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80章接骨

“重生娇女倾天下 (.)”!

“这都是他们欠我们的。”许晚歌眼神泛着寒霜。

“当初我以为,你是因为想要这皇位,想要权利,这才起了想要霍乱朝廷的心思,我也一直不知道你到底要做什么。”许晚歌眼神划过一瞬间的暗淡。

“以后,我们之间不会再有秘密了。”许晚歌笑了对方寒道。

方寒眉眼微弯:“好!”

“至于为什么,我这么恨谈青石,等你身子好了,我就告诉你。”

方寒应了一声,其实他永远是相信许晚歌的,无论什么时候,不管许晚歌告不告诉他自己的秘密,他都愿意会帮她杀了谈青石。

“你真是个傻子,谈青石让你断臂,你岂能当真断臂?”方寒看着他另外一只有些耸拉的手臂,心疼得很。

方寒看了看自己的手臂,现如今还是使不上力气,他无奈道:“形势所逼,不过我有分寸,并未伤及根本。”

“我当时,只觉得可惜。”

许晚歌一顿:“为何?”

“到头来,连一个婚礼都没有给你,这一世便就要这般过去了,多么不甘?”方寒说着苦笑。

许晚歌捂住他的嘴:“好了,这都是过去的事情了。”

“天无绝人之路,我们出来了,便是最好的结果。”她眼神笃定:“京城,我们会再回去的,现如今谈青石和晋王二人也不敢对太子做什么。”

“毕竟朝中还有那么多大臣,牵一发而动全身,天下动荡的结果,他们不敢去触碰。”

“现如今,最重要的事情,便是先养好你的伤,之后再做打算。”

听到这里,方寒忽然明白了一些什么:“歌儿,你身边的丫鬟都不见了,就连当日顾大人也已经离开京城,你是不是想要在成亲当日动手?”

看着方寒担忧的目光,许晚歌点了点头:“我原本想着,那日便亲自杀了谈青石,至于其余的结果我觉得都无所谓了。”

“糊涂!”方寒有了愠气。

说完这句话,他又柔和了下来:“说到底,都怪我。”

“若是我当初早些与你说清楚,你或许便不会如此,也不会心灰意冷。”

许晚歌摇头:“好了,别说了,这件事情便让他过去,既然都解释清楚了,就不必提及。”

“好。”方寒拉着许晚歌,紧紧握着她的手。

深秋时节,许晚歌或许是来得太急,就连外袍都没有穿,现下手心颇冷。

方寒挂心道:“你也不知道要多穿几件衣裳。”

“影月。”方寒唤了一声。

影月走进来:“主子,靖安候。”

“去给你主子拿一件衣裳来,要不然你家主子今日怕是要感染风寒了。”

许晚歌睨了他一眼,心里却是高兴极了。

她和方寒,又回到了和从前一样,他们日后也不会再这般了。

生死之中,方可见真情,方寒没有变过,他还是和前一世的那个小侍卫一样,永远由着自己的赤子之心,对她也从未变过。

这个傻子,两世了还是如此。

方寒将许晚歌盯着自己,有些不知所措:“怎么了?我脸上可是有什么?”

许晚歌失笑,被方寒可爱到。

“没有,只是觉得本郡主好像更喜欢靖安候了。”

方寒拉着许晚歌的手一用力,许晚歌被扯到他跟前,她低呼一声,控制住自己的力道,生怕撞到了方寒的身子。

“你小心些!差点撞到你了。”

两人的脸离得颇近,方寒伸手摸了摸她的脸,在她额头落下一吻:“我也很喜欢,非常喜欢歌儿。”

许晚歌莞尔,回了他一吻,重新坐了回去。

此时,影红正好替许晚歌将外婆拿了进来,一进来便看见自家主子有些微红的脸:“主子,你可是有些不舒服?”

许晚歌起身接过衣服穿上:“没事,我没事,你先下去吧。”

“是。”

是夜,袁青又来给方寒看了看病症,给方寒接骨。

接骨的过程可是颇为疼痛难耐的,许多人每每经历此事,骨头尚未接上,人就被痛死了过去。

许晚歌心里又害怕又担心,这几日来最担心的无非是今日。

“郡主,你先出去吧。”袁青对许晚歌道。

许晚歌站在原地:“我在这带着,我陪着方寒。”

方寒苦笑:“等会儿你受不了,听话。”

许晚歌摇头,坐在方寒身边:“我陪着你,你要好一点,我不会离开你的。”

方寒也没有再多说什么,看向袁青:“先生,动手吧。”

“靖安候,你且忍一忍。”

是夜,屋子里,豆大的火烛不停地晃动着,伴随着靖安候额头不停滑落的汗珠,使屋内的气氛十分凝重。

许晚歌不敢出声,生怕打扰了袁青,握着方寒另外一只手,让他能为轻松一些。

虽然吃痛,方寒也只是咬着牙,偶尔才闷哼几声。

饶是见过万箭穿心场面的许晚歌,心里也还是觉得骇然,这种疼痛普通人都没有办法忍耐。

她只是看着,都觉得心痛。

方寒却时不时还对着许晚歌露出一抹笑,让她宽心。

“你若是疼了,便用力,我没事。”许晚歌握着方寒的手。

可是这两个时辰,方寒握着她的手都十分轻柔。

后半夜,袁青舒了一口气,看着方寒那重新被接回去的手臂,赞叹道:“靖安候不愧是大召战神。”

“这么多年,您是第一位如此能够忍耐之人。”

方寒这才喘了一口气,他的衣裳都已经被汗湿,每每坚持不下去的时候,他会看一看许晚歌,看一看许晚歌握着他的手。

他就知道,这一辈子会有一个人一直陪着他,他再不会一个人了。

许晚歌并不知道方寒心里如是想,她起身对袁青施礼:“多谢袁先生的恩情!日后我一定会想办法回报。”

“这就不必了,我原本就是给元羽办事的,后来听说这卿元阁本就是您的,这么说来是在下的分内事。”

说完他便离开了屋子,给许晚歌和方寒留下了空间。

许晚歌回头:“疼了也不知道说。”

她哪里不知道方寒疼?他像个孩子一样,时不时对自己一笑,可是那眼神却像是受伤的小兽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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