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不知死活……”
厉爵风地声线很轻，但是攥在手里的文件却骤然变形。
纸张挛缩的声音在沉寂的房间里显得尤为刺耳，像是要划破空气一样，扎的耳膜生疼。
苏婉清紧紧皱着眉，目光一眨不眨的盯着厉爵风，试图从他的表情中识别出他的情绪。
但是一切似乎都徒劳无功……
那双幽深的眸子被漆黑覆盖，如同黑洞一般，将所有的情绪都吞噬殆尽。
“厉少，要不我先去联系博大……”
张秘书双腿泛软，战战兢兢的开口。
厉爵风紧握的拳头缓缓放松，手中的被揉搓的早已经看不见字迹的资料飘然落地。
“不用。”
厉爵风挑眉，深邃眸色中闪过一丝狠厉，“厉氏不需要任何助力也可以拿下开发案。”
说完，厉爵风抬起头来，如同俯视整个世界的神明一般，仿佛这世上所有的事都掌握在他的手中。
对上厉爵风眸子，苏婉清有一瞬间地恍惚，但是随即笑了起来。
她终于明白了，厉爵风在商场上叱咤风云的魔鬼名号，到底是从何而来了。
“你准备怎么办？”
苏婉清双手撑着下颌，清亮的眸子满是认真。
厉爵风轻笑了一声，将面前所有关于傅景行的资料全都撕碎扔进垃圾桶里，“等着瞧吧。”
说完，就不再解释，仿佛在故意卖关子似的。
为了知道厉爵风地葫芦里究竟在买什么药，苏婉清几乎每天都雷打不动的来厉氏报道，简直比正式员工还要勤奋。
但是一个星期过了，厉爵风似乎并没有采取什么行动。
傅景行依然装模作样的来这里商讨合作，随后又会出现在王永胜的面前，这样双面人的把戏他似乎玩的很开心！
厉爵风似乎也看的很开心，只有苏婉清一个人还不明所以。
直到政府第一次招标会现场，当厉氏拿出来企划书的那一刻，苏婉清才明白。
为了对抗傅景行的毁约，厉爵风几乎将厉氏的利益压到了最低，就算真的能如约拿下开发案，最后能够到手的利润也是寥寥无几。
“你……”
苏婉清眉头紧皱，不着痕迹的拽了拽厉爵风的衣角，“你跟其他股东商量过了吗？”
厉爵风回头，嘴角的弧度依然似笑非笑。
他没有回答，只是朝着苏婉清挑了挑眉，示意她继续听下去。
苏婉清讨了个没趣，狠狠瞥了一眼，这才转回头去。
厉氏过后，就是王永胜的公司。
出乎苏婉清预料地是，傅景行今天并没有出现，她探着头在全场找了一圈，都没有看到他的身影。
王永胜上台之前，先是挑衅的看了一眼厉爵风，仿佛早已经胜券在握了一样。
面对王永胜的挑衅，厉爵风依然是面无表情。
而当王氏策划案发来的的一瞬间，他脸上的笑容瞬间消失。
看着厉爵风地眸色骤然阴沉，苏婉清似乎也意识到了什么，猛的回头朝大屏幕靠谱。
上面的企划案似乎和厉氏一模一样。
只有报价处，比厉氏多了一个百分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