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八回夫妻马踏河间城
飞侠女截杀官军
书接上回，再说小夫妻又都商量好了，她们既然已经决定了的事，当老人的又咋能好阻挠不让女婿去？作为他的老丈人和丈母娘，能说你不要再去给你们沈家报仇了！这句话是谁都说不出口。反过来说，如果要放女婿走，说你去吧！可撇下我女儿又咋办？她们才新婚不久，女婿此一去，还不知，啥时候才能回来，这不是明摆着让自己的女儿，年轻轻地就开始守活寡吗。就说这河间府城里、城外，到处都有官兵，是围得铁桶一般，他又怎么能杀出去？要出了事怎么办？这不等于白白去送死吗！一连串的问题，都在两位老人的脑子里翻腾着，所以，拉屎拉个弹花捶就很难办。
还是老员外心胸宽广看得开些，他经过认真考虑后才说道：“我说孩儿们和老伴你们都别急，这个事情也非同小可，也不光是为了沈家报仇雪恨的问题，同时也关系到我们汤家人的性命，所以就不能操之过急。以我看咱们都要平静下来，该吃吃、该喝喝，且不能因为这事损坏了身体，等吃了饭以后大家静下心来坐在一起，都开动脑筋好好的想一想，具体措施和办法。换句话说，就是仔细商量研究一下应该如何办好，怎样才能让英杰平安无事，冲出重围达到目的，然后才能去湖广搬兵”。
大家一听都认为老员外说的有道理，夫人和孩子们也都很赞同！可是这顿早晨饭谁都没有吃，一家人就坐在一起，认真地分析了形势，又再三权衡利弊后，就做出了决定，由小姐护送女婿杀出城去，让小少爷去湖广搬兵。说实在的，这还需要冒很大风险，而且是前程未卜，事事难料！一家人都不舍得让女婿走！特别是玉婵小姐，她与丈夫沈英杰又是一对恩爱夫妻，也就更加难易搁舍了，可是又没别的方法，其实这就叫忍痛割爱！也是没有办法的办法。小公子英杰也已经决定下了日子，他准备第三天早上就走，这以来，不光是老员外哀声叹气，好相心里有许多话说不出，就是夫人和小姐娘俩，也都哭哭啼啼眼泪不干。也就更不用说小公子本人的心情了，同样是很难受，心里感觉空荡荡的，几天来，一家人都是食不甘味，睡觉不能入眠，每个人的身体都在消瘦。
简单截说，到了第三天一大早，天刚蒙蒙亮，一对小夫妻就用过了饭，由于女婿要走，汤家人都提前做好准备！因为沈英杰和汤小姐两人，还需要与官军厮杀一场大战一番，才能冲出城去，所以他们不吃饭也不行，一家人都只好勉强吃了点东西。员外和夫人陪着小俩口吃了早饭后，小姐就把负责守卫府里的，丫环下人们的头头都招集来，又亲自布置交待了任务，让她们提高警惕，加强戒备，要严防敌人进攻。安排完之后，有人早已给她们备好了马，并牵到了当院，夫妻两人收拾停当，都是顶盔贯甲，带好了兵器！特别是玉婵小姐，她把法宝和各种暗器都带在了身上，一家人送他们来到二门以外，小公子沈英杰辞别了岳父岳母和其他人，就与妻子各拿兵器，一同上了战马，家人们把府门打开，小姐在前，少爷断后，夫妻二人一抖缰绳，两匹马就从府内一下冲到了大街上，这一回一对小夫妻，可是真要马踏河间城了！有诗为证：
丈夫去搬兵，妻子把他送；
马踏河间府，携手往外冲。
