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霭黑着脸上楼,他很想就这么甩袖离开,但真要是那样做,估计他真会成为全城的笑柄。
待何霭上了楼,黄石等人很识趣的闭口不提方才的事,就连帝风也没再撩拨对方。
适可而止就行了,帝风的目的达到了,再嘲讽对方,那就是自取其辱了。
“心情愉悦。”
帝风抿了一口酒,酒水刚下肚他就将酒精炼化的干干净净。
“何大童子真是强悍啊,堪称同境界无敌,练到你这种程度几乎没有了敌手,而且修道天赋又高,真是羡煞我也。”严耿笑呵呵道“可惜脑子有问题。”
何霭闻言心头火起,但此时他已经经过了‘冷却’,反应了过来,所以很快就收敛了怒容,一幅笑呵呵的模样。
“严大浪人你也不差,自称天下地上唯我独尊,傲视同辈,视我等为海滩上的沙子,想要淘掉我们。”何霭嘲讽道“可惜实力差了点。”
“算计别人反而被算计,何道友,我要是你现在已经无地自容了。”红燕幸灾乐祸。
“咳咳!”帝风轻咳,他可不想在这时候被人提起。
“技不如人,今日之事我心服口服。”何霭一脸淡然,瞥了一眼帝风后就转而看向了红燕道“倒是你,红大猩猩,你的脾气倒是要改一下,你不觉得自己很像某种动物吗?”
“你说什么?”红燕当即就毛了,怒吼道“何童子,你有本事再说一遍!”
“你不光脾气暴躁还耳背。”何霭呵呵笑道。
红燕捏着拳头,直接显露了先天不灭灵光,绿色的光晕怀绕周身。
何霭也不甘示弱,同样放出了蓝色的先天不灭灵光。
“为什么他们的先天不灭灵光是有颜色的?”帝风询问。
“你不知道?”黄石诧异。
帝风想了一下,他此刻的脑海中想到的第一件事竟然是张辰释那张脸。
“其实我应该是知道的。”帝风说道。
黄石诧异,不知道帝风为何这么说,但他还是为帝风解释了一下。
“在灵虚之前领悟出先天不灭灵光这个手段的人,因为非正常进境,是那人依靠自己的智慧得来的,所以领悟后会有颜色。”黄石解释道“颜色能在某方面体现一个人的性格,如蓝色的比较贪婪,嫉妒的是粉色,贪吃贪喝的是黑色,懒人是绿色,傲慢是黄色,好色的是紫色,易怒的是绿色。”
“哦!”帝风了然,这样一看,那就比较立体了。
脾气火爆的红燕正好对应着易怒的颜色,而且还很符合。
“当然这只是体现了那人的性格在某一方面的偏重。”黄石接着道“并不是说绿色的就真懒,蓝色的就贪婪,黄色的就傲慢,颜色只是代表着那人的性格偏向,并不能说明什么,等到了灵虚境,这颜色就会被排出去,变成纯洁的白色。”
“那我的灵光是白色的,又是怎么回事?”帝风说着,放出了先天不灭灵光。
“原本听到这消息我还不信,原来道友的先天不灭灵光还真是白色的!”黄石惊叹,然后说道“白色的代表着那人的性格没有偏重,纯粹且正直,当时得到这消息的是我们几个,估计何霭就是那时想着算计你。”
“还请你不要介意,何霭就这种性格,当初严耿都被他给涮了。”黄石说到这里,面带歉然之色。
“无妨,反正我没有吃亏。”帝风摆了摆手。
两人说话间,红燕跟何霭依旧剑拔弩张,而且看模样两人已在爆发的边缘,不需要多时就会动手。
黄石朝着不远处的韩青云使了个眼色,韩青云立刻会意,上前打了个圆场。
“两位,别忘了今日来的目的是做什么的!想要动手,还要等到大家都展示了自己的手段之后。”韩青云上前。
“呵呵,反正都要动手,不如放到前面!”红燕笑了。
“韩大色狼,不必在意这点小事,先动手更能体现出一个人的修为。”何霭呵呵笑道。
韩青云被何霭这句话差点给噎死,恼怒道“何大童子,你是想给我们在场的所有人都起个外号吗?”
