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命悬一线梁山出,百密之中有一疏

我以为装疯卖傻就可以糊弄过去,结果没想到的是第一次糊弄过去,但是被没安好心的黄文炳抓住不放,我被戴宗他们用大箩筐抬到州衙门,就等着第二天的会审,我心里忐忑,我继续这么装疯下去他们会相信吗?

折腾了一天,我也滴水未进滴米未沾,这会儿头晕眼花,在大牢里还是呼天抢地,就是不能留下什么把柄,我知道戴宗也是替我着急,因为在晚上的时候,他自己不敢来让自己的手下偷偷给了我点吃的和水,我这才恢复了一点力气,但是明天是什么样的结局,他也不知道,我们只能按照原计划进行,就是装疯卖傻到底,如果运气好的话还能躲过这一劫,如果运气不好的话那就只能再想办法了。

第二天一大早,一阵擂鼓声音把握从迷糊中震醒了,第一反应还是必须装傻,身上的味道太难闻了,折腾了这么久我都快呕吐了,别人也是远远地躲着走,鼓声过后,他们一群值班的衙役用箩筐抬了我到知府大堂,见了蔡九州,我哪里肯下跪,照样装疯卖傻,胡言乱语说:“我是玉皇大帝的女婿,你们是什么鸟人,我丈人让我带着十万天兵来杀你们江州人,阎王爷作先锋,五道将军做后援,我带着一颗百斤重的金印,你们不躲开,一会儿让你们都死。”

蔡知府想问我东西,但是问什么我都不搭话,总是嘴里念念有词,而且一个劲地往蔡知府案桌前扑去,浑身的臭味一下子散发到了整个大堂,很多人都开始作呕,蔡知府哪里受过这样的罪,一个劲地用手掩口鼻,越来越不耐烦,看这么问下去肯定没什么结果,别说审案子了,就连名字都问不出来,我看我的表演奏效,演的更加起劲。

最后蔡知府无奈只能说:一看这流放犯宋江是个疯子,疯子说的话也没法作为呈堂证供,况且一个疯子怎么可能成为我大宋朝的祸患,这种人放回牢城营做苦力就行了。

说到这里我心里一阵窃喜,看来今天的表演过关,就在这个时候,站在蔡知府身后的黄文炳眼睛死死地盯着我,一看那眼神不愿意放过这个立功的好机会,他走到蔡知府的身后,说:怎么会有这么巧合的事情,前几日能写出那样心思缜密的反诗,今天就疯了,叫牢城营的差人来问一下,这宋江是刚疯的,还是到了江州就已经疯了,如果才疯的,那肯定是装的。”

本来蔡知府已经很不耐烦了,但是听完黄文炳这么一说觉得不能忍受,对着黄文炳说:你的眼睛会骗你吗,你看他这个样子怎么像一个正常人,浑身臭味谁还能受得了。

黄文炳一听这话,明显自己的奸计不能得逞了,赶紧说:大人你还记得令尊来的书信吗,那谶语已经很明白了,这事可不是小事,出了差错你这边没法交代,也会危害到国家安危,可不能这么轻易放过线索,就算错杀一千也不能放过一个。

蔡知府听完这个话,态度立马转变了,沉思了一会儿说:那就叫来牢城营的差拨,来证明宋江到底是什么时候疯的,怎么能证明他是在装疯呢?

叫来差拨一问,他们哪里敢说假话,说是以前我并没有疯病。

蔡知府一听大怒,但是没法证明我是真疯还是假疯,回头问黄文炳说:黄通判,你看有什么办法能证明这宋江是装疯卖傻吗?

黄文炳是有多奸诈,他眼珠一转说:我听说疯了的人是没有直觉的,你看他浑身恶臭自己都不觉得,那么叫人给他用大刑他肯定是没有感觉了,如果知道痛的话,那一定是装的了。

听完他这么一说我心里那个苦啊,谁不怕疼呢,这么下去我能撑多久。

蔡知府觉得有道理,立马叫人五花大绑了我,先打五十大板,那叫一个狠,把我打了个皮开肉绽,戴宗看着也没有办法解救,刚开始我还在忍受,一心想着忍过去这一阵就能获救,但是我不是能像刮骨疗伤的关二爷,没几下我就疼得原形毕露。

我在生死一线的时候只得招认,不然我就这么被活活打死了,对他们来说只是打死了一个疯子,甚至给朝廷汇报杀了一个意图谋反的人,不仅我白白死了还能给他们换来奖励的资本,这个时候保命要紧,我招认了还能多活一会儿。

只得招认:“别打了,我招认,我是醉酒之后没有意识写的反诗,没有其他意思。”

一听我招认了,他们立马停住了,蔡知府也非常高兴,没想到还真是装的,当然我也注意到黄文炳满脸的得意,这次他可算立了大功了。蔡知府还不忘夸赞一番黄文炳,黄文炳的尾巴更是翘到了天上。

把我打入死牢,蔡九州着急给京城的老父亲报喜,谶语已破,大可放心。

蔡九州装点好了金银财宝,并休书一份,叫来戴宗送京城。戴宗也不得不去,戴宗临走之前先给李逵做了交代,让李逵照看着我,如果我出现什么状况就不顾后果去解救,李逵领命承诺一定会照看好我。