飞霞女汤玉婵和小英雄沈英杰二人，冲出府门之后来到大街上，但见街道两旁都有官兵驻扎，他们还搭建了不少露宿营帐，这半年多来是人吃马喂，一切吃喝拉杂睡，加之士兵们有的还在大街上，胡乱拉屎撒尿，到处都堆有垃圾，真是一片狼籍。再看士兵们放哨也是吊儿郎当，有的歪戴帽子，有的斜披着衣服，就连巡逻的队伍，走起路来都是松松垮垮，歪歪斜斜的，在大街上游逛，就像是一盘散沙，有人夹住刀，有人拎着枪，一个个好都像是刚从战场上，打了败仗回来。
他们驻守在这里已经半年多了，一开始，还很紧张不敢松懈，甚至，连打盹睡觉都得睁着一只眼睛，不敢全闭上。可时间一长也就疲塌松懈了，每天除了执勤巡逻外，不是在街上游荡玩耍，就是酗酒赌博和擅自闯入民宅，到百姓家里去抢东西，或奸污妇女，军纪风气一塌糊涂坏透了。小姐汤玉婵和丈夫沈英杰，在马上见人就杀，逢人便砍，那些正在街上游逛的士兵们，还不知道是怎么一回事，脑袋就已经搬了家！有诗为证：
二人冲出府，拼上活性命；
如虎趟羊群，杀人似切葱。
士兵往后跑，吓得鬼神惊；
妻送丈夫走，马踏河间城。
夫妻二人一路杀去，当来到十字街口时，正遇上一队巡逻的军兵，为首带队的军官叫马飞雄，是大元帅帐下的一名偏将，这小子的上进心很强，整天的都想表现立功，干事比别人都积极，今天正好是他值班巡逻。他一看从东街里杀出来两员将，前面是一女的，只见她柳眉杏眼，面如桃花，玄旦鼻子，樱桃小口；头戴金凤盔，银龙片护额，上边插了两根雉尾分为左右。身穿锁子金甲，外罩团花丝绵战袍，百折罗裙，高靿战履，手里擎住一口绣绒宝刀，胸前挎住万宝如意囊，坐下桃花马，鞍鞒上挂着，一个皮口袋，也不知道里面装的什么宝贝暗器？也就好像昭君出塞，梨花上阵！既惊人、又动心。再看她的背后，本是一员白袍将军，他头戴亮银盔，珠缨高挑，颤巍巍！身穿千叶鱼鳞甲铠，内衬素白绣花战袍，护心宝镜闪闪光，背后插着四根飞虎旗。往下看，则是银装白绵兜裆裤，足蹬虎头战靴！是左边弓，右边箭，背后斜插银装锏！胯下一匹白龙驹，金鞍银镫似飞龙，小将军手使八宝亮银枪，好似唐朝小罗成转世来人间。
官将马飞雄看了后则大吃一惊！原来他认识，心说我的妈也！这不正是，我们天天要捉拿的朝廷重犯沈英杰吗？常言说人的名、树的影，但也不完是，因为他们早就领教过了，小英雄沈英杰的利害。这回可真是又让他碰上了，这一杀人祖宗，他更知道自己能吃几碗米饭，虽然时刻想立功，但还要看对手是誰？而这位他是根本对付不了的。他心想今天不是机会，偏偏就遇上了沈英杰，我可是惹不起！所以，他只觉得毛骨酥软，浑身打颤，就差一点儿没有尿裤子了。他也敢上前阻拦就扭头跑了，同时，一边跑还一边喊，“快来人呀！不得了啦！沈英杰杀出来了！都快出来捉拿罪犯吧！”……
他这一喊不当紧，立刻就惊动了，大街小巷里的众官兵。前面说过，河间城里驻扎有好几千兵马，是到处都有人，消息传得很快，他们是你传我、我传你，也叫一传十、十传百，不一会儿，凡是城里的军兵全都知道了，尽都是齐叫乱喊！简直就像一坑蛤蟆，并且还从四面八方围拢上来。
却说夫妻二两人一个使枪，一个用刀，是枪刀并举，大杀大砍，决不留情！军兵们是挨上的死，碰上的亡！二人从十字大街，就一直向南冲去。那玉婵小姐今天可是破例了，她在前面开路，则把绣绒宝刀一摆，是上下翻飞！就好似砍瓜切菜一般，她也是有生一来，第一次大显身手！就看那些军兵们，在她周围是一片片地倒下。
