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羽他们坐的第二辆车，第一辆车上是经纪人、两个练习生和工作人员。
拍摄广告需要几个路人角色，鲁文佑跟甲方说：“反正都要请群演，干脆从我们公司挑两个练习生，给孩子们一些锻炼的机会，酬劳按一般群演的给就行。”
鲁文佑说得客气，甲方也不会真按群演的价格给。
方林泽，董文希，这两个算是QL娱乐的明星练习生，几乎每次BooLixs跑路演上节目，这两个人基本上都会跟着。
奶新人是QL的传统，可能有些练习生进公司的时间要更久，但按照规矩，先出道的就是师兄。
拍摄地在一条步行街上，来来往往都是人，第一辆车上的人下来，路人还没什么反应。
等到第二辆车的车门拉开，突然有道男声炸起：“姜习习！我的天！姜习习——”
姜羽一直知道自己有男粉，但第一次见到这么激动的，他笑着跟男粉丝挥手，下车说：“新粉吧，以前应该没跟过我路演，否则我肯定记得你的声音。”
男粉丝疯狂起来，哪怕近在咫尺，说话都是用吼的：“今天是粉上你的第43天！错过好多路演！哭瞎了！”
“兄弟兄弟，”姜羽在他肩上拍了拍，“淡定点儿，咱俩这么近，我听得见你说话。”
“啊啊啊啊——”男粉丝激动到原地乱跳，“这件外套我一辈子不洗了！”
“那家店门口什么情况？”
“好像有明星来了，要拍广告。”
“哪个明星？谢欢？”
“不是谢欢，好像是个男团，人蛮多的。”
“是BL团！我听见有男饭喊姜习习了！”
“天哪我江爹和儿子都在！还有楚老师曹队温温！我小破团终于又出来扫街了！！！”
越来越多的粉丝朝这儿聚集，姜羽还在跟先前的那个男粉丝说话，江屿在后面催他：“进去吧，大家都在等了。”
“再一句再一句！江爹，让我再说一句！”男粉丝猛吸了口气，转头对着姜羽大喊，“人间甜豆姜习习，春溪男饭唯爱你！”
一句好了，江屿揽着姜羽的肩膀：“进去吧。”
这时，后面的男粉丝又喊：“姜习习！老公！我会永远爱慕蓝发的你——”
江屿：“……”突然感觉忍不了了。
楚沐一在旁边拼命抿嘴角，不然他可能会笑出声。
姜羽直接惊呆了，他居然被男粉丝叫老公，就连他男朋友都没这么叫过他。
江屿最后还是没控制住自己，转身对那个男粉丝说：“真不巧，他明天就换新发色了，你也顺便换个老公吧。”
男粉丝：“……”
其他在场的男粉丝：“……”
好吧，费劲吧啦想出来的表白语录要换了。
曹之杨及时出来抚慰他们：“是新专辑的造型，年末的音乐盛典上应该能提前看见，记得到时候来支持我们小姜啊。”
等他进到店里，鲁文佑问：“你刚才跟他们说什么了？”
“没什么，宣传宣传新专辑，”曹之杨突然想起来，“哦对了，佑哥，音乐盛典的事可以说吧？”
鲁文佑道：“都已经官宣过了，当然可以说。”
曹之杨舒了口气：“那就行，我差点以为说漏嘴了。”
“你刚才听没听见，那男粉丝叫江屿江爹，叫姜习习人间甜豆，又叫他老公，他到底想什么呢？”楚沐一拉着走过来的曹之杨问。
“不知道，”曹之杨摇头，“可能随便叫着玩儿的吧。”
楚沐一又问：“你随便叫别人老公玩儿？你自己没有老公吗？”
曹之杨无语，这问的什么破问题。
助理拿来服装，姜羽接过一套，准备进隔间换：“你这话说的，让我曹哥怎么回？”
“该怎么回怎么回呗。”楚沐一勾了勾他下巴，“人间甜豆儿。”
姜羽鸡皮疙瘩掉一地：“咦，这话从你嘴里说出来，怎么这么恶心呢。”
“什么恶心？”鲁文佑走过来，看见姜羽还站着，“快进去换衣服呀，他好了下一个谁？”
楚沐一吱声：“我。”
“动作都放快点，马上开拍了。”鲁文佑忙着找导演说话，嘱咐道，“曹之杨，你盯着他俩，别又开始闲扯。”
曹之杨就是个操心的命：“都听见了吧，别磨叽了，回头佑哥又说你们。”
“我本来要去换的，都是你拉着我说话。”姜羽拉开隔门，对着楚沐一说，“等我出来换你。”
“嘿，他居然有脸说我？”门关上了，楚沐一自言自语道，“我变成现在这样，还不是被他传染的。”
隔壁有人换好衣服出来，白衬衫黑裤子，外面套了一件围裙。
“你这……”曹之杨从没见过这样装扮的江屿，忍不住想笑，“在宿舍也没见过你穿围裙，没想到上身还蛮……等下小姜也要穿吗，他跟你都是店主。”
所谓的围裙，其实就是这个狗粮品牌的员工服，江屿的这件胸口还印着一只德牧。
跟普通的员工服不一样，他这件显然是定制的，口袋上还绣着“山与”两个字。
曹之杨指着那两个字：“该不是……”
“就是你想的那样。”江屿抖开手上的另一条围裙，上面印着一只金毛，口袋上是“习习”两个字，“这是他的，等下他也要穿。”
甲方爸爸真是太有才了，曹之杨竖起大拇指：“整挺好，真不错。”
“真心的吗？”江屿低头看这围裙，设计太奇怪了。
隔间门又开了，轮到曹之杨换衣服，他拎着衣架说：“正好你搭档出来了，你问他是不是真心的，反正我真觉得德牧跟金毛特别配。”
姜羽正站在落地镜前塞衣服。
江屿走过去，将围裙套进他的脖子，动作十分小心。
不能把男朋友的发型搞乱了。
将身后的带子系好，江屿照着镜子问他：“觉得怎么样？”
姜羽低头看了眼胸口的金毛，又抬头看镜子，比较之后得出结论：“我比狗好看。”
镜中的江屿笑了起来，姜羽转身看着现实中的他：“难道狗比我好看？”
江屿仍是笑，想揉他的头发，但怕弄乱发型，只好摸了摸他胸口的金毛。
真是傻得可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