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年轻人就是好

褚愿在跟宵说完那些他觉得不太妥的话后,其实整个人也有点不自在,索性把那种躁动的情绪发泄到了冲过来的陆离恶鬼身上,【长夜舞烬】拟造的战场中有一点好处,那就是会根据整个战场中现存诸天之人的平均实力来设置恶鬼或者灰域之人的实力,褚愿虽然现在实力并不强,但多亏了现在【枯骨荒漠】的拟造空间内是没什么人的,所以他还是能杀个来来回回。

之前在跟那个劫掠者二当家对打的时候,褚愿是没有完全释放秘术的,仅仅提升了一点就停手了,而现在,得益于秘术的帮助,褚愿的实力短暂地提升到了凝铠境,在跨越了这一境界后,他才真正的感受到了不同境界的差距。

在风拂境时,褚愿能从周围环境里汲取的灵素相当有限,以褚愿借用叶笑尘的力量挥出的那一刀为例,风拂境时最多只能挥出一刀,之后必然会被弑神刃反噬,但到了凝铠,褚愿甚至感觉自己不需要陌柒染出场就能把褚阮明轻松干趴下了,但他并不清楚自己之前的实力是如何提升的,他猜测跟陌柒染有关系,毕竟陌柒染是以褚愿的身体来对褚阮明造成致残打击的。

“这么看来,何为的实力最多也就到了风拂化境,甚至可能还不到,我当时的水平应该刚刚到风拂初见,按理差距不大,会被打得那么惨纯粹是因为哥们不会用这刀鞘的力量。”

在一刀鞘砍翻一只冲上来的像个螳螂一样的恶鬼后,褚愿看着刀鞘不断地思索着:“不过这些鬼玩意儿长得是真不像个东西啊,怎么能糟蹋成这样啊?”

说话间,数十只恶鬼分别从四面八方向他攻击过来,还有几只还是从沙粒里突然伸出一只鬼爪来抓住了褚愿的腿,褚愿大感不妙,因为迎面就有一只看着实力就跟其它几十只不是一个水准的对着自己张开了裂嘴,一股极具危险性的灵素在它的嘴中聚集,果然战斗经验不足的时候还是不能一边想事儿一边干架!

“龟龟!口臭是吧!”

褚愿左手拿着刀鞘一挥,右手小黑一出,直接在全身上下覆盖了一层薄薄的黑色铠甲,说是铠甲,其实也就是给衣服上了个涂料,不过着涂料带点特殊的属性,下一秒,那灵素炮便从恶鬼口中释放,直冲褚愿的胸口而来,一阵剧烈的爆炸声响起,褚愿整个人都飞了出去,不过那恶鬼也不好受,硬接了褚愿一刀黑刃后直接损失半边身子。

褚愿刚准备嘲讽,就看见自己的脸上出现了一个法阵,褚愿认识这玩意儿,在梦里的时候,这东西里飞出了一堆蝗虫。果不其然,下一秒,数十只跟那个掉了半边身子的看着就是亲兄弟的朋友们嚎叫着冲了出来,每一只都是对着褚愿的脸就是蓄力一炮,好在一道巨大的灵刃及时劈断了那些恶鬼的身体,褚愿才避免被超出虚拟躯体能够承受威力的攻击给轰出【长夜舞烬】的情况。

宵扛着巨镰闪转到褚愿面前,用保护机制将褚愿和自己隔离了起来,然后笑盈盈地说道:“嘿嘿,愿,看来你还需要学很多东西啊,咒术、灵术、战法、心法、身法、天命灵武的磨练,这些全都需要修行才行,你这纯粹是靠着自己的离谱能力在作战,每一招都在拼尽全力,这样可不行,要知道在真正的战场上,像刚刚那一堆不过是一帮炮灰而已,你得学会合理利用自己的灵素分配战术。”

褚愿躺在地上,点点头,他也发现了,自己能打,纯粹是因为能力够变态,跟他本身实力毫无关系,就像个暴发户一样,要不是小黑太离谱,又或者【当归】太变态,他早被干掉了。

“宵,那遆狱是什么实力?”

