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6章众恶奴吊打小善人

三十六章众恶奴吊打小善人

英雄夤夜大闹葛家

却说恶少葛奎又走上前去,用一只手托住黄玉的下巴颏先呸了一声,把唾沬星子喷了黄玉一脸,然后就得意忘形地问:“你小子服不服我?”

对于他的这一举动,当然也让小孟尝黄玉不堪忍受,他是怒恼至极!可是生气又有什么用?如今自已被人家揑在手里,已经是俘虏成了玷板上的肉,别人也是想咋剁就咋剁了。一开始,黄公子对恶少是嗤之以鼻,到后来是忍无可忍了,就趁着葛奎向他靠近时,距离也就不远了,这时候他也朝着恶少葛奎呸!了声,要说来也巧得很,然而,他却把一口带血的粘痰,正吐到了葛奎的脸上。当时就把恶少葛奎弄得大煞威风,真是驴头不驴头的——长脸!则把葛奎气得心头起火,七窍生烟,他是怒不可遏!便两手左右开弓叭!叭!叭!一连打了黄公子十几个大嘴巴。只把小善人黄玉打得满嘴淌血,两边的腮帮子立码就鼓起来肿得老高,而且也把葛奎的手震得十分生疼,就这样他还觉得还不解气,随后,又命人继续用皮鞭子抽打黄玉,有诗为证:

仇人相遇两眼红,一旦得手不容情;

皮鞭抽打难解恨,光想要了对方命。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了,天上也布满了乌云,其云层黒压压地又很低,就好似能把人们压得喘不过来气!随后,天空就慢慢地黑下来了。直到这时候,恶少葛奎才感到全身疲劳,就觉得口里干渴,腹中肌饿,原来他和一帮恶奴们,都是从中午到现在还没有吃上饭。他让几个恶奴狗腿子在此,用鞭子轮番抽打公子黄玉,而他要和姬蔡两人去吃饭,他们准备喝完酒吃了饭,然后再过来处理这一事情。他安排完了之后便向二位镖师一挥手道:“走!咱们去前边客厅,我要摆宴慰劳弟兄们,庆祝今天的胜利!”说着就和姬蔡两人,领着一群恶奴打手喝酒吃饭去了!先暂且不表。

书中说过,小善人黄玉在平时就仗义疏财,他结交了不少朋友,也大都是江湖中人,可以说是黒白两道上的人物全有,与他都是烧香换帖的弟兄,已把头磕到了地上。而在众多的朋友中与他关系最好、最密切的,至交好友就有十几个,他们都以年龄而论,排行老大的名叫张中义,皆因他身体膀实块头很大,又有把子力气,外人送号“赛雄狮”。老二名叫李兴霸,人称“锦毛兽”。老三柳一飞,他的绰号“花马猴”。老四善国兴,绰号“猞猁狗”。老五马魁,人们喊他“棕毛熊”。老六郝祖亮,人称“钻山豹”。老七路昊,外号“圣手神偷”。老八武天鹰,绰号“爬壁虎”。公子黄玉年龄最小,排行最后为老九。

他们这些人俱都胆识过人,仗义疏财,非常义气,平常是杀富济贫,为民除害,伸张正义,那怕是随时掉脑袋都不待眨眼的!可以说尽是些热血男儿,顶天立地的英雄。为了公理正义宁愿站着死,不愿委曲求全跪着生!他们不光杀贪官,铲恶吏,除暴安良,而且在凤阳和苏皖一带,也是妇乳皆知和出了名的英雄豪杰。由于他们不图名、不为利,只为当地百姓做好事,所以才被人们称作“江淮九侠!”要说行侠仗义之举,他们这伙人还是很讲原则的。比如说,他们要搭救的遇难之人,被救者必需是孝子贤孙、黄花幼女、节妇义夫、老弱贫困、以及那些平民百姓们才行。

