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65章 胎大难产

灵儿也慌了手脚,她是医术厉害,但是仅限于书本上的知识,要她给人接生还真是大姑娘上轿——头一遭。

不过她很快冷静,道:“没关系的,我给姐姐接生,咱们先回去,不着急,第一次生产,还早着呢。

有的女子会一天一夜才会生下来,先洗澡,吃饱肚子,才有力气生。”

这些都是听萧天爱和舅妈她们聊天,灵儿听来的。

“一天一夜,岂不是要疼一天?”

赫连泫雅有些绝望,一天一夜的疼,要命啊!

灵儿倒是没想到这一茬,“应该……是吧?”

赫连泫雅:“……”

为难她一个小姑娘了,哪儿懂什么接生?看来是安慰自己呢,感觉不大靠谱儿。

回到后宫,梅莉姑姑吓一跳,“公主不会要生了吧?稳婆,快去传稳婆来。”

幸好提前准备有稳婆,按照规矩,稳婆六个月的时候就会进宫伺候着,万一胎位不正还要给正胎呢。

灵儿松口气,有稳婆就好,她还真是瞎子骑马——全靠蒙着走。

稳婆赶来,有条不紊忙起来,烧热水,准备褥子,灵儿和小四儿,俩孩子反而插不上手了,愣愣看着。

他们不能进去添乱,索性搬来小板凳,坐在屋子对面的屋檐下,等着消息,赫连姐姐什么时候生下孩子,他们什么时候走。

“啊……”

一声惨叫声传来,多多白了脸,“生孩子这么疼的吗?”

“你以为呢?娘当初生你也受罪了,想想你突然离家出走,对得起娘亲吗?”

灵儿趁机教养弟弟,娘对他多好啊,就因为管教的严了点儿,私自离开,娘那段时间都没个笑脸,整个宫里都过冬天似的。

“我已经知道错了,我想娘亲了,想爹爹!”

多多抽抽噎噎,到底是孩子,在亲姐姐面前露出自己的软弱来。

“没事儿,娘亲没怪你,姐姐带你回家啊!”

一声声惨叫声,让灵儿忍不住了,叮嘱小四儿:“此时人多手乱的,你照顾好他们,我进去看看。”

“好,交给四哥了。”

小四儿本事稀松,没啥出众之处,但是要看和谁比较,只要是哥哥妹妹们都太厉害了,他显得有些普通,对比普通的孩子,他已经是文武精通,很厉害了。

灵儿走进产房,赫连泫雅疼的满脸汗水,脸色惨白,实在是吓人。

稳婆在她身下忙活,一盆盆的血水端出去,神情严肃,让人下意识就紧张起来。

“公主,忍一忍,咱们女人总要过这一关的,孩子胎位正,肯定能顺利生下来,你按照奴婢说的使劲儿啊……”

稳婆教授她怎么呼吸,怎么用力,赫连泫雅认真听着,她一定能生下这个孩子。

梅莉姑姑帮她擦汗,恨不得帮她遭受这般辛苦来。

“小姐,你出去等着吧,这里不是你该来的地方。”

梅莉姑姑看她进来,有些不悦,这孩子添什么乱?

“我想帮帮姐姐,姑姑放心,我不会乱走,我懂医术啊。”

赫连泫雅虚弱一笑,“灵儿,你别看了,不好看的,管好小博和昭儿,就是帮了我大忙了,去吧,好孩子,姐姐会没事儿的。”

女孩子看到这种情景,将来会留下阴影,畏惧生孩子,赫连泫雅不想让她担心。

灵儿坚持:“他们由我四哥照顾,不会有事儿,我看着姐姐才放心。”

灵儿给她把脉,脉象还好,安静等在一边。

众人顾不上她,都在忙着。

很快一天时间过去了,赫连泫雅喝了两次参汤,力气渐渐变小,都没力气喊痛了,可是孩子还没有生下来。

两个稳婆对视一眼,道:“孩子个头大,公主怕是要遭罪了。”

灵儿心中一沉,最担心的事儿还是来了,贺兰嫣做的手脚,孩子要难产。

赫连泫雅有些绝望,道:“如果真的难产,保住孩子,不用管我。”

稳婆道:“公主别灰心,再试一试,不到最后咱不能放弃,孩子生下来没有亲娘,多可怜呀!”

灵儿再次帮她把脉,有些担忧:“脉象不大好,姐姐没力气了,还需要多久能生出来?”

贺兰嫣的药不仅让胎儿健壮,还会虚弱母体,造成现在这种局面,胎大难产!

“好的话大概要两三个时辰,不好的话怕是要一整夜,明天早起能生出来,大人孩子都无碍,超出这个时间,孩子就不好了,待在肚子里时间太长,会窒息的。”

灵儿摇摇头:“姐姐坚持不了那么长时间的。”

梅莉姑姑没了主意,“这可怎么办?灵儿小姐,你有办法吗?”

“我给开一副方子,激发潜力的,希望姐姐能坚持下来,姑姑你去抓药,我亲自熬。”

灵儿写了方子,宫女去药房抓药,只是回来的时候,脸色不大好看,“姑姑,不好了,药方少一味药材,怎么办?”

“少哪一味药?”

灵儿一听,眉头紧皱:“是最重要的一味药引子,怎么偏偏缺了这一味?”

难道都是巧合吗?

此时顾不上想这么多,灵儿当机立断:“只能去宫外找了,汉人的药铺里应该有,我让我四哥去拿药。”

梅莉姑姑抓着她,眼里一阵绝望,“宫外都是宰相的人,只许进不许出的,他们……出不去!”

灵儿笑了:“出不起也得出,姐姐这个公主当的有点儿惨,早看那个糟老头子不顺眼了,让他知道知道厉害,欺负我舅妈,咱可不依他!”

小四他们看她出来,眼里都是担忧,灵儿直接道:“需要出宫找点儿药,不过外面有军队拦着,四哥,咱们能冲出去吗?”

小四儿面带坚毅:“我可以的,今日我也试试身手,大杀四方,回去和二哥显摆,羡慕死他!”

“我跟着四个一起去,我也很能打的,那些族长家的护卫,儿子们,都被我打趴下了。”

多多人小野心可不小,打架的事儿怎么能少得了他呢?

昭儿举手:“我也去,我要救姑姑!”

“你太菜了,找地方藏起来,等着哥哥回来。”

昭儿委屈,但是很听话,“好吧,哥哥姐姐小心,昭儿去老地方藏着,等你们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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