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8章 托付的意志

另一边,飞段与三代遥遥对峙。

“所以...”沙哑的声音响起,“你是想要对我出手吗?”飞段抱着手,平淡的语气中毫无畏惧。

气氛一下子变得紧张。卡卡西不知三代内心的想法,但面对着十多年前就能抹杀上忍级别忍者的老熟人不得不严阵以待。

“不,”三代满是褶皱的脸上满是诚恳之色,“我想要你留下,成为木叶的一份子。”

“什么?”飞段有些吃惊。

卡卡西也同样如此,飞段虽说曾是水门的弟子,但后来他居然屠戮尽了汤隐村,还残忍地屠杀了大量的平民,是造成川之国直接灭国的罪魁祸首。

有着这种人神共愤的行径,他已经被所有国家联名通缉,考虑到实力不容小觑,他被定性为超过s级的通缉犯。

“我可是整个忍界的通缉犯,木叶容得下我?”飞段不解。

他脖子上挂着的汤隐护额被他划了一道痕,这也是他承认自己身为叛忍的证明。

“木叶这颗大树包容着一切才能生长得如此繁盛。”

“这也是我之前未能传递给水门的道理。”

回忆起因为封印九尾而过早离世的水门,三代眼里浮现愧疚。过早将担子交给年轻人,容易压垮他们仍然稚嫩的肩膀,所以,原本退休的三代重新上任,他决定以自己的方式继续守护村子。

“有点意思...”

飞段似乎想起了什么,脸上浮现一抹玩味的神色。

“你是想让我成为第二个鼬吗?”

俩人之间似乎有无形的风吹起,卡卡西眉头紧锁,他不知道飞段口中叛忍身份的鼬为何在这种情况下被提起。

三代的影袍被风刮得不停地晃动,就像此刻他的内心一样。

“你似乎知道些什么。”

飞段没有否认,他咧开嘴角露出冷笑。

气氛陷入死寂,三代的眼睛逐渐亮,缓缓开口道:“我想留下你,将四代的意志传递给那个孩子,仅此而已。”

提到四代,飞段突然陷入沉寂。

“以前四代跟我说过,你有着绝佳的心性,而且极重感情。作为雅鲁的朋友,水门正是看中了这一点才决定亲自教导你。”

“雅鲁...”飞段回忆起第一个带给他温暖的老师,脸上的冷意褪去半分。

“四代曾渴望将火的意志传递给你,在那时候,我也未曾质疑过。甚至肯定你的成长和对村子未来的影响,但没想到会出现那样的事情。”

三代的回忆浮现...

水门去世后,团藏在质疑宇智波的同时,而他自己也接到了卡卡西的汇报,确认这件事一定程度上与邪神教有所牵扯。虽然邪神教已经把痕迹清理干净,但要想证明卡卡西说的是真话就要从飞段身上拷问出有用的讯息。

所以,团藏在顾问的支持下命令拷问部的人囚禁了飞段,企图破开他的精神防线浏览他的记忆,但结果是失败的,他们无法得到有用的讯息。团藏也因此调转枪口将过错推给宇智波,并怀疑这一切都是宇智波的邪恶计划。

事情永远没有落幕,因为间隙产生,顾问俩人也摇摆不定。自己虽然同初代火影一般,希望用信任来挽回一切,但经历九尾之乱痛苦的众人显然无比敌视未能出现的宇智波。要知道,那时候的宇智波富岳,也就是鼬的父亲,宇智波一族的族长。他的万花筒写轮眼足矣压制住暴走的九尾,但他和宇智波的族人始终没有出现,他们有着自己的顾虑和团藏的阻挠,最要紧的是这来自于自己的授意。

情况不明的条件下,他不敢让村子沦落进更危险的地步。现在看来,他错得离谱,要是真有宇智波一族在谋划,团藏又如何能阻挡得了他们呢?

因此,这件事造成的隔阂也将宇智波推到了村子的对立面,后续的结果充满了难以言喻的伤痛。

也就在那段时间,重新上位的他为重建村子忙得焦头烂额,回到川之国的飞段也再无消息。同时岩隐与村子的摩擦加剧,各方面的隐患都暴露出来,他疲于应对这一切。等到飞段成为通缉犯彻底失去消息后,他更没办法找到他传达自己的想法。

“唉...这些年你经历了什么...”

三代长叹声里包含了太多东西,可飞段听不见,他仍旧对曾经被迫离开木叶隐的事耿耿于怀。

飞段没有回答,转而提起鸣人。

“那个孩子有他自己的人生,四代传递给我的火之意志我早已托人转达。”飞段望着那片森林,嘴角露出笑容。

……

“伊鲁卡老师!”

“鸣人!”

“不要总是质疑自己,至少你还有我...”

鸣人就像受了委屈的孩子扑到了亲人怀里一般。

本想说些教导的话,看来也只好放弃了。看着鸣人的成长,伊鲁卡心有慰藉。

在俩人敞开心扉之后,鸣人接纳了自己的身份,俩人间建立的羁绊将作为一股绳串联起村子与个人间的联系。

清晨的阳光透过树叶间的缝隙撒下,伊鲁卡看着温暖的光,想起了那一夜路灯下对飞段的约定。

阿飞……

我不再是那个只能拖你和凯后腿的人了,至少能将你托付给我转达的四代火影的意志传达给鸣人了。

在得知鸣人身份时候,飞段也告诉他,四代曾传递给他的火之意志。而伊鲁卡要做的是,成为那承载火种意志的绿叶,这也是他选择成为一名老师的原因所在。

……

“好了,我要离开了!”

飞段转身离去,经过卡卡西身边时停留了一下。

“阿凯那家伙,回头记得跟他转达我的话,就说我希望他不要被我远远甩在后头!”

飞段离开后,卡卡西走到三代身边,他有些颓废地说道:“飞段这家伙,现在已经看不透他了。”

“毕竟,我曾说过,他有成为影的潜力嘛!”三代乐呵呵地笑道。

跟在三代身边久了,卡卡西也能体会到三代为村子所作出的奉献,很多事都有他自己的苦衷。总是一个人承担下一切,他那浑浊的眼里却从未失去过光。

“话说回来,飞段这小子已经强到不能忽略的地步了呢!”三代感叹道。

“呃!”卡卡西没能体会到飞段身上的压迫感,于是转而问道:“他真的拥有成为影的实力吗?”

“当然!”

三代吊着烟斗,心里有些欣慰,他曾经还想过收他为徒呢。

“你也不差,不过,仍需努力呀!”

卡卡西额头冒汗,成为影这种事他可从来没想过。

俩人朝着村子走去,影崖之后的山顶染了金色霞光,温暖的晨曦撒向沉睡中缓缓苏醒的村子。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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