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再告诉他，我只给他两次坦白的时间，如果今明两天都不肯说，或者没说完，那他以后也别想拿情报换条件了。”
孔渊给李荣鑫下了最后通牒，知道火候已经差不多了，这样逼一下，富豪联盟的投资项目情报应该很快就能到手。
曾罗就知道他们留在六扇门里的决定是对的，张百坡接受孔渊的指示，又去告诉李荣鑫结果。
李荣鑫这次终于妥协了。
他让张百坡明天再去，他今晚会把所有的情报好好整理一遍，明天全部说出来。
“干得不错，保持这样的水平升职加薪不是问题。”
曾罗看见张百坡出来后，拍了拍他脑袋，千龙卫的手劲儿大，他一个没注意把张百坡拍了个踉跄。
高级捕快知道明天就会得到情报之后，也汇报给了赵青天。
李荣鑫是富豪联盟团队中的核心人物，他知道的情报必定非常关键，明天会安排专门的记录设备和专业人士在现场一起录入情报。
六扇门之前一直在谭同身上下功夫，因为谭同是财务，很多资金都由他经受，做过的项目都瞒不过他。
但谭同始终咬紧一个条件，就是要放了他侄子谭鹏伟，这是六扇门不可能同意的要求，于是双方僵持了很久。
现在李荣鑫身上有了突破，他们就不用把希望全部放在谭同身上了。
孔渊给完张百坡指示之后，下班途中遇到了打道回府的裴让。
他中午的时候让裴让去帮他视察一下金家和柳家的产业情况，打算把两家剩余的股权再分配，作为注资计划的其中一换分散给新资本。
孔渊本来以为裴让应该忙不了多久就会下班潇洒去，没想到他会赶在下班的点回公司。
这证明裴让觉得有些事情需要亲自跟孔渊谈。
孔渊没再把人往办公室带，而是提前叫了酒店送餐，跟裴让一起回酒店。
经过他调整过后，手机app上的精简版系统已经具备大部分功能，可以直接使用，不需要再借助办公室的电脑硬件。
裴让噎了一下，不知道自己赶集赶忙回公司是为什么。
“发现什么不得了的结果？”
孔渊把酒店送上来的饭菜铺开，边吃边问裴让。
“柳家的情况比柳慧说的还糟糕，它们的很多重要文件都被销毁了，几个企业现在陷入瘫痪中。”
“我怀疑柳慧故意隐瞒这件事是怕我们压价。”
裴让忧心忡忡地说道。
他提起这件事，孔渊就想到了安总投放的那个病毒，心里有数。
“她应该不是故意隐瞒的，是之前没发现这个问题。”
孔渊把刚才发生的事情跟裴让说了一下，提到文件丢失是病毒的效果。
“啧，这个安排太狠了，临走也要搞个大事，这些人真的是把每种反应的对应手段都算好了。”
裴让听完啧啧称奇。
裴让也不觉得柳慧现在才发现公司出问题有什么奇怪，孔渊的判断很符合他对柳慧的印象，就是一个本事不大、顾此失彼的人。
这种投放病毒软件的手段不算太罕见，他之前给其他公司做风投的时候，一些敌对公司之间也会使这样的下作手段。
只不过别人的病毒软件没有李荣鑫制作的这个那么厉害，而且他们投放的时机也不像现在那么得天独厚，专趁着六大家族满头虱子的时候动手。
“那是人家策划多年的行动，他们对六大家族了如指掌，就是专门针对他们指定的计划，当然算计得死死的。”
孔渊见怪不怪地说道。
对富豪联盟来说，唯一的变数只在林氏，其他对付六大家族的手段放到林氏这边不一定好使。
如果是按他们原本的计划，病毒投放这一步骤应该是放在最后打击六大家族的。
现在被孔渊和六扇门联手先行一步带走欺诈团队，导致内鬼提前暴露，让他们非常被动地使用病毒断后，已经是一场非常大的变数了。
而且现在富豪联盟自己也暴露，他们没有多少余力再来对付林氏，只能不断地提前实施各种手段。
这样一来，孔渊就可以非常轻易地见招拆招。
“那现在柳家遭难了，其他几家应该也遇到差不多的事情。
老大，你是不是想趁这个机会，嘿嘿。”
裴让没有把话说完，看着孔渊贼小了两声。
他不愧是被孔渊教出来的徒弟，在做事风格上还挺了解孔渊的。
“是有这个想法，不过严家可能不买账，严孟估计气还没消，不会想给林氏花钱的。
这就少赚一笔了。”
孔渊可惜地说道。
两个人都没说透的计划就是，林氏趁这个时机推出杀毒应用。
严锦对付自家企业的病毒还可以，但六大家族的内鬼们都对李荣鑫的病毒模板进行过改良。
严锦一个人要制作那么多针对性的杀毒程序，耗时非常大。
但孔渊就不同了，那点水平在他这里都不够看，而且智慧系统具有自主学习性，可以随机应变各种病毒变化。
基础模板已经被破解了，没有什么病毒能逃过智慧系统的捕杀。
孔渊刚才经过安总那一出，现在手里头就有杀毒程序的成品，可以直接卖出。
“要不老大你顺便再做个文件恢复程序吧？”
裴让建议道。
“我不是不肯做，是做了人家也不肯买。
病毒销毁的都是重要文件，全部是企业机密，杀毒软件用我的也就算了，恢复软件他们肯定不敢用别人的。
万一林氏趁这个机会直接获取他们的机密怎么办？”
孔渊已经提前想好了六大家族的反应，这种防备心是必须的，换作孔渊自己也不会任由其他公司制造的程序碰自己的机密文件里。
“这倒也是，那他们就不怕杀毒软件会在他们的系统里开后门吗？”
裴让得到了解释，又想到一个问题。
“怕是肯定会怕的，但病毒传播太快，他们为了及时止顺只能接受我们的杀毒应用。
不然等他们自己的团队研发出来都不知猴年马月了，直接让中招的企业倒闭比较快。”
孔渊信心满满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