宵一愣,脸色有点不好了起来,咬牙切齿地说道:“存世神明,那家伙是【颂唱者】权柄的掌控者,本质上就是个只会玩阴的混账。”

褚愿也一愣,抬起个头看着宵,问道:“你也恨他啊?”

宵脸色阴沉地点点头,怒道:“就是那混账害得...害得姐姐死了的,如果不是他的话,就不会发生那样的事情了!诶?也?”

褚愿脑袋一放,认真地说道:“唉,我那好友被他害得现在连魂在哪都不知道,不论如何,总有一天,我一定要把他那鬼脑袋给拧下来。”

宵疑惑道:“嗯?你意思是,在你的家乡里,你见到了遆狱?这怎么可能?他怎么会到外域去?”

褚愿无奈道:“鬼知道呢,烦哥说那塔里的祭坛是遆狱弄的,我也不知道啊,我清醒过来的时候他都被我撕成碎块了。”

宵一愣,坐到他身边,问道:“你这么一说我就想起来了,你说你被叶...被我四哥救过?我可以理解为,你用你的能力唤起了我四哥往昔的意志,然后借用了他的力量,然后你现在跟我说你的朋友被遆狱给害得灵魂缺失了,你还把他的分身给灭了?那问题来了,我四哥的意志和遆狱怎么会出现在你家乡?愿,你家真的不是在苍穹战场吗?”

褚愿呵呵一笑:“你问我啊?你觉得我要是知道,还能满脑子都是问题吗?有时候都分不清到底是真的魂穿了,还是在做梦。不过嘛,总会有答案的,你不是想发泄吗?不动手啊?”

宵笑眯眯地说道:“这不是看你在地上躺着挺舒服吗?要是你不陪着我,我可害怕啦,你看那些家伙长得这么吓人。”

褚愿立马站起来,对着宵说道:“嚯,看来是真恢复正常了,那就好啊。宵。那就拜托你教我怎么合理利用力量了。”

宵笑着点点头,想了想,说道:“好啊,那么第一课,从现在开始,愿,我要求你必须分清楚每一只恶鬼的实力,接着用你能使出的最小的力量去消灭对应实力的恶鬼。”

褚愿一听,立刻就明白了,随即宵解开了保护机制,那些被阻隔在禁制之外的恶鬼瞬间冲了上来,褚愿感知域全开,迅速判断好了眼前三只的实力,依照感觉将对应强度的小黑附着在刀鞘上,先是躲闪掉了一道强横的爪击,左手上青光一闪,附有【当归】属性的一掌劈下,将那恶鬼的半个手臂卸了下来,接着右手抬刀鞘一个横断,那恶鬼的头就被黑刃吞噬得一干二净。

接着如法炮制,不过半分钟的功夫,闪转腾挪间,褚愿就将眼前的几只恶鬼都清除干净了。又过了几十分钟,褚愿看着自己手环上的记录越来越多,而身体的疲惫感并不高,不禁露出了欣慰的笑容。

然后他一转头,就看见宵那边巨刃四处飞舞,灵光不断闪烁,灵素冲击的轰鸣声时刻响起,最后,宵大喝一声,双手持镰,对准了那一大片从法阵中冲出来的恶鬼一挥!

一道足有数十米长的灵刃顷刻间将那一眼看过去上百只恶鬼斩成了两断,随后,直冲天际!在天空中爆开并引发了巨大的声响!

褚愿嘴角一抽,叹道:“差距是真大啊。”

宵闪回他身边,摇摇头说道:“愿,你用了那秘术以后,我们之间的差距没那么大,你会有这种想法,那是因为战斗经验的差距,还有就是,你拿个刀鞘,想砍出跟我的【四叶】一样的效果,明显不可能。”

褚愿看了眼刀鞘,突然感到了一阵无语:“啧,鬼知道为什么我的灵武会是一把刀鞘。”

宵说道:“灵武的形态是跟你的灵魂有关的,是个刀鞘只能说明你本身内在是藏刃于心,但又只是个刀鞘,说明它只是个容器,假如你的灵魂比较柔和,或许它会变成一个储物柜呢?”

