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一礼名花灯挂尸(三)

云归听后,没有理会景韵看了看他身边的墨儿这才想通,黑白无常七渊水平,而她身旁的这个墨儿也是七渊者,加上自己想必那黑白无常也讨不到什么好处。

景韵微微皱眉,捂住了胸口,似乎辛毒又开始作妖起来了。

墨儿见景韵脸色不对,忙揽着他,担忧道:“少主,你还好吗?”

景韵听后微微平复了眉宇,笑道:“无碍,天色不早了,墨儿你先去找一家客栈。”

云归道:“他怎么了?”

景韵笑道:“体弱多病,家中遗传的,墨儿你先去吧。”

云归正想问,却听前方嘈杂的声音传来。

“滚开,滚开,靖麟卫办事闲杂人等速速退去。”

正在这时,二队白色锦袍官兵将景韵二人团团围住。

“大人,尸体就在这,要不要这附近的人都先抓起来,一个一个审问?”

白色锦袍官兵后面,缓缓走来了一个白色长袍男子,腰配璧玉佩,一头墨发分股结成发辫披在脑后,如墨泉一般,一双幽蓝色的双眸格外显眼。

男子摇了摇头看着景韵二人道:“不必。”

景韵靠近了云归轻声道:“快扶着小爷离开,难不成你真想去靖狱看一看风景?”

正当云归刚扶着景韵时,男子开口道:“你二人将面具摘下来。”

景韵二人听后,停下了脚步却都不为之所动。

景韵看了看男子,低下了头拱手道:“怕我二人容貌吓到了大人。”

男子一听,瞅了一眼景韵,一声冷哼手中的一片叶子脱手而出,以肉眼不可见的速度直逼景韵面门。

景韵嘴角微弯,一个后空翻闪了过去,叶子继续疾驰而去,景韵身后的人,瞬间脖子多出了一条红痕,随后血流不止。

男子见状,笑道:“有点意思。”

四周的官兵面面相觑,此人竟然能躲掉大人的夺命叶。

男子向前走了几步,云归也挡在了景韵身前。

“还人情。”

景韵听后笑了笑,将她拉了回来,轻声道:“你知不知道他是谁?”

云归道:“何人?”

景韵满不在乎地说道:“人间四妖北无邪。”

说完景韵还摊了摊手,一副天不怕地不怕的样子,连对面的男子也皱了皱眉头,手中又多出一个叶子。

北无邪注视着景韵的眼睛淡淡道:“忽有凉风起,疑是故人来,何人?”

景韵手中转动着玉骨纸扇,笑道:“大人,你放了我们好不好,我有钱!”

北无邪皱了皱眉,看了看自己的身上,仿佛再说自己是缺钱的人吗。

但片刻,北无邪的眼神多变,因为此时景韵缓缓从怀中掏出一个红色面纱。

景韵笑道:“此面纱,值万金。”

北无邪收回了叶子,拍了拍手掌道:“果然是你!”

景韵斜着眼神看了看云归,笑道:“不是本人,不过此人与我颇有渊源,不知大人可否卖一个情面,不然受罪的可是这座城。”

北无邪听了这话不由的皱了皱眉,景韵倒无所谓,仿佛在告诉他,你若想打可以,不过我们打起来就没有周围这些人的事了。

北无邪倒也不想在城中多出事端,只好冷声道:“那好,北某卖那个人一个面子,有机会登门叨扰一番。”

随后北无邪转身离开,靖麟卫见状收拾了一下尸体,便也离开。

见人走后,景韵从怀中掏出一张手帕,憋着的鲜血终于吐了出来。

本来当时北无邪在的时候他就险些没有忍住,若是让他看出自己身上有伤,刚才他就不会走了。

云归皱眉道:“你没事吧?”

景韵向地呸了呸,笑道:“丫头,你这是在心疼小爷吗?”

云归翻了一个白眼,摇了摇头。

云归道:“你说那人是人间四妖北无邪,什么意思?”

景韵不可思议的看了看她,问道:“你没听说过?”

云归摇了摇头,景韵笑道:“想你一个七渊刺客,杀的也都是一些不入流的角色,加上你不爱说话的习惯,孤陋寡闻倒也正常。”

景韵摇了摇扇子,温声道:“岛中一仙指仙门岛主景公子;鬼界二王指的是鬼府之主蓝溪与姬楼二人;花中四仙指的是梅泽雨、兰琛、竹辛、菊月四人,光风霁月;人间四妖指的是南蛮国南无疆,九令国北无邪,云境国东无华,南海国西无痕。这十一人皆是闻名于世间的九渊高手。”

云归听后点了点头,道:“仙门鬼府接触过,坏人,没好的。”

景韵听后眉尖微微抽动,伸出一手,勾起云归下巴,勾唇浅笑道:“不可以偏概全。”

云归看着他的手眼神一冷,拿起剑鞘就将他手打掉,冷声道:“都是刺杀组织,有什么好东西。”

景韵寒声道:“仙门是情报组织,江湖上唯一一个情报组织,杀的人也是世间的魑魅魍魉,满身极恶之人,丫头你也是个刺客。”

云归听后淡淡道:“无父无母,不是,我没乱杀无辜。”

景韵听后微微一愣,出神了片刻,看了看手中的纸扇,轻声道:“抱歉。”

云归看了他一眼,道:“无事,你那红纱是什么?”

景韵看了看左手的红纱,笑道:“小爷买的,听那人说这个能保自己一命,就重金买了下来,没想到还真有用。”

“爹爹,我要吃冰糖葫芦!”

一个稚嫩的声音传来,二人目光同时掠向一边。

“好勒,子函最棒棒,孩子她娘付钱。”

中年妇女看着那父亲抱着的孩子,嘴巴微微上扬,慈和的笑了。

“老板,要一串冰糖葫芦。”

孩子吃到了嘴里高兴极了,吧咂吧咂嘴巴,吃完一个笑道:“爹爹和娘亲也吃。”

不等父母说话,孩子便抓出一个,放进了父亲的嘴里。

孩子她娘一脸责备的看着孩子,仿佛责怪道:“不嫌脏,手粘粘的快回家洗洗。”

说完孩子她娘又笑了。

听到这,云归的眼眶红了起来,一旁的景韵看了她一眼,也不知道面具之后的她哭了没哭。

但递给她一个手帕,道:“有时候星空之下,只悬浮着自己一人,确实孤独得刻苦铭心,但是你要珍惜,你现在的一切都是你父母给你的。”

景韵心又道:“所以我不敢死,不敢轻易的死,这也是我一直坚持下来的动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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