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6章为朝廷做事进匪窟

七十六章为朝廷做事进匪窟

众头领会见二公差

书接上回,却说陈天龙离开师父回来后,也很快即召集了他叔父陈东的旧部残余,以及家乡一带的苦难农民,便拉杆子结伙上了山。后来又几经辗转,就来到了太湖,占据了湖中洞庭西山,要说这里还真是山高皇帝远,朝廷也顾不上来过问他们的事,因为东南沿海一带有倭寇,朝中又是宦官佞臣掌权,国内饿殍遍野,弄得朝廷焦头烂额,也就让他们钻了空子,才得以顺畅发展。为了扩充实力,陈天龙便搜罗人才,四处招兵买马,加之,他平常做事认真谨慎,又有殚精竭虑,未雨绸缪的办法,也确实是一将才,就受到了众人拥戴,其威信也高。在他的领导之下,这太湖一带各个岛上的杆子土匪,全都听他的号令召唤,在这里也就被他经营成了一个,地地道道的小王国,人们都称他为“太湖王”,并且,也是对抗朝廷的一股子最大势力。

其次,还因为他的名字占了个“龙”字,再加上他叔父的声望,所以,在当时就有人传言,一说他是苍龙出世,宿星下凡。二说大明王朝的气数快要尽了,朱家的江山没人保,则要彻底垮台!不久将来,他陈天龙就要面南登基。还有人说自己做梦,梦见了天神,天神说:“由于大明皇帝昏庸无能,上天又派一真龙天子也就是陈天龙,让他来人间替天行道,救民于水火!”等等,人们风言风语,故尔才谣言四起。

另外,还有人推敲和猜测,说他陈天龙就是远古禹王治水时,从正阳关逃脱的一条淮龙幼崽转世,反正是怎说的都有。正所谓世界之大,怪事就多,宇宙包罗万象,大自然生存万物,可以说是无奇不有的,所以也就不足以为奇了。别说在那个时候,人类对于自然界的了解,也知道得甚少,就是现在人的认知,可说也是远远不够的!由此就可以试想到,以上各种猜测和传言,是不是也与当时的朝廷腐败有关系,则可想而知了。

再者说,那时的官府统治者,不光不为黎民百姓着想,且还以沉重的赋税盘剥人民,所以老百姓都非常痛恨当时的皇帝,也就是朱家王朝。由于百姓心中,都窝的有火、憋的有气,人们也就希望朱家王朝很快垮台,让大家也好出恶口气,下边的人则就胡编乱琢磨了!人们的这些遐想,就是以此要扰乱视听,欺骗更多的人。实际上,宣传的也是一些唯心主义,并带有封建迷信色彩,关于这些流言蜚语和传说,咱们就暂且先不论,然后还得把话题拉回来。

却说,那紧挨大寨主陈天龙左边坐的一人,就是二寨主刘兴全,外人送他绰号叫“华南虎!”今年三十五、六岁,身高八尺,生得豹头环眼,虎背熊腰。上穿青衣短靠,下穿兜裆滚裤,外罩褐色布袍,腰里扎了一根丝鸾带,薄底快靴二足蹬,是威风凛凛精神百倍。他本是湖州人氏,曾考取过武举功名,据说,他起先的原配妻室,却在几年前突然暴病而死,后来经人说合,又续娶了一个小寡妇,外号人称“小白鞋,”人长得倒有几分姿色。其最大毛病,就是有点不守妇道。

这位刘兴全又爱结交江湖朋友,经常三天两头不回家,在外面与人喝酒,他老婆也就不甘寂寞了,便不顾廉耻的在家中偷人养汉,与别人瞎胡来。听说,有人看见她不光与化缘和尚有染,同时,又与临村的一名恶少勾搭成奸,正因为她不守本份,时常与人偷情,后来胆子还越来越大,又和别人由暗到明,公开来往,就是在大白天里也敢胡为乱来。

