剧烈的咳嗽声，在空旷中回荡。
仿佛要把肺部都一起咳出来一样。
涅茧利这幅姿态，丝毫没有半点队长应有的样子。
“咳咳，虽然对于斩魄刀的摧毁早就有过猜想，并且做出了相应设定进行防备……”
他勉强直立起身体，擦去了嘴角的鲜血，“但第一次遇到这种被敌人摧毁的情况，还是让这具身体有些难以承受啊。”
作为疯狂科学家，涅茧利不仅是改造自己的身体，更是连同斩魄刀也一起进行了改造。
除了加持各种设定外，还增加其杀伤力的手段。
不过因为他极其有限的实力水平，导致这种方式也并不能为他增加多少战斗力。
如果在没有敌人情报的前提下，一旦遭遇过于强大的敌人，就像是神都这种，涅茧利的境地就会相当的危险。
不过换做其他的队长，情况也好不到哪里去。
神都现在的实力，绝对不亚于任何一位常规队长，甚至远远地超出。
“我认输了。”
涅茧利双手举起，没有一点骨气地服软。
“从你刚才到现在所展现出来的灵压以及战斗力来看，杀死我轻而易举。”
“可是你并没有这么做。”
作为科学家，他的观察能力也很是到位。
“那就证明，我对你而言，还有着更重要的作用……”
“真是狼狈。”
涅茧利咧嘴龇牙，露出怪异笑容。
“从来没有过，哪怕是浦原那个家伙也没有让我如此狼狈过。”
面对这家伙的服软，神都倒也没有什么意外。
不过因为涅茧利的特殊性，就这么轻松的留在身边，绝对不是什么可靠的做法。
于是乎。
在涅茧利惊讶意外的目光下，神都从怀中取出纸张。
伴随着恶魔文字的写入，原本普通的纸张也是具备了恶魔的力量。
“虽然你比远处那个家伙识时务许多。”
神都评价着，“可你们两个本质上属于同一类存在。”
“我可不会就这么放心你们。”
“签了它，不然就剁掉四肢，装入容器中留待实验。”
涅茧利的本性，也是极度扭曲的一个。
任由他毫无限制在自己麾下的话，怕不是要不了几天，整个虚圈都会成为他的试验场。
“这是什么？”
全新事物的出现，顿时吸引了涅茧利的注意。
他接过契约仔细打量，认真分析，甚至尝试以灵压融入其中。
“臣服的契约。”
神都没有多做解释，“签或者死，自己选。”
“十，九，八，七……”
俨然倒计时结束，他就准备动手了。
时间宝贵，容不得浪费。
“怎么签？”
涅茧利可不想死，他还有无数的科研实验没有做，还没有真正地超越那个令人厌恶的家伙。
“血。”
言简意赅。
涅茧利也不浪费，直接在地上蘸取鲜血，然后在契约上签上了自己的名字。
随着最后一笔的落下，他的灵魂顿时有种被掌控的感觉。
就好像整个人都被握在掌心中一般，随时有可能彻底地死去。
涅茧利瞪大眼睛，金黄色的瞳孔死死地盯着神都，黑白交错的面具上满是难以置信的神色。
“灵魂……”
神都理所当然地点头，磁性的声音响起。
“恶魔的契约，当然以灵魂为主。”
“现在的你，只要在想法上有那么一点不对，惩罚也会随之而至。”
涅茧利闻言，反倒是松了一口气。
只是惩罚而已，大不了受点伤而已。
这对于伟大的涅茧利大人而言，都是小问题。
“当然。”
神都轻描淡写地说着：“有些惩罚，比死亡还要可怕。”
说罢。
他以利爪再度撕裂了异次元空间的裂缝，恶龙的头颅于其中钻出，发出震耳欲聋的咆哮声音。
随手将契约塞到了恶龙的口中后，神都便是解除了召唤。
涅茧利瞪大了眼睛。
这，这是什么？！
从未见过的生物形态！
像是大虚，但却有着完全不同的气息，只有暴虐的眼神中，看不到一丁点的个体意识。
类似于义魂的特殊造物吗？
“后续会让你尝试接触的。”
神都掌控了涅茧利的灵魂，心情大好。
再加上萨尔阿波罗的话，破面方法的研究进度，一定会尽快完成。
他自己倒是无所谓。
龙躯形态下，也就是个体显得稍微庞大了些许而已。
在进化至瓦史托德的时候，他的身躯大小已经压缩了许多。
更何况。
相较于借助外在，神都更希望达成自主破面。
对此。
他将这份希望寄托在了其他的地方。
听到神都的话，涅茧利将好奇暂时压制在了心底。
从接触到现在，他发现面前这位瓦史托德级的王虚，身上的秘密并不比虚圈少。
甚至更多。
哪怕只是短暂的接触。
“停止另外战场的战斗吧。”
神都吩咐道，“萨尔阿波罗那家伙，已经看戏很久了。”
涅茧利瞬步过去，以命令收束了自己的部下。
哪怕是十多位死神，哪怕他们放在尸魂界中也称得上绝对的精英。
可是面对瓦史托德这种层次的对手，依旧显得极为无力。
在得到命令的时候，他们一个个地瘫倒在地，完全没有再次战斗的想法。
萨尔阿波罗那诡异的手段，根本不像是在战斗。
就好像玩偶师一般，对他们的心灵和灵魂进行着戏弄。
哪怕是死亡或者被大虚俘虏，他们也不愿意继续战斗下去了。
“队长，我们还有希望回到尸魂界吗？”
其中一位队士一脸绝望地问道。
涅茧利表情一僵，摇了摇头又点了点头，对此也并不确定。
“一切以陛下的意愿为主。”
在签订了契约后，他已然是失去了某些事情上的自主权。
不过虽然在某种意义上失去了自由。
但是对于涅茧利而言，似乎一切并不是那么难以接受。
甚至从神都的话语中依稀猜出他的目的，关于那些未知的事物，涅茧利心中充满了好奇。
萨尔阿波罗走至神都的身侧，有些意外地问道：
“陛下，这种低劣的生物，也值得签订契约吗？”
闻言。
神都很是认真地打量着萨尔阿波罗，似笑非笑的目光，让他心底不由得有些发毛。
“涅茧利在未来很长一段时间里，都会和你朝夕相处。”
“他的价值，并不比你低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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