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伤痛的日子里

“飞段?”

红在门口敲了敲,间没反应小心翼翼地拉开障子门。

“有什么事吗?”

飞段睡眼惺忪地伸着懒腰,翻起身子屈膝折好被褥放到角落。

“父亲大人喊你去吃饭。”

“哦!好!”

飞段应答了一声,跟着有些腼腆的红走出了房间。

“喂!”

雅鲁出现在房间后面,喊住他:“小鬼,你平时可没这么懒撒!”

雅鲁说着拍了拍飞段头,飞段缩了缩脖子,望着雅鲁走在了前面。

红听到动静转过脸来,看着飞段的反应脸上浮现出歉意。

“我已经吃饱了!”

餐桌上飞段起身施了一礼,红的母亲看了一眼还剩不少的食物有些糟心的样子。

“小鬼,可不能没有礼貌,”雅鲁训斥道

“对待事物更应该庄重。”

雅鲁举起筷子指向飞段,飞段心想雅鲁老师的样子看起来似乎更不礼貌吧。

“好的!”

飞段在红的母亲惊异的目光中做了下来,认真严苛地吃完食物,连着残渣都裹着食物擦了一圈才肯安心送下肚。

“飞段君...”

“那个,”红连忙起身,拽着飞段的手臂,“很不好意思,我们先走了!”

“喂?喂?”

飞段被红拉着离开,而他看着雅鲁依旧慢条斯理地喝着汤,像是没在意二人的打闹一般。

“老公,这...”真红夫人欲言又止。

夕阳真红看着门外早已离去的俩人,没有理会太多,严谨的脸上写满刻板二字。

“...唉,真是个好孩子!”

“嗨!阿飞!”

“阿凯!”

飞段招了招手,没想到在岔路口能遇到凯。

“凯,你这是在执行任务吗?”看着凯一身正装的打扮,飞段问道。

“我经常这么穿好吗!”凯苦笑道。

“飞段!红!凯!”

一乐拉面大叔的面摊外,伊鲁卡朝几人飞奔过来。飞段目光却越过他看向身后抱着双手走来的雅鲁老师。

凯察觉到了,于是瞟了他一眼,紧接着沉默着不知道在想什么。

“伊鲁卡呀!雅鲁老师今天又准备了什么恼人的任务呢?”

“呃,那个呀!”伊鲁卡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仰着头左顾右盼,飞段对他的害羞感到郁闷。

“是...是这样,凯不是接了一个找猫咪的任务吗,老师让我们来帮他完成。”

“猫咪?”飞段脑子里闪过一只猫扑脸而来的画面。

“好吧!”

“出发吧!”

飞段转身走向公园,那里是走失的猫特别爱去的地方。

“阿飞!其实我们可以先去训练,那个任务不着急的。”

飞段看向他身后听闻此话恼怒黑化的雅鲁,连忙打岔:“说什么呢,晚些再特训吧。先完成老师定好的任务要紧!”

“摩西?”

树杈上,凯站上去左右张望。

“摩西!”

房屋屋檐上,伊鲁卡呼唤。

“摩西!”

红逢人就问,打听猫咪的下落。

“好像哪里都找遍了,都没有看见这只猫咪呢?”

飞段郁闷,要是完不成老师的任务又得被她数落一顿。

“哪里!”

“这儿只是生活区,我们还有很多地方没有找呢!”

“阿飞!相信青春!相信自己!迎着朝阳,没有什么能打败我们!”

迈特凯摆出亮瞎眼的姿势。

“切!”伊鲁卡白了他一眼,凯生气道:“我一定找得到,不服来比一比谁先找到它!”

“好!”飞段赞成这个提议。

“哟西!那就开始吧!”凯几个跳跃消失在屋顶。

“那...红...”伊鲁卡偷瞄了一样飞段,飞段纳闷这小子怎么什么事情的喜欢粘着自己。

“走走走!”

把伊鲁卡推走,他选择了另一个方向。

“...飞段,”红犹豫着,开不了口。

“怎么了?”

“我...我就不参与竞争了,可以跟着你一起走吗?”

飞段想了想,有红跟在身边挺不错,还能养养眼,于是点了点头。

“走吧!”

从朝阳到日落,飞段他们寻遍了村子的每个角落,除了不能进的地方几乎都掘地三尺的查找过,也抓了不少罪犯猫,但都没有看见走失的摩西。

村外都寻找了一圈,依旧没有收获,伊鲁卡颓废地坐在地上。

“明天再找吧?”

红宽慰道。

“不行,”飞段摇了摇头,“雅鲁老师会失望的。”

飞段倒也不是害怕雅鲁失望,只是觉得没有尽最后的努力去做好答应的事,总归是有些愧疚的。

“可是,天都晚了!”

夕阳已经看不到边角,微醺的橘红色云彩遥挂天边。

“阿飞!”

身后的墙上凯的突然出现吓了几人一跳。

“阿凯,你这也太吓人了!”

“看!这是什么!嘻嘻嘻!”

凯露出手里提着的花脚白猫。

“摩西!”三人惊呼道。

“这...这...”伊鲁卡惊讶得说不出话来,“你...你是怎么找到他的?”

“只要心中的希望之火仍在,就没有什么是办不到的!”凯竖起大拇指。

“太好了!”

几人抱着猫嬉笑着离去。

“火影大人...”

不知火玄间抱着猫咪一脸哀怨,就这么一会被这小东西挠了不下十次,脸上好几道爪痕。

“水门看着窗外离去的飞段,眼里浮现同情。”

“这件事以后再问吧!”水门转过身,“而且,就结果而言实际上了不了解具体情况也并不重要。”

“咚!”

“好像有人来访?”

来访者是个穿着貂皮浓妆艳抹的胖大婶,哭哭啼啼地哭诉着他家儿子被人拐走了。

水门一脸尴尬,胖妇人察觉有异,看向旁边站着的不知火玄间怀里的小猫咪,顿时火起。

“居然抢我儿子!”

不知火玄间就这么不明不白地挨了一拳,头上起了好打一个包。

好在水门努力解释,胖妇人这才怒气未消地离开。

“总这么下去也不是个事呀!唉...”

水门头疼道。

夜里,虫鸣声在冷风中变得微弱起来,星星也意外地没有值班。独留月亮孤独悬挂树梢,像个没人搭理的孩子垂头生闷气。

轻微的鼾声响起,路过的雅鲁回过头看了一眼门缝内四仰八叉睡着的飞段。

“这孩子...”

雅鲁轻轻地拉开门,踮着脚走进房内,悄悄地盖好被子这才心满意足。合上门,她的手停住,顺着门缝再度看向鼾声渐弱的飞段,她有些心疼他拼命的性子。

“这孩子,总是让自己活得很累!”

门缝合拢,脚步声渐远,侧身熟睡的飞段睁开了眼。

自从来到这就活在邪神教的地下基地里,不见天日压抑般的生活压垮了他薄弱的神经,使得他对任何事物都显得敏感。更是没有一个夜晚能够睡得安心,来到木叶后有所好转,但警惕和敏感已经成为基本反应,只要有人靠近就会警觉醒来。所以,雅鲁所做的一切他都看在眼里,记在心上。

“老师...”

不知为何,他总觉得这段时间自己的脸上异常湿润,可能是泪吧?他想。

但随即又为自己的想法感到可笑,自己为什么要像个孩子似的哭,根本没有理由嘛!

哈哈!

飞段想笑却笑不出来,随即偏过头盯着黑暗里房间角落那堆书卷,陷入无休无止的惆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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