比如说,不是别人到他家打食,就是他老婆主动送上门去同人家睡觉,她与别人在上床行事都不捂脸。一开始,刘兴全是一直忍下,就是听说了也装作不知,结果,还有两次被他当场抓住,也当面责备了他人和婆娘。可是那女人还仍旧不改,收拾过后只能好一会儿还要犯,简直就是王八吃秤砣——也铁了心!只要她老公不在家,她就和别人睡觉,其恶习则就成屡教不改。一次,那女人又和邻村恶少,在家中干上了好事,却被刘兴全又逮个正着,就在一气之下,用菜刀劈了那情种恶少的脑袋,接着,又杀了自己的淫荡婆娘!有诗为证:

水性扬花淫乱女,背着老公偷情男;

为了甩掉绿帽子,丈夫一刀劈野汉。

结果,这一下刘兴全就背负两条人命,甭用说让官府知道了,肯定要拿人问罪。而那恶少的舅舅又为杭州知府,有权有势,若要是让他晓得了,也肯定不会依得,再说他杀了人也后悔了。然而还有人给他出主意,让他赶快拿腿远走高飞!海角天涯去逃命,这刘兴全一想也是,因为朝廷黑暗天下灾荒,到处都很混乱。反正那个时候,只要你不针对官府,此事只是杀个,官府也不管不问,再说他们也顾及不过来管,所以,都是睁只眼闭只眼,就如人们常说的一句口头弹,“不管事大事小,一跑就了!”为躲避吃官司刘兴全就听了别人的劝,于是便就来到这西洞庭岛上,入伙当强盗坐了第二把交椅。

紧挨刘兴全边上坐着一人,头如笆斗,腰粗似砂缸,屁股像粪筐,大腿则有水桶粗,双脚好像坯模子一样长。是满脸是横肉,一对牛眼睛,鼻子像个荞麦面卷子,就如用扞面杖噗哧!捣出两个眼子,而且还是大嘴岔,连边胡子又带鋬。一身上下穿的衣服,都是天蓝色的粗布裤褂,用一根粗麻强扎腰,腰里还别着一把旱烟袋,两脚穿了一双草鞋,若只看外表打扮,分明就是个穷百姓。原来,此人名叫窦飞雄,本是无锡人氏,为杀猪宰羊出身,故人们都叫他“屠夫,”又称“大力熊”。皆因,在家和人发生纠纷,一致引起争斗,他就用杀猪刀一连捅死了几人!由于害怕官府揖拿,便四处逃命。曾去过不少地方,最后,才辗转来到了这太湖西山岛,参加打家劫舍入伙当了土匪,做起了无本生意也倒觉快活。他本有把子力气,又加上,小时候跟别人学了点功夫,若是与不懂武功的生坯子干仗,就是有十几人都上不了他的手,所以,他在山上就坐了第四把交椅。

方、袁二人又见,紧挨大寨主陈天龙右边坐的一人,长就的是葫芦头,大圆脸,秃眉毛,母狗眼,蒜头鼻子尖下巴,小嘴猴腮老鼠牙,颏下留住小胡须,手里拿着羽毛扇,还有点阴阳怪气地,一看便知他比较狡猾,而且又非常不地道!是个十分阴险的家伙。他的名字叫刁谋志,在山寨上坐了第三把交椅,没上山之前曾是个算命先生,外号刁能豆,自称是“神算子,”本为浙江绍兴人。由于他的心眼多,胡连八扯能吹会骗,又善常坑蒙拐骗愚弄人,故而,人们又叫他“刁亏心”。他一向都自詡,称自己为足智多谋,上知天文,下晓地理,懂阴阳,会掐算,能知未来,可以推算出人间祸福,所以,上山就当了狗头军师。