小公子沈英杰紧随妻子身后，也是用大枪一扎一串子，一捋一嘟噜，就如用竹签扎蛤蟆和穿糖葫芦，既方便又利索。他有时还把枪当棒使，往下砸，一死一大溜，四下抡，一倒一大片！使挂上的伤，碰上的亡，反正都没有好结果。一时间，只杀得人头似瓜滚，尸骨成堆，血似水淌，是鬼哭狼嚎，十分凄惨！有诗为证：
两员将各呈强，坐下马似虎狼；
枪一摆分心刺，刀挥舞砍顶梁。
狗追兔虎扑羊，动作慢大开膛；
抛妻儿剩爹娘，命呜呼见阎王。
元帅张番带兵围城已经有半年之久，一开始，向汤家进攻还气势汹汹！但是每回冲锋都被府里的丫环和下人们，用铁砂和铁弹子打得死伤无数，曾使人马伤亡残重。后来，就有人给张番献计说：“为了减免伤亡，干脆给他们来个围而不攻，打个长期持久战！不管怎样，就把城池围得铁桶一般，罪犯沈英杰就是有天大的本事，也休想逃出河间城。而官军就可以守株待兔，单等着罪犯出来到时候再捉拿他！试图用这种方法，困也要把小公子困死在汤府内，饿也要把他饿死在里边。而大队兵马都在城外扎营，关键是把好四门，所以，在城内也只用了少数人马，守卫和巡逻就行了”。
然而，周边又有坚固的城墙，及宽阔的护城河为天然屏障，罪犯沈英杰要想逃出去，就得走城门过！故而，就只在城里驻扎了五千人马，包围汤家用了千把人就足够了，剩下的就驻守在城内街口要道上，进行日夜巡查，哪里有了情况，人马就往哪里调。元帅张番的大军帐就扎在十字街头，而在东西南北主要的大街上，尽都住满了人，使之营连营、帐挨帐，就是为了不让敌人钻空子！这以来也正是便于了，大元帅的指挥调度和发号施令。
由于朝廷大军的围困，使河间府内外不通，城里人不让出去，城外的不许进来，就断绝了贸易，生意买卖做不成。同时规定：不许百姓上街串门，探亲访友，而就连小孩子们哭闹都不允许，结果，全城的老百姓就遭了殃，没有了活路和生存空间，人们就是怨声载道也没用。与其相反地，官军队伍却是纪律松懈，军官将领们还时常带头，酗酒赌博和打骂士兵！而更为严重的私入民宅，抢掠财物，糟蹋妇女，危害百姓。使全城的大人小孩，一提起他们来都是咬牙切齿，有些迷信的老人，还专门烧香咒骂朝廷官军，并祈祷鬼神要加害于他们，希望老天爷最好能给，城里降下一场瘟役和灾难，倘若是能把他们这些人，一个个都瘟死是在好不过了。
在此，咱们先不说河间府的老百姓，对于官军的痛恨与诅咒！就单讲小姐汤玉婵与丈夫沈英杰，二人从十字街头杀过来，这时候，刚好张番不在城内。也十分巧，今天一大早元帅就带领着众将，到城外各处去视察防务，因而夫妻俩就没有遇到，棘手难缠的人上前阻挡！所以，即不费吹灰之力就杀入到南大街。也不难想相得到，谁又能阻拦住她们小俩口？不大一会儿，就被她们杀死了许多人，士兵们谁不害怕敢上去赌命？不等她们杀到跟前官兵们都被吓跑了。看谁跑得快吧！若是稍微迟缓也就别想活了，反正，不是被刀砍就是被枪挑，再不然就是被马踩！而且他们自己的人马，又相互践踏，又死伤者无数。
