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5回奉师命世奎下山宿破庙梦中饱餐

五十五回奉师命世奎下山

宿破庙梦中饱餐

那万花老祖说了半天小世魁听了都不动声色,并且还不以为然的说:“师父呀!你老人家说的都是些陈皮烂谷子的事情,而过去的事都过去了,要报仇也是我父母去报,这一切都与徒儿无关。再者说俺也脱离了尘俗,我要一心一意跟着师父修道,所以就不管家中之事了。”

小世魁虽然这样说,但他也不是没心没肺之人,因为人是感情动物,也难怪小世魁对于自己的出身,听了之后还麻木不仁。然而我们都知道,在他刚满周岁时就被师傅度上了高山,当初的一切事情他也不记得,十七年来又于外界隔绝,也一直也没有下过山,他不知自己姓氏和爹娘是谁,可以说从他懂事那天起就和师傅相依为命,与黑猩猩共同生活了。他就没有享受到父爱和母爱,头脑里就像一张白纸,对任何人都是平淡如水,没有什么印象和牵涉,对家中没有一点感知,所以,也谈不上他和父母或与家庭有什么感情!这就叫:

未经父母养,不知父母恩;

不见老人面,没有孝顺心。

接下来,万花老祖就给徒弟他讲述了一个丁郎刻木的故事,相传在很久以前,有个叫丁郎的人,他幼年时丧父,母亲寡妇熬儿把他拉扯大,可说也真不容易。由于母亲的娇惯溺爱,啥事情都依着他,从而就助长了儿子的蛮横和暴戾的脾气,平常他动不动就打骂母亲。

一天,丁郎在地里干活,干得累了就到一棵大树下休息,他见树梢上有一老鸹窝,窝里只卧了一只老鸦。原来,一窝雏鸟都才刚刚飞出去觅食了,不一会儿就见几只小雏鸦,觅到食以后从远处回来了,它们把衔回的东西,都嘴对嘴地喂给了老鸦吃。而丁郎看后就想起了自己也曾听老人们讲过,乌鸦在抱窝时,雌鸟在窝中孵蛋,雄鸟为它觅食,待雏鸟出生后会飞了,它们的母亲老乌鸦全身上下便要掉毛。据说不光大部分羽毛脱落,就连靠翅膀飞翔的翎毛都要从新长,这时候,老雌鸦就如害了场大病,身体虚弱得很也飞不了,而每天要靠它的孩子们,那些刚会飞的小雏鸦给觅食。据说,一直要到它的翅膀翎毛长出后,能够离窝飞翔才算完事,此期间需得半个多月到二十天,所以,这段时间就叫“雏鸦报恩十八天。”

随后,丁郎又看见一只老山羊领着几只小羊羔在附近吃草,而老母羊还要不时的停下来让它的孩子哺乳!而那些小羊羔在哺乳时都用前腿跪着老山羊,乖乖地吸吮着母亲的奶水。丁朗看过后受到了感悟和启发,便想起了对娘的所作所为,心想禽兽都倘能这样做,又何况我还是人,对自己母亲的态度是那样,看来我连畜生都不如。再回想起平时母亲对自己的呵护和疼爱,由于父亲不在了,老娘一年四季含辛茹苦,把我养活了这么大也非常不容易,自己动不动就打骂母亲要说还不如畜生,他思前想后便更加后悔了。

正当他刚刚悔悟过来的时候,就见母亲手里提住饭篮瓦罐给他送饭来了!他便一改常态慌忙站起身去接母亲!又因粗心大意,手里却掂着一把干活的镰刀。母亲也是平时受够了儿子的打骂,就错误地理解和认为,是儿子又来打自己,于是就一头撞死在了,路边的一棵桃树上。