挨住他坐在边上的人高约七尺,身体墩实,方面大脸,一身粗毛兰布衣,裤腿挽到腿肚子上,打着赤脚没有穿鞋,背上还背着一把钢刀,明光发亮,寒芒刺眼!一看便知是把宝刀,其锋利无比,而且杀人还不见血。此人名叫余福,家住长江岸边,自幼就跟着父亲,以打鱼摆渡为生,由于他的水性好,人们都称他为“江中水鬼”。他有个姐姐叫娟子,长得聪明又伶俐,颇有几分姿色,就在她十七岁那年,被本村姓张的财主看上,是硬逼住她父母亲许配嫁给他做小妾。娟子的爹娘不愿意,那张财主便使人,先把她父亲打了一顿,然后又恶人先告状,又把娟子的父亲告到了县衙,并还诬陷他父亲余老汉,私通盗匪,偷了他张家的金银珠宝。而众所周知,过去的官府衙门,都是为有权、有钱人开的,有钱好办事,有钱可让鬼推磨,那张财主就买通了县官大老爷,结果就把那余老汉抓了去,进行严刑逼供,屈打成招,最后还使他蹲了大狱!有诗为证:

财主杀人不用刀,诬告余家通匪盗。

官府向着有钱人,抓走老汉蹲大牢。

那狼心狗肺的张财主又在家中威逼娟子母亲,让她送女儿到张家成婚。娟子母亲本是个妇道人家,她既没有见过啥事面,又没有经过大的事情,对于张财主的无理要求,她也不敢违拗抗拒,万般无奈,就让女儿嫁到了张家。她怎知女儿娟子的性情,又十分刚烈,她表面上答应嫁到张家,可在心里另有打算,就在出嫁那天,她上轿前便在身上藏了一把剪刀。等到了张家以后,就在洞房花烛之夜,准备用剪刀刺杀张财主,结果被对方发现,那人面兽心的张财主则恼羞成怒!就把娟子先吊打了一顿,之后又被活埋啦。

娟子母亲听说后就到张家去说理!不料到那张家又放出恶犬把她咬伤!那年迈的娟子母亲,被狗咬得鲜血淋漓,当时被人抬回家去只有奄奄一息了。又因无钱医治,始终就在家中熬住,由于伤口化脓感染,则是高烧不退,没有过几天就死去了!后来,在邻居们的帮助下,他母亲的尸体只用了一张芦席卷住,便简单挖个坑地给软埋了。

当时,余福还是个十四五岁的孩子,正为血气方刚之时,也就在第二天的晚上,一个漆黑的夜里,余福跳墙潜入了张家,杀死了张财主及全家十多口,然后,又给他们家放了一把火,烧了张家的房屋就逃了。由于他身背了十多条人命,又生怕官府追捕难逃活命,于是就来到这西洞庭岛上,入伙做了强盗。因为他自小就跟着父亲行船摆渡,所以就习练了一身好水性,据说,他可以在大风大浪里游泳,并能一连坚持几天不上岸!同时还练了几路拳脚,则又是从大风大浪里闯荡出来的,故外人才给他送个绰号,叫“江中水鬼”。而他又胆大心细能吃苦,人们都很欣赏他,若说起他的水中功夫,在岛上除了大寨主陈天龙外,是无人和他能比了,因而在岛上就坐了第五把交椅,

却说小英雄袁尚武和衙役方书平,二人便急忙走上前去,跪在地上施礼道:“诸位大王在上,你们身体可好,虎驾可安?我俩这里有礼了。”

那坐在中间的陈天龙听后就问:“下面跪的是何人?你们家住哪里?姓甚名谁?则要一一从实说来才是!”