然后她秀指轻点褚愿的胸口,说道:“你不是也说了吗?当你运用你的能力去使用那些过往的力量时,这把刀鞘里就会出现刃,所以是个刀鞘也就合理了。”

褚愿看着刀鞘,挠挠头:“可我总不能跟人打仗的时候拿刀鞘去砸吧?那天命也不是随时都能用的,如果领域内没有那么强的执念存在,我这能力就是废的。”

宵一愣,突然笑了起来:“哈哈哈!愿,有这种违背灵域意志的能力在,你居然觉得它是废的?没事的愿,不要急,你现在什么都没学就能有这样的实力,等你能将天命与战法完美配合起来,再辅以灵术、咒术,那时的你在同境界里恐怕没人是你的对手,实在不行,咱们去青霄天学个擎天棍法也不是不行。”

褚愿摇摇头:“不,不用很强大,只要能保护好我的家人就行了,我的人生目标很简单,世界和平,我的世界,和平。这样就够了。”

宵闻言,摇头笑道:“可这是最难的。嗯?什么动静?”

褚愿也一愣,此时,自远方的荒漠深处,传来了巨大的震动,就像是雪崩前群山的震颤那般。

他俩一起看向最远方,褚愿下意识的往前站了一点,把宵护在了身后,宵注意到了,轻微一笑,向着褚愿靠近了一些。

褚愿突然想到了什么不好的东西,惊着个脸问道:“宵!如果说,来的鬼东西是巨人,就是看起来一脚能把这城池踩烂一半的那种!这个实力压制还管用吗?”

宵愣住了,疑惑道:“噬天古树的果实?!这怎么可能?!这种东西根本不可能出现在我们这个实力的敌阵名单里,除非…有至少万物境的人进来了…”

褚愿一愣:“诶?果实?”

宵先没回答,而是抓着褚愿赶紧往城里跑,这守城之中有极强的禁制,呆在里面肯定是安全的。

他们前脚刚踏上宇墙,后脚就听见他们背后的荒漠深处传来了震天的怒吼,那声音如同音量全开的低音炮一样,带着强烈的声波震动从远方袭来,褚愿甚至能看到荒漠之上卷起了尘沙大浪!

宵眼中冷光一闪:“还真是,在那边打起来了,这是谁啊?闲得没事干来参合我们的场子啊?一般看到正在进行的拟造战场里有跟自己实力差距太大的人,不该是重开新档吗?啧,二人世界没了。”

褚愿看向她:“哈?”

宵哼哼一声,说道:“这片荒漠里并不是只有尸骨堆成的沙子,其中还有很多遗迹废墟,而整个荒漠中最危险的两个废墟就是最靠近陆离界的【九桥】,以及噬天古树所在的【磐盐谷】,祂是自苍穹战场被发现的时候就存在于这荒漠中的诡异生物,外形酷似一棵树,但实际上祂是会移动的。虽然不会听从陆离界的指挥,但对诸天万界之人抱有极强的敌意,从祂的树上掉落的果实会慢慢成长为一个参天巨人,长成之后就会来进攻有诸天之人存在的地方,实力越强,吸引来的巨人越多。”

褚愿脑子里瞬间浮现出了一个形象,吐槽道:“什么虫母?”

宵叹了口气,看向褚愿,问道:“没办法了,有这种人在这里,我们是没法待着的,要是不走的话,以那人的实力,万一把祁罪亡魂招过来,那就不知道会面对什么人了,愿,你是想去观摩一下那人的战斗,还是现在离开呢?”

褚愿问道:“先不说离不离开,祁罪亡魂?那是啥?”

宵目光一沉,带着些许难过地说道:“是曾经在这片战场上战死之人的不灭意志化作的魂灵,不论是诸天,亦或是陆离,每个死后的生灵,哪怕是巨人,只要他们还有想要继续战下去的意念,这片荒漠都会保存他们的意志,让他们能继续战下去,而且啊,也不知道是不是枯骨荒漠太恶劣了,这些祁罪亡灵,是不分敌我的,只会想着杀光眼前的人。”

她轻抚着城墙的岩石,怅然道:“二哥和四哥虽然死了,但他们的意志仍然在这片战场上,虽然这里是拟造的,不会出现他们那种强者,但曾经确实有人在真正的枯骨荒漠中,遭遇过四哥的亡魂,下场凄惨啊。”

褚愿了然,挠挠头,想了想,然后咧嘴说道:“那个魏阗焕说这里是最后一夜了吧?下一次开启就得等一段时间了,既然如此,来都来了,不去看看就可惜了。而且啊…”

褚愿摩挲着下巴,坏笑道:“总得看看耽误宵大小姐享受二人世界的人是谁吧?”

