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丝毫预兆，宋年忽然面色阴骘地朝着夏妍妍逼去，掐着她的脖子抵在墙上，慢顿顿地喊，“三，二……”
他真动了杀心，夏妍妍快要无法呼吸，小脸肿青地拍着他的手背。
“一。”
恶魔的叮咛在耳边响起，宋年残忍无情地收紧手掌。
“宋年，你疯了，快把人放开，”苏欢吓得不轻，紧急地踢他打他，宋年带过来的那些人立即将人给控制住，“你这样真的会掐死人的知不知道！她还怀着孕！”
夏妍妍的小腹突然绞痛了起来，痛得直抽冷气，“不，咳咳咳，不……”
她感觉到体内有什么东西在往下滑，本能的恐惧让她疯狂地求救，有些长的指甲深深地掐进宋年的皮肉里。
宋年像是感觉不到痛一样，眼神阴冷。
正在挣扎的苏欢突然看到了什么，惊恐地睁大双眼，“血，血！妍妍，你流血了！”
宋年视线下移，当看到那嫣红的鲜血，变得更兴奋了，癫狂地大笑，仿若从地狱里传来的笑声回荡在整个房间内，引起阵阵回声。
夏妍妍拼命地抓挠着他的手背，脸色苍白得像纸。
宋年仿佛失去知觉一般，冷冷地朝着身后看去，拨高音量喊着，“这样，你还不出来嘛？”
没有反应，躲在暗门里的季琳死死地捂着嘴，不敢动弹。
见状，宋年表情变冷，发狂地用力将人往地上一扔，夏妍妍的孕肚直直地撞上桌子尖角，裙子底下的血流得更加迅猛。
夏妍妍无措地抱着肚子，“不要，宝宝不要，妈妈求你，不要离开妈妈。”
苏欢挣脱开禁锢，跑到她身边蹲下，“去医院，叫救护车！”
“我看谁敢！”有工作人员一看到夏妍妍流了血，就开始偷偷地打电话，突然听到宋年的一声喊叫，吓得手机摔倒了地上，宋年眼神阴沉地朝哪边看去，“把他们的手机收了。”
下属点头领命，“是。”
血越流越多，夏妍妍的脸色也越来越白，苏欢急得快哭了，“宋年，你冷静点行不行！季琳挖了你家祖坟是不是，你非得缠着她不放！”
宋年没吱声，双眼直勾勾地看着左侧的墙壁。
墙皮忽然动了下，季琳缓缓从里面走出来，当看到夏妍妍身下的满摊血迹，双眸骤然变沉，垂在身侧的双手紧紧攥成拳头，“放了她们。”
宋年忽然勾唇笑了，眼底染上异样的兴奋，迈着长腿朝她走近，压低声音就像勾人的无常，“我就知道，你舍不得我。”
两人面对面站着，季琳不敢抬头看他，身子止不住地颤抖。
“啧，干嘛这么怕我？我又不会吃人，”宋年不满地冷哼了声，俯下身，唇角贴在她耳边，眼中倏然闪过一丝狠戾，“谁给你胆子，竟然敢跑，果然是惩罚太轻了是不是？”
季琳痛苦地哀求，“别再那样对我。”
宋年残忍地拒绝，甚至无情地威胁，“这是你不乖的代价，记着，你只不过是我养的一条狗，在我没厌烦你之前，胆敢离开我视线一步，我就挖了你父母的坟墓，把他们的骨灰扔进大火里，让他们死后也不得安生。”
季琳紧紧地攥着拳头，闭上了眼，“你迟早会遭报应的。”
“那就陪我一起下地狱吧。”
宋年挑起她的下巴，狠狠地往她唇上咬去，咬出血来，顺着嘴角往下流，当他让开时，苏欢甚至看到季琳嘴角被咬掉了一块肉，恶寒地打了个冷颤。
他是狗嘛。
宋年邪恶地舔了下唇角，铁锈味在口腔蔓延，他享受地回味，摸了下嘴角，“嗯，血还蛮甜，行了，把人都带走。”
季琳情绪突然激动起来，“什么意思？你刚才答应过我要放她们走的。”
“我什么时候答应的？”宋年摊手不承认，还扭头问身后的人，“我刚才说了嘛？”
这是他们老板，甭管说没说，这个时候都是没说过，默契地摇头。
季琳尖利地大叫，“宋年！”
宋年没理她，双手插兜，满脸笑意地走在前面，身后的人立即两两分开，各驾着一人往外走，苏欢紧紧地贴着夏妍妍，“你们小心点，先叫救护车，这是一条生命，你们要是见死不救，以后都得下地狱！”
他们职业操守良好，面无表情，一声不吭。
夏妍妍呼吸逐渐变得粗重，紧紧地抓着苏欢的手，三人被扔上了客车，宋年拖着季琳往后排走，她们两人则被安排在前面。
车内的灯阴暗发黄，饶是如此，也能看清刺眼的鲜血。
夏妍妍本能地求救，“救我，救我的孩子，我不能失去她。”
她承受不起再次流产的伤痛，拼命地哀求，无措的眼泪顺着眼角直直地往下流。
后座的季琳听到她的哭声，慌张地拽着宋年，“我跟你回去，求你赶紧叫救护车，再拖下去真会出人命的。”
宋年贪婪地在她锁骨处勾画着，“求我？用什么求我？”
季琳努力抑制住恐惧，“你想要什么都可以，只要你愿意救她。”
“是嘛，真是姐妹情深，认识你这么久，除了刚开始还是第一次这么听话，”宋年轻挑她衬衫领口，“既然你什么也没有，就用身体作为代价，在这里在她们面前取悦我。”
他声音不小，哪怕前排也听得清清楚楚。
客车除了他们四人，还有刚才那六个男人，在这种地方，尤其是在熟人面前做那种事，羞耻倒不如杀了她。
苏欢没憋住，骂了句，“畜生。”
夏妍妍痛得发晕，靠着最后的理智摇头，“季琳，别答应他，明远一定会来救我们的。”
她们被带走，经理一定会收到通知，那么景明远肯定也会知道。
宋年淡淡地扫了她们一眼，继续直勾勾地看向季琳，“救还是不救，你朋友的命现在掌握在你手里。”
景明远现在在国外，就算是有通天的本事也不能立即飞过来。
季琳紧紧地抓着领口，忍住想哭的冲动，战战栗栗地伸手去解自己身上的扣子，缓缓褪下上衣，露出光滑又布满伤痕的后背，宋年满意地勾唇，抬手打了个响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