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0章:心意相通

“去查一查刘老五的妹妹,和那个外甥女,和闵真亦或者是曹家有没有关系?”

“是!属下马上就去安排。”老狼转身就走。

秦艽迈步走出丁家,刚上马车,就看到他尾随而出,也踏上了马车。

“公子去哪?”秦艽一愣,不解的问了一句。

“本公子不放心,陪你一起去。”楚云逸翘了翘嘴唇。

“呃!你今天有空了?”秦艽眼中闪过一丝怀疑的目光。

“要紧的事情己经办完了,不要紧的事情丢一边,晚一点办不要紧。”

楚云逸将她拽进怀中,秦艽窝在他胸前,不由心中一暖,他这是担心自己的安危?

两人刚一到府衙,就看到吕氏坐在地上撒泼,口口声声都是指责,荀直在询私枉法,包屁范凝春。

荀直气的老脸通红,恨不得将她揍上一顿。坐在公堂上厉声斥责:“吕氏!本官念你连丧两子,心情不好,不予你记较,还不下去回家等候消息!”

“事情明明白白摆在那里,就是凝春阁害死了我的两个儿子,大人却故意拖延不审,乡亲们!你们大家来评评理!难道?这不是询私枉法?”

吕氏毫不惧怕荀直的严词厉喝,不断的抹着眼泪,又不断的向看热闹的观众哭诉,煽动观众的愤怒情绪。

荀直脸沉如水,正想喝令衙役将她强行拉下去。却一眼瞅见秦艽,就马上说道:“姑娘,你说该怎么办?”

秦艽扫了吕氏一眼,扒在荀直耳边说了一句。

荀直一听,脸上闪过一丝犹豫,看着她不断的煽动群众,咬了咬牙,马上喝道:“来人!吕氏目无王法,扰乱公堂,给本官拉下去,关进大牢。”

荀直话音一落,堂下围观群众一片哗然,有人忍不住大声怒骂。

“狗官,为什么要把吕氏抓起来,难道是范凝春的入幕之宾不成?”

荀直脸色一变,“本官只是秉公执法,这件人命案件还有许多疑点尚未查明,吕氏却蔑视王法,咆哮公堂,依律责杖五十,如今本官只是依律,将她誓时关押,这和旁人无关。”

吕氏那里肯乖乖就范,马上躺在地上打滚:“你这个贪官,肯定是得了范凝春的好处,才会这般包屁她。”

“大胆!污蔑朝廷命官,目无王法,拉下去,掌嘴三十,以敬效尤。”荀直说完就甩袖走出大堂。

“无耻昏官,“你定是被那个贱人迷昏了头,才会这出扣押无辜百姓的事情。”

吕氏气急败坏,大声喊叫。

衙役甩手就给了她一个大嘴巴。

啪啪啪!一连三十,打的文氏头昏脑胀,脸颊肿胀,只知道拼命叫嚎。

衙役不奈烦地扯下一块棉布,塞进她的嘴巴,这下子文氏就算是想喊也喊不出来了,只能拼命的呜呜乱叫,对着两个衙役又抓又挠。

衙役干脆一拳将她打晕,拖进大牢随手一扔,就关上牢门。

刘老五躲在人群里看到文氏被人架走,连忙混在众人之中,悄悄溜走。

秦艽早就在人群中注意到他了,一发现他的意图后,就马上向楚云逸示意。

楚云逸打了一个响指,暗处一道人影闪过。

众人只觉得眼前一阵寒风平地吹起,只觉得眼前一花,搓了搓眼睛,却什么都没有看到。既然没有热闹可看,也就纷纷四下散开。

秦艽看着他急匆匆的背影,唇角勾起一丝冷笑。文氏一关,他的如意算盘打空,一下子就急眼了,大概是去找幕后之人商量对策了。

秦艽知楚云逸对视了一眼,两人不约而同地笑了一下,难得两人的心意相通,都想到同一个点子上了。

荀直擦着冷汗,想上前躬身行礼,却被楚云逸拦住,“荀大人这是干啥呢?本公子只是一介商贾。”

荀直下跪的身影一僵,只好勉强一笑,“请公子进内请茶。”

楚云逸摆了摆手,“为了避嫌,我们还是不去了,希望你能秉公执法,不要让皇上失望!”

荀直诚惶诚恐地说道:“下官一定秉公办案,决不辜负皇上圣恩!”

“如此甚好!”楚云逸说罢转身离开大堂。

荀直一看到他们离开的身影,抹了一下额头上的冷汗,想起昨晚收到的书信,不由长长的叹了口气。面对提拨自己的恩师淳淳叮嘱,一边是当今五王子的虎视眈眈,自己还能怎么做?

楚云逸和秦艽一回到丁家,才到中午就接到报告,说是刘老五离开公堂之后,马上就去了妹妹那里,没过多久,就和张秀文一起出去,上了一间酒楼。

不过刘老五进去没多久就出来了,而张秀文就在酒楼呆了好久,喝的酒足饭饱才回到她妹妹家中。

“那个男人是张秀文?为什么会出入刘家小院?”秦艽和楚云逸不约而同地问了一句。

“那个张秀文是他的外甥女婿,也是闵真的酒肉朋友,两人相交甚好。”

“这么说来,这事和闵真还真有关系。”两人相视一笑。

“密切监视闵真和刘老五的行动,一有动静马上回报。”

老狼马上转身出去传令。

秦艽和楚云逸就各自回房忙自己的事情。

到了晚上,各路消息就源源不断的汇报过来。

原来吕登和张秀文早在一年前,在一次喝酒中偶尔认识。一来两去,两个人就混熟了,就经常聚在一起喝酒逛花楼。

而且听说但凡他们两个聚在一起,都是喝加了姜汁的烈酒。

秦艽心中猛的一跳,“你刚才说吕登喜欢喝加了姜汁的烈酒?”

老狼一愣:“兄弟们是这样说的?这有问题吗?”

秦艽霍然起身,困扰在心头几日的问题霍然得到了合理的解释。

“马上去查实,是吕登自己提出来要喝姜汁酒,还是张秀文故意让吕登喝的?”

“这一点很重要吗?”楚云逸不解的问道。

“重要!当然重要!这可是关乎吕登的真正死因。若是张秀文故意而为,那么背后定是有人指使,意图害死吕登。”

“可是!闵真为什么要害死吕登!图财?不像!以闵家的家财,又怎么会看上吕登那点点产业?”楚云逸就有点想不通了。

秦艽连连摆头:“不!我觉得想害吕登的人并不一定就是闵真?或者是另有其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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