宵一愣,然后一把捏上褚愿的脸,眼睛一横,笑眯眯地咬牙说道:“你可真会啊!啊?说!还跟哪些女生这样撩过!”

褚愿的脸皮是比耳朵抗揍的,毫不畏惧,但是随着宵两根秀指一扭,少爷就受不了了,大声说道:“痛痛痛!我哪有啊!我就处过一次对象!”

宵闻言,松开了手,然后冷笑一声:“哼,还不是处过!”然后看向了荒漠深处,疑惑道:“咦?没动静了,打完了吗?”

褚愿也看向远方,突然皱起了眉头,他的感知域里,瞬息间有一道极其恐怖的威压一闪而过。

“宵,好像过来了。”

宵一愣,看向褚愿:“你能发现他?”

褚愿点点头:“不是很清晰,但感知到了一瞬间,大概就在我们前方两里处,很强,那感觉都快赶上泽叔给我的压力了,啊,来了。”

宵立刻看向褚愿指着的方向,枯骨荒漠的气候只有两种,炽热的长白日与严寒的长夜,此时正值长白日,烈日高温的灼烧下,沙漠也有些经受不住,透过被高温烧得不断扭曲的荒漠空间,他们看见一个穿着破烂蓑衣一样行装、戴着个斗笠的人迅速向着他们奔来,而他的身后…是黑压压的一片陆离恶鬼!

只见那人向后随手一挥,那黑压压的一片就全趴地上了。

不只是褚愿,连宵都震惊了,张着嘴不敢相信地说道:“龟龟…这人干了啥啊?这个数量,已经达到这拟造空间中能够同时出现恶鬼的最大数量了吧?”

褚愿伸出一只手捏住宵的脸,不满地说道:“谁让你学这口癖的?黄师兄罪大恶极啊。”

宵反手用两只手捏住褚愿的脸,哼哼道:“我就学!”

这时,那斗笠人已经冲到了宇墙上,看着正在互相挼脸的两人,一愣,笑道:“年轻人就是好啊,在这破地方也能打情骂俏啊,哈哈哈哈。”

两人立刻停手,看见那人脱下了斗笠,拍了拍上面的尘沙,露出了一张写满了沧桑带着一道疤痕的中年男人的脸,随即听他说道:“这位是元城寺家的二小姐吧?看来巡查司的禁闭结束了,哦,还没自我介绍,温铖非,青霄天新兵营营长,目前是驻洛槐城第二军司军长。”

宵先是一愣,然后大声地惊道:“诶!您就是那位温将军吗?!”

温铖非大笑一声,说道:“幸会。”

褚愿一脸懵逼,悄悄地扯了一下宵的袖子,宵转过头,然后反应过来了,这人啥都不知道,介绍道:“温铖非营长,不,其实应该称其为炽翎将军,是青霄天现在的新军兵部总领。”

然后凑到他耳朵边小声说道:“神临境强者。”

褚愿大惊,龟龟?!不是,怎么哥们来个诸天万界接触的不是存世神明就是神临?

温铖非似笑非笑地看着褚愿,宵赶紧介绍道:“啊!那个,温将军,这是褚愿,是我,呃,是…”

温铖非打趣着一笑:“哦~原来没到热恋期啊?要加快进程咯!不过嘛,我认识你,褚愿,嗯,倒不如说,我是专门来找你的。”

褚愿和被说得脸一红的宵都一愣:“诶?!”

十分钟后,褚愿热泪盈眶地握住温铖非的手:“大哥!不是…僭越了,对不起…将军大人!感谢您啊!我那师兄何德何能让您这么跑一趟来送信啊!”