母亲一死丁郎万分悲痛,他埋葬了母亲后心里还仍然内疚,为了怀念母亲,他就用那棵桃树干雕刻了母亲的像貌。从此以后,就一直供奉起来,还一天三遍的给那母亲形像,磕头问安!后来被人们传为了佳话,成了中国历史上的二十四孝,一直在民间流传至今,被称之“丁郎刻木孝顺娘”。

其实,老祖讲这个故事也是别有用心,目的就是为了把自己的徒弟,培养教育好,结果,还真起到了事半功倍的作用!因为师傅认真地讲,小世魁也听得津津乐道。老祖把故事讲完了以后,又像考试徒弟一样问道:“孩子!你知道师父把你度上山来,费尽了心血培养你,教你武艺和传你本领,究竟是为了什么吗?”

小世魁听了师父的询问,就像丈二和尚摸不住头脑,则吭哧了半天回答不出来,最后只好说:“弟子愚笨不知师父用意,还请您老人家明言。”

万花老祖道:“孩子!这十七年来,为师对你费尽了心机,目的就是让你能有出息,好报效国家救民于水火!现在,你的武艺已经学成,师傅就命你下山,回去找你父母认祖归宗!一来好使居家团圆,二来要为你们沈家报仇,去降妖除魔和扫灭朝中奸佞,为民除害,为国出力,保卫大明朝的江山社稷。然而这些年来,几代皇帝都是昏庸无道,碌碌无为,缺乏建树,以致于让狐精妖魔在宫中长期作乱,奸臣乱党横行!并且祸国殃民,残害百姓,做尽了坏事,使国家动乱,民不聊生,犯下了弥天大罪,且也激怒了天庭,使人神共愤。所以,就需要有一大批英雄出头,去铲除邪恶,为民伸张正义,这也是天下黎民百姓的共同期盼,和大家一直向往的事情,同时,也是为师的终生夙愿。师父觉这样做觉得,无论是为公为私或为国为民,也都是你应该做的!所以我希望你下山后,能以展身手和有所作为,那么为师我也就放心了!”其实老祖说的都是心里话。

小世魁听了流着眼泪说道:“师父呀!是您把我从小养大,弟子一天不见你就非常想得慌,不管你怎样说我都不会离开您,除非是你老人家不要我了。至于其它什么事情对我来说都不重要,重要的是能让我经常守在您的身边就行,这些都是弟子的心里话!”要说也确实是这样。因为小世魁自记事以来,就和师父在山上一起生活,相依为命,师徒感情十分深厚,老祖虽然是师傅,可他既当爹又当妈,师徒关系胜过父子。所以,让弟子世魁马上离开他,这个弯子别说是小世魁,而让谁一下子都不好转!连老祖也是同样。

万花老祖听徒弟说的也在理,就安慰小世魁道:“孩子!师傅能理解你的心情,因为你自小都在我身边,师傅是看着你长大的,若从为师内心来讲我也是不想和你分开”。

小世魁则马上跳起来喊叫:“这就好徒儿不走了!”

老祖道:“那可不行!”

“为什么?”小世魁则用诧异地眼睛,望着师傅问。

老祖道:“因为天下没有不散的筵席,如今你也长大和武艺学成了,师傅也希望你到外边去闯一闯,见见世面,能做出一些成绩来,为师争光。再者说,你也不能总一辈子光守在师父跟前吧!你现在也正是年轻有为,就如旭日东升和霞光四射之时,不但有很多事情需要去做,而你家还有血海深仇要报。所以,为师也是有意让你身负重任,历经沧桑,去铲除邪恶,救民于水火!我想也只有让你经过许多艰苦磨砺,你才能成为一块真金,也才不至于辜负师父的一片苦心。”

小世魁说:“师父啊!你说的这些我也懂但弟子都不想做,我只想一生能永久地,守在您老人家的身边。”

老祖道:“我的乖徒儿别傻了!只要你听师傅的话,按照我说的去做,倘或真的能够不贪恋红尘,为师现在就答应你,如果把家仇报了任务完成以后,还可以再回来!到时候,就能陪伴着我,咱们师徒一块儿修行,但是这也要看你的造化了”。

小世魁瞪大眼睛说:“师父讲话可是算数?”

