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章 龙吟啸天

眼见凤明瑶遇险,足利义圭霎时冷汗直流,脱口呵斥道:“马鹿野郎!——不得伤害瑶酱!”

三名武士齐齐一滞,攻出的刀招势头立减,凤明瑶暗呼侥幸,趁机回气出招,松纹古剑堪堪挡住三柄钢刀。

不过饶是如此,凤明瑶仍被震得手腕酸麻,不由自主的娇躯一颤,双膝也微微一弯。

一名浪人此时正好横刀砍来,他知道足利义圭珍爱凤明瑶,这一刀多少有些留手,只想把“帝国燎宇凤”当场擒下。

另一名浪人眼见机不可失,同样抢出一招,武士刀反斩凤明瑶的后颈,显然也想分一杯羹。

正在凤明瑶腹背受敌,濒临气空力尽之际,忽听嗖嗖破风之声,一排利箭遽然射到,目标正是那班东瀛武人。

两名浪人首当其冲,根本无暇变招自保,霎时只听噗噗两声,一名浪人咽喉中箭,一声惨叫闷在腔子里,仰面朝天跌翻在地。

另一名浪人被射中额头,啊呀一声踉跄暴退,剧痛之下胡乱挥刀砍杀起来。

其余武士猝不及防,慌忙挥刀拨打箭矢,很快便有两人中箭仆倒,眼见是不活了。

还有一名武士不幸被胡乱砍杀的浪人斩首,稀里糊涂做了没头鬼,而那浪人脑部重创,终是一跤跌倒,魂归阴曹地府。

眼见场中战局丕变,足利义圭始料未及,正自瞠目结舌之际,便听清朗声音遥遥传来道:“凤座莫慌,樊某助你。”

说话间青衫傲影御风奔行而来,绝世神采天下无双,正是号称“非凡神龙”的樊飞。

而在樊飞身后,又闪出七八条矫捷倩影,个个都做精干打扮,张弓搭箭矢发如雨,将那班东瀛武人完全压制。

当先的女将正值二九年华,容貌艳丽出众,颇见飒爽英姿,手擎金色长弓,出箭例不虚发。

樊飞眨眼间便冲到近前,那名双目已瞎的披甲壮汉听到风声,胸中戾气如潮激涌,狂吼一声合身扑来,蒲扇般的巨掌猛拍向他的头顶。

樊飞剑眉一轩,食中二指骈立如剑,对准那披甲壮汉的咽喉刺去。

那披甲壮汉目不视物,终究吃了反应不及的亏,但见两人身影交错而过,随即一股血箭从他喉间飚出。

那披甲壮汉身躯巨震,双手捂住被精纯剑气刺穿的喉咙,无力的挣扎了两下,终是颓然扑倒在地。

看到樊飞强势来援,凤明瑶总算松了口气,一面挺剑应敌,一面扬声叫道:“我能撑住,快帮古兄,速战速决!”

樊飞瞬间判定轻重缓急,脚下并无丝毫迟滞,立刻拧身奔向古霄霆和碧血圣使的战局。

碧血圣使和古霄霆激战百余招,虽然场面上不落下风,但内力损耗着实不少,只能咬紧牙关苦撑。

反观古霄霆依旧气壮山河,强横攻势一浪高过一浪,剑招挥洒间风雷激荡,尽显勇猛无匹的盖世虎威。

随着樊飞挺身入战,本已渐趋倾斜的局面终于失衡,碧血圣使陡觉锐芒侵体,逼命剑指已然刺到他的眉心!

这下由不得碧血圣使冷汗瀑涌,用尽全力点足飞退,同时右手金钩上撩,疾劈向樊飞的手腕。

孰料古霄霆和樊飞心有灵犀,手中长剑后发先至,正好封住碧血圣使这一钩。

樊飞的剑指一往无前,指尖剑气锐啸裂风,嗤的一声划过碧血圣使额前,若非碧血圣使及时仰头躲避,早被击穿脑颅而亡。

浑似在地府门前打了个来回,碧血圣使额头上鲜血直流,一时之间魂飞胆丧。

此时古霄霆悍然逼上,长剑绞动蛊神金钩,剑柄重重撞在碧血圣使肋下,碧血圣顿时五内如焚,哇的一声喷出一大口鲜血。

然而屋漏偏逢连夜雨,碧血圣使还没喘过一口气,樊飞早已一掌印在他胸前。

只听喀喇碎响入耳,碧血圣使骨断筋折,再度鲜血狂喷,身躯像一只破布袋一样被打飞出去,右手中的蛊神金钩当啷坠地。

古霄霆和樊飞强强联手,三招重创碧血圣使,足利义圭看了满眼,惶惧之下双腿一阵发软,竟是一屁股坐倒在地。

这时凤明瑶那边也已经底定战局,十名武士被悉数全歼,只剩一名披甲壮汉困兽犹斗。

樊飞和古霄霆对视一眼,转身去协助凤明瑶,古霄霆忧心雷文婷的安危,长剑抵住碧血圣使的咽喉,语声冷厉的道:“交出蛊神碧血的解药,我今日饶你不死。”

碧血圣使委顿在地,脸上带着惨笑道:“棋差一着,功亏一篑,咳……天意……天意啊……”

古霄霆眉峰紧攒,提高声音道:“交出解药,你还有东山再起的机会,休要执迷不悟!”

碧血圣使面色灰败,睨了古霄霆一眼,哑着嗓子嘲讽道:“古先生在害怕吗,害怕失去令郎吗?呵……失去亲人的感觉很难受吧?剑盟凤座虽然是当世名医,但她奈何不了蛊神碧血,只要我不出手,令郎便是死路一条,我若非要执迷不悟,你又如之奈何?”

古霄霆登时一滞,禁不住心乱如麻,再看怀里的雷文婷,已然面若金纸,随时可能撒手人寰。

蓦地只听一声狂吼入耳,原来是樊飞剑指纵横,无形剑气破甲透体,穿透了最后那名披甲壮汉的丹田要害。

八名携带弓箭的女将纷纷围拢过来,为首女将看着轰然仆倒的披甲壮汉,半是兴奋半是崇拜的道:“樊先生真厉害呀,我的朱雀火羽都射不穿这头肥猪的铠甲,你居然一指便做到了,能不能教教我?”

樊飞轻咳一声道:“少将军谬赞了,日后若有余暇,樊某必定不会藏私。”

“少将军”拊掌笑道:“君子一言,驷马难追,那我便等着了——那边还有一条倭狗,咱们除恶务尽,送他去见阎王爷吧。”

被称为“倭狗”的自然是足利义圭,闻言气得脸都黑了,勉力站起身来,色厉内荏的叫道:“马鹿野郎!没有礼貌的泼妇!该死!”

“少将军”秀眉一挑,悠悠的道:“狗吠我可听不懂,你说人话。”

足利义圭差点气晕过去,这时樊飞迈步上前,庄容正声道:“阁下最好认清局势,倘若还想保住性命,便让你的同伙答应我们的要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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