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028章真实幻觉

「一尾!」

我爱罗站在封印忍者的外圈,用查克拉加持了声音,令所有人都能听得清楚。

「为什么要破开封印?为什么要破坏村子?」

一尾的嘴巴被封住,但是身为查克拉聚合物的他,不需要透过嘴一样能够说话,只听一尾洪亮的声音响起。

「你又为什么要成为风影,为什么要保护村子?」

「我是砂隐的一员,当村子需要我时,我自当挺身而出。成为风影是我身为忍者的志愿,也是作为村子一员的责任。」我爱罗大声地说,「而无论我是否是风影,我出生在村子,成长在村子,自然要保护村子。」

「咈咈……」一尾的叽笑传来,「如果说将一个不过才出生的孩子便封印为人柱力,让人柱力承受难以言谕的痛苦,面对这样不自由不自愿的孩子只会惧怕的村子算是个让人热爱的村子的话,那么这确实是个值得人守护的地方。不过本大爷不买单,凭什么一切都让别人定义,这个村子被本大爷破坏怠尽才是它应有的结局。」

「你说什么!」一众忍者不能忍了,这只被他们压制的怪物竟然敢嘲讽砂隐村。

「大家冷静!」我爱罗庞大的查克拉在一瞬间威势散发,所有人都感到一阵威压,嘴上功夫纷纷停下,敬仰地看着他们的风影我爱罗。

我爱罗将目光转向一尾,他开口说道,「一尾,我不懂你在说什么。或许我成为人柱力并非本意,但在这十余年间,人柱力并未成为我的滞碍,身旁的大家带给我都是满满的爱,我守护这个保护了我的村子不是自然而然的吗?」

「咈咈,是吗?」一尾放声大笑,「你全都忘了吧,每个难眠的夜晚,每个惧怕的距离,每个厌恶的眼神。」

「你在说什么,一尾!」我爱罗吼道。

「醒醒吧!想想看你是否中了幻术,想想看这一切是否真实!」

一尾的声音震耳欲聋,而在同时,一些画面,一些记忆突然撞进我爱罗的脑海。

虽然无法直接控制梦主,但引动梦主的记忆,甚至在记忆上作些手脚,调整部份情节还是做得到的。只是一切必须梦主自行判断,而不能直接控制其行事。

那是一个小小的孩子,他的额头上写着大大的爱字,但他在哭泣,小小的身体卷曲成一团,身边是乱糟糟的被褥。

小小的孩子,他的眼眶乌黑,眼白布满血丝,身上满是瘀青,似乎是经受了什么锻练留下的伤痕。

在他的身旁黄沙正在卷动,一波又一波,似乎随着他的哭泣一起律动。

一个高瘦的身影从后方走来,他头戴护额,穿着黑色披风,一双眼深黑无波彷若死水。

他看着正在哭泣的孩子,没有感情的嘴动了动,发出了冰冷的声音。

「没用,加瑠罗拚死生下的竟是残次品,连控制一尾都做不到。」

小小的孩子身体不断抖动,黄沙也以相同的频率忽地暴涨,快速向着那个高瘦的影子射去。

然而黄沙却在即将打击到那个高瘦影子前好似撞上了一堵墙,在空中直接爆裂,却一点也没能溅洒到那高瘦影子的身上。

「连沙缚也如此无力吗?这样的人柱力还不如死了好。」

那高瘦的影子冷冰地说。

转身,高瘦的影子未再望向小小的孩子,也未再说话,径自走了。

记忆闪回。

我爱罗额头一抽一抽地疼痛,他双手摀住了正在抽动的部位,额上满是汗水,但一点也不湿热,反而冰凉,全是冷汗。

「刚才那是什么?」

我爱罗茫然地睁着他那双乌青眼眶的眼瞳,那是谁的记忆?为什么有种熟悉感,但他明明不曾有过这样的经历,他有记忆以来便是完美人柱力,与一尾的配合天衣无缝。也是因为如此,才受到所有人的推举成为五代目风影。

所以那个哭泣的孩子是谁?为什么有和他一样的黑色眼眶?

正在我爱罗于脑子里为一段莫名而来,却又有些熟悉的画面而茫然时,一尾再度发话。

「看见了吗?那才是真正的你。我爱罗,你一直活在虚伪的幻想中。」

我爱罗猛然抬头,他对着一尾怒道,「一尾,你对我做了什么!?」

「我只是让你看清事实。」一尾那极长的尾巴在傀儡线的压制下只能微微动弹,但也许是要反映他的好心情,尾巴左右晃动了一下,他继续说,「看清楚吧!只有一直住在你身体里的本大爷才是知晓一切真像的真知者。」

「解开你的幻术,那欺骗人的技俩以为我这么容易中招吗!?」我爱罗吼道,「一尾,你到底想做什么!?又是怎么脱离封印?」

「欺骗你的人不是本大爷,活在虚假中的才是你,你还不明白吗!」一尾吼叫了一声,同时又是一个画面在我爱罗的面前展开。

「快走,快走,不要靠近他!」

「滚开!你这个怪物!」

「救命呀!」

小小的孩子站在空旷的沙土广场上,远远地围着许多人,但他们都不敢向前一步。

孩子向前走了几步,那包围着他的人们开始慌张,他们大吼大叫,许多人开始逃跑,一部份人向着孩子掷来石块,铁片,但都被卷地而起的黄沙挡下,完全无法接近孩子的身体。

「你这个怪物,还我弟弟命来!」

一个眼中尽是血丝的少年,与其他正在逃离的人们相反,他向着孩子大步奔来,口中不停嚷着,手上拿着把小刀便要刺向孩子。

孩子眼中露出恐惧,不过黄沙早已先那少年一步,直接扑向少年,将少年直接扑倒,裹住少年的四肢与身体,在沙地上不停打转。

「不要,不要,为什么这样对我!」

孩子绝望地大喊,而每喊一次,那黄沙便缚紧一分,被裹在沙里的少年脸色涨红,口吐鲜血,最后全身都渗出血丝,被黄沙辗成烂泥。

「怪物呀!」「怪物呀!」

见到少年凄惨的下场,那些逃命的人们更加惊恐,他们跑的更远更快,彷佛只有远离孩子才能安全。

而他们的想法确实正确,在少年被辗成烂泥后,那些黄沙并未就此平息反而更加壮大,在地面上形成一柱沙龙卷便要向着那些逃跑的人卷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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