宿川听了一愣，然后就连忙跟了上去。
玉娘虽然说了这第一壶酒都是留给云未弦的，但既然是云未弦邀请他喝一杯，那自然是得喝了。
而一贯很听云未弦的话的玉娘，亦是没说什么，取了那壶弦月出来，给宿川倒了一杯。
只是见云未弦示意她给自己也再倒一杯时，玉娘就有些犹豫了：“姑娘，要不过段时间再喝？”
知道这是足足入定了七日，吓到了她。
云未弦浅笑着递过杯子：“无妨，这次不会了。”
听她这样说了，玉娘方才也给她倒了一杯。
另一边宿川看着不由一挑眉，随即一边细细嗅着酒香，一边想起来问：“玉娘，你自己不曾尝过吗？”
“嗯……霜醉我倒是曾浅尝过，之后也不曾多喝了。”
玉娘摇头说完后，又解释道：“并非是我不喜饮酒，其他寻常的酒都无妨，但这个就不行了。尤其是弦月，下意识就感觉，这不是我如今能够喝的酒。”
之前知道她一年四坛霜醉，都是预留给熟客，别说店里，连她自己都从不曾私藏。
宿川只以为她是更看重客人，这会听到居然是这种理由，比起感到意外，更多的是有些若有所思。
云未弦倒是早就猜到，毕竟玉娘的起步就和旁人不一样，修炼的方式也很是特别，喝不了自己酿的特殊的酒这种事，也是可能有的。
所以这会闻言并未说什么，只是略微低着头，小口小口地抿着酒。
每一口，都仿佛有着新鲜且与众不同的口感和滋味。
和她喝第一杯时相比，都有一种是另一种酒的感觉。
识海之中初初只觉有些混沌，而后便会觉得，其实是丰富多姿，有许多新的灵光念头不断涌现出来。
玉娘这回的弦月，之所以能将霜醉远远甩在后头，有着这般奇特的效果。
一方面是大境界的变化，另一方面，估计是还有琉光丹的功劳。
云未弦本来还在发愁，无名居四层的设计似乎还是少了点什么，这会问题就直接得到解决了。
——加上一壶弦月就刚刚好了。
而玉娘自是不知道，云未弦已经在想着要如何跟她谈和弦月的交易了，只是一心看着，见云未弦喝完一整杯酒，并未露出什么异样，也没有要入定的趋势，便才松了一口气。
之后，才去看另一边的宿川，想看看他这第一回喝，又会有什么样的反应。
宿川倒是很平静，尽管闭上了双眼，可气息却很是平缓，也没有要即刻入定的意思。
但他这样安静，反倒是有些反常了。
玉娘也不敢贸然与他搭话，便再度转向了云未弦那边。
云未弦对着她微微一摇头，表示宿川也无妨，不必担心。
这般保持着安静，在厅中坐了大略一刻钟后，宿川就才蓦地睁开了眼，眼中仍是一片清明，并无半分醉意。
不等云未弦或是玉娘问他什么，他就先是站起了身，匆忙却坚定地下了决定：“我这便回青苍山了。”
云未弦一点头：“嗯，记得帮我转告他们一声，我应是会稍迟一些再回去。”
“好。”
宿川说完，又跟听得还愣着的玉娘颔首示意过，身形就一闪，直接离开了霜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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