就说今天上午吧!薛小姐给母亲上坟被恶少葛奎带人抢走后,跟随薛小姐的两个丫头春花、秋菊二人,就立即跑回去向老夫人禀报了。夫人让家院去找公子商量此事,在府里找遍了也没有见到少爷的人影,这时候黄夫人就着急啦!还以为他是外出会朋友。可在往常他也不是这样的,因为每次外出他都要先向母亲打个招乎,夫人正要让黄福带人去寻,恰巧就在这个时候他的一个朋友来了。而此人名叫马魁,为人憨厚、直率,也是个炮筒子脾气,所以外号就叫“棕毛熊,”只因性情粗魯,又被人们称为“马大炮”。他在众兄弟中排行老五,也是专意来找小孟尝的,结果黄玉不在家,大家又都不知道他的去向,夫人就让他帮助去找,于是就跟他说:“若是见到了黄玉就说家中有急事,让他马上回来”。

对于黄伯母的吩咐马魁也不敢违背,便很顺畅地一口答应了!他要去找黄玉则忽然想起了,他的另外几位哥们,他心想我要是把大家都发动起来,一块儿寻找不就快些么。再者说黄九弟也可能,正与哪一位弟兄在一起玩耍呢!说不上我找他们就以可碰上,想到此,说干就干就这么办了。而且他对于每一个人,以及他们的家庭住址也都很熟悉,因为他这人时常最爱串门,又是个马达哈,所以无论办啥事,都是稀里糊涂地不太认真。如果他要有心眼,既然听了黄伯母说家中有急事,就该深加思索或要询问一下,到底出了什么事!可是他的头脑简单,就没有分析原因匆匆忙忙就走了。当他来到十字街头时,恰好就碰上了老七、老八,也就是路昊和武天鹰两人,弟兄仨一见面那两人就问:“五哥好啊?已经有几日不见了,我们可想你啦!走!咱们找酒馆喝几盅去。”路昊、武天鹰两人一边说,一边拉住他进了一家酒馆,这马魁本来就粗枝大叶,又爱吃喝,一听说要喝酒腿就抬不动了,这时候他把自己要做的事情,抛到了脑后全都忘光了。于是就和路、武两人,在饭馆里要了酒菜,便大吃二喝起来!仨人猜拳行令,不是出酒宝就是打杠子老虎,反正是来了许多花样!结果才是:

为了贪杯误大事,嗅到酒香心就馋:

马魁本来就粗心,要办事情全忘完。

常言说喝酒常误事一点都不假,这马魁更是不例外,他一见到酒把什么事情都忘记了,他们三人直吃到,金凤坠西,玉兔东升,看看天色已晚,三个人才收场起身,然后出了酒馆来到大街上。由于他们都是喝得醉醺醺地,走起路来都是摇摇晃晃的身子不稳定,此刻,马魁忽然看到了黄府里的一个,名子叫黄安的家人,正慌慌张张地从东街里过来,他就上前去拦住问道:“黄安呀!你毛手毛脚,慌里慌张,究竟有什么急事要办?”

家奴黄安一看他们这几人都是公子的至交朋友,平时也与他们几人很熟悉,就毫不隐瞒地给他们说出了实话。原来,他也是被黄夫人派往葛家打探情况的,因为薛小姐是被葛家恶少抢去的,夫人要找儿子商量可是又不见黄玉人影,就火烧眉毛着急了。然而,今天中午黄府上下人等,连饭都没有吃好,从午后夫人就一直派出人员,一边寻找公子,一边让人去葛府周围,以及附近打探薛小姐的消息。这位家人黄安也是和另外两个家奴,从午后就来到了葛家门前,他们见葛府大门紧闭,喊叫或打门都没有人理采和开门,大家又进不去,所以就只好在外面守着观察动静。

一开始,就光能听到里边有人吵吵闹闹,呜嚎麻雀叫地乱呐喊,并还不时地能听到“乒乒!乓乓!”的兵器撞击声,好像是里边有人在打斗!但是究竟发生了什么事?他们确实不清楚,就只有在外面干着急。后来又都转到葛家后院,则听见有人好像用鞭子抽打什么?并还冷不丁地听见有人辱骂道:“黄玉小儿!你还牛不牛?你现在是狗熊了吧!”听到此番言语,大家都很惊诧!他们估计少爷可能来了葛府。但是,又没有办法进去看看到底是真假,所以众人一商量得赶紧回去给家里送信,就由其他两人继续紧盯守候在那里,有黄安回去向夫人禀报,也就正巧在此遇上马魁。

马魁、路昊、吴天鹰听了这凶信几人都大为震惊!三人身上的酒劲都立刻一扫而光了!尤其是马魁一拍脑袋道:“嗳哟!我的妈也!我真该死!”

