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围棋乃是诡道,想不到堂堂雪月城三城主,竟如此沉溺于诡道。”
房中。
萧瑟面无表情,
随手丢了一颗棋子在棋盘上。
就在刚刚。
司空长风寻了过来,欲收萧瑟为徒,萧瑟不肯,司空长风则提出以围棋博弈为赌局,他若胜,便收其为徒。
“若以四城为棋子,天下为棋盘,可算大道啊?”司空长风不疾不徐,淡然一笑,同样落下一子
闻言,萧瑟不再言语。
只是一子一子的落下。
见萧瑟不发声,司空长风索性便陪着一起沉默。
直到一盘棋即将终结。
萧瑟处于下风。
司空长风只待一子落下,便可大胜。
“看来萧兄弟志不在此。”长叹了声,司空长风不解道,“莫非,这以四城为子,天下为棋盘的棋局,萧兄弟不想赢么?”
“尽管你志不在此,但以四城为子,天下为棋盘的棋局已经摆好,我们所有人都是棋子,你我都不例外。”
前辈高人,以及风流少年们,总是喜欢说些弯弯绕,让人云里雾里的话。
司空长风的意思很明显。
他所代表的,是琅琊王昔日四大护法旧势力之一。
萧瑟作为这唯一愿意替琅琊王翻案的人,自然会成为司空长风等昔日护法的拥护者。
‘志’,指的就是皇位了。
而所谓你我皆棋子,则是暗指,无论萧瑟是否意在皇位,一场浩劫也注定逃脱不掉,因为所有人已在局中。
且表明,无论萧瑟做出怎样的选择,他司空长风以及雪月城,都会全力支持。
萧瑟闻听,答非所问,竟轻笑了声,“我曾与某个无赖对弈时,学到了神之一手,棋子,棋盘,棋局?”
萧瑟大手一挥,
直接将那整盘棋全部搅乱!
“我不做棋子,也懒得做那执棋人,什么输赢胜负?什么棋局棋盘?惹得我心不快,通通掀翻便是!”
心中陡然一凛。
司空长风不得不重新打量了萧瑟两眼。
深邃的双目中满是讶异。
半晌,这才无比欣慰的大笑了声,“不做执棋人,却欲为掀棋者,此等神之一手,当真是无赖才能做出的事情,看来那个无赖,教会了你许多东西,也改变了你许多。”
“是啊,那个无赖...”萧瑟眼中泛着一丝向往,“那无赖快活的很,也总是能给人带来惊喜。”
“你羡慕那样的人,或者说,渴望那样的人生,对么?”司空长风问道
“确实羡慕。”萧傲娇这回并没傲娇
而是坦诚的点了点头。
他羡慕陈道玄的无拘无束,羡慕陈道玄可以率性而为。
而萧瑟,作为皇家子弟,有些东西,注定是生下来就没有的。
“既然羡慕,为何不直接成为那样的人,拥有那样的人生?”司空长风注视着萧瑟的双眸,认真的问道
且言语中,仿佛极具蛊惑意味。
闻言,萧瑟脑海中不禁浮现出一路同行的种种。
那混蛋豪气冲天,武功盖世。
那混蛋醉酒狂歌,随性而为。
那混蛋风流不羁,文采斐然。
那混蛋...
萧瑟迷茫了刹那,但很快,眼中又充满了洒脱与坚毅。
“没必要,他是他,我是我。羡慕固然羡慕,但我萧瑟就是萧瑟,不需要,也没必要成为任何人,我,只做我自己。”
“好一个我只做我自己!”司空长风大笑了声,眼里赞赏意味愈发浓厚了,“果然,你的傲气从未遗失,只是深埋在心中罢了。”
这一刻,司空长风明白了。
自己,没看错人。
雪月城,没选错人!
——
“彼岸花开相思苦,冰封此心待君归...彼岸花开相思苦......”
闺房之中,香气环绕。
绣床上,司空千落盖着小被子,面向墙壁,嘴里一直嘀咕着李寒衣的那几句话。
脸上还有泪痕。
眼睛是红肿的。
显然,已经哭了许久。
她感动于李寒衣对陈道玄执着的爱。
也愧疚于自己夺了李寒衣的所爱。
怕失去陈道玄,又恐无颜面对二城主。
这一整个下午,司空千落想了许多。
二城主,会接受自己的存在么?
若不接受,以陈大哥的性子,又会做出怎样的事来?
若接受...不!以二城主的骄傲,怎会接受有其她女子分享她的丈夫?
千落想了很多,却又不敢去想那结果。
只感觉一颗心好痛。
正难过之际,
耳畔却忽然传来了一阵温热,“天寒地冻的,快把被子掀开一角,让我也进去暖暖身子。”
“陈大哥!”
司空千落猛地一转头,果不其然,正对上了那张坏坏的笑脸。
眼眶立即一热,又是欣喜,又是惶恐,千落满怀期待与忐忑的问道,“二城主那边...如何了?”
开门见山。
司空千落迫不及待的想要知道那结果
甚至下意识的抓住了陈道玄的手臂。
“先让我进去,我就告诉你。”陈道玄指了指她身上的小被子。
闻言。
司空千落绝美的面庞顿时飞红。
双手一抓小被子。
“哼!我不!”
嘴上虽然倔强,但一颗悬着的心,却也放下了一半。
毕竟察言观色下不难看出,陈道玄那边进展的很顺利,否则又怎会有心情同自己开玩笑?
一念至此,司空千落只感觉整个人都放松了下来。
“哈哈,这可由不得你!”
“可恶!你这坏人又想使坏!”
“哪有?我就进来暖暖身子,绝不乱动手动脚。”
“我不信!哎呀...嘻嘻!痒......”
两人嬉戏打闹了一番,
终归还是盖了同一床被子。
一路上,虽然彼此早就有过略为亲密的肢体接触,对此司空千落也并不觉得难为情。
但现在是在自己的家,
在自己的小床上。
司空千落心中难免泛起了一丝涟漪。
毕竟,这个意义很特殊。
“你这坏人,还要来欺负我,可知我担忧了整整一日?”司空千落嘟了嘟嘴,撒娇似的嗔了一句
被窝里很温暖。
尤其靠在陈道玄的怀中,便似那三九天靠近了火炉。
“好了,都过去了。”陈道玄怜惜了抚了抚千落的秀发。
跟着,便将李寒衣的意思,悉数告知与司空千落。
闻言,司空千落的一颗心这才彻底放下
同时也不禁叹了声,“二城主真的好爱你,我从没想过,似她这般骄傲的人,有一天,竟能为一个男人放下一切......”
感动于李寒衣情真意切的同时,司空千落又不禁升起另一股独属于女人的攀比心。
只见她回过身来,深情的注视着陈道玄,“陈大哥,我也可以为了你放弃一切,哪怕我的生命!”
“真的?”
“真的!”
“连生命都能放弃,那你能不能为了我,先放弃你身上的衣服?”
司空千落:???
可恶!
本姑娘正在这儿风花雪月,生死相随的浪漫呢,这登徒子又要来荤的了!
“不可以!”司空千落气鼓鼓道,“还没成亲呢,我绝对不......”
声音逐渐的小了下来。
只因提起成亲二字,令她想起了一件不太顺心的事情。
“陈大哥,忘记告诉你了,当年我及笄之时,江南段家少主前来求婚,邀请十大门派长老作为见证,聘礼极其丰厚。”
“但我与爹爹都看不上段宣易,又不好直接拂了段家的面子,于是爹爹就想出了个缓兵之计,推迟到三年后比武招亲,那段家少主,和雪月城弟子都可以参加......”
“日子很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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