要说还是一些老兵油子最能，他们也是当兵年头多了，经验丰富，狡猾得很！只要一打起仗来不是往后躲，就是往人缝里钻，让冲锋他们在后边干磨蹭。如果打了败仗，大家朝后溃逃时，你看他们一个个比谁都跑得快！实再逃不掉了，就可怜巴兮地向对方跪地求饶，乖乖地自愿缴械主动投降当俘虏。因为战场上也有纪律，一般不允许虐待俘虏，从古今中外的军队里，都不乏有这样一批人，他们在战场上很少有伤亡，两军对阵打仗，他们有时在这边出力，有时又跑到那边去为别人卖命，谁胜了就跟着谁走，即有奶就是娘。反正也习惯了，在哪边都得打仗，还是以不吃亏为前提，也算是命运好吧！人们常说枪打出头鸟，露头的椽子首先被沤糟！而战场上最先死的，往往都是些勇敢不要命的愣头青，或者是当兵时间短，没有经验和不灵活的结果。换而言之，这些人心里没有弯弯绕，只要命令一下，只要上头一下他们就打冲锋！有人说这样是傻瓜！在战场上需要多长几个心眼才是，要不就得先死。
闲言少叙，书归正传！且说小姐汤玉婵与丈夫沈英杰，夫妻二人很快就杀到了南门里边，说来也巧，此时刚好打开城门，让城外的军兵进城来增援。因为，今天官军元帅不在城里，夫妻二人又突然冲出来！打了官军一个措手不及！军兵们一失去指挥则就乱套了，各处的人马都不清楚是怎么一回事，城外的官兵听见城内有喊杀声，就知道城里出了事情。心想着可能是有特殊情况，或者就是罪犯沈英杰出现了，同时也接到了上司的命令，让他们进城去支援！所以，各路兵马只顾执行命令，都抢先要拥挤进城！这就叫：
火烧眉毛方知热，祸到临头才清醒；
军兵自外杀进去，南门相撞拼性命。
然而，又是清晨一大早，官军队中有些人还没有意识过来，究竟到底是怎么一回事？这时候，就看从对面冲过来两匹战马，方才说过，那打头阵的一位就是玉婵小姐，就看她手使绣绒宝刀，是寒光闪闪，上下翻飞，杀人就如用刀切葱一样！所到之处人头乱滚。在她身后跟着白袍将军，一看大家都认识，原来他就是官军们，整天喊着要捉拿的罪犯沈英杰，只见他精神焕发，英勇无比！人们已经有很长时间没有见到他了。而在这半年多时间里，他也从未露过面，就好像泡沫一般的消失了，还有人以为，他可能是被蒸发了！现在又看见了他还和以前一样，也没有什么大的变化，尤其是那些士兵们，也不知对他是恨还是怕，反正见了他都想躲。
这时候，就看他犹如猛虎下山，把手中的银枪抖动！就如蛟龙摆尾，怪蟒翻身，只要离得近的军兵就会没命！由于大家都领教过他的本事和能奈，谁说不害怕那是假的，也只有少数极个别人，可能要打肿脸充胖子去死克，而大多数人都会怕死不敢上。说实话，官兵们看到他就如老鼠见了猫，有人混身都发抖！不是停滞不前，就是调头鼠蹿！而且还看谁跑得快。
再说，玉婵小姐也是真玩上了命，她一路之上都是，冲杀在前给丈夫开道，为的就是让，小英雄保存体力，等到冲出了城，突围后要去搬兵，到那时，在路上再发挥用。由于围堵她们的兵马比较拥挤，士兵们要想后退多远也不可能，他们也只是都往两边躲，藏不了趔不开的也只好自认倒霉了，所以，有些人就很不情愿和自觉地，到阴曹地府里去报到了。而把守城门的军兵想关城门和拉吊桥，阻拦他们夫妻二人则已经晚了！这时候，夫妻俩就趁机冲出了城去，等到敌楼上的军兵，再进行放箭射她们也来不及了。而尽管如此，城楼上的弓箭手们，也胡乱射了一阵子，不但没有射着敌人，反而还把自己的人射死了不少，这才是赔了夫人又折兵！他们夫妻冲出城去刚跑了不远，就被几员大将拦住去路，而元帅张番也在其中。
