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安本到达会场的那一刻起,江辰便已经注意到了这个人的存在。
自以为躲在角落中,又在进行着激烈的实际操作比拼,不会被发现,其实早在别人的掌控之中。
徒孙都到现场来凑热闹了,作为祖师爷的江辰不送份大礼,多少有些过意不去。
“江先生,要不要给病人服下?”
突然见到江辰笑,两名助手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殊不知已经大难临头。
想到还有一百万可拿,有些迫不及待。
只要将药送到病人嘴里,便算完成了任务,万事俱备,就差临门一脚。
下药的时候做得几位隐秘,根本就没有人察觉,绝对不会出什么意外。
暗自窃喜,两名助手开始幻想着拿到钱以后,一定要去滨海市富豪云集的夜魅会所和亢龙会所玩个痛快,去见识下富人的天堂是什么样的存在,让会所中最美的公主陪酒,好好潇洒一番。
“喂病人喝下。”
收起笑容,江辰故意说道。
早看出两名助手心中有鬼,如此安排只是想戏耍一下,让他们切身体会体会人生中的大喜大悲,大起大落。
“是!”
两名助手只当未被识破,端着药露出伪善的笑容,说道:“这位先生,这可是中医界神医令的传人开出的药方,喝下这碗药之后,保你立马好转,健壮如牛。”
说着,便要将药往病人的嘴里灌。
“等等!”
大手一挥,江辰厉声叫道,若有所思的说道:“倒是你们提醒了小爷,那药方中有枸杞人参之类的大补药材,这位先生大病初愈,虚不受补,就便宜你么俩了,一人一半分了,谁也不亏待。”
瞬间,两名助手的笑容僵在了脸上。
该死,早知道不多嘴了!
明知道里面加了料,他们哪里敢喝?
“为何还不动嘴?难不成是小爷开的药不配你们俩喝?”
冷笑着走到两名助手的身前,江辰拉下脸来,厉声说道:“手别抖,要是撒了一滴,都给小爷舔起来。”
“江先生见谅,是药三分毒,我们没病没灾的不需要喝药,您的好意我们心领了。”
“是是是,绝没有要冒犯江先生。”
表情极其不自然的两名助手找了个托词,笑得比哭还难看。
“算了,小爷也不难为你们,现在给你们两个选择:要么将药喝下,要么小爷亲手送你们归西。”
强词夺理狡辩着不肯喝药,明显有问题。
吃里扒外的东西,江辰才不会怜悯。
“江先生,你何必与两名助手过不去?非得强迫他们喝药?不喝就不喝,那点汤药钱我来替他们赔。”
向来喜欢充当好人的程潇实在不理解为何江辰会做出暴君般的行为,出面为可怜兮兮的两名助手说话。
“闭嘴,小爷做事用得着你教?还是你原本就是和他们一伙的?”
年纪大了,有些糊涂江辰能理解,但活了一大把岁数,还不懂察言观色,未免活得太没有价值了。
“虽然他们是助手,但也是中医界的一份子,我当然和他们是一路人,倒是江先生,身为神医令的传人,医术精湛令人惊叹,却做出些恃强凌弱的勾当,难道就不怕人诟病?”
算起来也是中医界的老资格了,被小辈当面教训,面子有些挂不住,程潇也来气了。
“你和他们是一路人,很好!小爷和他们可不是一路人。”
嘴角闪过怪异的笑容,江辰不再理会程潇,掏出霜月业火摆在两名助手面前,冷冷的说道:“看来你们已经做出了选择,那就别怪小爷不客气了。”
“喝,我们马上喝。”
退无可退,两名助手含泪将药分了喝下。
不喝必死,软骨散不会危及生命,孰轻孰重他们还是分得清楚。
哐当!
药入口,两名助手手一软,盛药的碗掉在地上,摔得四分五裂。
“啊——”
哀嚎声,在会场中回荡。
“你不是和他们是一路人吗?还不快出手相救?”
转身,江辰看向了程潇。
再糊涂,此刻也能看出来那碗药被做了手脚,程潇的表情变得很是难看。
“程老,救救我们,好难受。”
捂着肚子的不断翻滚的两名助手痛苦的哀求着,方才只有程潇出言相劝,现在也只能将希望寄托在程潇的身上。
“我和你们很熟吗?在药里做手脚,还好江先生慧眼如炬,识破了你们的阴谋,自作自受,死了活该,可别将我拉下水。”
秉着明哲保身的原则,程潇急忙撇清关系,懊悔刚才的恻隐之心泛滥,将目光移到江辰的身上继续说道:“江先生明察,我绝对与这两名狗贼毫无瓜葛,要是有半点关系我不得好死。”
“程老啊,你不去参加变脸表演,真是埋没了人才。”
江辰心里清楚程潇与此事无关,嘲讽一句之后不再追究,看着表情痛苦扭曲的两名助手说道:“你俩现在是不是觉得腹痛难忍,心如刀绞?”
“是,就是那样。”
“恭喜你们,中了腐心散,用不了多久便会肠穿肚烂而死。”
腐心散?
那两名助手听到这种毒药,脸色煞白,惊恐的叫道:“不可能,不可能,他说是软骨散,不是腐心散。”
“他是谁?”
“安本!”
两名助手顾不得那么多了,脱口而出,哀求着:“江先生,不关我们的事,求你绕过我们。”
“说说怎么回事,或许小爷会救你们一命。”
保命有望,两名助手当下便将被安本收买的事说了出来。
坐在角落中的安本见事情败露,起身想悄悄溜走。
寒芒闪过,刚起身的安本一口气上不来,栽倒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