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只谈风月

难道南武皇帝还能上着仙宗抓人不成?应该没那么大的本事,那白舒怕啥呢,我躺我的,他请他的,佛系。

“白掌柜的好。”

再度回到无忧印馆,王掌柜脸上肥肉抖个不停,乐呵呵地迎了上来。

这短短半个月,无忧印馆可是在南武名声大嘈,这一切恐怕都得归功于白舒那张署了名的卷子。

开榜时,朝堂很给面子的将“南武笑笑生——无忧印馆”这个名字给贴了上去。

毫无疑问,王掌柜这一百两银子打的广告,恐怕得让无忧印馆的商值翻上几倍不止。

毕竟印馆内有不少书不止在南武,甚至周边列国都卖得那叫一个好。这也难怪,看到白舒前来,跟看到财神爷有什么区别?

他当即拿出一个沉甸甸的钱袋来,笑道:“来来来,白掌柜的,这是这个月的例钱,我再额外加上十两黄金,全当我印馆占个状元的光。”

白舒也没推脱,果断接下了钱。看这王掌柜的架势,这小子这一个月肯定是没少赚,而且恐怕还是因为自己那张卷子。

两人寒暄一阵,还是老规矩,装完货后便去怡红楼花天酒地,喝酒看戏。

而在两人进门之时,高台的雅座上早已端坐着一位手拿折扇的富家公子,如果白舒能看到的话,一眼就能认出这人便是那日来找他的孙思淼。

虽南武人皆知署名为南武笑笑生的是本次国试状元,但世人都不曾见过此人真容。所以白舒出入之间,怡红楼众人只把其当做熟客,而不是那位神秘的大才。

“两位,我家老爷请见,还望两位赏光。”

就在几人把酒言欢之时,一个家丁拿着一枚代表郡守身份的令牌走了过来。

王掌柜连忙道:“啊,郡守大人。”

白舒眉头一皱,保守起见,未探明情况之前绝不轻举妄动,稳字当先。

这丰阳郡郡守又来当说客?

不过自己都已经摆明不为所动,只想安安稳稳,佛系躺平,半个月来那南武朝堂也再无逼迫之意。

要是他们想来硬的,恐怕早在自己来无忧城的路上就下手了。那不是来当说客,就只剩一种可能了,无非是想结交罢了。

想通这一点,白舒道:“既然是郡守大人相邀,我等又怎能不赏光?”

“呵呵,两位爷这边请。”

家丁将两人带上楼上的雅间,推开门后懂事地退了出去。

而在雅间中,除了郡守李云外,还有那孙思淼。

见白舒进来,他一合折扇,乐道:“呵呵,白兄别来无恙。”

白舒打趣道:“这怡红楼不是花天酒地花天酒地的地方,两位也在此消遣不成?”

“哈哈哈,今日我们只谈风月,不谈国事,今日借郡守的光,特来向白兄请教几个问题。”

“这位公子是?”

王掌柜也不是个糊涂人,和郡守在一起的年轻公子,能是简单人物吗?他也万不敢怠慢,而是哈腰而问。

“在下孙思淼,想来是和白兄见过的。”

“不瞒你说,那国试大比我也曾参与过,还拿了个榜眼,不过碍于一些原因,没上榜公布罢了。”

“那日特来拜访白兄,正是赏其学识品德。”

孙思淼摆出一本书来:“这本书正是在白兄的书店中所买。”

看到书名的那一刻,王掌柜惊讶道:“《兵圣兵法》?”

他之所以惊讶,是因为这本书的销量比起畅销书来,差的不是一星半点,为何这公子会对一本不受大众欢迎的书感兴趣?

“正是!”

孙思淼点点头:“这本《兵圣兵法》,可是掌柜所著?”

“万不敢冒用名讳,在下只是抄写罢了。”

同样的问题,好像慕雪漓也问过。

身为二十一世纪之人,白舒当然知道这本书的分量,能够纳入某世界顶尖军校的教材,可见其不凡之处。

何况,真的只是冷兵器博弈的凡人时代。排兵布阵,兵法阵法,当世恐怕没有任何一本书比得上它了。

孙思淼又急问:“那此书所著者,孙公尚在否?”

对此,白舒只能淡淡摇头,根本不是一个世界的人,何谈在不在?

“哎。”

孙思淼只得长叹:“若是我南武有此将才,何愁精兵无用?真不愧兵圣之名。”

“这本书有这么玄乎吗?”

丰阳郡守李云不以为然:“就一本兵书而已,我南武又不是没有大将之才!陛……公子倒不必涨别人威风灭自己志气。”

王掌柜也跟着拍马屁道:“郡守所言甚是,我南武人才济济,将才无数,只一本兵书罢了。”

“愚见!”

对此,孙思淼只是遗憾,并未再多说。

人才济济,将才无数……

这话也说得出来!

要是当真这般,我南武又岂会被周列十二国围猎,何愁无人可用?前朝所遗留之人,尽是些鼠目寸光之辈。

还有这市井商人,也只知逢场作戏,阿谀奉承,谄媚乱言;唯有眼前这位小小的书店老板,堪称一句大才。

烦恼之际,他冷声道:“李郡守,我有些话想单独同白兄谈谈。”

“王掌柜的。”

“呵呵……走走,郡守大人,刚好新戏要开演了,承蒙大人赏光。”

李云抬头看了一眼王掌柜,而他也非常懂事地跟着出了去,只能白舒和孙思淼两人在房间内。

孙思淼站起身来,恭敬行礼道:“哎,无旁人在,当称先生一句大才。”

“我只是一个市井普通人罢了。”

“陛下谬赞。”

白舒轻轻摇头,说到底,这辈子他也只是一个没有灵根,没有金手指的普通人,最多就是比别人多了二十一世纪的见闻和沉淀罢了。

只是,这话说完,白舒当即就后悔了。完,一不小心把心里的称呼喊出来了……

孙思淼更是惊愕,不过他很快反应了过来。

“白兄可是犯糊涂了,在下姓孙,虽贵为皇家中人,又怎能冒充陛下?”

“抱歉抱歉,快言快语。”

白舒也只得打个哈哈,将其一笔带过。

他倒了两杯酒来,道:“孙兄先前曾说,不谈国事,只论风月,岂不快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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