老祖道:“我还与你撒慌不成!”

由于师傅的这句话,他的徒弟小世魁也就认了真,后来进京报仇,他与弟弟途经金鸡岭时,在弟弟的哄骗下推倒了别人的招夫牌,和人家稀里糊涂拜堂成亲,入了洞房后不愿同床,并在新婚之夜又逃离,则差一点没有闹出人命来,这是后话,暂且不表。

且说老祖让弟子下山,其不知他的心里更痛苦,而也是没有办法和不得已而为之!由于师徒马上就要分开,双方心中都是不好受!而师父这会儿也婆婆妈妈起来了,不是这就是那的,是千叮咛万嘱咐没个完,就好相对徒弟啥都不放心似的。他又告诫徒弟说:“在当今这个世上,乃是英雄辈出的时代,其能人很多,可说是人外有人,天外有天,英雄背后有英雄”。他让徒弟谨记,千万不能以为自己有了点,三脚毛和六角斗的功夫,就目中无人,骄傲自大,看不起别人,能把尾巴翘到了天上,或在别人面前总是卖弄自己,动不动就与人家争强斗狠,若是那样就必然会吃大亏。而谦虚谨慎,平易近人,老实诚恳,与人为善,处处以和为贵,忍让三分,夹住尾巴做人,才是可称道的。

此刻,他的徒弟小世魁眼中噙着泪水,双膝跪到老祖面前说道:“还请师父放心!徒儿一定牢记您的教导,决不辜负您老人家期望!但不知让我何时动身?”

老祖说:“你先去收拾一下,过一会儿,再到后边清水潭里洗个澡换,换上由为师我给你准备的一身新衣服,待到明天一早就下山”。

小世魁又问师父:“为什么这么急?你不能说走马上就让我走!弟子我还想多住几天哩!”

老祖道:“孩子那可不行!因为师傅已经算定,你父亲沈英杰很快就要起兵进京报仇,如果再耽误了时间,到时候就来不及了!”

小世魁又问:“师父你让我下山以后,到哪里去找我爹娘?”

老祖说:“这个你也不要担心,师傅一切都为你想好了,我让你下山之后,你要先到直隶河间府先找到你的母亲,待你们母子相认了之后,再动身去湖广襄阳找你父亲,但要且记在家和你母亲,不要耽误的时间长了,要尽快动身,以免得误了大事”。

小世魁说:“徒儿我记下了!”

老祖道:“那好!你就先去准备吧!”小世魁答应着就去洗澡了。

原来,老祖说的清水潭就在山后的山半腰,那里有一山洞,洞里有一泉眼,一年四季从里面流出的全是热水,而且从不间断和枯竭,从洞内初一流出温度热的烫手。由于后山陡峭,水从洞中涌出后,就像云霞彩带变成了瀑布,而一落千丈,泻到了下边的水潭里!但水潭不深能清澈见底,里边泥沙也少,水下多是石头。水在入潭前经过了周折停顿,其温度就大打折扣了,所以就由滚烫变成了温水,其水流源源不断!水从低处溢出又形成了小溪,就像一条长蛇,迤逦弯曲的奔向远方!……

小世魁自幼是吃猩猩奶水长大的,又一直生活在这深山里,他浑身皮肤粗糙长满了毛发,乍一看就像是个野人,当他一跳到潭中浸泡了片刻,身上皮肤就发白、细腻,很快地就变嫩了,即用手一摸,身上的毛发全都脱落,而人也变样了,结果就把小世魁给吓坏啦了。这时候师父便来了,他手里还拿住个包袱,小世魁惊惶失措地喊叫:“师父你快来大事不好了!”

老祖问:“怎么啦?”