路昊和武天鹰问:“怎么啦?有什么事情能让五哥您这样的后悔上火?”

马魁把嘴一咧好像是没有提上的裤腰,又多么难易为情地说:“今天上午,俺去黄府找九弟他不在家,黄伯母曾给我交待过让我也帮助寻找,并让俺见了九弟就说家里有急事,要让他马上回去。从他们家出来后我本是找九弟的,没想到在此便遇到了你们俩硬要拉我进去喝酒,结果就把这事给当误了,要说也都怪你们俩!”他是自己跌了跤埋怨门坎高。

路昊和武天鹰一听都不愿意了,二人一齐说道:“五哥!你这样讲就不对啦!你这不是在推卸责任吗!是你把事情给忘了,竟怪起我们请你吃饭、喝酒,你猴子挂胡须唱的是哪一出。请你手拍胸脯凭良心说说你到底亏不亏心?常言说再生气也不能打送礼人,可你到好,一出事就先埋怨请客的,你说说我们请你吃饭喝酒有啥不对?这不是把我们的好心都当成了驴肝肺吗。本来是你想喝酒才误了大事,结果,还要怪别人要拉我们俩替你垫背,想让我们也和你一样一屁股蹲到黄泥巴上,不是屎也像屎弄得不好说清楚。再者说,咱们见面后你就没有提起这事,如果你跟我们说了,我俩也不会再请你喝洒吃饭,可就因为你犯了老毛病,一见有酒就走不动,才把这么大的事情给忘了你还能怪谁?”

马魁说:“兄弟们别误会,我不是埋怨你们,我是怪我自己不争气,一听说要吃喝就光犯老毛病。”

老七路昊讲:“好啦!好啦!你也别向我们捡讨道歉了,咱们大家还是一块儿先到葛家去看看吧!”

老八武天鹰说:“要去赶快走!别在这里消耗时间了。”

“那好!现在咱们就走!”马魁和路昊两人也都一口同声的说,于是三人就要迈步,家人黄安道:“既然你们要去我也不回去报告了,就跟着你们返回去和我那俩兄弟,给你们打打下手、帮点忙、助你们一臂之力才是。”三人都说:“那好吧!咱们走!”而后几人都快步如飞,直奔葛府而来!……

此刻,在城内各家各户都早已上了灯,特别是一些店铺里的灯火,把门前街道上也照得通亮!可在死角没有灯火的地方,还是天黑如墨。当众人来到葛家门前时,一看大门还是仍然紧闭,而里面无声无息也没有啥子打斗声,若要仔细听的话,就连蟋蟀和蝉蜕的鸣叫,都能听得一清二楚。

黄安把另外两名家丁也招呼过来,大家在一起商量后便决定,还是先绕到后面看看再说。他们边走边顺便查看了四周,但见葛家的房屋有好几百间,里边光四合院都有好多处,而一圈的围墙和房屋相连,要想入内进去,不用说都是件很不容易的事。三个家人和老五马魁都是菜包子,他们都上不了高墙!也只有老七、老八路昊和武天鹰能进去,岂不知,他二人都是惯盗飞贼出身,有着飞檐走壁的能耐。

前面说过,老七的外号是“圣手神偷,”又称“夜鹰。”老八为“爬墙虎,”二人时常联手作案,专偷官家富翁,他们还把偷来的钱物和一些东西周济给穷人。而几人经过商量就决定,由马魁和家奴们仍留在外边守候放哨,路昊和武天鹰进去打探,并要见机行事!就看二人紧了紧腰带,然后,又挽了挽袖口和裤腿,但见他们把身形一晃,嗖!嗖!蹿上了高墙,转眼之间就不见了。

