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的目光都看向姜言，有人用疑惑的目光看这他，眼神中带着不解，有的人则是眼神中充满了恐惧。
姜言旁若无人地走到了众人的面前，声音洪亮，让所有人都能听到，“微臣姜言，想问一下陛下，封城之事，是谁下的命令！”
“姜九如！不的胡闹。”蔡京低喝道。
“蔡相，请问，什么叫做胡闹？”姜言的声音很大，整个文德殿的人都能听到，“是东京城封城的事情胡闹？还是封丘县的事情胡闹？”
“姜九如……封丘县的事情，是朝廷下的命令，这不是你能掺和的。”邓洵武跳了出来，“你越过左相启奏，已经违反了朝廷的规矩，难道你不怕御史弹劾吗？”
“御史弹劾？邓尚书？哪个御史敢弹劾我？”姜言冷声道：“我倒是想弹劾那些御史，当年太祖定下御史的目的是什么？检查百官！现在的御史就像是一条狗一样，东京封城，没有一个人上奏弹劾，难道这就是我大宋的御史吗？”
“姜言！”邓洵武直接叫出了姜言的名字，“你是在质疑朝廷吗？”
“邓尚书，你这么急着跳出来干什么？难道东京城和封丘县跟你有干系？”姜言道：“莫非我的话戳中了邓尚书的肺管子，你心虚了？”
“姜言！”邓洵武咬牙切齿，“再朝堂上侮辱当代尚书，你可知这是什么罪？”
“姜言就事论事，不觉有罪。”
“姜言！”
“够了！再朝堂上吵闹，成何体统？！”赵佶也忍不住了，他一拍椅子，“姜卿，你要上奏什么，都给我说清楚。”
“臣已经说过，东京城封城和封丘县之事。”姜言毫不畏惧，“如今封丘县已经暴发天花病毒，为什么朝廷现在还没有下发指令？只派了一个内侍去？我想问问这是谁下的命令，弃数万百姓而不顾？”
听到姜言的话，有的官员瞪大了眼睛，姜言毫无疑问是爆出了一个猛料，印证了所有人的想法，并且给出了答案，前几天的传闻是真的，天花病毒真的出现了，并且就在天子脚下的封丘县。
“封丘县的事情，朝廷自有计量。”赵佶道：“至于东京城之事，等到封丘县结束，自然会解封。”
“自由计量？我想问问陛下，自有计量是什么计量？”姜言道。
“姜言，你一个七品官，竟敢质问陛下？”邓洵武的声音尖锐的像是一个耗子。
“难道不大宋不允许文人说话不成？”姜言回怼道。
“九如，这件事情与你无关，你只要做好你的工作，编好启蒙书就好。”蔡京叹了一声，“这件事情很快就会过去。”
“与我无关？编好启蒙书？”姜言冷笑一声，“蔡相，你的圣贤书读到狗肚子里去了？封丘县数万百姓都陷入了危险之中，朝廷却连个大夫都不愿意派去，这还是在天子脚下，要是在关西，朝廷会不会连个内臣都不愿意派去？这难道就是我大宋对于百姓的态度？”
“姜言！你够了！我已经够给你面子了，你不要不识好歹。”蔡京什么时候受过这种侮辱，“我说过，这是朝廷的事情，还不需要你来管！”
“姜言自幼饱读圣贤书，自幼学习圣人的话，还没有听说过弃百姓于不顾的道理。”姜言厉喝一声，“百姓处于水深火热之中，朝廷既然无人敢发声，那就由我姜言来发声，我今天到想来问问诸位，封丘县的事情你们都知道么，为什么不告诉百姓真相？”
“朝廷自有朝廷的法度。”张商英站了出来，“臣请弹劾姜言在朝会失礼之罪。”
“野狗头子也敢站出来了？”姜言既然敢这么说，自然不会怕御史弹劾，他目前站在大义的一边，只要朝会结束，那么天花的事情一定会传遍东京城。
到时候百姓一定会知道真相。
那么即使姜言被弹劾有罪，也没人敢给他定罪。
毕竟百姓的眼睛是雪亮的，谁也不想回家的时候门口多几个臭鸡蛋。
“姜言！侮辱御史，你可知罪？”张商英怒吼。
“我今天的罪名已经够多了，再多几个又何妨？”姜言哈哈一笑，“有本事张御史就将我的脑袋砍去，只希望到时候那把刀别落在你的头上。”
张商英咬牙切齿的不说话，他不敢再顺着姜言的话说下去，大宋不杀士大夫，这是太祖定下的规矩，也是给文人的最高优待，如果今天他提出砍掉姜言的脑袋，那么明天就会有人想要砍掉他的脑袋。
“姜卿……你退回去吧，这件事情，与你无关。”赵佶摆摆手，声音有点无力。
