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珍珠还真。”
王耀笑道：“唐老，我有必要在这种事上，和您开玩笑么？”
“倒也是。行，小王，我这就联系，阴天就会有相关人员，去找你的。”
“多谢了唐老。”
“小王，是我要谢你才对。”
交谈至此，王耀、唐老二人又闲聊了两句，便挂断了电话。
说起来，王耀手里到底有什么需要借给上头的？
别着急，阴天自会见分晓。
……
翌日，上午十点多。
按照约定，王耀带着周思敏、徐昌，在一个他家公司买下的生产流水线工厂里，找了一处空地，和对方碰面了。
来者一共有九人，且皆是白衣、白裤、白鞋、白手套，一身白的装扮，看样子，很像是科研工作人员。
实际情况，也的确如此。
为首的一人，和王耀握了握手，并自我介绍道：“王总你好，我叫赵坚毅。过去十几年里，都在从事光刻机方面的研发。鄙人所学不才，迄今为止，最多只能造出了30纳米左右的。且还无法保证，这个精度可以长时间的维持。”
闻言，王耀道：“赵教授，你已经很了不起了。一步一步‘白手起家’，追赶迫近阿斯麦公司的进度。依我看，用不了太久，你们是可以赶超的。”
对于王耀的漂亮话，赵坚毅并没有照单全收。
只见，赵坚毅摇了摇头道：“难啊。老话说得好，失之毫厘谬以千里。如今，我们虽能做到28纳米上下，可要再前进一点，到5纳米甚至是2纳米。时间上的耗费，兴许需要几十年。”
说到这，赵坚毅手下的八名科研人员，已经做完了相应的检测。
其中一人，来到赵坚毅身边道：“赵主任，这十台光刻机，我们详细测试过了。统统都是EUV光刻机，精度达到了真正的纳米级。换言之，1纳米的芯片，一样可以生产。”
此话一出，哪怕是早有预知，赵坚毅脸上的表情，还是充满了惊喜。
另外，站在王耀身后的周思敏，看向自家老公的眼神，亦满是崇拜。
要知道，王耀和唐老打电话时，周思敏可就在旁边的。
关于光刻机，周思敏早先听说过，算是有一点点了解。
等到通话结束。
周思敏用手机一细查，才真切知道纳米级光刻机的难得。
说起光刻机的价格区间，可以从——几十万到数亿不等！
当然，在专业人士眼中，所谓的几十万光刻机，纯粹就是垃圾。
而在这一领域，具有龙头统冶地位的，便是ASML，即、刚刚王耀口中提到的，阿斯麦公司。
从上个世纪六十年代开始，全世界范围内，有野心的芯片制造企业，尽数入局了这一场没有硝烟的战争。
最终，在新世纪之初，阿斯麦彻底杀出了重围，击败了东瀛的尼康，成为了这一领域无可争议的绝对霸主，且做到了“赢者全拿”，仅仅一家公司，便占据了高端芯片一半以上的市场。
后续，阿斯麦公司在“天下无敌”后，每年投入数十亿刀乐的研发成本，浸润十几年，弄出了EUV（极紫外线）光刻机，这样超级强力的新产品，可以制造5纳米以下的芯片。
一台售价，保守估计，至少在……8亿华夏币以上！
哪怕价格如此之贵，依旧是有价无市。
尤其在国内，更是一台难求。
为什么？
一方面、是出货量少，阿斯麦公司虽说造出了它，却出于各种各样的原因，始终无法做到真正的量产。
另一方面、则是国际禁运，国内的公司，想要拿到一台阿斯麦公司的光刻机，别说是EUV了，就是其他型号的高端货，都特别的难。
看到这，在昨夜，周思敏道：“怪不得‘花粉机’的麒麟芯片，都不生产了。以前我还一直以为，是他们在搞饥饿营销呢。”
对此，王耀道：“思敏，花粉机背后的公司，在国内高端手机的售卖市场，可以说是一枝独秀的。之所以能卖得这么好，好用、性价比高，是显而易见的原因之一。
具体的体现，就是他们自主研发的芯片，真心强大。
然而，关于芯片的生产，是分三步的，设计、生产与封装。设计没有问题，生产、封装却是要靠别人。一旦出现变数，就等于被人掐了脖子，动弹不得。”
“是啊。”
点了点头，周思敏道：“老公，我想起了《横空出世》里，冯石将军的那句话——爹有娘有，不如自己有。”
“道理是这样没错。只可惜，这条路，定然是道阻且长的。”
王耀感慨道。
都说国内的山寨能力拉满。
然而，在光刻机这块上，是不好使的。
很正常。
阿斯麦公司用了半个多世纪，耗费了无数人力物力财力，才弄出的领先世纪的高科技，被你用几年十几年就追赶上了，那才是笑话。
不过，事到如今，倒也不是不可能。
毕竟，这十台纳米级光刻机，是王耀从系统中，通过先前那一次黄金级抽奖所获得的。
言归正传。
验收满意后，顿了顿，赵坚毅道：“王总，那这十台EUV光刻机，我们以每台一年一千万的价格，向贵公司租赁，你看如何？”
面对赵坚毅的提议，王耀摇了摇头。
是对价格不满意么？
眼下，赵坚毅微微皱眉。
不等赵坚毅再报价，徐昌笑道：“赵教授，我们王总的意思，是免费出租。所有权还是我们，使用权暂时归你们。且以一年一年为期，日后，若我们公司也有这方面的需求，希望双方可以商量着来。”
当这话说出口，赵坚毅不由地朝王耀竖了竖大拇指道：“不愧是王总，有格局。”
“谬赞了。”
兀自笑笑，王耀道：“赵教授，我想问一下，你们用我这批光刻机，通过反编译逆向推导，大概多久有望自行生产？”
“十年之内。这一点，我可以向王总立‘军令状’。”
“不用了。有赵教授这句承诺就行。”
到此为止，双方合作算是圆满达成。
值得一提的是。
即使王耀什么都没要，可上面不会白白占他便宜的。
因此，在王耀的星耀科技公司后续经营上，在规则允许的范围内，是给予了尽可能多的方便。
不得不说，这招以退为进，可以是恰到好处。
……
时光匆匆。
又过了一个星期。
晚上，王耀在洗澡的时候，他的手机突然响了。
见状，歆歆道：“爸爸，你来电话了。”
“啊？那个歆歆，你帮我看看，来电显示。”
好吧，歆歆认字不多。
一旁的涵涵道：“爸爸，是一个陌生来电。”
“陌生来电？那宝宝帮我挂断吧。”
“好哒。”
等到王耀洗完澡，刚从主卧浴室出来，他的手机再度响起铃声，且依旧是一陌生号码。
周思敏则道：“是同一个手机号，且加上这次，都是第三回了。王耀，你接接看，说不定，是你以前的老同学，打电话给你，要你去参加他的婚礼，交份子钱的。”
呃~~~也不是没有这个可能。
于是，王耀接通了。
“喂，请问是王耀吗？”
电话那头传来的，是一中年男子的声音，听上去，是有些熟悉。
“是我，请问你是？”
“呵呵，王耀，你小子行呀。现在开公司、成了大忙人，我打了你电话几次，你才舍得接。”。
听到这笑骂声。
在零点一秒过后，王耀反应了过来，马上立正站好道：“老杨……啊不，杨老师。你今天怎么有空，给我打电话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