何霭没有回答,因为下一刻他已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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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红燕大打出手了,两人下手毫不留情,余波将一切座椅打翻,饭菜洒落了一地。
“不可能!实力怎么可能相差那么大!”
有人怒吼,因为他们好几位都拼尽了全力在防御,可还是被两人交手的余波给压制到了墙边,在苦苦支撑。
“同样领悟了先天不灭的筑基修士,两人的境界差距就是实力差距!”孔华先天不灭灵光加身,安然无恙,甚至从两人身旁走过,跑到了那些人面前,将其庇护了起来。
“他是走完了筑基这个境界,灵力的质不光比你们这些强了数倍,在量上还有着优势,他们两人现在就等于有了正常的灵虚中期的灵力,哪怕是初期的修士来了也会被压制!”孔华向着身后几人解释道。
“帝风,你可别出去,以你的境界,出去几息就得喷血。”黄石带着善意提醒。
帝风苦笑,他出去找虐?
那两人身上的先天不灭灵光一直在喷涌,整个二楼的大半区域都被她们两人的气息所覆盖,如果没有先天不灭灵光加身,进去就会被相互冲突的气息撕扯,肉身弱的话当场暴毙也不是没有可能。
“希望他们别把酒楼拆了!”帝风双臂抱胸看戏。
“不会,整个酒楼都被阵法加固了,除非他们的法决是往墙壁上扔的,不然起码的形体还是能保得住。”黄石苦笑“就是今天的宴会别想再开下去了。”
“黄石,我们做个交易如何?”严耿独自一人站着看戏。
“什么交易?”黄石出声询问。
“我把他们拉停,然后你把这个宴会的主导权交给我。”严耿趁火打劫。
“可以!”黄石不假思索道“只要宴会能开下去,我能得到我想要结果,给你也无妨,反正我不是这个城池的人,要名望没什么用,你要是喜欢你就拿去好了。”
“呵呵,既然这样那一言为定。”严耿笑了。
随后他拍了拍手,对着打得火热的两人称赞,抚掌笑道:“厉害厉害,两人实力当真是让我等开了眼界,今日宴会真是精彩纷呈。”
“就像是斗犬一样,你们两个相互往死里招呼真是有趣。”严耿呵呵一笑。
严耿话音刚落,何霭跟红燕就立刻停下了手,两人一起将目光投向了严耿。
“你皮痒了是吗?”红燕咬牙。
“呵呵。”严耿成功让两人停手,心中得意,同时口中说道:“两位实力不相上下,这样打实在是没意思,不如我们换个比法!”
“怎么比法?”红燕询问。
“你们先在不相上下,不如等我们分享完自己的先天不灭之后,你们在动手,到那时你们都有了各自的领悟,再动起手来既可以相互之间印证,又可以分出个高下。”严耿说道“两位觉得如何?”
“可以。”何霭脸上带着笑。
“到时候再打得你满地找牙!”红燕也同意了这个方案。
“哼,等论道结束之后你们两个往死里打我都不会说一句话。”严耿暗道。
至此这场闹剧才落下了帷幕,黄石叫来了店小二上来打扫,经过一番收拾整理后,一群人围坐在了一张桌子上,不同的是,这一次换成了严耿在主持。
除了小部分人心中颇有微词外,其他人都没有异议,帝风也是,毕竟他不是本城人,争夺这宴会的主导权对他并没有什么好处。
“各位,这场宴会只要顺利开下去,我们在场的所有人都是受益者!”严耿这时站了出来,向着众人道:“当然,如果谁有恩怨,那就以酒量定输赢!”
帝风一愣,以酒量定输赢?
“刚才的一切事,在喝完酒后,谁都不准再提!”严耿郑重道:“当然,为了防止某些人偷偷的练化掉酒精,所以我们喝灵酒!”
严耿说着,就让店小二拿上来了十几坛酒。
酒坛还未开盖,就有一股浓烈的酒精味传来。
“水呢?”这时候有一位女子站了出来,她看了看酒坛,一脸疑惑:“灵酒的度数高达九十八度,因为有灵力掺杂其中的缘故,非灵虚修士的确无法炼化酒精,但也要掺水喝,没水吗?”