戴宗做起神行之法,一路赶往京城。

他们先让戴宗到京城报喜,顺便请示蔡京太师的意见,这种谋反之人该怎么处理。他们也知道这江州到了京城一路并不太平,怕出现什么闪失,但是如果现在就地正法,那么蔡京不相信已经抓住了谶语中的人,那么他们也得不到任何奖赏。就这样专门等着戴宗带回来书信。

过了几天戴宗果然回来了,而且带来了蔡京的亲笔信,说是:将谶语中的人犯宋江,押解到京城斩首示众,向天下人昭告谶语已破。

看来我还能多活几天。在晚上的时候,戴宗偷偷摸进牢房,我知道戴宗白天不敢进来,晚上换了衣服才敢来,他进来看到四下无人,偷偷跟我说了他这一路的经历和后面的计划,我一听心立马提到嗓子眼了。

原来派戴宗前去报信,他出了江州,走了二三百公里,到了一个酒店,戴宗进店补充点能量上路,叫来了酒菜,一路上走渴了,狼吞虎咽,刚吃了几口就觉得天旋地转,一下子倒地不起,这个时候走进来了一个人,腿长腰细,看似非常面善,但并不是善茬,这个人就是梁山的眼线,旱地忽律朱贵。朱贵先把戴宗的东西收了起来,打开包裹看有没有值钱的东西,搜出来了一个纸包,纸包里装着一封信,朱贵打开一看,原来是一封家书,封面上写着:平安家信,百拜奉上父亲大人膝下,男蔡德章谨封。打开信封一看:现今拿得应谣言题反诗山东宋江监收在牢一节,听后施行......朱贵看完,惊了一跳,半天都说不出话来,其他几个厨师已经把戴宗等人背到人肉作坊准备开膛破肚,突然朱贵发现戴宗掉下的一块宣牌,写着:江州两院押牢节级戴宗。朱贵马上叫到“先不要动手,我常听军师说江州有一个神行太保戴宗,跟他是挚爱相识,难道就是这个人吗?他怎么会去送信谋害宋江呢?上天有眼,今天撞在我的手里,你们把他给我弄醒,我要问个明白。”

戴宗醒来之后,朱贵就自报家门,说:“吴学究是我们军师,他多次提及江州神行太保戴宗是你吗?”戴宗说:“我就是。”戴宗把与我见面,我在浔阳楼题反诗和自己被派遣的事情说了一遍。朱贵说:“既然这样,就请戴院长到山寨里跟众头领商议一下,如何能救得宋江性命。”朱贵赶紧给戴宗再次准备酒菜填饱肚子,向着梁山的方向射了一只响箭,就看到小喽啰划着船过来了。

到了梁山,晁盖等所有人都震惊了,商议如何解救,最后还是吴用有主意,他提出伪造蔡京家书和图章,但是但是还没有人,不过天下有几个能模仿蔡京书法的人,费了很多周折才请到这位圣手书生萧让,伪造了了书信让戴宗带回,最后发现没有图章也不可信,又找来了‘玉臂匠’金大坚,模仿盗刻了蔡京的图章,万事俱备,就让戴宗带回来了这封书信。

这封书信伪造得艺术高超,不仅字体书法一模一样,而且图章也看不出问题。

而这封信的内容就是拖延时间,让他们押解我到京城,这样梁山的人在半道上就可以劫走我,我觉得如果能够押解我去京城倒是好机会,唯一担心的就是这份书信毕竟是伪造的可不能露出什么破绽。

戴宗还给我拍胸脯保证,那封书信简直是精妙绝伦,蔡京那是当今的大书法家,大家争相学习模仿,但是那圣手书生写出来的完全可以以假乱真,而且当时把信送个蔡九州的时候,他们当时看完大喜,并没有发现这个问题,让我安心地等着这几天押送我进京即可。

既然这么说,我就放心了,今天我睡得稍微安稳一点,也可能是这么几天的折磨,我已经脆弱不堪,就在我睡到半夜的时候,我被一阵喧哗声吵醒了,一睁眼看到,那些官差竟然押着戴宗进来了,他怎么也打入了死牢?

我知道肯定是因为我的事情出了什么差错,戴宗也是一脸的委屈。

等他们走了戴宗给我说:哥哥实在是不好意思,那封信出了问题,我也栽了,这次可能我要陪哥哥上路了,他们免得夜长梦多,押解到京城是不可能了,有可能这两天我们就会被问斩。

一听这话我知道我们这次肯定一点机会没有了,估计梁山到现在都不知道我们的状况,他们还等着半道上解救我呢。

那封信到底怎么回事呢?戴宗告诉我:事情还是出在这个黄文炳的身上,本来蔡知府已经打算押解哥哥上京城的,但是黄文炳担心路上被劫走,所以不相信蔡京会有这样的决定,所以他拿回那封信去研究,一研究就看出了问题,当夜我就被叫到了知府衙门事情败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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