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7章方寒挨的六十仗

“重生娇女倾天下 (.)”!

林芝不由发问,别说是她,若是换做旁人,也会心生疑惑。

国师对于大召而言便是神祗,他既说了有祥瑞临世,众人又岂能不期待。

“现在未知,国师也并未言明。若是真的那便是大召福祉,若是假的,能让安抚百姓,未必是什么坏事。”

顾承目光看得长远,其实,打内心深处,他也不相信什么祥瑞临世。

活了大半辈子,也没有那般盲目信从。

更何况,在他看来这位被奉若神明的国师也并未真正的为大召做过什么益事。

许晚歌低垂着头,若有所思。

顾承还是鲜少见到许晚歌如此沉闷,便就轻笑询问:“歌儿,怎么了?今日怎么这般安静。”

想起自己方才得到的消息,许晚歌轻声回话:“舅父,歌儿也在想这祥瑞究竟是什么。”

是人,是物,还是天象。

一想到谈青石可能是在下一盘大棋,许晚歌便无法压抑内心的战栗。

那个可怕的男人,他的每一步都不知会掀起怎样的腥风血雨。

“到时候便就知晓了。”

顾承安抚一句,然而心下却是有些好奇自己这个外甥女好似对国师的事情十分上心。

“舅父说的是。”

许晚歌展露笑颜,将此事压在心中。

回到院中,许晚歌却是仍旧百般思虑,手中的书半晌都未翻页。

碧芜打量了一眼,将凉了的茶倒掉,换上新的热茶。

热气夹带着香茗的香气飘散,也将许晚歌的思绪拉回。

“碧芜,让卿元阁的人密切关注国师府还有大皇子府。还有,天气炎热,卿元阁的冰不能短缺,酒水方面也不能懈怠。”

不管怎么想,她都觉得蹊跷,若是不查清楚,自己怕是会日夜难安。

“嗯,小姐放心,碧芜会亲自去一趟。”

碧芜没有多问一句,只是一一应下。

手中的书都翻看了大半,烛火都要燃尽,却依旧没等来心上人的身影。

“这个木头,在忙些什么。”

许晚歌微抿着唇畔,即是思念又是想见不得见的哀怨。

翌日,希望还是决定亲自去方府走一遭。

自从方父洗刷冤屈,方府也成了方寒的府邸,而她还一次未曾去过。

前脚刚到了方府,便在花园中遇见了方妍与宋濂。

方妍看到许晚歌时并无欣喜,反而是眸中有些慌乱。

“歌儿,你怎么来了。”

许晚歌一眼就看出了不对劲,却是调侃询问:“妍儿不欢迎我来?”

“不是,怎么会呢,你什么时候来,我都欢喜。”

方妍面上挂着强硬的笑意,却没将许晚歌请进去的意思:“只是歌儿来的不巧,二哥不在。”

“没事,你二哥不在不是还有你的吗。”

许晚歌轻笑握着她的手,又看向宋濂:“听闻宋大人官途顺利,很受皇上重视,实在可喜可贺。”

“郡主过誉了,若非是郡主,我也不会有今天...”

听宋濂又要絮叨谢意,许晚歌连忙摆手:“好了,感谢的话我都要听的起了茧子了,莫要再重复了。”

宋濂无奈轻笑,他所说言语皆是发自内心。

朝中官官相护,若非是郡主,他也不会公平的得到榜首。

许晚歌环顾了一眼周侧举止急切的下人,佯装不经意的询问:“府中这是出了何事?”

“没...没有什么事情。”

方妍摆手解释,只是那慌张的模样却没有丝毫的可信度。

这下,许晚歌是彻底的确认了。

心中一紧,许晚歌大步朝着方寒院落而去。

“歌儿,别去。”

方妍想要前去阻拦,被一侧宋濂拉住:“罢了,郡主迟早会知晓的。”

一路无阻的去到方寒院落,正见一背着药箱的大夫走出。

大夫...

许晚歌喉咙一紧,挡住去路询问:“方将军如何了。”

那大夫不识许晚歌,只是见她气质不凡还有丫鬟跟随,便明白她定然是管家小姐。

听她问话,当即俯身回话:“纵然方将军身体强健,但是毕竟是挨了六十杖,一时难以痊愈。若是没有一个月,那是连床都下不得的,须得好好休养才行。”

六十杖……

许晚歌眼前一黑,身子一个踉跄,险些栽倒。

碧芜连忙扶着,出声安抚:“小姐别急。”

许晚歌深吸一口气,语气都是止不住的轻颤:“碧芜,扶我进去看看。”

“是。”

碧芜应声,小心扶着许晚歌。

哪怕是已经有了思想准备,但是但许晚歌看到躺在床上毫无生气的方寒时,仍是吓得惊愣在原地。

方寒趴在软塌上,眸子紧闭,而臀部盖着薄布,清楚可见血液渗出。

方妍追来,见许晚歌这副模样连忙安抚:“歌儿你别急,二哥是习武之人,身子骨比常人健朗,不会有事的。”

许晚歌缓过神,张了张嘴巴,嗓音干涩:“谁打的。“

方妍嘴唇动了动,有些犹豫。

她知晓许晚歌的性子,若是她得知去找人麻烦,再给她招来祸端该怎么办。

“到底是谁干的。”

许晚歌歇斯底里的询问,方妍何时见过许晚歌这幅模样,当时就吓了一跳。

“是太师之子南宫哲,演武场中,方兄属下犯了大错,南宫哲紧咬不放,方兄是为了那些将士受罚。”

“南宫哲。”

许晚歌咬紧了一口银牙,美眸一寸寸冷下。

许晚歌寸步不离守在软塌上,吩咐碧芜:“碧芜,让人查查演武场上的事情,一五一十,查探清楚。”

“是。”

碧芜应了一声,借口离开了方府。

方妍本是陪在身侧,也被许晚歌打发走。

许晚歌让小玉假扮子自己回到府中,向顾承与林芝解释。

许晚歌向来不在意自己的名声,但是且在乎自己舅父与舅妈的颜面。

许晚歌吃住都在偏室,丝毫没郡主的架势。

方妍心疼的紧,亲自将偏室从里倒外收拾了一遍。

翌日凌晨,方寒方浑浑噩噩的醒来。

一睁开眸子,便就看到了软塌旁的许晚歌,正趴在自己身侧睡着,眼底可见乌青。

心中刺痛,方寒伸出手轻抚了抚她的墨发。

方妍正好走进房中,见到方寒醒来面色一喜:“二哥,你醒了。”

方寒蹙眉,沉声询问:“怎么回事,我不是嘱咐过你别让她知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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