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浩瀚巨树

所有列车上的人都惴惴不安,被突如其来的消息惊的一时有些懵,怀疑世界的真实性。

“嘎!”然而,还没等众人缓口气,一阵尖锐刺耳的金铁交鸣声就把他们拉回现实。

滋滋滋!

火星崩裂开来,仿佛盛开的烟花,沿着窗户都能看到。随着窗外景物越来越慢,列车终于在一声巨响中停下。

所有人都精神紧绷,一个个神色莫名地盯着秦轩。

“不会……真有什么东西……跑出来了吧?”少女紧张兮兮地望着胖子,脸色依旧彤红,感觉到诡异。

好在没多久,乘务员走下来解释,是铁道上有东西卡住了,一段时间后可以修好。

众人同时松了一口气,仿佛逃过了一劫。

秦轩感觉到气氛压抑,推开列车门,刚要舒展一下身体,一抬头顿时呆住了。

“卧去……这是什么东西”秦轩整个人都无法呼吸了,呆滞在那里。乘客们闻声纷纷走出来,然后也都僵立。

一根巨柱拔地而起,底部将车门前以及到一座山崖间的空间全部遮挡住。庞大的身躯堪比大地巨人,同时枝干无限蔓延,伸展向不知道的高度,近处这一片山脉都被遮住,堪称遮天蔽日,任何巨树都要在其面前低头。它的中心处树体分裂开,露出缺口,近看如蛟龙潜地,大嘴吞噬天地。

雾气腾腾,远处的一切都被遮住,仿佛进入朦朦胧胧的空间。树冠最少也要耸入云端,真正“高不可攀”。

“我们这是穿越到史前时代了?”一个二十左右的青年,吞咽着唾沫,所谓的史前神树也不过如此吧,超乎想象!

那些主干无比粗壮,一根根最细的也堪比宫殿巨梁,其中一些仿佛被人平滑砍段,露出光秃秃的木质,形成一个个可容纳数人站立的小平台。有一些成焦黑色,似被火烧过,冒着火星。

江云也下来了,远处的视线被浓厚的雾气遮住,他蹙眉,这里的雾气不会比山谷中弱,尤其是沿着树干上去,彻底淹没在雾气形成的海中。

“信号还在。”中年乘客冷静分析,还没有到最差的地步,消息还能发出去,不至于在山中失联。

“那树上是不是有东西?”少女站在灰袍女子身边,沿着她的视线看过去,隐约有几个圆球挂在树枝上,不时晃动。

巨树枝叶苍幽,透着暗绿色。一时间满树叶片簌簌响动,似无数书页开阖。

“或许是神树种子?看样子每一颗都堪比足球大小!”乘客惊异,这种种子拿出去绝对惊掉一地眼球。

“这树长这么大,最少也有几百年高龄吧,老蚌含珠,必为精品。管他是不是神树,今天盗取神种!”胖子满脸兴奋,棉衣都被他甩到一边,直接扑上去,手脚并用,要爬上古树。

周围乘客一阵愕然,这边还在考虑是不是出大问题了,你那边就开始动手了?不过他们都不甘落后,一个个从不同方向爬上古树。

江云也跟上,动作熟稔,第三个就上去了。很快,众人爬到了一个个小平台上,这些平台很宽阔,足够容下几个人站立,上方光秃秃,木质很强,不怕弯折。

抬头望去,无法看到顶端,云遮雾绕,似藏在另一片世界中,不可触及。树冠耸入云端,天空朦胧胧的,似撑起了一方穹顶。

“神树啊!”来到上方,众人更直观感受到它的庞大,堪称浩瀚无垠。

“怎么可能这么高,外面的人应该早就发现的才对!”中年乘客冷静分析,立即发现有问题,这么高的树,外界不可能到现在才发现,连山峰都不一定比得上它的高度。

“或许真是传说中的世界树,上方连着仙界,到一定时刻才让你看见,其他时间隐没在未知的空间。”有乘客猜测,开始怀疑那些神话,或许有一些真会出现在现实,否则这样的巨树根本无法用生物学解释的清,基因无法支持这样的存在。

“科学的尽头是神学,我们今天来就是为当世人劈开迷津,用神种来开创一条新路!”秦轩双手合十,表情虔诚,好像还真有那么一回事。

众人都无语,这胖子真会玩。然后纷纷效法,一个个神色严肃,双手合十。

江云四处观察着,突然面临光怪陆离的环境,他没有那么放松,甚至有些紧张,因为他曾经在山谷中见过金色大鸟等霸主级生物,动辄山石崩裂,和这里是否有关系,或者干脆居住在这里?

