗就是为了看家护院,你们若不去他家门前,怎会发生被狗咬的事情!你的母亲既然是被狗咬了,为什么当时没说?也不来公堂报案。如今一直拖了几天,时间又过去许久,人已经死了才来告状究竟为何?我看这里面漏洞百出,疑点很多,你此举恐怕也有讹诈和诬告他人之嫌。另外,人的生老病死乃是常见之事,特别是上了年纪的人最爱出问题。所以要我分析,也可能是因为你的母亲,不是饿死就是患有疾病,或者是其它原因所导致,而与被狗咬伤是没有什么关系的。至于你弟弟挨打的事,我看也是他咎由自取怪不了别人,若不是他主动上前纠缠,引起互为欧斗,也不会有如此后果。现在他疯了能怪别人什么?故而本官认为,你的理由不充分,此案不能成立,官府也不受理,本知府要当堂驳回你的诉状。倘若不服,你也可到上面衙门去告,而老爷我要退堂了,我说衙役们!快把这一女子给我轰出去!”狗官郑伪诚说过就往后边去了。

常言说人命关天,本来是桩人命大案,薛小姐前来府衙喊冤告状,事先她也是心存侥幸!并怀有很大期盼,希望能得到官府的公正审理与判决,最后能有个说法或得到点赔偿也好。可谁能料想到这位郑知府,接案后不光是知之不理,而且,还不分青红皂白是一边倒,完全是倾向、偏袒被告葛家一方,又令三班衙役把薛小姐轰了出去!真叫无有天理了。那些衙役们哪敢违抗!便齐喊了一声“呜威!”……接着就如狼似虎,也不容分说,则把薛姑娘给哄出大堂,赶到了衙门外边。

岂不知,这狗官郑伪诚也是包藏祸心,欲盖弥彰,企图瞒天过海,他看薛姑娘是一弱女子,又为外乡人,就有意欺负弱者,忽悠穷人!他不光袒护被告,为葛家遮拦罪证。却还一派胡言,指责受害者无理,也就不难看出,那时的官府衙门,究竟是在为谁开?同时也更加说明了,明王朝的黒暗与腐败。因为过去历代封建王朝,官场上的官官相护,互为包庇,都是司空见惯,当官的遇到事情,大都是得过且过,推委扯皮,个个都似滑泥鳅一样。他们只顾拿朝廷的奉禄,喝人民的血汗,自己富有和享受,不管黎民百姓的死活,故而人们才说:“衙门朝南开,有理无钱别进来”。薛姑娘状告葛家又没有银子往上使,说实话,要问此案也担风险,所以,狗官郑伪诚一推六二五,干脆就不问了。

然而,薛家的冤枉知府衙门不问,姑娘又是一女流她有什么办法?再说,她们也是落难之人,手无分文,既没有钱打点,又不能给人家送礼,所以告状就困难了。再者说,那郑知府又是个唯利是图,见钱眼开的黒心贪官,他不光与葛家人,是一路货色一个鼻孔出气,而且还是儿女亲家,平时相互勾结,狼狈为奸,好得合穿一条裤子。你说他能因为此事,与葛家失了和气,撕破脸皮,所以不可能!常言说和尚不亲帽子亲,既然有这层子亲情关系,他就得维护,故才推诿扯皮,推托不问,也是必然,有诗为证:

乌贼多狡诈,狗官犹为猾;

这位郑知府,确实不相话。

公堂徇私情,偏向老葛家;

穷人该倒霉,亲情大于法。

如今,姑娘薛文娟也没有什么值钱和能當的东西,怎么办呢?确实也让她作了难。常言说得好,天下穷人是一家,穷帮穷,富帮富,三个臭皮匠,能顶一个诸葛亮,人多没钱有智慧。其中就有一位姓王的老汉,本是个热心肠的人,他说:“咱们大家都是穷人,脆怎么样也宁不过官府和葛家,事情已经到了这种地步,看来打官司,想得到赔偿是不行了。因为葛家的势力太大,状告到衙门里都不敢问,天下乌鸦又是一般黑,我们穷人还能有什么办法呢?再说她们薛家又很可怜!咱们穷人在钱财上也都帮不了啥忙。眼下,需要埋葬老妈子和给姑娘的弟弟看病,都得急需要一笔钱,大家想想看这个事情,别说放到薛小姐一个女孩子头上,就是我们大家每一个人,也都是不好处理的。犹其是眼下也最需要钱,这让她上哪里去弄?让我说薛姑娘也只有,到大街上自卖自身,若能得到几两银子,也好殡葬她的母亲和为弟弟治病才是。要说我老汉也不应该为她出这馊主意,可是没有办法呀!并且这也未必不是好事,如果这办法不行,还请大家都动动脑筋,给出个好的主意。”

众人一听,他说的虽然是下策,可谁也没有胜过他,这个更好的办法。于是,大家就只好附和着说:“对!对!对!既然是这样了也只好如此吧!要说这也是为了殡葬,梁夫人和给她弟弟文生,看病抓药才不得不这样做的,这也是万般无奈没有办法的办法”。这个事情一定下来,随后,姑娘薛文娟就头插草标,来到十字街口自卖自身!恐怕有人会问:“姑娘薛文娟自卖自身,为什么还要在头上插草标?”

在过去,凡是穷人都没有地位,也把人当成了商品,需要时可以到集市上随便买卖,或在大厅广众之下进行公开交易。有人分析,在头上插草标也就意味着,人如草芥!也就是说人是最不值钱的商品,故而,就把在头上插草作为卖人的标识,让别人一看就知道这人是要卖的!所以也就为常见的事,是不足稀罕为奇的,若知后事如何,且看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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