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诛杀韩越

抬望眼,风在流动,星在闪耀,这才是他熟悉的样子。

此时,只有彦泾立在角落里,四下不见了韩越。

“他往哪里逃了?”

陈均能够想象得到,韩越见到轮回之眸时,会是何等的反应。

“你很清楚的,你是个稀有物,想争夺你的人不少!”

他又接上一句。

“我的主人,您现在是知道我的好处了吧,可惜,您刚才若是果断一些,那人就已经死了,其实一点点的灵魂之力,不会让我怎么样的。”

陈均摇着头:“我是说,韩越活着,将会有第二、第三甚至更多的人,知道我身怀死灵,以后我的麻烦会越来越多,你不要想着,我会借用你的能力,来应付这些,你应该想的是,在你还没有吞噬我的灵魂前,我就已经与你同归于尽了。”

“这……我的主人,你是我的主人啊,我对你充满了尊敬,你不用总以死亡来威胁您的仆人。”

“少他娘的废话,直接告诉我,韩越逃到哪里,你不可能不清楚?”

方才这厮能察觉出韩越的布局,现在一样也能寻到踪迹。

“主人,从原则上讲,我的第一使命,是让自己活着,第二使命才是占有主人,我绝对不会让主人死在我前头,要想知道那人的行踪,主人请跟着我来吧!”

说着,彦泾化作一阵风,向前而去。

不知是因为被陈均一剑震慑,还是真怕陈均会同归于尽,彦泾现在听话了不少。

一人一死灵,穿街走巷,从城南到城东,又从城东出了门,一路朝东北方向,约莫三里路,行至一株柳树下,彦泾突然停住。

“主人,我能感受到,他施展遁地术来到这里,之后……”那只眼睛里泛出一阵白光,在夜色里十分刺眼:“没错,是这个方向。”

之后,又是一路狂追,约莫行了三四十里路,进到深山中,又沿着山谷行了二十余里,到了一处山坳,彦泾再度停下。

“主人好体力,接连跑了这么多路,居然面不红气不喘。”

陈均肉身强健,体内真元更是生生不息,极为雄厚,这点路算得了什么。

“少说点废话,在哪里?”

彦泾指着前方:“很近了,就在这后面,我能感受到他的幽冥……”

话只说了半句,就被陈均收起来,做为一条导盲犬,只需要带路就够了,不需要说话。

陈均屏气凝神,循着彦泾所指方向过去,转过一个山坳,在一条溪水之畔,看到了韩越的身姿。

他正坐在石头上,喘着粗气,被陈均连追一路,也是挺辛苦的。

“什么人?”韩越十分警觉,他立即大喊道。

“你不会这么快,就忘了我吧?”

陈均从树林里,施施然地钻出。

他左手握着剑鞘,右手抓着剑柄,剑随后就能拔出,他不会再给韩越逃走的机会了。

“你怎么这么快追上来?”

韩越显然是大吃一惊:“死灵,一定是死灵。”

“哈哈,好,你居然修炼了死灵术,难道你不知此乃禁术,修炼禁术,那就是反贼,再不是大骊的什么玄阴都头了。”

韩越疯狂的大笑起来。

“呵呵,是贼是兵,还不是我说了算,你觉得在我手中,你能逃走吗?”

笑声戛然而止,韩越眼神里泛起恐惧,他清楚他不是陈均对手,遁地之术施展出来,也起不到作用了。

“不过嘛,我给你个机会,如何将死灵重新封印?”

韩越再度大笑。

“可笑,那不是一般的死灵,那是轮回之眸,连我梦魔罗圣教主都求之不得之物,你居然告诉——不要?”

管他再神奇,陈均就是不想要,不是自己的能力,终究只是虚妄。

“你告诉了我,我就不杀你。”

“死灵之术,乃我圣教不二神通,我也只是听说,得见还是第一次,你若想重新封印,或许完整的死灵之术就可以了,你只要不杀我,我可以帮你寻到他。”

完整的死灵之术!

存于珠子里的,的确不完整,只能做到简单地驱使死灵,该叫御灵才对。

“梦魔罗都没了,去哪里寻找?”

“这个我自由办法,你答不答应?”

陈均深思良久,接着缓缓点头。

“这么说来,你是……”话到一半,纵横悍然出鞘,又是熟悉的杀人方式。

韩越瞳孔微缩,想要躲闪,却见一点精芒,在他面前急速放大。

噗哧!

轻微一声,长剑自韩越额头而入,后脑而出,一招洞穿,强大的剑气充斥奇经八脉,让他瞬息生机全无,神魂俱灭。

“……你是在骗我了,一个小小弟子,哪能寻得到真经!”

话落,陈均将剑拔出,寒光之上,滴血不沾,只有一旁溪水,红成一片。

“正所谓坏人死于话多,你要在他话到一半时出剑,这时候的他最放松。”对于陈无敌的教导,陈均一直都放在心上。

杀了韩越,本想着将脑袋提回去领功,可再一想,连县尉大人都不愿意再生事端,他又何必找麻烦。

陈均手起剑落,将韩越卸成六块,丢到山崖下才离开。

一年不行就两年,三年不行就四年,反正日子久了,韩越总会破功的,这里人迹罕至,让大自然将韩越降解吧。

出了山谷,一路往城中方向。

抵达时,天已大亮。

陈均没有急着回家补觉,也没有急着去找老青,而是寻到豆腐西施处,来了一碗美美的豆腐脑,再添一句,必须得是咸的。

这个世界没有西施,豆腐西施是陈均给取得外号。

小嫂子名叫晴娘,是十全巷有名的美人儿,一身的白肉如玉一样的光洁,身段是该涨处涨,该跌处一定是跌,不管是哪个男人娶了她,都枸杞难医。

至于陈均为啥知道的这么清楚,他听路边几个闲汉说的。

两晚豆腐脑下肚,再来十个晴娘的肉包子,他一顿的饭量,顶普通人五顿,临走的时候,又用油纸包了三个,给老青带着。

行至大牢,见过众人,又下到地牢,老青正靠在墙上睡觉,陈均将那三个肉包子往鼻子前一推,立即就睁开眼来。

他没有客气,接过来就往嘴巴里塞。

“我先说明,包子一百钱一个,就从我分给你的金子里扣。”等老青将第三个包子咬了一口,陈均才说道。

“你这包子皮是金子做的,还是包子馅是金子做的?”

陈均将手一拍:“你就说你吃了没,吃了就得给。”

老青将包子咽下去后,又啐了一口:“你要是经商,绝对是奸商。”

“奸不奸商的另说,你烧一张符咒,就想换走我三十两黄金,是黄金啊,这可是我用命换来的。”

人啊,就是这样的。

想用人家的时候,就是钱财乃身外之物,用完了之后,钱就是我辛苦挣得。

“诛杀王焕,我有次功,分走黄金有何不可,莫要再说闲话,韩越解决呢?”

老青了解陈均,只看他神情,就知事情如何。

“不错,尸体扔给了野兽,本打算用那厮的头颅来请功,但再一想怕惹出麻烦,只得作罢。”

老青点头:“你小子别太贪了,真要是顺着韩越查下去,很容易就寻到王二马奎身上,到时候你拿了珠子的事,就会被县尉所知。”

听了这话,陈均直接翻起白眼:“什么叫我拿了珠子,是我们一起。”

“你说,那珠子真是自己碎的?”

“当然,千真万确。”

陈均神情十分笃定,笃定到老青不好再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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