常言说随机应变才是智者之谋,能见风使舵才算舵手之功。书中说过,衙役方书平在入公门当差前,曾走南闯北跑江湖出身,可说真正是个老油子,但见他不慌不忙说道:“俺叫房大郎,在江湖上人们都称俺房二花枪,家住江北常熟县,祖辈皆是种田人。只因家中有几亩好田地,被村上地主老财看上,就硬逼住要以低价购买,俺的爹娘不服气,就把对方告上了公堂。官司打到县里,谁知那县官和地主老财们,却是一个鼻窟窿眼出气!县官大老爷又事先收了地主的银子,所以官司就不能公断!才致使我们穷人有理成了没理,而富人使用了银子,没理则变成了有理。按说我们家本为原告,最后却还败诉了,县令又把俺家的几亩良田,判给了地主老财!我父亲闻听,当堂就吐血背过气去,后又醒来回到家里,不几天就含恨而死。我母亲也因父亲的亡故,悲哀悲痛,不久也相继辞世。爹娘死时我才十来岁,不过从那时起,在我幼年的心里,就已经埋下了复仇的种子。从那以后,我就出外要饭,过上了沿街乞讨的日子,但是心里总想着,能让俺遇一位好师父,我要向他求教学武艺,等俺学到了一身功夫后,一定要为全家报仇。然而让我可喜的是,老天爷也顾及俺落难人,后来,我就遇上了一位跑江湖卖艺的老人,他的名子叫刘仁德,当知道俺的身世后,就把我收留下了。并且还把我认做了他的干儿子,我跟着他老人家也学了一些本领,习练了几套拳脚和器械,但也都是一些花架子,只是好看不顶用。因为,我后来几次潜回家乡寻仇,但都因为地主家防卫森严,那老地主身边又有保镖,靠俺这些花拳绣腿近身不得,而想报复也没有机会。说实话,我有两次不光没有伤住对方毫毛,可还险些儿把小命搭上!所以,自到如今还不知道,俺房大郎家的血海深仇,今生今世能否得报?最后让俺如愿一场。不过,我的决心是早就下定了,非要亲自手屠仇敌不可!”衙役方书平的这一席话,虽然全是胡连八扯瞎编的,可是那几位头领听了,都是心情沉痛和眼泪汪汪的。然而,他们这些人的家庭出身,个个都是很贫寒的,可说绝大多数人都是苦大仇深,故而就对衙役所讲的情况,尽有着一种怜悯同情心,这就使方书平与他们交谈,能套上近乎和拉近距离。

特别是那大寨主陈天龙,他的眼泪都掉下来了,就见他用衣袖擦了擦眼泪道:“我说房兄弟!我们这些人和你都是一样的,大家都是苦大仇深。再者说,也不光是咱们几个人,可以讲整个山寨上的弟兄们,大多数人的家里都有一部血泪史,由于我们这些受苦受难的穷人,都是一根滕上的苦瓜,所以,也只有大家联合起来,团结一致,紧攥拳头,对抗官府,奋斗不息,反抗不止,才能最后迎得胜利,争取活路和自由。否则的话,将会永远受到奴役和压迫!不管到任何时候,都不会有出头之日的!所以,我们这些穷人,与官府有着不可调和的矛盾,只有舍得一身刮,敢把皇帝老儿拉下马才是。换而言之,不是他们灭,便是我们亡!我们必须抗争到底!眼下,又有你们二位加入,我们的队伍又增添了新的血液,这就意味着今后,我们大家需要并肩战斗,同仇敌忾,要一起砸烂旧世界,和套在我们穷人脖子里的铁索。如果要推翻这黑暗腐杇的朱家朝廷!也就须靠咱们众人齐心协力,一起战斗!来实现我们最终的目标,眼下就让我代表,山上的全体弟兄向你们二位来投,表示热情地欢迎,及热烈的祝贺!”这正是:

匪徒都有血泪史,被逼无奈才上山;

拿起武器斗官府,争取自由想变天。

紧接着,衙役方书平就在一旁边顺着杆往上爬了,遂即便说道:“寨主爷说得太好啦!不光很有道理,也说到了俺房大郎的心坎上!所以,我早就觉得官府朝廷不顺眼了。不过就凭俺的本事,要与他们斗可是不沾弦!因为俺只是会点三脚毛的功夫,也叫癞哈蟆撒尿——湿不深!故而就不行了”。

二寨主刘兴全接过他的话茬说:“你害怕什么?这里有我们这么多兄弟!再说由于朝廷腐败,当今天下,又有许多人起来造反,只要众人团结起来,一致对抗官府,有黎民百姓做后盾,我相信,就一定能够推翻,这腐朽没落的朱家王朝。”

大寨主陈天龙又让方书平继续说。

方书平道:“我和俺的师傅也是亲同父子,师父待俺也特别好!俺们师徒二人就常年,走乡镇和串码头四处漂泊。后来,就流落到安徽凤阳一带,又收了我这个小师弟,俺们师兄弟跟着师傅,相依为命倒也快活。不过,我这位小师弟要比俺强得多,因为,他小时候在家投过老师,受到过高人的指点和真传。”

那二寨主刘兴全一听说,就迫不及待和急切倥偬地道:“噢!你说啥?他受过什么真传?有啥样的本事?”

