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的月光透过窗为室内洒下点点光芒，沈渔也不至于摸瞎。
在黑暗中她的感官更为敏锐，身后那道灼热的视线烫得她想要逃离，好像她是被紧盯着的猎物一样，随时都要被猎杀。
“那个，电你能开一下吗？”
造成停电的原因也是因为这人的出现吧。
男人拒绝了，“我没有这个能力。”
神tm没有这个能力，骗谁呢。
沈渔冷笑一声，突然间没那么害怕了，“呵，那你让我来洗手间干嘛……”
话音未落，眼前的镜子反射出光芒，沈渔被刺得闭上眼睛，好半晌才把眼睛露出一条缝，光线已经转移了位置，不会再刺激到眼睛。
站在镜子前，看着镜中自己略显苍白的脸色，沈渔缓缓呼出口气，光芒再次动了动，她看到了她身后站着的男人。
男人站在沈渔身后，五官硬朗，眉眼锋利，浑身都透着冷，他手里拿着好像是手机。
“！！！”
沈渔只看了一眼，她的脸就更白了，脑袋顿时停止运转，她全身的力气瞬间被抽空，如果不是腰间突然横来的那只手，她可能无法站在这里。
“你，你，你……别离我那么近。”
沈渔不敢动，她想哭。
这都是什么事啊。
秦暮把沈渔抱进怀里，脑袋搁在她的肩上，感受怀里人的瑟瑟发抖，使坏般微微转头靠近她耳朵，温热的呼吸洒在她的耳朵上。
“怎么，不认识我了。”
当然认识，就是因为认识她才会更觉得这是一场惊吓，没想到所谓召唤出来的神灵就是秦暮，简直无法想象。
秦暮关掉了手机手电筒，偌大的空间再次陷入一片黑暗，沈渔稍稍慌了神，紧紧抓住了他略微冰凉的手。
蓦的，沈渔想到一个问题，她松开秦暮的手。嗓音紧绷，“秦暮，你是人吗？”
秦暮短暂地停顿了一下，让沈渔的心跳瞬间加速，她默默向后退了一步，眼神望向门口寻找最佳逃跑路线，等秦暮有什么行动，她立马就跑。
沈渔心脏扑通扑通地狂跳不止，她压下心里的紧张问道，“你怎么不说话？”
黑暗中，秦暮眸光闪了闪，给了个似是而非的答案，“……你说呢。”
沈渔没想太多，以为秦暮是在承认他是人，她顿时松了口气，整个世界都重新明亮了起来。
拜托，说话能不能不要大喘气，这种情况真的能吓死个人，还好结果是好的。
沈渔情绪上头，激动地抱着秦暮，眼泪汪汪地哽咽道，“你吓死我了，我还以为你不是人。”
虽然这话听着像骂人的，但她真的很高兴秦暮是人，而不是鬼。
秦暮放在身侧的手抬起又缓缓放下，他似乎感觉到身体的温度有一丝丝的变化，是错觉吗。
沈渔一把鼻涕一把泪的，“你都不知道我看到是你的那一刻整个人都崩了，我没想到竟然会是你，话说回来你是怎么进来的。”
哭诉结束，她终于问到点子上了。
秦暮淡淡开口，“从窗户翻进来的。”
沈渔眨巴了下眼，灵魂深处发出一个疑问——
这可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