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开时不见叶,叶绿时未见花,花与叶两不相见,生生相错。
它本是应开在天界的红花,在我穹顶之上的山丘下,不知何时,竟多了几株。
有人叫它曼珠沙华,有人叫它天涯舍子,有人叫它彼岸。
它花蕊上的红,使得这个只有黑和白的地方,又多了一种颜色。
回到这里的生活,我不再只会躺平。
可这样生活让我感到好无趣,我总刷着那个可以连接蓝星网络的手机,我想去见识一下真正的蓝星。
不,不能说真正的,毕竟无数个平行时空中的哪一个不是真正的呢?
当自从那钟声响起后,我的执念便开始了,它不断地波动着,看上去永远不会停下来的样子。
在踏上新的征程之前,我想起来之前立下的一个flag。
很不幸,我成为了棋子。
心里越是不想要其发生的事情就越容易发生,这就是蓝星上的墨菲定律吗?
所以,是墨菲把我当成了棋子,还是天意?
当然是天意了,墨菲只是发现了天意的一个癖好罢了。
所以,我之前说过,我要砸烂把我当成棋子的棋盘。
我要砸烂你。
可我该如何下手呢?
它是天意,它无形无识,却又无处不在。
整个世界都是它,那我毁灭掉存在的一切吗?
可就算这样,存在变为了虚无,虚无便不是它了吗?
那我就让无尽虚无湮灭,但即使虚无不在,还有道。
道若不在了,却还有我。
那我自己毁灭我自己,倘若真是那样,也可以理解为这是天意。
我发现这是个逻辑上的问题,它站在逻辑上的制高点啊,它永远立于不败之地啊。
这个问题,任谁也想不明白。
想不明白的问题,还有另一种解决方法。
那就是,不想它。
只要我什么都不想,这世界就是个屁,管你一二三四个维度,还是五六七八个宇宙。
于是乎,我想到了一个好办法,可以让天意的面子尽失。
只要我回到最初在这里躺平时的状态,什么想法和执念都没有,天意是不是就不能让我拿我怎么样了。
只要我努力做一个傻子,烦恼就与我无关了,哈哈哈。
我什么都不想,我什么都不想,心里默念一百遍。
哦耶!我失败了。
唉,即便我成功了不也是天意吗?
我不会气馁,我又想到了一个好办法。
既然打不过,那就加入它。
嘿嘿,我认怂了。
我只想快乐,我只要满足,我希望我的生活每一天都爽得飞起。
我要做天意的奴仆,请如数赐予我的心之渴望吧。
在我心中这些想法出现后,瞬时间,白光乍现。
当我再次拥有意识的时候,我身处在一片蓝色海洋中的一座几十米宽的小岛上。
岛上只有一个小木屋,黝黑发亮的木头光滑的同镜面般,它竟然有八扇门,但没有一扇门上安装了把手。
我连九阳神功都使出来了,却怎么推也推不开。
这是干什么玩意儿,是我的想法太不虔诚了,触怒了天意,给我发配到这里让我面壁思过吗?
狂风呼啸,电闪雷鸣,在这苍茫的大海上,有一只海燕,在高傲的飞翔。
这海燕呢,就在我的头顶,飞来飞去,飞去飞来,它时而呻吟着,时而呻吟着,它一直呻吟着。
这叫唤什么呢,我也不懂鸟语啊。
看来我必须学习一下鸟语了,不然怎么能闻到花香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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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能听懂了,它好像一直在说三个字。
“二傻子,二傻子。”
它在笑话我,原来如此。
“拉开我,你个蠢货,推不开不会啦吗。”这不知从哪里传来的声音。
我俯耳一听,逐渐靠近,声音越加的清晰明亮。
什么?是屋子在说话。
让我和他唠会嗑。
你说你个破屋子,连个门把手给我都没有,让我怎么拉,让我往门上拉粑粑吗。
屋子又说话了:“呜呜,我的门把手怎么不见了,是哪个登徒子趁我不注意给我拆了。”
说罢,门自己开了。
请我入瓮?那我就不进去。
看我不按常理出牌,你能咋地。
“你不进来,那我就出来。”这个声音来自于一只王八。
木屋的顶它自己掀开了,透出了一只王八头。
它那巨石般的大脑袋,圆滚滚的对着我。
这是什么剧情?引诱我进门,然后吃掉我?光看这个粗壮的王八头就知道它的体型庞大。
它开口的一句话,给我整懵了。
“王子殿下,别贪玩儿了,天快黑了,回宫吃饭吧。”
什么情况,这是天意对我的惩罚吗,让我来这体验人生啊。
那我就不客气了,贵族的架子端起来。
嗯嗯,本王子累了,走不动道了,来接我。
“是,遵命,请您静心等待,我等马上就来。”
原来这个大王八,竟然是个机器龟,这种小岛在这片海域上,每隔两海里就有一个,主要负责监视海上动向,和收集海里的生物动态。
在这片刻的等待中,我思考了。
天意给我整这里来要干什么,这一定是对我的惩罚,我之前的言语太不尊重它老人家了。
我瞅瞅四周的环境,还有这熟悉而独特的重力与气压,这应该也是某一个平行时空中的蓝星吧。
哼!我又天意玩弄了,我又成为了棋子。
不是说好砸棋盘吗,
唉,砸不动啊。
那怎么办呢,那就先这样吧,今朝有酒今朝先醉,爽完了,再不要脸。
我真是太不要脸了,我没有骨气,我忍受不了孤寞,我拒绝不了诱惑。
请原谅我,我总有一天会真正的醒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