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7章 归还账册

端木令随着秋戚戚进了房间,单间对方从衣柜里,简单的翻找几下,然后拿着一个黑布包裹走了过来。

秋戚戚见手中的包袱放在桌上,之后深处纤纤玉指,慢慢的打开。端木令的目光紧盯着对方的双手,充满了好奇与期待。随着包袱的敞开,端木令往前走了一步,眼中豁然一亮,被其中一个物件吸引。

原来,端木令一下子盯上了包袱中的一个手戟,那正是和自己在褚府发现的一样的东西。端木令还以为是自己看错了,慌忙伸手拿起,在眼前仔细的打量一番,确认无疑,就是“風”标手戟。

殿下,见过这手戟?秋戚戚看的清楚,端木令脸上的表情变化,心中虽然并不意外,但还是不禁问了一句。

秋姑娘怎么会有这个东西?不知道此刻端木令心中,到底是惊讶还是疑惑多些。

与殿下一样,在褚府发现的。秋戚戚并没有下意识的回避,很是自然的反问,殿下也回到此物的来历?

不是很清楚,只是在大理寺的案卷中,了解一些大概。端木令放下手中的手戟,转而拿起了秋戚戚先前说的《太极注解》,目光如炬,凝视着那个跃然纸上的血印。

而一旁的秋戚戚,从对方的回答和表情不难判断,端木令确实不清楚这手戟的来历,心中的一块石头缓缓的放了下来。

端木令简单的翻阅了一下,这就是一本普通的《太极注解》,内容根本没有什么特别之处,除了封面上“太”字上的那个暗红的印记,因为时间的原因,此时它俨然已经不是那么的血腥,渐渐的暗了下来,隐约间似乎更接近黑色。

但不管过了多久,那飘来的淡淡的血腥味,是无法掩饰的。而这也恰好证明看了,这本普通的书卷,着实见证或者经历了,那惨绝人寰的血腥一幕。

这就泸州那晚,我从褚老将军的书房发现的,殿下怎么看?秋戚戚看着出奇冷静的端木令,她明白,对方自始至终还是不愿相信,这所谓的血印会是暗指太子端木煜。

姑娘之前的分析不是没有道理,但是本王总觉得哪里不对?端木令放下手中的《太极注解》,若有所思的说着,并没有回头去看身旁的秋戚戚。

殿下是不是觉得,这个血印和手戟似乎没有什么关系?秋戚戚似乎看出了端木令的疑虑,话说回来,如果“太”字真的暗指太子端木煜,可手戟如真的与自己的父亲有关,又牵涉到二十余年的旧事,可那时的端木煜也不过是个稚童,难道端木煜还认识自己的父亲?

本王就是想不通,太子会与二十年前的旧物有什么牵连?这就无法解释这手戟与手印同时出现在案发现场?至于太子的动机也是理不通的。

就在这时,端木令的目光又被桌上的另外的册子吸引住了,他一边伸手去拿,一边回头望向秋戚戚。

这个又是什么?也是姑娘在褚府发现的吗?

不是,殿下真的要的看吗?秋戚戚突然严肃起来,倒是弄得端木令心中咯噔的一下,刚刚伸出去的右手,停在了里册子不到一指的距离。

莫非这里面是什么有关自己的?既然秋戚戚拿出来,却又好像并不想让自己打开,这其中又有什么隐情吗?端木令心里暗暗的寻思了片刻,终是难以阻挡,自己的好奇心,不管是什么,自己总要看个究竟的,便随手拿起了册子。

账本?端木令打开原本对折的册子,映入眼帘的是赫然的两个大字,这不由得让端木令心头又是一惊,看来秋戚戚身后确实还有很多不为人知的神秘,单凭此刻让自己看到的这些东西,无一不是重锤击打在自己的心头。

秋戚戚并没有着急回答,而是静静的望着端木令,不知道是观察什么,还是在等待什么。

端木令一只手托着拿起的账册,另只手翻看着,可没想到的是,刚刚打开,第一页就已经让自己的身体不由的一颤。

淮阴侯,第一个居然是淮阴侯公输贺的名讳,而且在他的名字下面,是一个惊人的数字。这样的数字,怕是连户部尚书谢方庸看了,都要瞠目结舌。

端木令根本没有心情去揣摩什么,连连的翻看几页,这小小的账册上,俨然记录着一个帝国。上至淮阴侯这样的一品军侯,下至品阶不入流的文书,更多的是封疆大吏,军中将校。端木令被惊呆了,仅仅是自己粗枝大叶的浏览一番,印象之中,仅是京中三品以上就已经不下十余人。

端木令傻眼了,难怪秋戚戚先前会有此一问,当真不如不看。

姑娘,你这是从哪里得来的?端木令瑟瑟的问到,素来处事不惊的端木令,堂堂大端六皇子,此时彻底笨册子上的数字整蒙了。

秋戚戚并没有吭声,只是随即抬手指了指桌面上摊开的包袱,端木令顺着对方手指的方向,原来在刚才的账本下面,还有一个令牌,这个端木令自然是见过的,没有谁比他更熟悉了,凌王府的腰牌!

这。。。。。。端木令放下托在手中的账册,缓缓地拿起桌上的令牌,声音都有些哽咽了。

殿下熟悉吧?秋戚戚望着看要失声的端木令,没等对方发问,便详详细细的将自己来京路上,在伏牛镇,客栈中的遭遇讲了一遍。账册是怎么到自己手上的,这令牌又是怎么得来的,说的明白。

端木令一边看着手中的令牌,一边听着秋戚戚的描述,内心中波澜也渐渐平息了些。他,又开始像往日里一样,大脑飞速的转着,思考着对方传来的一切相关信息,事情终是明白了七八成,心中之前的一些疑惑,似乎也得到了证实。

先前姑娘出现在本王的房间,也是因为这些吧?端木令回头看着对面的秋戚戚,言语十分笃定。

可以这么说,因为。。。。。。还没等秋戚戚解释,就被端木令打断了。

姑娘不必解释,本王自是明白了,而且一直来丝毫没有怀疑过,姑娘会对本王有什么不利之举。端木令知道,按常理,任谁碰到这样的事情,都肯定是心生疑窦的,只是他不清楚的是,这件事,秋戚戚完全可以置之不理的,根本没有必要把自己牵涉进来。她原本会有更好的处置方法,又何必当面跟自己摊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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