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64章 有话跟你讲

“不放,放了你就自己长翅膀跑掉,阿菀我们好好谈谈。”

倪菀冷笑:“你放开,我确实有事要找你谈。”

她虽然答应跟寒匪好好谈谈,寒匪的手依然扣着她的腰侧,根本没打算松手。

他们出了包厢,是一段冗长的长廊。

敞亮的长廊两侧愣是被两人一个走出阴霾一个走出强大气场。

每一位南云舍的工作人员,见到来人全都自发自觉的冲着他们的方向纷纷尊重的鞠躬。

倪菀要是现在还不知道这地方谁是负责人,就是真的蠢。

不过总归她还是蠢的。

亏她还那么信任万小焕,结果还不是被人家轻松摆了一道,气死啦!

她生气手上的力度没轻没重,指甲直接掐在寒匪的手背上,不分轻重的抓伤他。

“你放开我,我都说了有话跟你讲,我自己可以走!”

寒匪被她不知轻重弄得微微有些刺痛,他皱起眉毛也只是一瞬,他握着倪菀腰的手朝怀里带了带:“阿菀你别闹。”

他对这里的地段很熟悉。

左拐右拐带她进入一个白色宽敞的大包里,倪菀一进门便看见和包厢截然相反的两个世界。

寒匪带她进来的是巨幕电影大厅。

只不过这个大厅总共只有4个座位,宽敞的很,想来是专供一家人,要不然就是情侣的vip专座。

只听见寒匪打了个响指,噌噌噌三种不同程度的灯光直接被点亮,原来这里面的一切都是声控的。

倪菀有些郁闷。

她练了三四年的拳脚功夫,似乎在寒匪面前什么都不是,压根敌不过寒匪的一只手。

寒匪直接将她抱在其中一个座椅上,座位很大,也很宽敞,她整个人陷了进去。

也不知道他碰了哪里的机关按钮,座椅瞬间变成一张单人床。

“你不觉得我们这样很尴尬么!”就在倪菀还跟寒匪暗暗较劲的时候,咔哒一声,她被寒匪禁锢住,腰上多了条不锈钢的金属安全带。

倪菀气急败坏,蹬着脚要踢他,可是被先一步困住的人,只能像个傻瓜在闹腾。

“寒匪你够了,你再这样我就告你侵犯他人隐私,还私自扣押。”

明明旁边就有多余的椅子,也可以调整成单人床,他还非要跟她挤在一起……

寒匪将自己的头靠在她身旁,甚至将手臂塞在倪菀的后脖颈处,让她舒服的枕着。

见倪菀还要张口说话,他冲她比了个嘘,提醒她抬头看天空。

竟然是满天的繁星,星河璀璨,美轮美奂,还有流星划过。

他究竟是变了什么魔法,明知是人工制作,她还是被这一幕逼真的景色弄得有些哑口无言。

在这样的夜空下吵架是暴殄天物的。

她记得自己从未跟寒匪说过,她最喜欢的是星空。

真没想到他居然把搬到她面前,而此时此刻两人像是在沙漠中支了个帐篷,静静的,仰望着满天繁星。

整个世界似乎只剩下他和她两个人。

深蓝色的,静谧的,宁静的,悠远的,一下子让倪菀整个心都沉淀下来。

不过也只是短暂的几十秒钟,她又回过神来质问,只是语气比先前要好太多。

“这里是什么地方?你快放开我,我要回我自己的包厢,我的员工还等着我送他们回家呢。”

寒匪食指压在她唇瓣上,还带着几分不容置喙的力度,“再多说一个和我们无关的东西,我就吻到你无法开口。”

“你……”

倪菀被他堵的一句话咽在嘴里。

她知道,她从来都知道他的威胁不是说着玩玩的。

甚至当着他的面将她还未说出口的话和口水一起咽了回去。

见她现在暂时温顺的像只小白兔,寒匪深深的看了倪菀一眼,才把手从她唇瓣上挪开,枕在自己的脑袋上。

轻微的叹息声从他的鼻息中传出来,目光认真,陪着她一起看头顶上方,醇厚的声音更像是娓娓道来只属于他们两人的故事。

“阿菀,阿菀,我……”

“别喊了,你让我觉得恶心,还有这里是什么地方,什么人都会来的地方,你为什么要拉着我过来。”

倪菀一字一句戳在他心口上,你将他接下来说的话全部斩断,因为他能感受到她的反感和完全不想听。

一直都是他的错。

如果不是他错得那么离谱,倪菀也不会是这般尖利态度。

到嘴边的话不知道会不会成为倪菀踩在脚底的笑料。

他想再和倪菀给寒紫易生个弟弟妹妹,他想体验一次倪菀怀胎十月,他想弥补,想尽自己最大努力做个好男友,好老公和好父亲。

他更想以后就能一家四口在这里看星空,看月亮,了解宇宙。

“寒匪,我不清楚你究竟想要做什么,我准备移民。这两天会去把孩子的。户口转给你。所以你什么都不用再做了,我们这辈子都不可能的。”

寒匪将倪菀的身子掰正,目光沉沉的看着她:“什么叫我们这辈子都不可能,如果我偏要呢?”

“玉石俱焚,如果你想继续这样发展下去,只会是这个结果。”

听到这句话,寒匪握着她双肩的手先是一紧,而后又慢慢的松了下来。

他知道再也不能强硬态度对她了,况且她想把孩子的抚养权还给他,包括移民这两件事他是一早就知道的。

只不过这次从她口中坚定又绝情的出来,还是让有些难以接受。

“你想移民,那你的工作室,你的sui穗怎么办?这些不都是你多年来为之奋斗的目标吗?也许再努力努力就能在国际上封神,倪菀,我有那么重要吗?”

寒匪就差没把为了我你要牺牲这么大说出口。

还帮她分析利弊。

该死的男人,说的有理有据。

让倪菀根本无法反驳,再加上她的手被他十指相扣,根本没有多余的条件捂住耳朵。

不想听他说任何话,任何建议。

可事实上两人的距离过近,不管他跟她说什么,还是他想跟她说什么,似乎都能听见声音从胸腔中穿出来的震频。

“你能放开我吗?这样说话我很难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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