前边说过，今天元帅张番出城视察军情，不料被小英雄沈英杰和妻子汤玉婵，突然钻了个空子，杀了个措手不及！他是十分地懊恼，就埋怨老天不长眼。要说这事也是比较巧合偶然，也很可能就是天意！真是巧被大雨淋湿衣服——巧透了！再等到城里的人把消息送出来，使他知道也就晚了。于是，他就立刻带领众将和亲兵护卫，赶来堵截犯官之子沈英杰，故小公子和飞霞女夫妻二人，才在这里被他们拦住。此刻，元帅张番喝道：“呔！罪犯沈英杰小辈！你想往哪里逃？半年来，你就像是缩头乌龟，一直躲藏起来不露面！果不其然，还是这黄毛丫头一家庇护窝藏了你，我没想到你是自己待不着了，才自投罗网出来送死！今天你要再想逃走，可是万万不能了！”
俗话说仇敌相见格外眼红！小姐汤玉婵和少爷沈英杰，他们一看正是元帅张番，亲自带人马拦挡了去路，就不由心中大怒！飞霞女用刀一指骂道：“唗！尔等大胆！敢来阻挡住姑奶奶的去路，看来你是不想要命了”。
元帅张番哈哈大笑道：“一个黄毛丫头！放着阳光大道您不走，非得要走独木桥，当初，老夫就知道是你的鬼计，让沈英杰小儿在绣楼上男扮女装，当作你的姐姐哄骗我，至使老夫围城等候了半年之久。今天，才让你们终于漏了馅，这就叫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功夫！请你们睁大，眼睛看一看，我手上有朝廷的几万大军在此，难道说你们还能插翅膀飞走吗？现在是天网恢恢，疏而不漏！你们想溜掉是白日做梦。我劝你们，若是明白人就赶快束手就擒，不要让老夫我再费事，兴许我还可以在皇上面前，给你们求个情免以除死罪！如若不然，再要执迷不悟被我拿住了，也就别怪本帅我不给留情面了，到了那个时候，就是观音菩萨发善心，阎王爷给你们说情也是枉然”。
小公子沈英杰闻听五脏起火，七窍生烟！“呀呀呸！骂了声张番老匹夫你给我住口！你欺人太甚了！相当初，俺们沈家与你何仇、何恨！你不该和西宫贱妃搅合在一起，一唱一合，杀害了我们沈家一门老小二百多口人。如今也就剩下我独自一人，你还不放过，领兵捉拿，苦苦相逼，像你这号人就应该，天打雷劈和遭瘟疫，没成想，你还活得好好的更凶恶，老天爷真是没有长眼，让你也披了一张人皮。我告诉尔等，别看你现在闹得欢，以后总要拉清单！也请你记住了你和我这笔帐，少祖爷我迟早、迟晚、都会和你算清的！”小少爷说着则是咬牙切齿。
那元帅张番道：“大胆的小辈！就别痴心妄想了，你死到临头还嘴硬，还要和我讨价还价，你也不好好想想，尔等还能有明天吗？如其今日就是你的死期，本帅也决不会容你再反复了。现在，我就和你把新账、老账、一起都算清楚，我要把尔碎尸万段！才能消除我的心头之恨，心中之患，众将官听令！大家都一起上”。
话音刚落，他手下众将就呼啦一下围拢上去！把少爷沈英杰和小姐汤玉婵夫妇二人，包围在了中间，双方就进行了一场大混战。而夫妻两人面对群敌，都毫无畏惧，他们是不惊不慌！玉婵小姐心想，打蛇要打七寸，擒贼必须先擒王，看来我得先向老贼张番下手。但她见她柳眉倒竖，杏眼圆睁，她也气势逼人！就不说话，把手中的宝刀一摆！即刻就让周围的官军将士，都觉得寒光耀眼。咱们说时迟那时快，就看她朝着张番的脖颈儿，唰啦！就是一刀！真是快如闪电，突如其来，十分凶狠，使匪夷所思！有诗为证：
夫妻杀出城，与敌狭路逢。
仇人见了面，两下动刀兵。
若知后来事，下回说分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