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刀疤四

再看《搜神集》,翻开一看,乃是目录,第一个就是瑶宫,《道生记》里面提到的都在。

我翻到楚惠王的天鼎宫,不对啊,《道生记》说得明白,神农筑天鼎宫,我的亲娘,神农者,神农架也,这楚惠王墓到底是修道之地还是陵寝?

我忽然灵光一闪,这楚考烈王墓不是陵寝,乃是辟谷之地,是根据楚惠王墓来的,那楚惠王墓也就不是陵寝,是辟谷之地了。

那神农架的天鼎宫又是什么?

不忙分析这个,辟谷的目的是什么?

“道祖之法辟谷,得岁百六,终不及王母永生之大道。”这段话突然跳了进来,我暗骂自己愚蠢。

辟谷可得岁百六,是一百零六岁,还是一百六十岁?我倾向于一百零六岁,在那个时代,已是不得了的岁数,怪不得老子八十六还敢西行,原来还有二十年寿命。

王母大道,就是长生,那是虚幻,我不信,但古人信啊!那么天鼎宫才是楚惠王修炼求长生的地方了。

总的来说,这楚惠王没有修墓,墓乃是死者所用,禁绝出入,辟谷、长生乃是活人所用,自然有生气出入,两者不可同语,上次全军覆没,只怕就是搞错了,我当日推测的应该没错。

等我基本分析完,二伯从房间打电话来,让我出去吃饭,半小时从大门出发,南五来接。

我一看时间,靠!快六点了。

我忙出去,到街边小巷找了一个沙县小吃,点了清汤面、大肠饼、葱肉饼,几下搞定,回到宾馆门口,南五已经来了,开了一辆皮卡,二伯已经在车上了。

我坐到后排,二伯递给我十来个铜钱,我不知何意,二伯道:“十三,这是大爷爷让我找的,我让南五带来的。”

我看了一下,是“民国通宝”,二十个,掂了一下,比硬币重,要薄点。

二伯道:“十三,你是用来练手法吧!大爷爷教你手法哪?”

我回道:“嗯,不过不熟练。”

二伯道:“其实简单,你能双指断刀,力气已足,只要苦练三月,五十米内准头不差,那时就是防身利器。南五,这刀疤四为人如何?”

南五道:“倒是个讲信用的,进了几回笼子,没有卖过一人,因此才又东山再起,就是喜欢凭武力谈事,胃口大。”

江陵不大,几分钟就到了,我下车,一看,是个茶楼,名字叫“大江东”,喝茶喝咖啡的地方,装修还算高档。

进了西边一间套房,装修十分典雅,还有花架屏风,中式太师椅,对方还没来人。

我们坐下喝茶,过了五分钟,听得皮鞋声响,一群人来了,哐当一声,大门打开,一人道:“五兄弟,不好意思,有事耽搁了一下。”

只见当前一人,油头肥耳,光头,眼角一条长刀疤到了左耳下边,看来当年伤的不轻。后面跟了两人,门口站了四人。

我们站起来,南五迎上前,两人握手,南五道:“我来介绍一下,这位是我二叔,今天他主事,这位是我十三兄弟。二叔、十三,这位就是长沙的四哥,这两位是李哥、张哥。”

二叔道:“久仰,幸会!”与他握了手,隔得远,我点了点头。众人依次坐下。

刀疤四道:“老五,我们这次谈的是大事,你们出来一老一小,是没诚意吧!”

南五微微一笑道:“四哥,我二叔在圈子里面,高了你不知多少辈,他今天来,也算是我们的诚意。”

刀疤四道:“辈份高低不重要。江湖上讲的是实力,”

我噗嗤一笑。

刀疤四调头看着我道:“我说的话好笑呢,还是我这刀疤好笑?”

我笑道:“说的话好笑!”

刀疤四道:“为何好笑?”面目狰狞。

我笑道:“你第一句说我们一老一小见礼,不够重视,意思是级别辈份不够,现在又说辈份不重要,实力重要,不是自己打自己耳光嘛!”

刀疤四道:“老五,你这位兄弟干什么的呀,很牛逼的样子!”

我笑道:“我大学刚毕业,在找工作,无业游民一个,不牛逼。”

刀疤四道:“我说实力很重要错了吗?”

我说道:“没错,你可以直接就说,不用转弯抹角,太也好笑!”

刀疤四道:“来人,把这个多嘴多舌的人扔出去!”

大门哐当开了,四人进来,抱着膀子,看着我。

刀疤四道:“看在老五的面上,自己出去还是我来请!”