温铖非一下子被褚愿逗乐了,摇头笑道:“你跟那臭小子还真不愧是师兄弟啊,都是一样的感觉很能折腾,他在兵营里的时候就是一天到晚都在逗人笑。没事儿,小问题,要不是那臭小子现在在床上躺着动不了,就是他自己过来了。”

情况是这样的,一个月前,彭不余成功通过了青霄天新兵营的选拔,而后,恰逢楚萧何跟归弋干架,四蹄监牢被劫,温铖非一寻思这是个练兵的好机会,于是大手一挥把新兵营的人都带着奔赴边境了,其中自然就有彭大师兄。

之后,在新兵营的各个前辈的带领下,彭大师兄进步神速,不但学会了青霄天的百战心法,还能熟练地使用【逝时常度】了,彭不余所在小队的队长还给他打造了一把【对灵专具?风能铳枪】,那是以百战心法为根基的专门打造来收拾觉醒者的兵器。

这期间彭不余跟着小队一起大大小小也打了几仗,他们的任务主要是守护边境,保全自身的同时,再及时通报戍边军,防止劫掠者团体和纠罚者军队进入青霄天。

后来没多久,一帮数量庞大的纠罚者趁黑摸进边境,温铖非自然是发现了他们,但他的目的是练兵,所以任由那帮恐怖分子作怪,正好看看近一个月的训练成色,没成想差点就出大事了。

当时,温铖非准备好了所有的应对,包括针对可能变数的方案,但他没有预料到的是,这帮疯子居然是开着崩毁级的星舰来的!那东西具有足以碎裂死星的战力!相当于宣战了!他们借助了劫掠者的穿梭器,先用先遣队送死吸引新兵营的注意力,随后在边境之外的尘海中布置穿界门,而后,趁着最后一批先遣队送死之后大军杀入!

今年青霄天的新兵营总共才四万多人,而那入侵的纠罚者军队最后统计下来有近十万人,虽然对温铖非来说不算什么,但对于那些被打了个措手不及的新兵来说,这就是生死大事了!

当时按照日常训练的标准列阵迎敌根本不是对手,自家这边全是毫无配合度的新兵,那边都是在灰域里摸爬滚打不知道多久的成系统的部队。倘若温铖非出手,那么这么长的训练就白搭了,到最后还会导致这些新兵很可能变得懦弱。

所以温铖非一度极其头疼,出发前,他可是在北地常雪面前打下包票,绝不会出一点意外,结果这意外就来得这么突然!

但更让他意外的是,第一个站出来改变局势的居然是彭不余!他都还没想出该怎么在不产生人员阵亡的条件下让这帮新兵蛋子摆脱危机的法子,彭大师兄一招【皆如蝼蚁】就给队伍盘活了,不仅大幅度提升了新兵们的实力,让纠罚者们一时间以为有强者出手从而变得忌惮,还在各队队长们的带领下打了一场完美的胜仗,高涨了全营的士气!

最后,在彭大师兄把自己接近搞完蛋的付出下,新兵营除去几千号重伤不起的,几乎算是完美的打赢了一场大仗!彭大师兄因此荣获【优秀新兵蛋子】的称号,虽然他很不想接受就是了。

褚愿拿着温铖非递给他的彭不余上台领奖时的照片,看着那不断抽搐的笑脸和抵死抗拒的眼神,他忍不住大笑了起来。

“哈哈哈哈!好!就该这么收拾他,让他精神点!省得彭大师兄一天到晚就想偷懒睡觉!”

温铖非闻言,倒是很认真地点头说道:“诶,小褚,这话你真说对了,那臭小子是真能睡啊,我总觉得应该跟他那时间类的能力有关系,这里面有点问题,如果他这毛病改不了,等他正式进军队以后可是会有很多麻烦的。”

褚愿笑道:“那就在部队上帮他改,说真的,我都没想到去青霄天的人居然会是彭师兄,还以为会是窦师兄呢。”

温铖非好奇道:“哦?你们师兄弟中还有高手?你们是哪位高人门下走出来的啊?倒是可以都引荐到我军部来,我们这儿向来不拒人才。”

对褚愿知根知底的宵一下子扭过头,倒不是其他什么问题,主要是在憋笑,褚愿闻言一愣,脸一红,有些不好意思地挠挠头,小声说道:“尚,尚国…国家科学院,下属…单位,海…海洋所…”

温铖非一寻思,说道:“哦?听着像是个搞科研的地方啊?尚国是什么单位,难不成是技术开发局的分部?”