小世魁说:“我身上的毛都掉光了,我现在变成这个样子像啥吗?”

老祖一听“哈哈哈!笑道:阿弥陀佛!善哉!善哉!徒儿不要害怕,这才是还了你的本来面目!”他一边说着,一边就打开了手中的小包袱。但见里边包住一套,崭新的衣服和一件金丝软卫甲,另外,还有件虎皮袍子!等到小世魁上岸晾干了身上的水后,师父就让他穿上拿来的新衣裳。小世魁按照师父的吩咐把衣服一穿,真可说是为他定做的,大小长短都合体,再看他的模样,就变成了另外一个人,连他自己也高兴了。

有话则长,无话既短。第二天一早,等到小世魁一起来洗漱完毕,吃了点东西后,他正要下山时,师父又送给他一对兵器,其样式也独特,说是像大船上的铁锚但又区别很大,原来名为“抓仙神挠”。因为诸位都见过大船上的铁锚,一般都是三个齿,而这种兵器是五个齿,同时还并排着,说似人的手指又不像,每根齿约有七寸长,里带钩外有刃,是极其锋利。手柄还是紫铜的有三尺多长,茶杯粗细,上边又带几个金环,若上阵于敌厮杀,可挥舞自如能攻、能防,若与敌人短兵相接,不光可当挠钩使,而且还可以当钉钯用。距离远了也可以作飞爪掷,同时又能当流星抛!是指那打那,百发百中。

另外,师父还送他一个百宝囊,里面装的全是各种暗器和宝贝,如毒药镖、飞蝗石、梅花针、没羽箭等,各式各样。常言说师徒如父子,小世魁自幼都跟在师父身边,老祖是一把屎一把尿地,费尽了心血把他养大成人!真可以说这十七年来,他们师徒相依为命,有着一种特殊的情感。这次一分手,还不知道啥时候才能见面,此时他们双方的心情,就可想而知了,特别是老祖的心里,那是更加不好受,但还不能表露出来。

他让徒儿解开胸前衣扣,就用绣花针在徒弟胸前刺了个佛家的“*”字,实际上,这是老祖给徒儿画了一道护身救命符。并告诉小世魁,如果今后遇到了什么危险,只要手按此处喊叫三声师父!那时候,不管相隔千山万水,老祖都能够马上知道弟子有难,就可以设法搭救弟子。若是小灾小难,又能够立刻化险为夷!有人说这就是佛法无边,或叫心有灵犀一点通,反正不管真假,信不信由你。

接着,老祖又把早已写好的一封书信和一个小油布包,也交给了弟子世魁,让他回到河间府见到了母亲后,只要把信和油布包拿出来,她母亲就自然会认他!可说这也是他们母子相认的证物。同时,还告诉了他母亲和他外公的名字,小世魁带好了东西,准备停当,老祖就在地上划了一个大圆圈,则让徒儿站到圈内,闭上两只眼睛,老祖要送徒弟一程,并还特别告诉弟子世魁,中途不能随便睁眼,不然话,就会从空中掉下来被摔死。

小世魁问:“师父!那我啥时候才能睁开眼睛?”

老祖告诉他:“直到听见下边有鸡叫和狗咬声音,方可把眼睛睁开。”

小世魁点点头说:“徒儿我记下了!”

这时候,老祖便念动真言手往空中一指,随后又一跺脚说声“起!”小世魁就被一团乌云托住,缓缓上升到了云端里,而后随风飘荡,就直奔河间府而去!……

浩瀚太空千万里,有无尽头谁人知?单说小世魁在云端里,就感到自己犹如离弦的箭一般,向前猛冲!其速度之快迅猛异常!他只听得呼呼地风声从耳旁掠过。说真的,他就像是喝醉了酒,晕晕乎乎地,也不辩东西南北了,而脑际里全是一片空白!但又好似打秋千,及婴儿躺在摇篮里,身不由己地被飘荡了远方。

