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交换剑法

福州府西门大街,青石板路笔直的伸展出去,直通西门。一座建构宏伟的宅第之前,左右两座石坛中各竖一根两丈来高的旗杆,杆顶飘扬青旗。右首旗上黄色丝线绣着一头张牙舞爪、神态威猛的雄狮,旗子随风招展,显得雄狮更奕奕若生。雄狮头顶有一对黑丝线绣的蝙蝠展翅飞翔。左首旗上绣着“福威镖局”四个黑字,银钩铁划,刚劲非凡。大宅朱漆大门,门上茶杯大小的铜钉闪闪发光,门顶匾额写着“福威镖局”四个金漆大字,下面横书“总号”两个小字。

推开大门一行人走了进去,林平之引着张三进了前厅安排人上茶对张三说道:

“张兄弟稍作,我去请家父前来”

“少镖头且去”

林平之走进后院,打开房门,见林振南坐在太师椅上闭目沉思,便快步走上前去将今日发生之事说与林振南听。

说至青城派姓余疑似余沧海的儿子时,林振南面色大变。待林平之说完后,叮嘱林平之在房内等着,便向前院而去。

张三见有人走来便起身抱拳“敢问可是林总镖头?”

林振南大步进屋,坐在主位伸手虚引“小兄弟请坐,听闻犬子说你有话与我讲,不知有何指教”

张三坐下喝了口茶,随后道“福威镖局即将大祸临头,不知总镖头可有化解之法?”

林振南略显怒气“大祸临头?林某手底下的武功,自是胜不过祖父,也未必及得上父亲,但是在江湖上也算是一流好手。我福威镖局‘福’字在上,‘威’字在下,那是说福气比威风要紧。福气便从‘多交朋友,少结冤家’何祸之有?”

一流好手?张三忍住笑意道“不知总镖头可否屏蔽左右?”

林振南略微一想便摆摆手,待侍女退下后道“小兄弟有话直说,出的你口,入的我耳,无第三人知晓”

“那我就有话直说了,观少镖头与那余人彦打斗之时所用皆是外家招式,总镖头说话中气不足显然也未修炼过内功,哪来的自信说是一流好手,依在下来看充其量也就三流之辈”

林振南一掌将茶杯拍碎怒道:“竖子当我剑不利?”

张三微微一笑道:“总镖头息怒,在下也是实话实说罢了”话音未落,伸手对着茶杯一捏将茶杯捏成糜粉。

林振南脸上怒色渐渐散去,将茶杯捏成粉末自己是做不到的,显然面前的年轻人功力高于自己。

见林振南面无怒色后,张三说道:“其实在下并无恶意,只是从小习得内功而未练过招式,听闻福威镖局家传剑法颇有玄妙,便想一观,”

“我林家辟邪剑法乃家传武学数不外传,小兄弟还是请回吧”

“总镖头别忙着拒绝,在下愿用内功心法与之交换,总镖头放心,我所练之功法绝非一般,乃是华山九功之一的混元功,除紫霞功外的第一心法”

林振南抚须思索片刻,张三见林振南略显犹豫又说道:“总镖头无需担心,在下非华山门人,华山上下也无人修炼混元功,没人会看出蹊跷,总镖头修炼出内力后剑法为例也可大增”

林振南想着自己儿子杀了余沧海的儿子,余沧海怕是要上门来报复。自己习完内功后也能抵挡一二,想想自己小时候父亲只教自己剑法而不教心法,说是组训不可学习,自己用剑法换心法,平之行走江湖也能多份自保之力。

一旦余沧海来了,自己托着余沧海,镖局里的趟子手拖住青城派弟子,让这小兄弟带走我儿。

“我同意与你交换,不过我还有个条件”

“总镖头请说”

“我儿愚笨,你要教我儿心法,我让我儿传授你剑法,在这期间如果余沧海来了你要护我儿逃走”

张三一笑道:“如此便麻烦总镖头了”从怀中掏出混元功放在桌上。

林振南叫来人引着张三前往厢房安顿下。

便起身往后院而去。

张三到了房间,叫侍女准备份晚饭端进来。

侍女见自家老爷的客人,便下去安排去了。

吃饱睡下,一觉天明。

咚、咚咚

三声门响。

“张兄弟起来没,跟我练剑”

张三听着门外林平之的声音,简单的洗漱穿衣后,便跟着林平之前往练武场。

上午张三教林平之内功,吃过午饭后林平之教张三剑法。

林平之见张三剑也不会握,也不嘲笑,从握剑姿势开始教起,将七十二路辟邪剑法演示一遍后便看着张三练剑,指点其中的错误。

张三练着练着觉着不对劲,招式转换之间存在莫大空挡,无法圆润转换,将问题记下问林平之是怎么回事。

林平之道:“我练剑时也觉得有问题,但是看了剑谱这些招式就是这样的,可能是没有配套心法的问题吧”

听此回答,张三也没继续练剑,而是盘膝而坐,闭目沉思。

“张兄弟,走,吃完饭了”

张三睁眼见天色已黑,便跟随林平之去吃饭。

吃完饭后叮嘱林平之不要忘了修炼后,向林振南抱拳行礼后便回房。

坐在床上,闭目沉思,脑中想象着剑法,一招一式,如何更改。

如何减小动作,让招式更加连贯,辟邪剑法出自葵花宝典,走的是快奇的路子,用气加快身体动作是否可行,在脑海中演练无数遍后睁开眼睛,见窗外旭日东升。便起身前往演武场进行演练。

练了三遍辟邪剑法,遍遍不一样。

殊不知他的演练震惊了正在观看的林平之和林振南。

只见演武场地上道道剑痕,甚至打熬力气的石墩上都有寸深痕迹。

这也更加坚定了林振南和林平之练苦内力的决心,一个外人初学剑法便能将辟邪剑法使出如此威力,要是内力大成,怕是能复远图公威名。

“刚去张兄弟房中寻找,听侍女说早已起床,没想到张兄弟如此勤奋,难怪年纪轻轻便有如此修为,令我辈汗颜啊”林振南开口道

“昨夜有所感悟,便将剑法修改了些,增加内力方有如此威力”张三看了看剑痕道

还没等多说,便见一趟子手快步走到林振南身边。

低声说道:“你说郑镖头死了”

“你说郑镖头死了?尸首在哪里?怎么死的?”

这时又有几名镖师、趟子手奔进厅来。一名镖师皱眉道:“郑兄弟死在马厩里,身上也是没半点伤痕,七孔既不流血,脸上也没甚么青紫浮肿,莫非……莫非刚才随少镖头出去打猎,真的中了邪,冲……冲撞了甚么邪神恶鬼。”

张三听闻死状走到林振南身旁说道:“是摧心掌,中着无外伤表现但心脏裂成七八片而死,是青城余沧海来了”

听完张三描述,林振南信了八九分,支走了趟子手后,对林平之说:“我儿快去叫你娘换身趟子手的衣服,马圈随便挑三匹马跟你娘和张兄弟一起走”

转头又对张三说道:“张兄弟,劳烦护着内子前往洛阳金刀王家”

说完匆匆而走,去了前厅叫人集合所有镖头、趟子手、仆役。

“我儿闯祸,害死了郑镖头,为了避免连累大家,都来领半年的份子钱然后回家去吧”

众人听完林振南讲话便依次领了钱,走了出去,张三等人跟着一起混了出去,前往了洛阳的路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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