方书平不慌不忙地又接着道:“寨主爷你先别急听我慢慢讲。说来也就在半年前,师父突然得了绝症不治身亡!我义父辞世后,俺和师弟就把他老人家的尸体掩埋了,然而,又继承了师父的衣钵,仍然是走江湖串码头卖艺。这不,前几天我们来到藕塘洼献艺,就碰巧遇上了咸家几位兄弟,非要和俺们俩交朋友,并还引荐我们来岛上面见几位寨主爷,说是让我等来投奔入伙!这就是俺的真情实话。”

然而,在此衙役方书平就只字没提,咸家兄弟踢他们场子的事,岂不知他也是很聪明的,这样既可蒙混过关,又能顾及到咸家弟兄的面子,使各自脸面上都好看,以后对自己也有利,也为一举多得。因为今后还要与他们打交道,说不上哪一天谁还用不上谁?就不像有些人死般硬套,光顾说实话,而忘了照顾到其他别的,结果,就不知不觉把人给得罪了。倘若是那样就等于是二杆子进庙,给佛爷烧香时叩一个头放仨屁,虽然敬了神可又得罪了神。

待方书平诉说了自己的情况之后,大寨主陈天龙又问小英雄袁尚武道:“我说这位小老弟,你又是个什么情况?请你也从实说个明白。”

小英雄袁尚武说:“我姓吉,叫吉义豪,家住安徵颕上县,自幼父母双亲都亡故了,只好跟着叔父生活,叔父待俺还好,可婶子就不一样了,每天不打就骂!也让俺受尽了折磨。而在我们那里有座庙,庙里有位老和尚,他会些武功,我自从懂事以后,就经常到庙里跟他学拳脚。三年前那老和尚,却不吭不响地突然外出云游走了,我也不想整天在家中,看俺婶子那不高兴的脸色,于是,便毅然决然地离开了家。从此俺就沿街乞讨,四处流浪,为的就是要找到那位老和尚,拜他为师跟他出家。我曾在很长一段时间里,走遍了方圆几百里,到过许多个禅宗寺院,向出家之人打听那老和尚的下落,可是他们都说不知道和没见过他。但也有少数人说他云游去了北方,还有人说他去了西方朝佛,可说来说去,到头来俺还是没有寻见他老人家。

另外,也有人说他年事已高,可能早已圆寂去了极乐世界,因为出家人都是四大皆空,行居不定,又哪里都可以去,所以,要想找到他就不是很容易的事。后来,我吃讨要饭就在凤阳那里,遇上了两个跑江湖卖艺的,他们本是师徒二人,就把我收留下,我就拜他们为俺的师父和师兄,这就是我的身世。”

坐在大寨主陈天龙身边的狗头军师刁谋智,从一开到现在都没有说话,这时候,他就突然发话问袁尚武:“我说小兄弟,要干我们这一行就是在枪尖上舔血,悬崖绝壁上翻跟头,是很危险的你怕不怕?”

小英雄答道:“回寨主爷的话,要说俺们来这里也算是,在佛爷面前烧了高香啦!不光是吃不愁、穿不愁,从今往后,也算有了安乐窝,要比我们常年在外奔跑,总是风打头雨打脸,饥一顿、饱一顿的强得多。再者说,俺们常年在外面奔跑,什么样的苦日子都经历过,也尝试够了一些酸辣苦甜,甚至,可以说连死亡都不怕,还怕什么危险?”小英雄回答得很干脆,几位头领听了心中也都比较满意!这正是:

方袁入伙受检验,必须要经考问关;

如若想知后来事,下回书中接着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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