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分之十……
狄恩娜反复咀嚼这这个价位，对于她们狄氏集团来说，这个价格确实十分优惠。
甚至过分优惠，林氏让利有点多，按照立体投影技术的价格，开价百分之十七、十八也是可以的。
她想到孔渊之前对自己的照顾，害怕这是给了她亏本价，主动问道:“哥，百分十之会不会太少了？虽然我手中狄氏的股份不全，但更高的价位还是给得起。”
“傻瓜，你什么时候见果我做亏本买卖，这个价位是合适的，我不会为了个人情分做不利于林氏的事情。”
孔渊失笑道。
他方才还觉得狄恩娜长大了，结果她立马原形毕露。
狄恩娜不好意思地掩嘴笑笑，她也是关心则乱，毕竟她受过孔渊的恩惠，就总怕他会经常优待自己。
听孔渊现在这个说法，就算是真的给了优惠价，也肯定是能大量覆盖成本的。狄恩娜往深里一想，也明白了孔渊的打算:
狄氏集团已经有将近百分之三十的股份被外人把控，如果他再拿一个高价，就跟其他想瓜分狄氏集团的人美什么区别了。
为了保证狄恩娜能稳稳当当把持集团，孔渊就不会主动占据太多股份，所以从一开始，他打算用来入股的技术就不是价格特别高昂的。
这样反向推测，恐怕立体投影真的就是城市系统中一个不起眼的小功能，孔渊只是不想浪费顺便拿来卖而已。
不过这样对狄氏集团也是百利而无一害，林氏入股之后，这个技术就是狄氏独家的，近十年内不会再有其他同行有这个能力和他们竞争了。
“我给林氏百分之十二的股份，你保证林氏每次系统更新都会给立体投影技术同步升级，这个方案哥你能不能接受？”
狄恩娜提出一个更好的方案。
这个价位比孔渊心理预期再高一点，因为原本立体投影功能就是跟随系统变化而变化的，只要系统更新，势必就会带动立体投影技术同步更新。
狄恩娜开出这个条件，根本就是原本的合作中就附带的条件，她特意提出来就是变相让利给孔渊，给他抬高价位。
欧克丝在旁听得很认真，同样也听出了狄恩娜的意思，知道里头有让利的意思在，心底有些诧异。
像这样双方互给优惠的商谈在家族交易中时有发生，但那是凭借着家族内部密不可分的血缘关系和家族整体荣誉感为担保做出的互利举动。
像林氏跟狄氏这样毫无亲缘关系的合作伙伴能做到这个程度，实在闻所未闻。
“既然你坚持的话，我当然很欢迎。”
孔渊知道拗不过狄恩娜的报恩，就坦然接受这个方案。
狄氏集团的股价是相当有分量的，百分之十二的股利比得上上云几个家族加起来的年营收了，他当然不会把这种便宜故意往外推。
狄恩娜伸出手，和孔渊握了一下，这个合作算是谈下来了。
欧克丝整理了一下会谈记录之后，就在小夏的指导下拟合作意向书跟合同。
因为这次合作是两位集团掌舵人的密谈，真正签约还要等向集团内部公示以及和其他股东扯皮。
特别是狄氏集团，狄恩娜想达成这个合作，在集团内部还有一场硬仗要打，。集团的内鬼还没现身，她会利用这次合作同时清理内部。
那是她自己的战场，孔渊插不了手。
也因为个中关系，欧克丝的不用太急着制作合同，她专心致志做好合作意向书给了狄恩娜之后，再慢慢打磨合同细节。
三个人之后一起去皇家至尊酒楼享用午餐，孔渊特意让张耀下厨给狄恩娜做了一桌丰盛的。
吃饱喝足之后，孔渊亲自送狄恩娜出门，目送狄氏的专驾把她接走，然后回到酒楼里继续谈后面的事。
何雨也被张耀叫上来了，他们在孔渊身边坐了一圈，等他安排任务。
“怎么样？听了一上午的合作，有没有什么收获？”
孔渊一回来就先考验欧克丝。
张耀跟何雨顾忌有女人在场，没有抽烟也没有点酒水。
两个大汉子在个金发碧眼的大美女面前都有些拘谨，不太敢和她说话，在孔渊回来之前气氛都有点冷淡。
欧克丝习惯了男人们在她跟前手足无措的样子，见着这两个假正经，还想调戏一下。
但孔渊一开口，她就不敢造次了，像被老师抓包的学生一板一眼地回答:“在谈合作之前要先想好自己的筹码跟底价，等谈条件的时候就看情况加加减减？”
欧克丝说一句就看一眼孔渊，想从他眼中看出自己有没有答错。
“你这个通用答案也太敷衍了，重来。”
孔渊头疼地摇了摇头。
欧克丝的经商天赋他看不出来，糊弄的本事倒很突出。
欧克丝吐了吐舌头，她刚才被突击检查说话没过脑子，现在智商上线了知道不能应付老板，认真回答:“刚才学到了亲兄弟明算账，虽然林氏跟狄氏交好，但价格也不能马虎。”
她看了一下孔渊的面色，不见怒火，就壮着胆子往下说:“孔渊哥哥，我猜那个立体投影技术的本质，是用智慧城市系统的大数据库给实物进行多维数据标记，从而建造具体形象。”
“它的关键还是在系统数据库上，你卖给恩娜姐姐的技术其实不算什么了不起的东西，对吧？”
欧克丝把自己实际感想分享出来。
她明白孔渊当着张耀跟何雨的面考她，就是想希望她表现自己的才华，这两个人说不准以后都要跟她混的，她必须得好好表现。
孔渊满意点头，欧克丝说到点子上了，这才是他跟狄恩娜你推我来互相让利的关键。
“还有一个点，你再想想，为什么我要找狄恩娜？她有什么特殊？”
他进一步引导欧克丝深思。
“因为……狄氏一线城市都有投资游乐园？孔渊哥哥，你是想通过加入狄氏集团的股份，获取各地的营业数据，获取地区产业财报数据？”
欧克丝想了一下，提出一个此前没有想到的猜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