“你想什么?”严耿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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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我们可都是天才!给你掺水了,凭我们的肉身强度,喝再多的酒也能练掉。”
“嘶!”众人倒抽一口冷气。
帝风有一种不好的预感。
“没错,我们的确不需要水。”
何霭呵呵一笑,拎起一坛酒就朝着帝风径直走了过去。
“道友啊,这酒就要喝的豪迈一点,这样才能尝得出其中滋味!”
何霭说着,就将帝风面前的小酒杯给摔成碎片,换成了碗。
帝风的眼皮狂跳,眼睁着何霭给自己倒上一碗灵酒。
“道友,先前是我不对,你要是原谅我,你就干了这碗酒,你要是没有,那你随意,无论如何先前都是我的不对。”何霭举起了碗,豪气道:“冤家宜解不宜结,今日我心服口服,干了这碗酒,以后咱俩谁也别提这件事。”
帝风眼皮狂跳,纠结着端起了碗,看着何霭一饮而尽,最后苦笑着也一饮而尽。
烈酒入喉,帝风差点喷出来,不过好在他忍耐力惊人,强忍着将碗中的灵酒吞了下去。
“饮下这碗酒,你就是我朋友。”何霭脸上带着笑,又倒了一碗酒。
“你该不会是想灌醉我以报刚才之仇吧?”帝风笑着问。
“怎么可能?我是真心想跟你交朋友。”何霭笑着回应。
“混蛋,刚才让我出那么大的丑,看我不把你灌的不省人事!”何霭暗道。
“你小子绝对是想把我灌倒!”帝风暗中咬牙。
“既然有人开头,那我们开始吧,看谁不顺眼就灌倒他。”严耿笑道。
他这话一说完,在场的人就相互对视了起来,一个个眼中都带着敌视的意味。
严耿端着酒走到了黄石,孔华,吕嵩,陈萍,韩青云,红燕六人的对面,将酒坛放到了桌子上。
“看谁不顺眼就灌倒他。”严耿一脸森然的望着六人。
“我怕你!”红燕一拍桌子就站了起来,将手中的小酒杯摔成碎片,要了一个碗就倒了一碗灵酒,然后一饮而尽。
“够爽快!”严耿呵呵一笑,将碗中的酒一饮而尽,然后又给自己倒了一碗。
“你们最好做好觉悟!”严耿笑着,漏出了一口洁白的牙齿。
随着众人渐渐开始有了醉意,有人借着酒劲,直接站到自己的椅子上,向着众人吹嘘自己的先天不灭灵光。
一开始帝风意识还比较清醒,将这些都给记了下来,可到了最后,当所有人包括他自己在内都将领悟先天不灭灵光的过程以及理论说完后,接下来就是一阵的争吵。
然后就是被人灌酒!
后来帝风的意识都不太清醒,自制力差了,就反灌别人酒,到了最后他自己都喝蒙了,忘了来此的目的,只知道给别人灌酒就可以了。
酒会开到了深夜,帝风跟何霭一同失去了意识,两人趴在了桌子上呼呼大睡了起来。
最后,严耿将黄石喝趴下后,他扶着额头,扶着桌子站了起来,四下望去,发现在场的所有人都胜不住酒意,趴到桌子上睡了过去。
“呵呵。”严耿扫视了被他灌趴下的六人,一股自豪感油然而生。
“谁谁谁....额,隔,谁说....交友没用的?”严耿笑了起来,他此时舌头都感觉不到存在了,说话都含糊不清“我虽然因为交了一些酒肉朋友落了修为,但我酒量比你们高了,这这这这酒我喝了一年,多多少少喝出了抗性。”
“水水.....”严耿看了看四周,想找点水解解渴。
“有了!”严耿看到帝风手边的一碗酒,眼睛一亮,晃晃悠悠走了过去。
其实二楼根本没有水,全是酒,只不过严耿早已醉的不成样子,已然忘记了这点。
严耿刚把那碗酒放到嘴边,像是突然想起什么,叫道:“好险好险,得先闻闻这是不是水。”
他说着,就凑近闻了闻,然后又尝了尝,最后肯定点头。
“没味,是水。”
然后他就一饮而尽!
“呃嗝。”严耿打了一个饱嗝,意识飞速远离,最后躺到了地上。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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