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1章,当年真相

陈广成双眼血红起来:“我说的是现在吗?我说的是当年。你当年逼死朱翠玉时,也是这么神容淡定的吧?”

陈霜莲面色一变,双瞳都缩了缩,却仍然摆着一副盛气凌人,我没罪,我是对的样子:“大哥,你在说什么呢?谁不知道朱翠玉当年是自己坠楼身亡,一尸两命,那和你妹妹我有何关系?”

陈广成“呵呵”两声:“我就说呢,妹妹怎么可能会承认自己做过的丑事。你撒起谎来可真是脸不红心不跳,眼睛都不带眨一下啊!你不但逼死了朱翠玉,你还将她的孩子抢了过来,一直养在身边。你真是好手段啊!妹妹。这么多年来,你一声不吭,丝毫不漏半点风声,真够沉得住气。现在我都知道了,你还能如此泰然自若地为自己狡辩。可是,天网灰灰,疏而不漏,你的丑事现在整个上京城都知道了,你就去狡辩吧!去向整个上京的人解释吧!我看谁还能相信你。”

陈霜莲心下大吃一惊,嘴上却仍然叫冤道:“大哥,你可别胡说八道!我怎么会逼死朱翠玉?当年是她自己不慎坠楼,一尸两命,连孩子都死了,关本郡主什么事?大哥说话也得有个证据吧,这都是什么事啊?自家人栽赃自家人吗?我可是你的亲妹妹,你从哪听来这些嚼舌根的混帐话。”

陈霜莲想,当年那个小杂种被她处死了,她怕什么?谁能拿出证据来,证明她当年做的事情?

陈霜莲不认,陈广成气急败坏:“林千松就是证据。还有,当年那个孩子活了下来,他现在姓赵,叫赵墨香,和林相长得一模一样。林千松不姓林,他姓陈,他就是我和朱翠玉的孩子。妹妹,你真够狠毒!你将林相刚出生的孩子毁了容,那是你和林相原配夫人纳兰柔之间的恩恩怨怨。你们这些女人喜欢争宠,什么手段都能使出来,那不干我的事。但你将我的女人逼死后,还要将我的儿子收了来,让他做你的儿子,一做就是十七年。妹妹,你还是不是人啊!”

陈霜莲听到这里,一下子就明白,他们的确是知道了当年的真相,只怕自己再也瞒不住了。当年那个孩子居然活了下来?!这是她万万想不到的。她当年分明亲手毁掉了那个孩子的脸,并亲手掐死了那个孩子,然后让薜嬷嬷将孩子拿出去丢掉。

如果当年那个孩子活了过来,那可能是她当时掐得他没了呼吸,而停止呼吸只是暂时的,过后却缓了过来吗?这个秘密在她心中已经十七年,她以为,早就瞒天过海,再也不会有人知道。

“大哥,你乱说!你在胡说八道,是吗?这怎么可能?我没做过这种事情,你别冤枉我。”陈霜莲不相信那个孩子还能活过来,那太可怕了!她亲手掐死的孩子怎么可能活过来?

但是,陈广成的话却彻底地摧毁了陈霜莲的最后一丝挣扎:“你没想到吧?那个孩子被你毁了容后丢掉,居然还能活下来?可他就偏偏活了下来。他被白鹿书院的赵院长捡到,当时还有一口气在。赵院长将他救活了过来,并且抚养长大。最近,他恢复了容貌,他的相貌和林相长得一模一样,你还要狡辩到何时?”

陈霜莲跌坐在一张贵妃椅上,脸色苍白,满眼的不可置信。好一会儿之后,她才缓了过来,也接受了这个事实。但是,随后她又马上很快地从惊骇中缓缓平复了过来。

这里一个是她的大哥,一个是她的相公。既然他们有本事查到真相,那她倒也无惧让他们知道当年的事情。

想到这里,陈霜莲拿出她郡主的气势,说话还是一样振振有词:“大哥,你既然知道林千松是你的儿子,那我也不瞒你了。但是,我没有逼死朱翠玉,是爹爹为了你的前程,不希望你娶一个低贱的烟花女子做世子妃,才让我去找朱翠玉的。我没有逼她,我只是和她做了一笔交易。我答应抚养你们的孩子,但她必须从楼上跳下去,造成一尸两命的假像,让你回来后彻底死心地娶曾家小姐进门。你也知道,父亲的命令,我不敢不从。我是出手做了丑人,但我能不听父亲的话吗?我也是不得已而为之罢了。”

林相这时铁青着脸问道:“那我的孩子呢?你不但毁了他的容貌,还将他丢掉。你这毒妇!难怪古人有云,最毒妇人心,唯女子和小人难养也。难道你毁我孩儿,也是不得已而为之吗?”

陈霜莲转向林相,一点也没有愧疚之意,还照样盛气凌人道:“你那原配嫁给你时就怀了别人的野种,你不是心里有数吗?你当年娶她,不过是贪图她的美貌和钱财。这些东西,本郡主没有弥补给你吗?她的孩子,你就那么肯定是你的种吗?我不过是替你清除掉一个野种罢了,省得你日后被人笑话戴了绿帽子。现在我大哥的孩子林千松做了你的大儿子,你还有何不满足?你不满足的话,不是还有林千山吗?林千山才是你嫡亲的儿子,你不要人心不足蛇吞象,得了便宜还卖乖。我堂堂郡主下嫁于你,让你步步高升做到了如今的相爷,你还有什么好不知足的?你现在想要女人,要多少有多少。想要儿子,想生多少就生多少。你有必要为那个野种和本郡主叫冤屈,鸣不平吗?”

林相被气得七窍生烟:“你这个毒妇!你做的事,你都有理,你振振有词。现在闹得满城风雨,你自己去平息事情,去解决这件事吧。”

林相说完,拂袖而去。因为陈霜莲说中了他的心事,让他心中有愧。他当初就是因为贪图富贵才迎娶郡主陈霜莲的。他当初穷困潦倒时娶纳兰柔是为了钱财。高中探花之后又为了攀附权贵而迎娶陈郡主。

说穿了,这两个女人中,如果说前妻纳兰柔是他的踏脚石,那陈霜莲就是他的跳板。他的确没有责怪陈霜莲的立场,就借着气愤拂袖而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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