也不知道过了多长时间,突然间,则听到下边有劈雳闪电的雷响!以及呼呼的风雨之声,一会儿如翻江倒海,一会儿像山洪暴发,其声浪也很难让人辩出。接着就听见有人喊道:“星君慢走!贫道已在此恭候多时了”。

小世魁心想这一下可能到家了,要不怎么会有人说话,则好奇地睁开了自己的一双眼睛!这一下大事不好了,就觉得身子立刻下坠,脚下的云团也慢慢化为了乌有,使他一个踉跄跌下了尘埃!有诗为证:

世魁回家转,别师下了山。

中途稍忽略,忘却师父言。

好奇睁开眼,坠落深山涧。

此时天快黑了,四周都是大山,天上还下住大雨,在深山里也分不出东西南北来,小世魁又被大雨浇得像落汤鸡一样,真是十分可怜!他举目四望,但见周围山林,都被雨雾笼罩住。由于雨下得很大,一时间,山谷里溪水陡涨,如果他再迟疑不走,山洪暴发就会把他冲走!他也不敢犹豫,就马上爬到了半山坡上,顺着樵夫砍柴走过的羊肠小路,则穿过密林,又翻过两道山梁,路也宽阔好走了些,就看到前边山坳里,好像是有座破败的寺院。

常言说寺庙庵堂是过路英雄的栖身处,他紧走几步奔过去一瞧,但见残破的山门上方,被风雨长年剥蚀的匾额上,写着“玄坛古庙”四个大字。看样子寺院已是年久失修,墙垣倒塌,房屋已破漏雨,好像既无香火,也没有和尚道人居住!为了避雨,小公子世魁迈步跨进了山门。当他进到里边以后,但见满院都是蒿草,其景象十分凄凉!有几棵参天的松柏大树,如虬如龙,粗可两三人合抱,且还能散发着勃勃生机!其树下是乱石一片,也早已失去了昔日的风光。再看殿堂是残破不堪,上边还有几个大窟窿,那殿内的泥塑神像,身上袍子已经破烂,其面目则仍然清晰可见。原来,这庙里敬的正是玄坛神,也就是人们通常所说的赵公元帅,亦称财神!其像貌黑面重须,头戴铁冠,身跨黑虎,手执铁鞭。

相传秦时,他得道于终南山,也颇有神通,能驱雷使电,求财容易,又为民间除瘟禳灾,主持公道,为道教所尊崇,才成为了神明。他旁边的一只泥塑黑虎,也少了昔日的威严。殿内既无香火,又无香灰,好像近日就没有人来上过香!再看上面梁上,又布满了蜘蛛网,殿内阴森森地,则让人觉得心惊发毛。小公子世魁见此情景,便嗟叹不已!他觉得浑身困乏,也确实累了,于是就靠在神龛前,闭上眼睛睡去了!不大功夫就进入了梦乡。

公子世魁就好像是走出大殿来到了后边,见有个角门虚掩他就开门进去了,而里面又另是一个挎院,并且还有三间房屋,其中两间支锅灶,一间为柴房。这时候,他忽然嗅到了一股饭香味,待进到屋里一看,见锅上坐着蒸笼,上边还冒着蒸气余烟!小世魁走上前去揭开笼屉盖,就看笼屉上放有蒸熟了的九头面牛,其姿态各异,栩栩如生。他也正好肚腹辘辘,饥饿难捺,就不管三七二十一了,则是如饿狼一样拿住便吃!然而就如风扫残云,狼吞虎咽,一会儿功夫,就把九条面牛吃完了。可还觉得没有吃饱,又把空笼屉揭去,见下面一层又有两只面虎,形似张牙舞爪!他心想干脆一不做,二不休!我既然已经吃,也一起把它们捎待了吧!这正是:

来得早不如赶得巧,肚中饥遇上有吃的;

倘若想知后边之事,下回书中细说分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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