褚愿一把捂住自己的脸,叹了口气,宵终于忍不住把头埋在褚愿肩膀上,噗嗤一声笑了出来!温铖非一愣,发生了啥?

随后,褚愿用了几分钟跟温铖非说明白了,引得温铖非大受震惊:“你们都是从一个刚刚升变的小世界里走出来的?!这怎么可能?你们这实力在我眼里虽然弱,但放在同龄人和初入境者中已经是顶天的水平了,你小子没骗我吧?我可跟你说啊,军中无戏言的!”

褚愿无奈发誓道:“温将军,儿骗,骗您我是狗。”

温铖非听着这话总觉得哪不对,但没想明白,于是说道:“那可就只能说明是你们的天赋好了啊!唉,可惜,你已经进入上清界了,那臭小子就是看到了你强创上清界的新闻才天天囔囔着要找你,诶,这么说,你说的那个姓窦的小兄弟,在哪啊?你为什么会觉得他能来我青霄天?”

褚愿摊摊手,说道:“诶,因为窦师兄是体修者,肉体力量跟开玩笑一样,反正我打不过他,彭师兄更打不过,烦哥说他是,是那个啥来着,天生内敛?好像是这个说法。”

“愿,你说真的?”

“反正只要烦哥没说错,那我就绝对没记错。”

这下子,宵和温铖非都愣了,温铖非一下子抓住褚愿的双肩,激动地说道:“小褚啊,你可得把你那师兄介绍给我啊,你叔我找个徒弟不容易啊!”

褚愿一愣:“诶?”

宵解释道:“呃,愿,温将军呢,就是天生内敛的体修者,而且他们这一门的战法,只能传给天生内敛之人,其余人用不了,但有这种天赋的人极少,上一个出现的人就是温将军,兽类倒是多,可这招数也不能给兽类用,为此,他找传人已经找了几千年了。”

“啊?这么稀有吗?哦,温将军,我没别的意思,就是夸你们厉害。”

褚愿了然,然后有些尴尬地说道:“但这不是,我都不知道他在哪吗,要是联系上他了,我一定跟他说来拜访您,如何?”

温铖非大笑着点头,说道:“行!那就交给你了!哈哈哈哈!可让老子逮着一个了!”

褚愿还很认真地说道:“不过,有关窦师兄的事情您可以去找彭师兄打听,他俩一起长大的。”

温铖非闻言,思索了起来,然后点点头:“那敢情好,等这边的事情结束了,回去我就找那臭小子聊聊。”

最后,温铖非站起身来,对着褚愿和宵说道:“行了,我的任务完成了,就不耽误年轻人卿卿我我了,二小姐,我没有别的意思,只是说给这小子听的。小褚啊,还得加油哦,元城寺家可不是你能够理解得了的那种大家族啊。”

宵没有说话,只是看向褚愿,褚愿闻言,想了几秒,随即看向宵,笑着说道:“退却只会衰老,胆小招致死亡,我不会怕的。”

温铖非满意地点点头:“记得你答应我的事情,有空来青霄天,我请你们小两口吃饭!走了!”

随即,他便离开了【长夜舞烬】,留下脸红成小苹果的宵,还有实在不知道该怎么解释,索性闭嘴的褚愿。

在温铖非离开后,褚愿突然转头看向宵,乐道:“宵,你在长辈面前都是这样的吗?我看那么多人说你以前咋样咋样,我咋没觉得啊?害羞起来多可爱的。”

宵闻言一撇嘴,然后突然跳到褚愿的肩膀上,贴在他身上,把小嘴凑到他耳边,柔声问道:“那你喜欢哪一种呢?”

褚愿抬眼,看向远方的荒漠,余晖洒下,长白日似乎结束了。

良久,他说出了让宵心里久久不能平静的三个字。

“每一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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