先按下那马魁和家人在墙外准备接应不表。单说路昊与武天鹰二人,他们到了上面,看院里没有什么动静,便借着房屋的阴影和夜色隐身,爬高上低,沿瓦蹬脊,越房翻墙,如履平地。葛家的院子虽然很深,不光有花园、池塘,大院里面套小院,而房屋要有好几百间,可是他俩人都为惯偷的老手,平常早已光顾过了多次,里边的环境和每栋房子,以至于树木和花园里的一草一木,他们都不陌生。二人从葛家的后宅院挨住向前搜寻,但都没发现有关押人的地方!当两人正在纳闷时,忽然瞧见在一处小挎院里,灯火通明,他们停下来一听,还不时地传出来,用鞭子抽打和人的辱骂声。

路、武两人找了一处能够观察的地方,就趴在一栋房坡背后,手扒房脊探头观看,但见院内灯火照得亮如白昼。二人不看则已,这一看,却是头上走了三魂,足下淌去七魄,就好像是掉进了冰窖里,一下子从头顶凉到了脚后跟!你道:“究竟是怎么一回事?”然而,二人看到院子里的一棵老槐树上,吊住一个血糊糊的人,并用绳子捆绑住四肢,旁边还有几个恶奴打手,一个个都是光着膀子,手拿皮鞭,吹胡子瞪眼睛的就好像是虎狼一样地嚎叫着。人人嘴里都是不干不净地,不光用其污秽下流的语言谩骂,而且还对着那人大打出手,痛下绝情!则用皮鞭不停的抽打着,那树上被吊住的人,结果只把那人打得体无完肤,血肉糢糊。

原来,那树上被吊着的不是别人,而正是他们的拜把子兄弟老九,被人们称为小孟尝的黄玉,眼下他已经被打得皮开肉绽,血迹斑斑,浑身上下穿的衣服都是一缕一缕的,他已经成了个血人,真是让人残不忍睹。二人看罢,只可怜得心中流血,则不由得怒气填胸!便立刻就想到了还是先救人要紧,两人相互使了个眼色,各自也都心领神会了。那路昊首先从自己背后哧啦!一声,拽出了七星宝剑,武天鹰也从腰间拉出来了,他的弹簧卷尺刀。

要说此种兵器也比较特殊,其长度五尺六寸,宽二寸八分,厚度整体很薄,一头是手柄和端口护卡,能弯曲和伸直附有弹性,也锋利无比。用时一抽出会自动展开,与敌搏杀全凭功力,若是不用了就缠绕腰间,由于有衣服遮盖,一般难易让人发现,他是否带有武器?要是不了解的人,还以为他是手无寸铁,赤手空拳。此兵器软得就像卷尺一样,具有缠绕性能,所以,才顾名思义叫“弹簧卷尺刀。”两位英雄即从房上飞身跳下!都轻如柳絮一般落在了当院,未等到那几个恶奴打手们反映过来,到底是怎么回事?他们便举起刀剑,一阵咔喳喳!声响处,就把在场的恶奴,全都给解决宰掉送往了西天。

然而,两人还觉得不解恨,又对着那些个尸体用刀剑乱扎、乱砍、乱捅、乱戳!最后还把他们的人头都给割下来甩到了一旁,使恶奴们死后不光身首异处,同时还都挨了刀砍剑穿,结果面貌全非。如此一来二人才觉得,稍微有点解气痛快!就好似轻风吹来蝉未觉,这些死人到了地府都不知!只可怜这几个恶奴打手,一生忠诚效命,都像狗一样的为其主子,看家护院,乃致作恶多端,最后死于非命。要说他们每人事先就没有,到阎王爷那里去挂号,就稀里糊涂的到阴曹地狱去报到了!这正是:

善恶终结总有报,就看啥时神显灵。

好人遇难人怜悯,坏人死了无同情。

要以老七路昊的性格还要非杀到前边客厅喝酒的现场不可,他要当面与那恶少葛奎算账,也好痛痛快快地多宰几个坏蛋,完全发泄一下心中之恨。他八弟武天鹰劝道:“七哥莫要心急!常言说君子报仇十年不晚,你我何必要与那帮尔等斗这一时之气!你放心我们以后有的是机会。再者说,咱们九弟的伤势又这么重,眼下还是先将他救回去,赶快请郎中医治疗伤要紧,你说是不是?”