二伯咳了一声道:“都没把我放在眼里了不是?”盯着刀疤四。

刀疤四道:“你也看见了,是他在旁冷嘲热讽找事,你也打听一下,长沙城里谁敢对我刀疤老四这样。”

二伯道:“老四,你也是老江湖,今天来谈事,不要想着给人下马威。你不是谈实力吗,行,咱们就谈实力,听说你当年在道上,一对三留下这道刀疤,也算英雄,我今天不出手,就十三出手,与你走几招。”

刀疤四道:“输赢如何?”

二伯道:“我们输了,老五的铺子给你,这个楚王墓归你,你输了,今后听我号令。”

刀疤四道:“好得很,我还不信收拾不了你一个毛头小子!只是如何比,如何分胜负?”

我说:“简单,这茶几下面不是有地毯,我们就在地毯上玩几招,出了地毯的为输。”

刀疤四道:“来人,把茶几抬出去。”

那茶几红木制成,分量不轻,还有茶具茶水在上,只怕有五六十斤。

我说道:“不急,我来。”我蹲下身去,吸了一口气,双指探出,夹住茶几中间,将茶几抬起来,稳稳走了几步,将茶几放在地毯外一米处;然后拍手道;“这下地势宽敞了,不耽搁事。”

刀疤四的脸都绿了,同来的六人也是面面相觑。

那个李哥道:“我来帮十三爷倒杯茶!”

说是去倒茶,左手却用力去推那茶几,那茶几被他推动,他朝刀疤四点了点头。

刀疤四站起身来,抱拳道:“二爷,我不是对手,愿赌服输,我听你吩咐。”示意刚才进来的四个手下出去。

二伯站起来道,拍怕刀疤四肩膀,道:“坐坐,十三,你就是爱动手动脚,也不看场合。”说完走到茶几前,双指伸出,又将茶几夹回地毯。

刀疤四倒吸一口凉气,估计在他心里,这老少都这等厉害,哪还敢放肆。

二伯坐下,刀疤四站起来,倒了一杯茶,恭恭敬敬道:“二爷喝茶!”

二伯喝了茶,示意刀疤四坐下,慢慢道:“老四,我的第一件事也很简单,听说你们这次参与了楚考烈王这件事,你把楚考烈王的墓画出来就是。”

刀疤四道:“好,这次实际是张六下去的,李四接应,张六,你去把里面的形制画出来。”

二伯道:“我还打听一事,以前的金帛拓本如何在长沙出现的?”

刀疤四道:“这件事我不是很清楚,我还是听李四说的,也没放在心上。李四,你来说说。”

李四道:“这是上个月初的事。”

二伯道道:“来,坐着说。你是长沙摸金门的吧!有法器没有?”

李四坐下,从脖子里面将护身符解下,倒是一只穿山甲的爪子。

二伯道:“你这护身符,原主不是你。”

李四道:“二爷,这个你也能看出。”

二伯道:“你这个护身符在灯光下显青,必不是原主。看在我们有缘的份上,我给你开光。”

李四大喜道:“多谢二爷,还有老六法器也是在古墓里捡到的,你老慈悲!”

二伯道:“拿来,放在茶几上。”

李四赶快将两个护身符放在茶几盘子里,二伯从左边衣兜里掏出两张符纸,贴在两个护身符上,闭了双眼,口中念念有语,然后挣开眼道:“此物原主已去,你们滴血到上面。”两人割破手指,将血滴在上面,那血并不融入,凝在表面。

二伯又念了几句,将符纸揭开烧了,那血慢慢融入爪子,爪子愈来愈黑。

二伯道:“成了,收起来吧!”两人千恩万谢,收了摸金符。

这下又言归正传,李四道:“上个月初,广州那边有个小生意,我去帮忙参考,回来在火车上遇到一个同行,他听说在长沙地面上看到有金帛拓本,不知真假,问我看到过真迹没有,好帮他参考一下,我也好奇,随他一道,到市面上走了一遭,也没见拓本,我也留了话,后来也没人回话,倒是这个月,市面上出现了几处拓本,我一看,知道假的,就没再留心这事。”

二伯道:“你下去留心一下,看这拓本源出何处?对了老四,你平时下地,走的那条线?现在你归我这条线,人家不会有意见吗?”

刀疤四道:“我上面有三条线,并不固定那条,哪个价钱高就给哪个。”

二伯道:“李四,你在长沙干这行多久了?”

李四道:“十三年了。”

二伯道:“楚国国书,名曰《梼杌》,长沙倒斗界,有人见过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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