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79章与欧克丝的谈心
孔渊大概能猜到柳雍科剑走偏锋的心态，多半是上次孔渊跟他了解过万宗堂的情报让他对林氏跟柳家的关系有了误解。
更准确地说，是误以为自己在孔渊面前有说话的资格。
孔渊确实对柳雍科有一定的好感，但这种好感，完全只是来源于柳雍科之前发家时的一系列商业手段和管理本事。
等孔渊知道富豪联盟都干过什么破事之后，这一点欣赏也很快被消磨完了。
所以柳雍科现在在孔渊心中是个已经挂上号的潜在麻烦分子，孔渊没什么事都并不想跟他有太多接触，更遑论这么直接的牵扯。
柳雍科想把林氏拉进柳家的屎潭子里，孔渊第一个不答应。
孔渊霸气地回了一个字的消息之后，柳雍科就彻底安静，没有再给消息了。
不知道是没想过孔渊会这么不客气，半点面子不给，还是对拉拢林氏的支持不抱希望所以不再浪费时间。
“雕虫小技、心性不坚、不堪造就。”
孔渊等了一会儿没有等到柳雍科后续的回复，一连用了三个贬义词评价，他之前对这个柳家旁系有多看好，现在就有多失望。
幸好上云可堪造就的家族不少，林氏不用在一棵树上吊死，所以孔渊也只是几句轻飘飘的感叹。
裴让在以为孔渊看不见的角落对欧克丝和何雨摇了摇头，意思是柳雍科这下在孔渊心里是彻底被放进黑名单里了。
对自己地位都拎不清的人，林氏不可能再对他有任何优待。
这段小插曲没有影响孔渊的工作进度，张耀跟千龙卫陆续从现场回传消息，除了一些无伤大雅的问题，其他基本都是好消息。
奚思源跟赵青天也抽空给孔渊打了电话，预祝他今天的晚宴顺利举办、大获成功。
他们两人是真正明面上属于官方的势力，即使上云财商圈都已经默认林氏跟六扇门有非同寻常的联系。
但毕竟晚宴还是以商业宴会的名义举办，奚思源跟赵青天都不适合公开出席，只能以个人名义跟孔渊祝贺。
孔渊在这一点上非常通情达理，原本今晚就是给富商们设下的宴会，本来也没打算让官方下场。
转眼就到欧克丝提议的茶歇时间，林氏的员工在这种时候没有刻意装积极，除了少数确实没法如期完成手头工作的职员在奋力赶工之外。
大部分员工都加入下午茶的队列，趁着短暂的时间抓紧补充体能，以防今晚的宴会消耗太大。
高层和决策层的下午茶样式自然要比基层职员丰盛，食堂给主席办公室准备的菜式已经不能说是点心，更应该说大型自助。
众人都没有客气，知道今晚铁定要应付很多场合而且要折腾到很晚，该吃的还是吃了。
欧克丝顾虑到晚宴要穿的礼物，只挑了味道不重又能饱腹的食物，边吃边连连感叹到:“要是往外说我们是个下午茶能吃自助的集团，谁能信啊。”
说罢她又咬了一口软糯的米糕。
她为了感受一下气氛，没有在办公室里吃，而是优雅地端着个盘子站在走廊上。
通过玻璃幕墙能看见往下几个楼层的走廊里也站了不少员工，大多是在一边讨论工作协作一边吃点心。
孔渊是今晚的主角，同样也是今晚承担火力的主力，当晚宴主人是个体力活，孔渊没有勉强自己硬撑，同样吃了些点心垫肚子。
“相信的人就该找门路拼命进林氏了，你说是该信好还是不信好？”
孔渊走到欧克丝身后，听到她这句感叹立马回了一句。
欧克丝听到孔渊的声音，下意识要藏起手中的米糕，但很快反应过来今天她是“奉旨偷吃”，林氏整栋楼的人都在陪她吃下午茶。
“心虚了？平时没少吃吧？”
孔渊一看欧克丝的举动就知道她这动静是怎么来的，轻笑着调侃了一下。
“要是有太多人因为这种添头福利就乌压压涌上来应聘咱们的岗位，也会给莉莉姐他们造成很大的压力吧，那还是宁缺毋滥好了。
而且我们的人才危机早就过去了，现阶段不需要那么多人。”
欧克丝熟练地绕过话题，把现状跟自己能了解到的集团情况结合起来，回答了孔渊上一个问题。
“差不多，你离独当一面又进了一步，在上云的这段日子没白待。”
孔渊赞许地点点头。
欧克丝突然生出一种感觉，孔渊的心情似乎比平时要高兴一些，她小心地觑着孔渊的脸色问出了自己的疑惑:
“孔渊哥哥，我怎么感觉你今天好像兴致很高。”
孔渊靠在玻璃护栏旁，凭栏而望，林氏大厦的结构接近环形。
中间有个天井，为了采光内墙使用了很多抗震玻璃材质，我从主席办公室的楼层往下几乎可以把所有的工作楼层尽收眼底。
平日里林氏集团的楼层就人来人往，但由于内部规章制度约束，职员们即便是在赶着工作的时候也尽量降低声响。
林氏大厦中虽然也能听到很多声音，但从来没有像今天一样热闹过。
特别是员工中不少缺乏社会阅历或者本身职位层次不足，没有多少机会接触商业晚宴的。
今天也在共同的氛围下对今晚的盛会兴奋不已，边吃茶点边积极讨论，整座林氏大厦就像突然注入了勃勃生机。
孔渊手中握着一杯茶，穿着笔挺的日常办公西装套，从欧克丝的角度来看还颇有点豪门贵公子的味儿。
但她很清楚孔渊只是孤儿，也没有什么大家世，闯到到现在全靠自己的本事挣得了神秘莫测的尊贵身份，还将奄奄一息的林氏集团发展到如今的规模。
“你看，他们此时的期待和喜悦都是林氏带给他们的，这么多人都在为了同一个目标奋力工作，并且从中获得收获。”
“他们的努力又能带来不可思议的成果，这一切有没有让你感觉到一种特别满足的心情？”
孔渊浅笑着回望欧克丝，茶杯氤氲的雾气在他眼底飘荡。
“记住这种成就感，这就是你日后接班林氏的目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