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8. 去株林做什么?

陈灵公酣畅淋漓之际,很是诧异,怎么夏姬一个生过孩子的四十岁妇人,不仅容颜娇嫩,那地方也紧实密合,比处子还胜三分。

夏姬解释道:“妾自有内调之法,便是产子后三日,也会充实如前。”

灵公感叹道:“寡人便是遇上巫山神女,亦不过如此啊!”

论人才,陈灵公自是不如孔宁与仪行父,况且有狐臭,可谁让人家是一国之君,有权有势,夏姬哪敢嫌弃,自是要拿出十分的本事来哄着他。惹得灵公欲罢不能,以为此乃今世之“奇遇”。

到鸡鸣时分,夏姬催灵公起床,灵公说:“寡人得与你交,那六宫有如粪土一般。但不知你心下对寡人如何?”

夏姬何等乖觉,自是不避讳与那孔仪二人的首尾:“实不相瞒,自先夫丧亡,我一个妇人,难免失身于人。今日得侍君侯,自此当永谢外交,只侍奉您一人而已!”

“你平日所交何人,不避忌讳,都告与寡人吧!”

“除孔仪二大夫之外,实在并无其他人。”

灵公大笑:“难怪孔宁说与你相交滋味曼妙,异于寻常,原来他是试过的!”

“得罪在先,望乞宽宥!”

“孔宁不错,把你推荐于我,寡人心怀感激,不用心疑。只愿此后与你常常相见,不绝此情,其余的事随你,寡人不在意。”

夏姬笑了:“只要主公能常来,相见有什么难的?”

说完,陈灵公要起身了,夏姬把自己的贴身汗衫给他穿上,说:“主公见此衫如见妾矣!”

大约夏姬有赠送自己贴身衣物的习惯吧。还是那个荷华掌灯将灵公送回高轩下处。

天色已明,灵公用过早膳后,便驾车回朝。百官道他是出游归来,于朝门处集合伺候。谁知却听到一声传令:“免朝。”眼睁睁地看他径入宫门而去了。

只那仪行父感觉不对,抓住孔宁非要问个究竟,孔宁瞒不住,一五一十地说了。仪行父跺着脚说:“如此一个好人情,怎你一人独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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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公十分满意,下回你再做一次人情好了。”二人相视大笑。

次日早朝散后,灵公意犹未尽,独召孔宁来回味前日之事。又召来仪行父问:“有这样的好事,你两个怎么不早跟寡人说?反倒自己占个先手,是何道理?”

“并无此事。”二人异口同声。

“美人亲口说的,你等不用避讳了。”

孔宁先讲:“就好比主公您有美味,臣先替您尝;父亲有美味,儿子先尝。如果尝了不好吃,便不敢进于君前。”

灵公笑了:“不对不对。若是熊掌,便让寡人先尝也不妨。”三人相视大笑,挤眉弄眼,一脸污秽。

陈灵公颇为得意地说:“你二人虽比我先入帷,但美人偏偏送了寡人一份表记。”扯着里头的衬衣展示道:“这便是美人所赠,你二人有吗?”

孔宁马上答:“臣也有。”说完便撩起上衣,展示下身穿的锦裆(相当于内裤),又指着仪行父说:“不但臣有,仪行父那里也有。”

灵公十分感兴趣:“:那你那里又是何物?”

仪行父不慌不忙,解开上衣展示里头的那件碧罗襦(内衣上装),给灵公观看个仔细。陈灵公大笑:“我等三人,随身都穿着质证。他日可一起去株林,开个连床大会!”准备玩4P的游戏了!

这一君两臣,在陈国的朝堂展示“内衣”,满口污言秽语,声浪传出朝门,可把一位正直的大臣给惹恼了,他大喝一声:“朝堂法纪之地,却如此胡乱荒淫,陈国之亡,指日可待了!”

这正是那位正直的大夫泄治,他这便整整衣冠,要再入朝门去劝谏,骂醒这不知廉耻的三个人。

一见他来,孔宁与仪行父就知道他要来劝谏了,赶紧脚底抹油溜了。陈灵公见势不妙,正准备从御座上起身,那泄治已疾步上前扯住他的衣服,跪地而奏:“君臣主敬,男女主别。在这朝堂之上公然污言秽语,毫无廉耻,不成体统。这般样子,君臣无敬,男女无别,道德沦丧,这是亡国之道。主公定要改正啊!”

陈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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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自觉汗颜,拿袖子遮住脸说:“卿不用多说了,寡人已后悔了!”

得到他决意悔改的承诺,泄治这才辞出朝门,那孔宁与仪行父并未走远,还在人群中探头探脑。泄治愣是把这两个家伙叫出来,当众责骂他们不知廉耻。这两个人无言以对,只好唯唯。

等泄治走了,孔宁与仪行父又来见陈灵公了:“以后主公可是不能再到株林去了!”

“那你们两个还去吗?”

二人齐对:“他劝的是主公,与我二人何干?臣等自然可去,只有主公您不可以去。”

灵公愤愤不已:“寡人宁可得罪那泄治,也不肯放弃这份乐子。”

“主公要是再去,只怕那泄治又来絮絮叨叨!”

“二卿有何策,能叫那泄治闭嘴吗?”

孔宁鬼点子多,说:“若要那泄治闭嘴,除非让他再也不能开口。”

灵公笑了:“嘴长在他脸上,寡人如何能让他禁言?”

仪行父领会了孔宁的意思,说:“孔宁的话臣明白了。人死则口闭,主公何不传旨,杀了泄治,则终身之乐无穷矣!”

灵公思忖片刻,还是理性尚存,说:“寡人不能也。”人家没有说错话,办错事,凭什么宣旨赐死?这万世骂名不能背。

孔宁又说:“那臣派人把他刺死如何?”

灵公首肯:“你自己办去吧。”

孔仪二人共出重金收买刺客,在泄治上朝的必经之路上埋伏,瞅准机会,突起将他刺杀。国都宛丘城中之人都以为是陈侯指使人,无人知道是孔仪二人的合谋。不过也不算冤枉他了。

泄治一死,君臣三人更无所忌惮了,不时一同前往株林。刚开始还有点躲闪,后来习以为常,便越来越公开化了,毫不避忌。

宛丘人作《株林》来讽刺:“胡为乎株林?从夏南!匪适株林,从夏南!”

哪里是为了夏子南(夏征舒字),分明是为了夏姬!只是以此隐喻,给陈灵公留点面子罢了!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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