“陛下可知如今封丘县的情况？”姜言的声音忽然变得低沉，没有了之前的咄咄逼人，“如今的封丘县被王内臣搞的乌烟瘴气，他甚至连县令都软禁了起来，王内臣将百姓都关在了家中，连庄稼都不准出去打理，那些感染了天花的人更是被丢在一个院子里自生自灭，无人管辖，现在封丘县内，一些百姓家的粮食都快吃完了，想出去买点粮食都不行，许多户人家都出现了人相食的景象，我想问一下，这是官家的命令么？”
“你这是从哪里知道的？”赵佶眉头微皱，看向了帘子一旁的梁师成，此时的梁师成打了个哆嗦，用愤怒的眼神看向姜言，恨不得把他生吃活剥。
“我的兄弟，皇城司提举，高槛昨晚派人给我寄来的信。”姜言从怀中拿出了信件。
一个小黄门走到了姜言身边，将信拿到了赵佶面前。
良久的沉默，赵佶微微叹了一口气，“这件事是朝廷的不对，姜卿，事情就到这里吧。”
“就一句朝廷的不对么？陛下，微臣读的书中，不是这样的写的。”
“那是怎样写的？”赵佶被姜言一而再再而三的顶撞，也有些愤怒了。
“我的哥哥曾经教过我，用实际行动教过我，他死在了保护百姓的战场上，求仁得仁！”姜言昂首，“我从未在书中看到过遇到困难就要放弃百姓这句话，我姜言读了十几年圣贤书，自问读懂了一些道理，还有一些心气，我姜言，绝不做鼠虫之辈。”
“你知道么？你这样说，会搭上你的前途。”韩忠彦也从队列中走了出来，“九如，别耍小孩子脾气了，这件事情不是你能管的，至少不是现在你能管的。”
“个人前途何足道哉？舅父，难道当年韩太师也这么说过么？”姜言道：“我再次恳请朝廷派官员去救治封丘县！”
“好！好！好！”赵佶一时有些气急，“那朕派你去如何？朕将封丘县的一切权利都交给你，朕要看看你的实力能不能和你的话匹配！”
“那姜言，就等候官家圣旨降临！”姜言拱手。
“九如，你这是何苦呢？这件事对你来说只是一件小事，何必搭上你的前途？”蔡京叹了一口气，“天花之事，自古以来无人能解，你何必去淌这一摊浑水？平平安安的不好么？你的前途，可是很高的啊。”
“蔡相，当年我的哥哥死在了保护百姓的战场上，我是他的弟弟，怎能给他丢了面子？”姜言沉默了一会，抬起头对着众人道：“而且我做的是有利国家的事情，我不会后悔。”
“九如……”韩忠彦一时间也不知道说什么了。
“舅父，不必再说。”姜言笑了笑，对着众人拱手，“姜言年轻气盛，让诸位见笑，但我始终不愿意看见百姓受苦受难，当年我读书的时候就立志要让天下百姓吃饱穿暖，现在能有这个机会，姜言永远不会后悔。”
“姜卿……”赵佶听到姜言的话，他忽然有些后悔。
“微臣回家，等候官家圣旨。”姜言对着赵佶拜了拜，然后走出了门，走到门口的时候，一个年轻人拉住了他。
“九如兄，你这是何苦呢？”他问了一个和蔡京一模一样的问题，“这件事对你百害无一利。”
“苟利国家生死以，”姜言的声音很平淡，但所有人都能听清，“岂因福祸避趋之。”
在众人的目光中，姜言走出了文德殿，一次也没有回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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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宋的书本来就比较冷门，而且资料啥的也比较乱，特别是官职啥的，每次我都要查很多资料，但我尽量会符合事实。
宋朝对我来说是一个遗憾的朝代，有着强大的军事能力却被众人吊着打，后面还出现了完颜构对金朝称臣，十二道金牌召回岳飞？这不是出生是什么？我写这本书一定会弥补这些遗憾，就像简介里说的那样，给大宋竖起一道跪不下去的脊梁。
这本书真的是我用心之作，我从网上买了关于宋朝的地图，等天花过完，就是番人和西夏了，在后面就是辽国和金国，各位放心，本书绝对不虐主，后宫也会写，当然，我对女主一向都会比较细致的刻画，后面我也都给他们安排好了剧情。
至于诸位讨论的会不会造反，这一定会有的，我并不想看到完颜构当皇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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