不过他暂时没有发现异常,微微松了口气,在仔细选择后朝着一个方向攀爬出去。

众人也分开了,巨树很宽大,人爬在上面如同蝼蚁一样,一眼望不到边。

“都小心点,别走太远。”中年乘客提醒道,怕发生不测,说完也朝着一个方向爬去。

“你们在下面,等我们摘取神种。”那个二十左右的青年回头对着树下的人笑道。

江云一路警惕,到最后也放松了,干脆直立行走起来。事实上,树干足够粗壮,人走在上面根本不怕跌落。

拨开迷雾,仿佛一层层薄纱被掀开,穿行其中,身后一切都好像在远去。树干很繁密,头顶不时有焦黑色灰屑落下。当一次他要跨越到另一条枝干上时,底部早已经被烧成焦炭,枝干断落,险些摔下。好在他及时抱住树体,借着摩擦转换位置。

接下来他不敢随意了,沿着最早看见的发现下去。在他观察中,那里有两枚硕大的“神种”悬挂,在雾中时隐时现。

很快他临近,两枚“神种很饱满,一枚较青,距离成熟明显有些远,另一枚大半都变黄,几乎成熟。果子由茎叶连着,挂在一根枝条上,这跟枝条明显与其他的不同,外皮上布满绿色斑点,相较其他树干而言纤细无比,只有成人手臂那么粗。

江云把它们摘下,每一枚都堪比足球大小,只能勉强塞进包里。

他回头看去,距离出发点有一段距离,看向树体,中间有缝隙分岔开,距离很小,但足够容纳一个人通过,他干脆穿过树体从另一头返回。

沿途,他还发现了一处树体皮肉焦黑,周围树干也不完好,很多裂缝。

“被雷劈过。”江云判断,用手指轻捻,轻易穿过表面的树皮,而后这些树皮就化为了焦粉,飘散开来。用手指戳进去,原本树体很坚硬,但被雷电劈后结构变脆,轻易可以戳碎。

江云四处打量了一遍,费力拗下一截树杈,干部有些发黑,但总体较为完整。过程中,他又随手摘下几截树枝,尖头都保留下来,叶片被他剥落放进隔层小袋里。

中途,他又发现了一根碧绿的枝条,下面还有一个茎条空着,显然原本有着一枚种子,但已经被人摘走。

“啊!”不远处,一道惊叫声传来,听声音是那个青年,惊慌失措。

江云当即赶过去,距离大约十多米的枝干上,一人在慌乱地攀爬,同时后方跟着一道黑色影子,约莫有巴掌大小。

“你小心!”江云提醒后,直接抛出一枝树杈,径直飞向黑影。

那到黑色影子在空中一滞,身后透明的翅翼振动,而后躲过树杈。

江云没有多说,又飞去几只树杈,都被躲过,但此刻青年已经缓过劲来,找到一根长枝条,与黑影对峙。

黑色影子在空中盘旋片刻,最后转头离去。

就在这时,一只木杈极速飞来,穿过树枝和叶片,将黑影直直钉在树干上。

江云走过去,看向青年,额头肿起了一个大包,“头角峥嵘”,笑道:“大兄弟,你这头角峥嵘,超凡之姿啊。”

“嘶……”青年不好意思地低头笑笑,下意识碰向额头,顿时疼得倒吸凉气。

没多久,另一侧走出来了一人,是中年乘客。

“老哥,这手稳啊,进去过?”江云笑道。

中年乘客顿时无语,什么叫进去过,小伙子会不会说话。他笑道:“当过两年兵,后来退了。”

三人走向黑影,木杈钉穿身体,死的不能再死。两只翅翼微微还在颤动。

“卧!#%……,哪来的大蜂子?”青年光荣负伤,功勋“显著”,此时直接用家乡语问候,以示感激。

单看外貌,黑影几乎和马蜂没什么区别,不过体形大的离谱,可以比得过人的一只手掌,底部的刺很长,一下就让青年泪流满面,感激之情溢于言表。

中年乘客将“大蜂子”收好,三人一起回去。

秦轩走过来,看到青年,目光如炬,最后惊叹道:“此子头角峥嵘,气度不凡,他日必成大器!”

青年无语,转过头去,不想和他说话。

很快,所有人都回来,清点下来,共收获了七枚“神种”,每一颗都堪比足球,但大多青涩,远远没到成熟。只有江云的那一颗接近了,大半都成了黄色。

“你们有没有觉得这像……”有乘客仔细观察,甚至细细闻了下气味,有些迟疑,又抬头看了看那棵巨树,话被卡在了嘴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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