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28 吃她吃过的蛋糕

坐在太子公馆里,浓浓等到了正中午。

女佣上了奶品和甜点,好生伺候着。

抹茶蛋糕,浓浓只舀了一小口,维持着小白花人设,安静到几乎不存在。

门外响起脚步声,不止一个人的。

少女侧耳微动,脑袋像静垂的花朵一样,摇了起来。

厉承衍和霍聿一同走进来,两个男人的步伐都有些大刀阔斧,他们边走边商量着国会上的事情,厉承衍微微侧目,鼻梁挺长,而霍聿姿态更为邪佞散漫,他舔着薄刃的下唇,伸手摸向短髻,侧唇冷勾,男人的喉结突兀。

浓浓盯着他的模样,光线在男人的身后一收,他可怕的高大,腿直又长。

原来他平常很随意的动作,就是那么……冷漠又撩人的。

视线落向他黑色衬衫领口的一寸,板正精瘦的手臂垂下,插在裤袋里,这分解进眼底的局部怎么都挺好看的?一股纯男人气质……浓浓悄悄为自己的偷看感到尴尬,立马飘开视线,小嘴毫不波动的张嘴就甜叫一声,“厉大哥,您回来了!”

霍聿,“……”

他不配拥有名字是吗?一双大眼睛分明在他身上喵来喵去,转头就先叫厉承衍?刚才这歹东西是在偷看他吧?应该是没看错的。

为何偷看他?霍聿不太明白。

只是冷着一双眸,霍聿直愣愣的瞧她好几眼。

“浓浓,你这丫头怎么来了呢?”

“日常问安呀,厉先生。”按照之前的人设,应该张口就说想您了厉先生,可浓浓不自觉地瞟了眼身侧一跨而过的男人,心里就不太想说了。

她一边回答,一边被吸引着注意,余光睨那男人的动静。

厉承衍走过来,摸摸她的头,“等久了吧?”

霍聿一侧冷光杀到厉承衍的手上,无形中空气明显下坠了。

浓浓便往旁边躲了躲,不着痕迹,厉承衍那只手最终没有碰到她。

刚想说话,只听到霍聿啪地坐到沙发上,男人腿长随意放,掀眸看过来盯着她冷笑,带着情绪,“等不等久有什么要紧,反正她马上就要走了吧,这儿有她看不惯的人,呆在这里不害怕?”

他薄唇邪勾,以他对这小毒货的了解,门精儿着呢,但凡与厉承衍相处而有他这个程咬金在时,她颇为束手束脚,为此恨不得想暗杀他吧,上次鲱鱼罐头的教训够足的,且看着吧,一看到他在这,她马不停蹄就得溜。

想到这,霍聿又有些挫败,都多久了,别说拿下她,那天晚上他都是被她打得要死赶出去的。

酸。

楚。

浓浓撇了眼男人碎发遮盖的邪魅额骨,极美的下颚线。

她低声故意嗲嗲的说,“我才不走呢……厉大哥,我必须得走么?”

仿佛小手都要求着男人的衣摆了,这声音很软。

厉承衍笑,“哪有,你乐意就留下来!别理霍聿那张欠嘴。”

浓浓甜甜一笑站到一边。

霍聿倒是有点儿意外,男人掀起暗眸,看到他还不走?今儿太阳打西边出来了?

视线扫过去,少女的小手攥着衣摆,她今天穿一身浅绿色裙子,又他妈是吊带裙!锁骨细致下幼嫩的一片白,在这春夏交接的时节里,浅绿快把她的盈盈清幼彰显到了极致,美得有点儿像……某些片子里电车黄昏下上了油画布一般清澈的少女。

鼻息一重,他马上移开视线,西裤下的长腿收了收,交叠起来。

面冷,又扫向眼前的桌面,摆着各种甜点。

其中一碟绿茶蛋糕,缺了一小口,放这个小勺子,那个小口仿佛就变成了少女洁白小小的牙印。

仿佛飘着甜嫩的香气。

喉结一动,冷唇一勾,霍聿面无表情,拿起那碟蛋糕就这那个小缺口就咬下去,吃了一大口。

他的动作太大,惹来厉承衍和浓浓侧目,就连女佣都是立马跑过来,顿了顿,非常尴尬的提醒他,“霍二爷,这块蛋糕方才是……贺小姐吃过的!您是不是拿错了?”

浓浓:“……”

吃错了蛋糕的男人并没有什么反省心,他的唇形邪佞,沾着一点乳酪,他朝视线都顿住的厉承衍和浓浓看了过去,最后视线若有似无的在浓浓的脸蛋上勾了一下,他的舌尖也在那抹乳酪上勾了一下,将甜甜奶油舔进了嘴里。

眼都没眨,眸子幽深。

浓浓:“…………”

他是不是故意的?

一定是故意的。

做给她看的!

想着这个为非作歹的男人是她师傅,神奇的便有一层狂野滤镜。

浓浓的脸色禁不住的摸摸爬上红梢,她连忙幽幽转头。

厉承衍只当小姑娘是尴尬极了,再细瞧那登徒子般的男人,表情没什么异常,应该不是道貌岸然,霍聿这厮惯如此不拘小节。

“你也是!浓浓吃过的,你眼睛长瞎了?下谁面子呢?”厉承衍责怪。

男人翘起二郎腿,视线还定在浓浓脸红移开了的小脑袋上,眼底灼热,他嘴上道,“我他妈哪儿看得清?开了一早的国会早就饿晕了!贺小姐,对不起,错吃了你的小蛋糕,要不我还给你?总行了吧?”

旁人听倒是,他重新买一块,赔给浓浓。

可是近墨早就黑了,浓浓看着他故意舔了下薄唇的模样,恐怕不是去买一块,而是把他嘴里的再还给她。

“……”想象着这里若是没人,他绝对会过来把她按倒的画面。

少女的幽眸冷兮兮的,坠着一层绯色。

她小声说了句,“赏给你了。”

厉承衍一呆,诧异了半秒,紧接着大笑起来,“哈哈!好样的,浓浓!”

他目光赞许,冲霍聿嗤笑,“听到没,赏你了,霍下臣。”

旁边的佣人都在偷笑。

霍聿大大咧咧的斜靠在沙发上,狭眸暗静,似有似无锁着她的脸蛋,男人的眼底也含上一层笑意。

是他的错觉吗?今天她不但理他了,怼他还怼得有点嗲?

不似之前那么剑驽拔张,以前那是真·看不顺眼,真·嫌弃他,肉眼可观的敌视。

今天吃错药了?还是因为他自带行走春药的特质,终于拜倒在他的西装裤下了?

“厉公子,霍二爷,开饭了。”餐厅的管家笑着提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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