老七路昊一听,心想还是八弟言之有理,即说道:“那好吧!这回俺就听你的!”

当二人正要斩断绳索把小孟尝从树上缷下来时,却突然听到院门口,有人扯起嗓子喊叫道:“大事不好了有刺客!快来人呐!”随之,又听有人附和也跟着叫喊道:“贼人在那里?别让他跑了。”一时间,葛府里一片混乱,就如瞎驴拉磨受到惊吓一样——全乱套了!恶奴们都从前院跑过来,他们人人手拿兵器,全都是呜嚎雀叫着,则来贼喊捉贼。

路昊和武天鹰两位英雄一看势头不对,他们若要再救人,就必然要遭到敌人的围攻!那样不但救不去出人,却反而又会连累到自己,要把小命搭进去!后果是不堪设想。常言说光棍不吃眼前亏,这时二人心忖,他们也顾不得九弟黄玉了,现不如三十六计走为上,所以则都飞身上房,逃之夭夭。

葛府里那些赶来的人,都眼巴巴地望着他们俩也没有谁敢上去追捕!不是不敢,其实也没人能上去,他们都没有这本事。然而又是狗咬狼——两下怕!两下里人人也都心知肚明,而葛府里人也没有胜算把握,如果追去闹不好还要把命搭上。再说谁不怕死?因为维持这样还好,不就是府里死几个人吗!而大多数都活着还算是庆幸的,而黄玉又没被劫走,其战利品还在。所以,只要人质不被救走也就够了,别的都是小事一桩,则叫不幸中的万幸!随后便增加了人手加强了防备,他们整个葛府里上下一切人等,就再也不敢松懈痳痹了。

原来,就在路昊和吴天鹰二位英雄要救人之际,却突然半路上杀出个程咬金,要问啥原因,笔者也需要给以交待。本来葛奎与众恶奴打手们,正在前面客厅里摆有好几桌酒席,众人正在大吃二喝,有的猜媒划拳、出酒宝,还有的打杠子老虎什么的,反正喝酒的法子还真不少。他们从天没黑就开始了一直喝到现在,已经是鼓打定更了,众人都正在幸灾乐祸共庆胜利之时,那个高兴劲就别提了。特别是那些打手们每人又得了五块大洋,个个都是喜欢得屁踮屁踮地,都像是八辈子没有喝过酒一样,一见酒是啥都不顾了。加上主子葛奎又给每人一连敬了三大杯,还表扬了他们中间那些勇敢不怕死的,说他们都是好样的,人人齐心协力能卖劲、干得好。甚至,还把一些人捧到了天上,这样一来就有很多人,就摸不着东西南北了!大家都开怀畅饮,时间不长,一些贪杯的人就喝得酩酊大醉,像烂泥一样躺在了地上。有的呼呼大睡,有的没喝够还在继续喝,还有人吞吞吐吐说话半语,好像连舌头都短了,就听有人叫道:“兄弟哥!过瘾不?来!来!来!喝!再喝一碗!”……

常言道酒乱性色迷人,恶少葛奎本是个宁在花下死,做鬼也甘心的好色之徒!这时候,他也喝得差不多了,却忽然想起来被他抢来的小娘子。就不由得心中欲火燃烧,想入非非了!当时也难易按捺住一腔淫荡情怀!他就悄悄地溜了出来,准备要到后面去强暴那个,他心中最美的小美人!这就叫:

豺狼虎豹居深山,眼望青天乱盘算。

一心想吃天鹅肉,猴子捞月空喜欢。

若要想知后来事,下回书中接着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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